惹太多的敵人。你又曾是寧王妃,心生嫉恨也是應該的。”
“看在江夏王屍骨未寒的份上,這次我可以原諒你,但你若再步步緊逼,休怪我無情反擊。”
蕭芳菲語氣一波三折,當真將一個受害無奈委屈卻又體貼寬容的女子表現得淋漓儘致,最後又表現出她堅毅的一麵,這樣的女子,世間本就少見,配上她清麗絕倫的臉蛋,頓時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子的注目。
夏楚悅眼神瞬間冷若冰霜,猛的站起身來:“蕭芳菲,你不配提我父%e4%ba%b2,再敢說一個字,我也不會手軟!”
全場靜寂無聲,看著兩個女子當麵對峙。
他們沒想到在宮門外碰麵沒有鬥起來的兩人,當著聖麵及文武百官的麵,居然一下子劍拔弩張,堪比兩方將軍對壘。
鳳斐看著夏楚悅憤然的模樣,心下歎口氣,也站了起來,%e5%94%87角微翹,氣定神閒道:“罪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正如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罪,寧王妃,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冤枉的,何不等所有的證據說完之後你再反駁?”
“風國舅,這是我與錦繡郡主的私人恩怨,與你無關。”蕭芳菲淡淡說道,意思是你閉嘴。
鳳斐聞言一樂,“怎會無關?風某剛剛才當著陛下和各位的麵向錦繡郡主表白。”
他轉頭,含情脈脈看向夏楚悅,說道:“她的事自然是我的事。剛才你反駁的一點,我覺得好沒道理。”
蕭芳菲挑眉,卻不接話,聰明的她自然知道對方話無好話。
鳳斐見她不接,並不尷尬,自顧自地說下去:“你說錦繡郡主嫉恨你?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當真撫掌大笑,聲音不大,卻能讓人聽得清楚,好像真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悅耳如清泉汩汩的笑聲落在蕭芳菲耳裡全是嘲諷,她不由臉黑下來:“風國舅在聖駕麵前有失德行,好生放肆!”
鳳斐挑眉,拿皇上來壓他?誰不知道他“風飛”素來輕狂不羈,當著皇上的麵怎麼了?皇上往日不會責罰他,今天有把柄在自己手中,愈發不可能責怪自己。更何況,皇上難道不想知道殺死江夏王的凶手?恐怕皇帝比誰都想知道吧!
不過,表麵功夫仍得做做。
他轉身,向皇上作揖道:“皇上,寧王妃的話太好笑,微臣方才放肆了,請皇上見諒。”
皇帝目光淩厲盯著鳳斐,嘴上則問:“風愛卿覺得哪裡好笑,不如說來給朕聽聽。”
“恭敬不如從命。”鳳斐嘴角彎彎,那一笑讓正看著他的蕭芳菲心中一突,莫名不安。
鳳斐側身,溫柔地看了夏楚悅一眼,揚聲道:“寧王妃的話可笑之處有二。”
眾人皆屏住呼吸,等待聽鳳斐有什麼驚人之語。
龍希寧冷冷看著他,明明是自己先站出來,結果又被這枝桃花搶了風頭。
鳳斐眼波流轉,晃得大家眼睛失了魂。
他這才慢悠悠地道:“其一,錦繡郡主與寧王是和離,不是被休,而提出和離的是錦繡郡主,隻不過為了照拂寧王的麵子,才讓寧王提出來。錦繡不要的你撿了去,她為何要嫉恨?她不但不嫉恨,還要憐憫你,撿了彆人不要的東西卻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
當即搖頭歎息,看向蕭芳菲的目光滿含憐憫之色。
正文、第二百四十七章 連番打擊
寧王與錦繡郡主真的舊情複燃了?
眾人錯愕地看著寧王從%e8%83%b8口拿出的東西。
定情之物?
他拿出來的赫然是當日夏楚悅闖入寧王府談交易時給他的香囊,他一直藏在最靠近心臟的地方,無人的時候便會時常拿出來摩挲。
他從袖中掏出一物,“這是錦繡郡主送我的定情之物,我們兩情相悅,風國舅就不要來破壞我們的感情了。”
龍希寧聞言亦冷笑:“錦繡郡主不是你的,何來‘搶’字一說?”
心中一腳將寧王踹飛,鳳斐扯著嘴角冷笑:“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寧王是要跟下官搶女人嗎?”
自己演就夠了,主角隻要一個,寧王,跑龍套的滾一邊兒去!
鳳斐見寧王竟然也當眾求%e4%ba%b2,頓時不爽地拉下臉來。他刺激龍希寧沒錯,可沒想讓對方也來一出當眾表白的戲碼。
她紅著眼恨恨盯著夏楚悅,發狠地想著。
想氣死自己,她就再加把勁吧!
她才不會如夏楚悅的意,她才不想讓對方得意。
她知道,這一刻夏楚悅一定在看自己,一定在期待自己氣得吐血,氣得失態,氣得全無形象。
把鬱氣之血咽回去,對她的身體並不好,臉色比之前又難看了幾分。
永寧公主隻是被人毀婚,都會氣急攻心,%e8%83%b8中積血,而她,蕭芳菲,連番受刺激,且這刺激一次比一次慘烈,一次比一次更加她震怒,她能夠把血咽回去,已經非常難得。
蕭芳菲%e8%83%b8口一疼,一口心頭血險些噴出來,卻被她生生含在嘴裡,咽進了肚子裡。
而更絕的是,自己剛剛失去的東西,竟然轉眼之前擺在了敵人的麵前,自己辛苦謀劃來的成果眨眼間又變成敵人的東西,憤恨再升一級。
讓自己嫁給寧王,得寧王寵愛,歡喜上天,下一刻,便讓寧王休了自己,讓自己從雲端掉入泥潭,大喜大悲,落差之大,常人無法承受,不死也被氣傷。
或者說,這才是她給予自己的最大打擊!
這個女人早就知道了吧!
蕭芳菲轉頭看向夏楚悅,對方的臉上沒有驚訝,沒有怒意,也沒有喜色,
寧王麵色從容,任他人如何激動震驚,唯他巋然不動。
蕭芳菲眼睛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難以置信地瞪著寧王。
這還隻是小部分人,等今日宴會上發生的事傳出去,龍城估計會被未出閣的女子們哭淹一片。
大殿上受邀而來的世家小姐無不羨慕嫉妒恨,期期艾艾地哭起來。
實在太不可思議太出人意料太讓人傷心了!
竟然讓寧王和風國舅爭一個不算優秀的女子!
難道龍蘭國的名門閨秀都死絕了嗎?
是個曾經名聲狼藉卻無父無母無後台的離婦!
是個無父無母無後台的離婦!
而這女子還是個離婦!
龍蘭國兩個最優秀的男兒竟然同求一女子。
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風國舅也是,毀了與八公主的%e4%ba%b2事,並請皇上賜婚,求娶錦繡郡主。
寧王才剛剛休了蕭氏王妃,立馬又求娶錦繡郡主。
今天這場宴會真是沒白來啊!*不斷,事情一件比一件勁爆!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嘩然。
卻在這時,龍希寧又道:“父皇,兒臣欲與錦繡郡主複婚,望父皇成全!”
夏楚悅看著蕭芳菲眼中的凶光,不由暗歎一口氣,這樣居然沒能打倒蕭芳菲,這個女人的心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堅硬。
說是甘拜下風,眼裡卻閃過無窮的恨意與不甘,她不願就這樣失敗!她怎麼能這樣慘敗!
蕭芳菲猛的睜開雙眼,射向漠然坐在坐席中的夏楚悅,“這,就是你的報複嗎?……我,不得不甘拜下風!”
狠!一個比一個更狠!
蕭芳菲失魂落魄地看著上麵的兩個墨黑行草,眼睛被淚水模糊,自己爭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偷%e9%b8%a1不成倒蝕把米!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還要害自己喪命,連累爹娘,連累家族……
休書……哈……休書……
是的,她猜到這一切都是夏楚悅和龍希寧聯袂導演算計的,卻沒想到捏造自己叛國之外,竟然還有後招!
蕭芳菲看著飄落在自己麵前的休書,一張明豔絕倫的臉黯然失色,蒼白如白蠟,忘記了所有的反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難道嫁給寧王都沒有好下場嗎?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許多人仍然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寧王這是第二次遞休書了,兩次婚姻一次比一次短。
他從袖中掏出一封早已準備好的休書,扔在蕭芳菲麵前。
這時,寧王忽然開口:“蕭氏王妃失德善妒,不配為本王之妻。”
可看在彆人眼裡,那便是害怕,害怕得發抖。
蕭芳菲渾身發顫,驚懼與憤恨交織在一起,使得她渾身難以抑製地顫唞。
一旦自己真的背上這樣的罪名,死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自己的爹娘,還有整個家族……他們,當真狠絕!
難怪……難怪皇上看了供狀後會大發雷霆,為君者哪個不是對此諱莫如深?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寧肯錯殺一萬,不肯放過一人。
她霍然轉頭麵對皇帝大聲道:“臣媳冤枉!給臣媳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犯下此等大逆不道的罪,請聖上明察!”
竟然假造自己與敵國勾結!
好狠!
他居然陷害自己,為什麼?難道都是為了夏楚悅?那個女人值得他如此處心積慮毀掉自己嗎?
蕭芳菲眼神一瞟,瞳孔倏地放大,狠狠瞪向龍希寧。
安公公打了個眼色,立在下邊的內侍上前撿起地上的紙,遞到蕭芳菲麵前。
通敵叛國!竟然是這樣大逆不道的罪過!這是要抄家滅族的死罪啊!
太子坐在下首右排第一位,伸長脖子一看,臉色頓變。
紙張輕飄飄的,還沒到蕭芳菲麵前就掉落在地。
他抓起桌上的供狀,往下麵砸:“看看自己都乾了什麼好事!”
皇帝怒哼:“到現在你還敢與朕裝蒜!”
“臣媳不知,犯了何事,請陛下明示。”
她轉身,高傲地抬起下顎,從坐席走到大殿中央,麵向皇帝跪下。
她說的話蒼白無力,要治她罪的人是皇帝,皇帝想要一個人死,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但,她絕對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蕭芳菲止住笑,拍拍蕭夫人的手:“娘,我沒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她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尖銳,讓人聽了瘮得慌,蕭夫人眼淚婆娑:“兒啊……”
蕭芳菲聞言嗬嗬一笑,“原來,原來如此……”
寧王麵無表情地道:“不是。”
“王爺,妾身問你一句,你是真心娶我嗎?”她望向與她不過一臂之隔的寧王,眼裡噙著抹期冀的光芒。
說著,扶著她母%e4%ba%b2的身體,緩緩站起身來。
蕭芳菲推開他們:“我自己來。”
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