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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輸了,輸得很慘!

隨即,他臉上閃過狠絕之色,“你承認也沒關係,本王娶你娶你定了!”

他轉身麵向皇帝,撩起袍子,單膝跪地,“兒臣請父皇下旨,允兒臣與錦繡郡主複婚。”

隻要聖旨在,她就不得不嫁給自己。

皇帝之前被鳳斐擺了一道,對他很是不爽,眼下正好有個可以報複鳳斐的機會,皇帝立馬抓住,“朕答應……”

“臣女不同意!”

皇帝說到一半的話被夏楚悅打斷,不由黑臉道:“你是想抗旨嗎?”

“臣女還在戴孝期,如何能談婚論嫁?”夏楚悅沉聲道。

“本王可以等,三年守孝一過,立馬嫁給本王,而這三年你則是本王未婚妻,不得與其他男人密切往來。”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睛轉向鳳斐,明眼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皇帝點頭:“朕看行。”

夏楚悅冷聲道:“難道皇上和寧王想要硬來嗎?父%e4%ba%b2在天有靈,若是看到你們如此對待他的女兒,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混賬東西!滿嘴胡言!”皇帝拍案怒斥,“朕的兒子願意娶你,你不感恩戴德反而訓斥朕,真當朕不敢降你的罪?”

夏楚悅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臣女不敢。”

“不敢?朕看你膽子比誰都大。”皇帝忿忿回道。

夏楚悅心中嗤笑,若是膽子夠大,早就把你們這些皇帝王爺全殺了,何必留著讓自己處處憋屈。

她醞釀了一會兒,朗聲說道:“皇上,臣女記得,去年清平山莊狩獵,您欠了臣女一個條件,今天臣女在此請求,臣女的婚嫁自由,任何人不得乾涉,請皇上成全。”

又是一個條件!

殿上的人目瞪口呆,風國舅剛剛用救駕之功換得自由身,現在錦繡郡主又要用相似的辦法來拒絕皇帝的賜婚,寧王的求婚。

今兒個天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怎的一個個都避王爺公主如蛇蠍?

多少千金貴女想嫁的寧王爺,多少世家子弟想娶的八公主,居然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被同一群人看到被人當場拒絕!

難道如今不流行嫁王爺娶公主了?

還是皇家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讓人連抗旨都不怕?

而蕭芳菲卻笑了,笑中充滿苦澀,嘴角溢出一滴血,她立即用袖子仔細拭去。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今日,夏楚悅一而再再而三地氣她,已把她逼入絕境,不必再對她做什麼,她已經氣成了內傷,元氣大傷!

她以為夏楚悅是要用嫁給寧王來羞辱自己,同時也搶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讓自己心中嫉妒怨恨。

卻原來,人家根本不屑於寧王!

是真的不屑!

就像風國舅剛才說的,是夏楚悅不要寧王,而不是寧王不要夏楚悅!

彆人拚著殺頭的危險也要避讓的人,卻是自己心頭之寶,哈,還有什麼比這更可笑的!

她忍不住咳嗽,一直含在嘴裡不願泄露出來讓人察覺的血隨著咳嗽,噴灑在地上。

這一聲咳嗽也將眾人的視線從夏楚悅身上轉移回來,最先發現蕭芳菲咳血的是蕭夫人。

蕭夫人目眥欲裂,瞬間撲到蕭芳菲麵前:“菲兒,你不要嚇娘啊!你怎麼咳血了?”

皇帝這才想起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沒解決,瞟了眼跪在地上以條件相要挾的夏楚悅,他不悅道:“既然不願嫁入我皇家,從此往後,江夏王一脈不得再與皇族聯姻。”

寧王聞言變色:“父王,不可!”

夏楚悅則麵露喜色:“謝皇上成全!”

而鳳斐也鬆了口氣,雖然就算夏楚悅再次與寧王有婚約在身,他也有辦法解決,但總歸不願再讓她冠上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看著三人的反應,看了半天戲的大臣和使臣們真不知道該作何種反應了。

今天看到的一切,完全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三人的感情糾葛被人引為奇談,更有人寫下一本書,題名“一個女人與兩個男人不得不說的故事”,靠這本書那人賺了個滿盆,成了那個時代最為暢銷的言情小說家!

皇帝解決了夏楚悅和寧王的問題,便看向蕭芳菲,她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如同一朵經曆了一夜暴風雨摧殘的白蓮花,柔弱得不堪一擊,看樣子她明白自己犯的是什麼罪了。

這時,蕭丞相撿起從她手中滑落的紙,匆匆瀏覽,神情大變,驚駭之極:“皇上,請明察,臣的女兒絕對不會和鳳西勾結!一定是被陷害的!”

皇帝咧嘴嘲笑:“陷害?誰陷害她?寧王嗎?寧王與她有何仇怨,要害她性命,害你們蕭家滿門?”

蕭丞相被堵得啞口無言,張嘴想辯駁。

皇帝已先開了口:“傳朕令,蕭家之女蕭芳菲與鳳西勾結,刺殺江夏王,致使龍蘭戰神隕落,此乃通敵叛國之大罪,明日午時斬首於午門,蕭氏一家所有族人包括家仆押入大牢,秋後問斬,所有家財充公;凡與蕭家有聯係的官員闔家上下即日盧不得允許不得踏出家門一步。”

一開口,就是滿門抄斬,連一個仆人都不放過,大殿上群臣噤若寒蟬卻壓抑不住抽冷氣的聲音。

蕭家,百年世家,一朝之間,全滅。

那些外國使臣,也大氣兒不敢出。

傳言龍蘭皇帝性格暴虐,武斷專行,此刻看來,確實不假。起止是武斷,是非常非常武斷!

蕭家之名連他們也有所耳聞,這樣的百年世家,皇上竟然說斬就斬,連給人家一個辯駁的機會都沒有。而且,僅憑寧王拿出的幾張紙,就能說明蕭家謀逆?

鳳西國的使臣,太子麾下的一個三品大臣,麵露驚異之色。

寧王妃真的與鳳西勾結?和哪個貴人勾結?

二皇子?還是四皇子?

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自己不會被龍蘭皇帝扣留下來吧?

一想到自己未知的命令,鳳西使臣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加不好的自然是蕭家。

蕭丞相瞬間癱軟在地,而蕭夫人已經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蕭芳蕊顫微微地跪在一邊,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她隻是想救自己一條小命,怎麼也沒料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蕭家滿門抄斬,爹,還有姨娘,還有哥哥……全都要掉腦袋,自己呢?自己也姓蕭,是不是也會死?

她身體發冷,顫唞,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來。

太過恐懼,以至於失了聲。

蕭芳菲驀然抬頭看向皇帝,明日問斬?竟是連調查搜集證據的時間都不給!

再看看癱軟在地的父%e4%ba%b2和已經暈過去的母%e4%ba%b2,蕭芳菲痛徹心扉,不,她不能就這麼認命,不能讓爹娘還有哥哥含冤而死。

她挪著膝蓋上前:“皇上,我承認,我確實殺了江夏王,但我絕對沒有和鳳西勾結!那些殺手都是我從江湖的殺手組織暗閣裡雇傭來的,根本不與鳳西沾邊!”

皇帝聞言嗤笑:“暗閣?你要不要看看剩下的幾張供狀?你所說的暗閣,早就投靠了鳳西二皇子!”

蕭芳菲聞言瞠大眼,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

怎麼會,暗閣怎麼會投靠鳳西!

“來人,將犯人押入天牢。”皇帝懶得再聽蕭芳菲狡辯,立刻命令禦林軍把人押下去。

蕭芳菲扭頭,看夏楚悅的目光似要吃了她一樣,“是你!是你搞的鬼對不對!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我沒有叛國,我沒有!”

夏楚悅淡漠注視著她瘋狂猙獰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一道弧度,譏誚道:“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蕭芳菲,你自以為智慧絕頂,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卻忘了河走多了沒有不濕鞋。你借用方雄的勢力,卻沒想到方雄早已投靠了鳳西二皇子,天命注定,你——自取滅亡。”

------題外話------∞思∞兔∞在∞線∞閱∞讀∞

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巴掌

蕭芳菲看得出她神色不似騙人,不由露出絕望的笑容。

是真的,方雄真的投靠了鳳西!

而她蕭芳菲,居然連自己的盟友底細都看不清,難怪會輸得如此之慘!

她再也堅持不住,恨暈過去。

曲終人散,人潰宴散。

蕭芳菲等人被押入天牢後,皇帝也沒了應酬的心思,隻道累了,便散了宴。

夏楚悅看著昏迷的蕭芳菲被人押下去,一直壓在心頭的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蕩惆悵。

她對著殿外的青天,心中默道:爹,你可以瞑目了。

這時,一道黑影罩在她頭頂,她仰頭看著來人,眼神平靜。

“夏楚悅,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又一次騙了本王!”龍希寧冷著臉道,看向她的眼睛盛滿怒氣。

夏楚悅淡淡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起身,向殿外走去。

龍希寧見她如此無視自己,之前被拒婚的怒氣騰的一下子躥上來,抬手抓她的肩膀,卻被一支折扇打中,夏楚悅的肩膀便從他手中滑落。

“風飛,給本王滾開!”龍希寧冷眼斜射向拿扇子擋他的鳳斐。

“搶扭的瓜不甜,寧王不懂嗎?”鳳斐淡淡一笑,不等龍希寧回答,轉身追上夏楚悅,與她並肩而出。

看著一高一矮,分外般配的背影,龍希寧眼裡鬱氣濃濃。

“風飛,你彆得意!本王一定會找到你的把柄!”

“我等著!”鳳斐漫不經心的話淡淡飄來,氣得龍希寧險些炸了肺。

離開皇宮,鳳斐拋棄自家馬車,不請自上夏楚悅的馬車。

“皇帝怎麼會那麼聽話?你當眾駁他的麵子,毀掉禦賜的婚約,以皇帝的性子,不至於如此輕易放過你。”夏楚悅看著進了馬車,悠然自得尋了個位置坐下,比她還像主人的鳳斐,忍不住問道。

鳳斐眉毛微挑,邪魅的桃花眼流光溢彩:“自然是有把柄在我中。”

……

永寧公主的寢殿裡,永寧公主穿著單衣,被幾個宮女拉住,她怒聲吼道:“滾開!我要見父皇!我要見母後!”

“公主,太醫吩咐過您不能馬上下床!”

“滾!本公主要去哪就去哪,你們再攔著我,我就讓侍衛把你們拖出去打板子!”

青梅幾個宮女又懼又無奈,她們何嘗想攔著,隻是剛剛送公主回來的時候,皇上身邊的大宮女囑咐過,公主醒了以後彆讓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