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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吼叫,剛吼完便哎喲一聲,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

其他幾人也遭受到了殘暴的虐打。

看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貴公子,蕭芳菲冷冷地道:“不僅動了你們的毫毛,肉也紅了,皮也破了,你們繼續嘴硬,我們繼續動武。”

“我們沒做,叫我們怎麼承認?”武威侯世子憤怒之極,要是他得救了,一定將這群人抽筋扒皮!

蕭芳菲見他們神情憤恨,似乎真的不知情,難道真不是他們做的?

但外麵那些人談論的內容分明就是洞房夜發生的事,除了這些整日裡鬼混的公子哥兒,還有誰能將此事傳得人儘皆知?洞房夜除了他們本來就沒有幾個人,奶娘和黃鸝是萬萬不可能的,而寧王更不可能了,剩餘在場的就隻剩下這些鬨洞房的!

她眼神一冷,“一群廢物留著何用,全殺了!”

聽出蕭芳菲聲音裡濃重的殺氣,眾人露出驚恐神色,唔唔唔地掙紮著。

大家眼睛被蒙著,看不到東西,卻聽到了拔劍的聲音,臉上似乎被劍光掃過,寒氣逼人,恐懼瞬間達到了頂點。

“啊!”慘絕人寰的叫聲突然響起,一個富家子軟軟的倒在地上,溫熱的血濺在附近幾人身上。

“唔唔唔!”眾人什麼也看不到,感覺便更加清晰,血濺在皮膚上像被烙了個印般炙熱,慘叫聲聽在他們耳裡,隻覺那是鬼嚎,無儘的恐怖不斷漫延。

在這種恐懼加劇的氛圍裡,武威侯世子終於忍不住道:“我說我說!”

蕭芳菲眼睛射出兩道精光,“你傳出去的?”

“不不不是!”武威侯世子忙搖頭,“離開王府的時候,有人闖進了馬車裡逼我描述鬨洞房情境,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得不說啊!”

說著說著眼淚抑製不住滾落,瞬間眼淚鼻涕橫流。

“他是誰?”

“不知道,馬車裡一片漆黑,我沒看到對方的臉。”

蕭芳菲眯著眼細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半晌,道:“把他拖出去。”

“你要乾嘛?知道的我都說了,外麵的傳聞不關我的事啊……”

其餘人聽著武威侯驚慌遠離的聲音,人人自危。

蕭芳菲命人將他們嘴裡的布取下,一群人立刻大聲哭喊求饒。

這些個貴公子平時前呼後擁,何曾如此低聲下氣求過人。

蕭芳菲看著他們懦弱的樣子,眼中閃過鄙夷之色:“你們也被神秘人威脅過?”

“沒有!”

“我沒有!”

所有人忙不迭搖頭。

“知道武威侯世子去哪裡了嗎?”蕭芳菲忽然問。

眾人驚懼地搖頭,%e5%94%87色發白。

“他很快就會回到家裡。”蕭芳菲輕聲說道。

眾人臉刷的變白。

回家?

是躺著回去還是豎著回去?

蕭芳菲看到他們淒慘的臉色,便知他們在想什麼,“他的誠實保住了他的命,現在就看你們配不配合了。”

原來是活著回去!

眾人露出欣喜之色,隨即臉又垮了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被誰挾持,說沒有這個人又不信。

而有聰明的立即道:“我遇到的情況和武威侯世子差不多,也是在回家的路上被神秘人威脅詳述發生在寧王新房裡的事。”

其餘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表示自己遇到相同情況。

蕭芳菲冷哼一聲:“彆拿那套蒙我!誰再說一樣的,我就殺了他。”

一句話成功讓所有人閉上嘴巴。

“我問你們,你們鬨洞房是不是彆人教你們那麼做的?”蕭芳菲覺得這件事是有預謀的,否則怎麼會半路攔截這些鬨洞房的人。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大家。

“我想起來了,確實有人讓我這麼做,隻不過那人沒有出現,隻送了封信給我,說我隻要按照上麵的話做,就會把煙雨樓的雪姑娘送到我房裡。混蛋!說話不算話,我回家後根本沒看到雪姑娘!”

“我也是!說隻要我完成了,就會送我一株名貴的素冠荷鼎,結果連片花瓣的影子都沒見到!”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表示自己的不滿。

蕭芳菲見他們說得有頭有尾,神情真摯,看樣子像真的。

隻可惜沒人知道那人是誰,這些人也是蠢到家了,看到匿名信,竟然傻傻去做!

蕭芳菲氣憤又無奈,眼見時間不早,隻得打道回府。至於這些貴族公子,雖然很想殺了他們,但是那樣做必然會惹上很大的麻煩。蕭芳菲沒打算與龍城的各大世家勳貴鬨僵,最後隻能讓人放他們回去。

自始至終她都沒露臉,聲音也特意改變,沒人知道是她抓了他們。

為了查清幕後黑手的身份,她把所有的手下都派出去調查。上次在北陽街裡,損失了大部分屬下,她身邊已經沒多少人可用。借人給她的方雄若是知道她毀了那麼多暗閣頂尖殺手,必然也會心生怨懟。

沒有好用又聽話的下人給自己差使,蕭芳菲從心底裡感到深深的無奈。龍希寧安慰她“流言止於智者”,但智者若不想讓流言消弭,自有辦法讓流言愈演愈烈。

關於蕭芳菲的話題,不再單單是她嫁給寧王,也不隻有她在洞房夜%e5%90%9f誦的詩對,清風樓裡的探子放到現代,絕對是最出色的狗仔隊,換個好聽點的詞,那就是頂級私家偵探。蕭芳菲從出生到十九歲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幾乎都被清風樓挖了出來,而這些資料都送到了夏楚悅麵前。

夏楚悅看過之後,挑選了一部分具有非議的故事讓人傳播出去,於是蕭芳菲成了本月乃至本年最熱門的話題。

蕭芳菲也從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漠視,再然後將不利變為有利,她從來不是一個被動的人,麵對各種爭議,身在旋風中心,她不但沒躲在家中,反而頻頻出沒於各種宴席上。

因為在一次宴會上,寧王當眾懲罰了議論蕭芳菲的幾個名門閨秀。

那次宴會也因此成了眾人討論的話題。

隻道寧王遇真愛,情比金堅,任爾東西南北風地刮,獨他對寧王妃的癡心不改。

當所有人都唾棄你攻擊你疏遠你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站在你身邊,信任你,安慰你,圍護你,那麼你的心還能抱守如一嗎?

也許世上真有鐵石心腸的人,但是蕭芳菲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縱然心思歹毒,身份高貴,但也渴望愛,渴望被人嗬護。

而這個嗬護她的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從年少起便發誓要嫁的良人,她如何不感動?

彆人越攻擊她,寧王越圍護她,隨著勢態的發展,蕭芳菲反而感謝那個在背後操縱這些流言的人,因為這件事讓她看清了寧王對她的真情,那個對她嗬護倍至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心高氣傲被龍希寧的寵愛喚醒,蕭芳菲高調地出席於各種上流社會的場合。那些遞帖子都是想看她笑話的,她就予以猛烈反擊,看最後誰笑到最後。

一時之間,蕭芳菲風頭無兩。

隨之而來的是皇帝的五十大壽,皇帝的壽誕。

龍城三品以上大臣與有品階的夫人小姐皆需入宮赴宴,此外,鳳西、南唐、蒼國以及周邊小國,皆有特使來賀。

恰在這天,發生了兩大轟動全皇朝的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正文、第二百四十四章 請皇上賜婚成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天際破曉而出,照亮天下第一大城——龍城。

這一天早上,城中百姓站在門口就能看到一輛輛豪華馬車飛馳而過;從天空上看,則可看到無數馬車從四麵八方向中間的皇城彙聚。

一直行至皇宮門外的漢白玉石廣場,眾人才下了馬車。

驗明身份,方可入宮,因此行進速度慢了下來。

在這如流雲般魚貫而入的人潮裡,最惹人注目的莫過於寧王夫妻以及錦繡郡主。

身份尊貴是一方麵原因,然而今日入宮者,比他們尊貴者亦有之,真正讓大家側目的是——新王妃與舊王妃碰麵了!

新王妃自然是寧王剛剛娶的蕭大小姐,舊王妃則是與寧王和離的錦繡郡主。

當寧王府的馬車與江夏王府的馬車先後停在宮門前,分彆走下來寧王妃與錦繡郡主的時候,人潮瞬間一滯,暫停交耳攀談,眼睛閃閃看向這兩位俱曾爭議不斷的女子。

這可是兩人在蕭芳菲成為寧王妃後的第一次交鋒!

新人舊人相見,是大打一架?冷嘲熱諷?又或者裝模作樣,叫姐稱妹?

很可惜,沒人猜中。

夏楚悅看到穿得華麗如孔雀的蕭芳菲,眼神淡淡飄過,目不斜視向宮門走去。

眾人眼睛閃閃,這是不戰而敗嗎?錦繡郡主此刻心裡是不是覺得很痛苦,很嫉妒?曾經的尊貴位置被人占奪,昔日的優秀夫君,枕邊已換新人,她肯定心中痛苦萬分,卻又不好當眾發作,隻能眼不見為淨,趕緊逃離。

而蕭芳菲想法與大家差不多,看著夏楚悅“落寞”的背影,微微彎起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高傲的勝利者笑容。

大家見夏楚悅敗逃,期待著蕭芳菲能夠叫住夏楚悅,來場二女%e5%94%87槍%e8%88%8c戰的精彩畫麵,不過可惜,蕭芳菲沒打算叫住夏楚悅。

叫她作甚?若是對方佯裝聽不見不停留,反倒自己落得個尷尬,而對方若是停下來,自己無論說什麼,看在他人眼中,不過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挑釁,平白落得個盛氣淩人的名聲。

她眸光一轉,看到人群裡熟悉的貴婦,淡淡一笑,款款走過去。

見寧王妃沒有挑釁夏楚悅,而是去找丞相夫人,眾人唏噓一聲,轟然退散,好戲沒得看,還是趕緊進宮吧。

皇宮裡,一花一草一磚一瓦也是好極。

隱入人群中的夏楚悅雙拳緊握,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前走,縱然她再努力克製,可身體仍忍不住微微顫栗。

她怕自己一旦停下來,扭頭看蕭芳菲,就再也忍不住撲上前去%e4%ba%b2手了結了殺父仇人的命。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克製著自己不去找蕭芳菲,剛才下了馬車看到蕭芳菲的第一眼,她險些衝上去撕破那賤人的臉。那張臉還得留著,留到恰當的時機,才能看到那張容光煥發的得意臉蛋上出現震驚無比的神色。

深吸一口氣,夏楚悅一步一步向前走,目光遠眺,望著前方瓊樓玉宇,玉橋臥波,心道:爹,今日女兒便要將殺害你的凶手公之於眾,當著滿朝勳貴和天下使臣的麵,讓她身敗名裂,以還當日她對夏楚悅的侮辱的陷害,再讓她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