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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外頭都傳瘋了!”奶娘急急地把在大街上聽到的消息講了一遍。

尚未說完,蕭芳菲已霍然變色:“豈有此理!哪個信口雌黃的,竟然敢侮辱本王妃!”

那等形同%e6%b7%ab言浪語的話傳得全城皆知,叫她以後有什麼臉麵出門?還怎麼在王公貴族夫人小姐麵前立足?

“昨晚來鬨洞房的人那麼多,誰都有可能傳出去。天老爺啊,為什麼要這麼作弄小姐!”奶娘紅著眼圈哭道。

蕭芳菲頭疼地道:“奶娘,你先彆哭,這件事兒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否則不會一晚上的時間傳得人儘皆知。你再仔細想想,看有什麼漏說了的。”

奶娘止住號啕大哭,思索片刻,忽的說道:“我記起來了,我聽那些人說是在酒樓裡聽說書先生說的。”

說書先生?

蕭芳菲眼中掠過一道凜厲之色,果然是人在搗鬼!

……

一間普通的酒樓裡,夏楚悅喬裝打扮坐在二樓喝茶,聽著高台上說書先生唾沫橫飛的講述“寧王大婚鬨大洞房新編”,這個版本和夏楚悅讓人傳出去的已經大不相同,不得不感歎古人的智慧卓絕,連一個說書先生,想象力都那麼豐富,把原稿改編得更加狗血,雷點不斷,又黃又暴力,這比她讓速雲寫下來的可要精彩許多。

這個說書先生要是到了現代,絕對能成為改編經典故事的強大編劇團隊中的天才。有這些人的努力,相信蕭芳菲這個名字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成為人們口中的熱詞。

正想著,便見一樓大門外闖進來一夥穿著家丁服飾的人。

一夥人凶神惡煞,直衝講到激動處漲紅臉的說書先生麵前,二話不說砸了他的攤子,鉗製住他,然後帶走!

看著那些人身上熟悉的服飾,夏楚悅淡淡一笑,以為抓住這些說書先生就能把消息壓下去嗎?

一個人的嘴巴能堵上,百人,千人呢?

除了皇帝,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禁止言論?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阻止所有人私底下悄悄議論。

蕭芳菲,當日你害夏楚悅失去青白,又將之至於城門口時,可曾想過那個女子將會麵臨何種非議?

你生生逼死了一個心地善良的少女不算,我異世而來,魂入屍身,重活一世,代替夏楚悅重活,你卻依然要置其於死地,置我於死地,幾次三番的刺殺,誣蔑,詆毀!到底有多大的恨,讓你不死不休地殘害我?

嗬,風水輪流轉,那麼多次機會你都沒有殺死我,從今往後,你也不再有機會傷我。

而我,也不會再任你逍遙!

等著吧,這隻是開胃菜!我們的賬,慢慢算!你對夏家的傷害,我們一點一點算清楚!

夏楚悅淡然地看著酒樓沉寂過後恢複喧鬨,優雅地離開座位,轉身下樓。

她的座位上,一雙折斷的筷子安靜地擱在桌麵。

……

正文、第二百四十三章 誰在搗鬼

“求求王妃饒了草民吧,草民真的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不知道?也就是你胡編亂造,誹謗本王妃了?”蕭芳菲揚聲怒斥。

地上跪著一溜說書先生,中間一個正被她盯著的說書先生,身體猛烈一顫,重重磕頭:“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蕭芳菲轉眸掃向另外幾人,凡是被她的目光盯住的人,都心神一凜,麵露恐懼之色。

“惡意誹謗王妃,無事生非,以下犯上,拖出去,各打一百大板!”

“王妃,求您饒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稚兒……”

寧王府孔武有力的侍衛拉住掙紮求饒的說書先生向外拖,不一會兒,外麵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蕭芳菲麵無表情地聽著慘叫聲,半晌,揮退身邊的下人。

“葉青。”

一道黑影如鬼魅憑空出現在她麵前。

“想辦法把昨晚來鬨洞房的人抓起來,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是!”黑衣蒙麵人聲音平靜地應道。

昨夜能夠跟著寧王進入新房的人可不是說書先生那種沒有權勢地位的人,說擄就擄,有多困難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黑衣人卻沒有半分質疑。

絕對的服從的手下十分難得。

蕭芳菲眼裡露出滿意之色。

“王妃,一百大板已打完。”一個侍衛在門外恭敬地喊道。

“扔出去。”

懲罰了說書先生猶不解氣,蕭芳菲在確定寧王仍在宮中後,決定到府外看看,那些膽大包天的人到底怎麼說她。

穿上白色長袍,發髻解開用白玉簪固定在腦後,蕭芳菲在打扮成小廝的黃鸝陪同下出了府。

向人多的街道而行,隨著人潮漸密,聽到的議論也就越多。

茶棚下,三個男人圍坐一張桌子,其中一個人擠眉弄眼道:“架上絲瓜酷如吊,池中荷花恰似%e7%a9%b4。果然是好詩啊,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如果不看他猥瑣的神色,如果他說話不要用那種流裡流氣的語調,這話就是在讚美。可是配上他猥瑣的神情與[yín]蕩的笑聲,一聽就知道話裡有話。

與他同桌的一個男人哈哈一笑:“可不是,真是沒想到,才女搖身一變,成了浪女,嘖嘖,果然外表裝得再淑女,心裡都是不甘寂寞的小婊子。”

蕭芳菲眼裡亮起一抹陰鶩光芒,緊緊盯住那幾個談笑的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正在說話的男人感覺後背莫名一涼,扭頭一瞧,看到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正如毒蛇一般地看著自己,不由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怒從心起:“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長得那麼像女人,不會是被小倌裡出來的吧!”

其餘兩人皆露出厭惡的表情,眼裡則掠過一絲邪氣。

蕭芳菲再也忍不住,冷喝一聲:“殺!”

殺?

三個人被她忽如其來的喝斥嚇了一跳,緊接著,三人相繼覺得額頭一痛,哎喲慘叫一聲,用手往額頭上一抹,拿下來一看。

“血!啊,我流血了!”

驚恐地尖叫,然而喊到一半,人就瞪著眼睛直挺挺地往後倒。

“啊!殺人了!死人了!”

周圍尖叫聲起,人群瞬間陷入恐慌之中,橫衝直撞,遠離死亡現場。

蕭芳菲早在人死後的第一時間離開了茶棚。

該看的都看到了,她轉道回府,擔心再逛下去,她會氣得眼睛發紅,化為殺人魔頭。

“王妃,王爺回來了。”一個小丫鬟遠遠看見蕭芳菲走來,忙小跑著過去向她報告。

蕭芳菲聞言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裝,微蹙起眉:“王爺在哪裡?”

“在客廳裡正等著您呢。”

“知道了。”蕭芳菲腳步一轉,拐了個方向,從另外一條路上進自己的房間,換了女裝。

“寧,你找我?”蕭芳菲淺笑著步入客廳。

龍希寧坐在主位上,聽到她的稱呼,眉頭微皺,“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蕭芳菲被他冷漠的語氣嚇了一跳,隨後委屈地垂下眼:“我剛剛聽下人說……說昨晚鬨洞房說的那些話被人傳了出去,大家都在拿我說笑。寧,這是真的嗎?”

龍希寧眼眸微暗,當然是真的!從皇宮回到王府,一路上流言蜚語不絕於耳。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鬨洞房的情境傳出去?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第一時間他便想到了夏楚悅,曾經她不就是這麼對付自己的嗎?

那個女人真狠,她在報複蕭芳菲的時候,是否考慮過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又或者說,她的報複不隻針對蕭芳菲一人,還包括了自己?

一麵讓自己配合她複仇,一麵卻又傷害自己,她難道不擔心自己違約?

“寧,你沒聽我說話嗎?”

突然靠近的聲音將神遊天外的龍希寧扯回來。

龍希寧看向她,眼裡飛速閃過一道光,隨後,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流言止於智者,你不必介懷。王府裡的下人,看來也得整頓一下,省得整日裡在主子麵前亂嚼%e8%88%8c根。”

蕭芳菲被龍希寧的舉動驚得一愣一愣,他這是在安慰自己?

“不管彆人說什麼,你都是本王的王妃。”龍希寧凝視著她,低聲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提到昨晚,蕭芳菲不禁羞澀地低下頭,露出一截如玉的的細頸,麵上染上淡淡霞暈:“還好。”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龍希寧眼睛冰冷無情。

……

翌日,蕭芳菲趁著龍希寧出府,也悄悄離開了王府,閃入一戶偏僻的宅子。

葉青與兩名黑衣人恭候多時,朝她作揖行禮之後,領著她進了一間房,房裡傳出唔唔的聲音,蕭芳菲定睛一看,便見牆角幾個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被五花大綁扔在那兒,嘴裡塞著破布,眼上蒙著黑巾。

蕭芳菲沉著嗓子問:“可問出來主謀是誰?”

葉青回答:“沒有。”

蕭芳菲眼眸一沉:“扯掉他嘴裡的布,我要問話。”

一名黑衣上前解了中間一人的塞嘴布,那人立刻喘著氣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小爺是武威侯府的世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話沒說完,就被扇了一巴掌。

武威侯世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他的眼睛被蒙上,看不到對方的樣子,隻聽到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道:“你是誰我當然知道,不管你是誰,在我這裡就是囚犯,乖乖配合,很快你就能回家,若是不配合,武威侯就等著給你收屍吧!”

武威侯世子渾身僵住,旁邊幾個同樣被綁住的人發出唔唔的聲音。

蕭芳菲見武威侯世子露出害怕的神情,滿意一笑,道:“誰把發生在寧王府新房裡的事傳了出去?誰做過就點頭,沒做過就呆著彆動。”

正打算搖頭的人頓時脖子僵硬,維持轉一半的古怪姿勢。

“沒人承認?是真的沒做還是不敢承認?”蕭芳菲冷聲道,“既然沒人承認,那就一起死吧!”

“唔唔唔!”眾人驚恐地想要叫喊。

隻有武威侯世子的嘴巴是自由的,他怒道:“你敢傷害我一根毫毛,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嗬,你爹不會知道是我擄你來的,看來你們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眾人聞言心中一寒。

“給我打!”蕭芳菲厲聲命令。

“你敢!”武威侯世子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