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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酒要這樣喝,兩人的手臂互勾……”她一邊說一邊拉著龍希寧做,龍希寧沉著眸子任她施為。

見他沒有半分反抗,蕭芳菲喜在心裡,原來他真不懂得。

喝完了酒,蕭芳菲感覺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重疊,身體不禁輕晃。

龍希寧扶住她,“你醉了,我扶你去床上。”

“嗯。”蕭芳菲聞著他身上混合著酒氣與龍涎香的男人氣息,身體嬌軟地靠在他懷裡。

龍希寧身子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隨後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上床,手腕一個巧勁,把人甩到寬大的新床上。

蕭芳菲低低%e5%90%9f了一聲,摔在喜被上,卻沒動彈。

如果她這時轉過頭看他,就會看到一張冷漠的臉,眼中沒有半分成%e4%ba%b2的欣喜。

龍希寧看著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露出酡紅的臉蛋,心知藥效開始發作,將床帳放下,轉身睡到長榻上。

再說那些鬨新房的公子哥兒,嘻嘻哈哈離開新房,出了寧王府,各回各家。

武威侯世子剛坐入自家馬車,便被人按住了脈門,他嚇得張口欲叫。

“看是外麵的人腳快,還是我的手快。”

一句話讓武威侯世子成功閉上了嘴。

隨後,他壓低嗓音問:“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用管,問你幾個問題,據實回答,你的小命就能保住。”

“什麼問題?”武威侯世子是個識時務的人。

漆黑的車廂裡,坐在武威侯世子旁邊的人嘴角微翹:“你們剛才去寧王的新房鬨洞房了?”

“是。”武威侯世子沒想到問題那麼簡單,頓時鬆了口氣。

“把你看到的簡要說一遍。”

武威侯世子覺得神秘人的要求好生奇怪,隻是小命捏在人家手裡,就算奇怪也得照辦。

於是,他把他們跟著寧王進洞房,然後大家在裡麵詠詩作對,鬨了大半夜的事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

“謝了。”

話音未落,簾子被風挑開,一道影子躥了出去。

武威侯世子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人是鬼?速度也太快了吧!

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 毀名聲

……

夏楚悅一襲黑色緊身衣似黑燕靈巧飛入江夏王府,進了自己的院子。

“速雲,隨我去書房。”

把速雲叫到書房,讓她坐在書桌前,把毛筆塞入她手中。

“寫。”

“寫什麼?”速雲一頭霧水。

“我念你寫。”夏楚悅道。

速雲點頭,一邊趕緊磨墨,一邊聽著夏楚悅說。

“寧王大婚鬨洞房記事。”

速雲正蘸了墨水要寫,聽到夏楚悅的話不由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趕緊落筆書寫。

“寧王大婚之夜,武威侯世子、新科狀元、梁國公小公子……把臂同遊新人房……”

速雲手指顫了一下,一滴墨水滴在紙麵上。

夏楚悅瞥了一眼,道:“接著寫。”

速雲點點頭,寫下“把臂同遊新人房”幾個字。

夏楚悅說得快,速雲寫得也不慢,不一會兒,便洋洋灑灑寫了整整十頁紙。

夏楚悅拿起速雲寫好的紙瀏覽一遍。

通俗易懂!

夠狗血!

夠黃!

好!

“你拿著這份東西去印刷或找人抄寫,務必在明早全龍城的百姓都能看得見,最好再找幾個說書先生,這麼好的故事不說,豈不是浪費?”

速雲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收拾好之前寫好的滿滿十張紙,熬夜去乾活。

夏楚悅望著速雲消失在房頂上的背影,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幽光:“蕭芳菲,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

……

清風樓辦事效率果然高,第二天一大早,龍城一半以上的人都或看到或聽到了“寧王大婚鬨洞房記事”,剩下的人或在睡夢中或因為種種原因而未得知,不過他們很快也會知道。

正如夏楚悅所料,這份足夠狗血的“記事”燃起了人們的熊熊八卦之火,在極短的時間內,此記事傳遍京城大街小巷,其轟動性、戲劇性以及可談性足以與去年的春宮圖事件、寧王好龍陽事件相提並論。

最為奇特的是每一件事都圍繞著寧王府,去年兩件八卦大事主角是寧王和寧王妃,這一次的主角是新寧王妃,讓人不得不奇怪,寧王到底得罪了什麼變態,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毀壞寧王府的名譽。

新婚之夜鬨洞房,其實無論是權貴商賈或進平頭百姓都會出現,既然帶了個‘鬨’字,新房裡自然會出現%e4%ba%b2朋好友作弄新郎新娘的場麵。

這件事其實沒有什麼了不起,可是當那些帶有曖昧偏黃的詩詞對子湧入民間時,當人們知道世家大小姐京城第一才女%e5%90%9f出那樣的對子時,孟浪頓時被無限放大。

閨中私話豈能外傳?

誰在私底下不做些風流事說些露骨話,可當這些話傳出來,情勢可就大不相同了。

蕭芳菲早上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尤其是兩%e8%85%bf之間,像被車輪子輾過一般,疼得她蹙眉痛%e5%90%9f。

手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沒有摸到想象中的溫熱身體,隻有冰涼的錦席。

蕭芳菲一愣,悠悠睜開眼,發現外麵天已大亮。

“王妃,您醒啦。”黃鸝正在旁邊等候,聽到她的呻[yín]聲,立刻轉身看向她。

“王爺呢?”蕭芳菲渾身難受,稍一動就更難受,不由皺眉。

“王爺被皇上宣進宮去了。”黃鸝回答後問,“王妃可要起身?”

“嗯,過來扶我。”

黃鸝上前扶她,不想手一蹭,蓋在蕭芳菲身上的薄被滑了下去,露出青紫斑點。

黃鸝驚呼一聲,趕忙低下頭去,小臉通紅。

蕭芳菲顰眉垂眸,看見自己身上的青點紅斑,趕緊將大紅色的喜拉上來蓋住身體,“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叫人抬熱水進來!本王妃要沐浴。”

黃鸝忙不迭應聲,轉身小跑著出去。

房內隻剩蕭芳菲一人,她忍不住掀開被子一角,望著自己身上的草莓,眼裡閃過一絲羞澀,更多的是喜色。

她憶起昨夜,黑夜裡男人精壯的身軀,壓在她身上,熱情如火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難怪醒來身體會那麼痛。

之前的不悅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甜蜜。

她終於將自己完整給了他,她終於成為他的人。

在黃鸝和幾個一等丫鬟的侍候下,蕭芳菲洗了個鮮花浴。

除了開始有些羞澀外,後來她都微抬著下巴,舒展身姿,一點兒也不在意被幾個侍候她洗澡的丫鬟看到她身上的草莓。

這是被寧王狠狠疼愛的證明,何必遮掩?不但不遮掩,而且要大大方方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要讓府裡的丫鬟知道,王爺喜歡的是她,她們就彆癡心妄想著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了。

此刻的她,滿心喜悅,想著呆會兒怎麼在王府下人麵前一展王妃之風,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要讓那些下人都敬她畏她……

殊不知府外早已刮過一陣龍卷風,流言蜚語滿街躥,而主角就是她。

在她院子裡侍候的下人自然也不知道,大家都等著早上伺候新王妃,哪有時間跑到外麵去聽熱鬨。

“奶娘呢?”蕭芳菲梳洗打扮完後,沒看到王奶娘,這才記起似乎從自己醒來後都沒看到她。

“好像是出府買什麼東西。”黃鸝也不是很清楚。

“定是去半閒居排隊了。”蕭芳菲自言自語道,“她回來後記得提醒我告訴她,以後不必去半閒居買糕點了,王府的廚子不錯。”

“是。”

吃完早飯,蕭芳菲準備點火了。

第一把火自然是對她的庶妹,寧王府的側妃。

“蕭側妃還沒起床嗎?”她端坐在花廳裡,淡淡問道。

玲瓏是寧王%e4%ba%b2口撥過來伺候蕭芳菲的,蕭芳菲自然知道玲瓏以前是在龍希寧的院子裡當差的,也知道她頗得龍希寧倚重。

因此,沒有馬上動她,隻讓她在身邊伺候。

此刻,她尋問的便是這個王府的一等丫鬟。

玲瓏從容應道:“王妃有所不知,蕭側妃前些日子犯了錯,被王爺禁足了。”

蕭芳菲眼中隱過一抹異色,隨後點了點頭:“那便算了,等她以後可以出門告訴我一聲。”

第一把火沒點起來,蕭芳菲倒沒失望,蕭芳蕊被禁足,對她來說也算是件好事。

接下來她讓管家把王府的下人都叫到院子裡,準備給個下馬威,叫他們知道她不是夏楚悅那個廢物,隻能任人欺淩。

若是時間提前一年,蕭芳菲斷然不會一來就整頓下人,她會繼續保持著清高雅致的貴女模樣,她會做一個尊貴卻心地善良的王妃,靠形象收攏民心,然而一年的壓抑,一年積攢的鬱氣,一年聽到的閒言碎語,讓她的心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已不再是從前那個運籌帷幄的冷靜女子,也不是那個隱忍自恃,甘做男人地下情人的女子。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叫她明白一個道理——並非越完美的女子就越惹人愛。

夏楚悅,那個婚前失節的女子,不但勾引了風流國舅爺,還勾走了寧王的魂。

就算寧王與夏楚悅最後和離,但是蕭芳菲騙不了自己,寧王確實對夏楚悅存了不一樣的感情,那種炙熱的眼神,曾經隻有看著自己的時候才會有,卻給了一個不貞女子,實在是可笑。

如若當個人人讚美的善良溫婉女子沒用,何不做自己?

喜歡人就去搶!喜歡權利就抓在手裡!

蕭芳菲正看著黃鸝念她新訂的規矩,奶娘忽然形色匆匆從院門外跑進來。

“小姐,不好了。”奶娘大聲喊道,由於太過驚慌,衝進院子時沒有看到滿院子的人,便沒有掩飾,待看清院中央站滿了丫鬟小廝,眼神微變,改跑為急走。

“小姐,出大事了。”奶娘貼著蕭芳菲的耳朵急聲說道。

蕭芳菲難得看到奶娘急成這樣,心頭一緊,話到了嘴邊改了口:“有什麼事進屋說。”

接著對下人們道:“大家都散了罷,記住黃鸝剛才說的規矩,本王妃也不想對下人動刑。”

示意黃鸝和玲瓏注意著點,蕭芳菲起身回到正屋裡。

“發生何事,奶娘如此慌張?”蕭芳菲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