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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接過下人遞來的香,安公公拜了三拜,看了一眼無聲無息躺在旁邊的江夏王,他上前勸慰道:“望郡主節哀。”

說完後沒得到夏楚悅的回應,他靜靜退出去。

第二個進來的是太子,太子看到鳳斐與夏楚悅並肩而跪,驚得險些絆到門檻,鬨出洋相。

“風飛,你怎麼跪在這裡?”他怒聲質問,滿目震驚。

“下官敬慕江夏王,跪於此表達對他的仰幕與敬意,太子若是敬佩江夏王,不如和下官一起跪拜罷。”鳳斐淡淡開口,早上笑意晏晏已不翼而飛。

“本宮還有事,你就替本宮多跪會兒吧。”太子怎麼可能去給一個異姓王跪靈,真是笑話。

點了香,拜了拜,看了眼江夏王的遺體,太子匆匆離開,也沒去追究風飛於理不合的舉止了。

第三個進來的是宋將軍,宋將軍同樣對鳳斐在此跪拜表示詫異,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祭拜完死者後便離開了。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蕭丞相,他身邊跟著蕭芳菲!

夏楚悅實在不想看到姓蕭的,側身背對著他們。

蕭芳菲看到鳳斐跪在她旁邊,驚訝掩嘴:“風國舅怎的在此?”

鳳斐眯眼:“蕭大小姐有何見教?”

“風國舅與江夏王非%e4%ba%b2非故,既不是他的女婿,也不是他的徒弟,跪在靈堂前,讓人看了恐要誤會風國舅是江夏王的未來女婿呢。”

蕭丞相扯了扯蕭芳菲的袖子,壓低聲音斥道:“彆說了。”

蕭芳菲繼續笑:“全京城誰不知道風國舅是永寧公主的未婚夫,下個月就要成為龍蘭的駙馬爺,要是永寧公主知道您此刻的行為,會不會氣得騎馬衝撞進來?”

一直皺著眉頭的夏楚悅驀地睜大眼睛,瞪向鳳斐。

未婚夫?駙馬爺?

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 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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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斐暗暗把蕭芳菲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側頭張嘴,欲對夏楚悅解釋。

夏楚悅撇開眼,冷冷地看向蕭芳菲:“若無心吊唁,不必來此,蕭丞相,請把你的女兒帶出去,否則我要叫人打狗了。”

居然把自己比成狗!

蕭芳菲眼裡的怒意與殺意一閃而過,很快她便恢複了鎮定,不過是逞口%e8%88%8c之能罷了,如今江夏王已逝,你越囂張死得越快,看你還能笑幾日。

“看來錦繡郡主不歡迎我,那我便告知了。”她轉身款步離去,夏楚悅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雖是白色長裙,卻是上好的雲煙羅,在陽光下,折射出斑斕色彩,似在白色身影上鍍了一層彩霞,美豔不可方物。

來祭拜死者,誰不是穿著深色樸素的衣服以顯示對死者的尊重,她竟然穿得如此華麗!

夏楚悅心中躥起一團火,狠狠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若非不願打擾父%e4%ba%b2的靈堂,她怎會容忍蕭芳菲如此囂張來去。

因為蕭芳菲的無禮挑釁,蕭丞相難免尷尬,沒有呆多久便走了。

人一走,鳳斐立即麵向夏楚悅,“楚悅,你聽我解釋……”

“我現在不想聽這些。”夏楚悅不看他,聲音冷漠,“你再呆這裡不合適,走吧。”

“我從來沒想過娶永寧公主,那是皇帝賜的婚,我本想尋個合適時機毀婚,想找你解釋,但是之前一直找不到你,眼下又沒時間。”

“不想我稱呼你一聲風駙馬,現在立刻離開。”

鳳斐語塞,眼底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隨後消失,“不管你信不信,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娶永寧公主,即便做戲,我也沒想過。”

他起身,留下這句話,就要離開。

卻在這時,管家又來傳話:“郡主,寧王前來祭拜王爺。”

聽到‘寧王’二字,夏楚悅身體瞬間僵住,感覺體內的血液刹那之間凝固,下一秒又狂烈奔騰,仿佛就要衝破血管,賁張而出。

鳳斐停住腳,轉身看她。

看見她臉上仇恨的表情,心裡一縮,疾步走到她麵前:“要是不想見他就彆見了。”

“不,我要見他。”夏楚悅說出了讓鳳斐意料之外的答案。

管家得了命令,自是去請寧王進來。

龍希寧到了門口,一眼便看見跪在地上的夏楚悅,以及她身旁的鳳斐。

眼中神色之複雜,用言語無法形容。

在他抬起腳的同時,夏楚悅忽然開口:“你覺得你配踏進來嗎?”

龍希寧聞言一愣,尷尬從臉上一晃即逝。

“江夏王不是本王殺的。”他沉聲回道,腳跨過門檻,進了靈堂。

夏楚悅聞言冷笑,從地上站起來,轉身瞪著他:“是,他不是你殺死的,卻是被你害死的!”

龍希寧頓住腳,沉眸看她。

“如果不是你給我們下了藥,奪了我們的武器,以我們的功力,區區一個殺手能刺殺成功?如果不是你把我們囚禁在那裡,莫說我們本身實力,身邊必然有許多守衛,殺手彆說刺殺,想要靠近都難;”

“如果不是你的‘愛妃’,我爹怎會死於非命!”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龍希寧臉色鐵青,劍眉緊擰:“如果你們乖乖呆在房間,有暗衛保護,根本不會讓刺客有可乘之機。如果不是你撞門引來了蕭芳蕊的注意力,她怎麼會讓人拖住暗衛?”

聞言,夏楚悅笑了,被氣笑的,眼裡半點笑意也沒有,隻有悲憤。

“這麼說,一切都要怪我?怪我自作自受害死了%e4%ba%b2生父%e4%ba%b2?”

龍希寧抿著%e5%94%87不回話,她剛死了爹,他死因歸罪於她何其殘忍,可看著她冷言冷語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叫自己如何不生氣?心中隱約明白,一旦他成了她殺父仇人,那麼他們之間將有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將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而那,非他所欲。

“蕭芳蕊在哪裡,我要她。”夏楚悅忽然換了話題。

龍希寧愣了愣,隨後蹙眉:“你要找她報仇?她並未傷你。”

“你也無罪,她也無罪,難道要我爹白白慘死?”夏楚悅恨聲喝道,“龍希寧,你還有什麼臉站在這裡?立刻滾出去!我爹的靈堂你不配進!”

龍希寧被她充滿恨意的話罵得心口一痛,那痛並非極致,而是像被螞蟻慢慢啃噬,一點一點,又麻又癢,絲絲痛意,想要忽視卻忽視不掉。

鳳斐站到他和夏楚悅中間,擋住他看向夏楚悅的視線:“寧王,請吧!”請滾吧!

“風飛,你下個月就要迎娶永寧,你覺得你呆在這裡合適嗎?”龍希寧睜大眼睛瞪著鳳斐,“該離開的是你!”

他嘲諷地目光從鳳斐移到夏楚悅臉上:“你恐怕不知道,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要成為彆人的丈夫了。”

夏楚悅沒有龍希寧想象中的震怒,她眼中滿是嘲諷:“龍希寧,你讓我惡心!”

如果沒有蕭芳菲來看她的笑話,她確實不知道,或許龍希寧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會露出令龍希寧滿意的震驚神色。

賤女渣男,天生一對!

他們倆怎麼不在一起?一個糾纏自己,一個以為自己搶了她的男人,還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無恥的人!

害了人不說,居然跑過來再捅一刀,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腳把這一對踹到外太空去。

龍希寧臉色一白,身軀微震。

惡心?

他在她眼裡隻配這兩個字?^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e8%83%b8口積聚濤天怒火,龍希寧狠狠盯著她,雙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微微顫唞,他擔心如果不握緊,會控製不住撕爛她的嘴,撕爛她那張不討喜的嘴。

“來人,把寧王請出去,不要讓他臟了靈堂!”夏楚悅看向大門外,揚聲喝道。

管家候在門口,聞言小身板顫三顫。

郡主這是要鬨哪樣喂,得罪了寧王對江夏王府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管家!父%e4%ba%b2不在了,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夏楚悅望見管家在門口遲疑不進,不由怒聲質問。

“老奴不敢。”管家忙彎著腰進來,小心翼翼走到龍希寧麵前,“寧王,請。”

他恭敬地抬手向外,比了個“請”的姿勢。

龍希寧憤怒甩袖,未理會管家,眼睛犀利看向夏楚悅:“本王當你傷心過度,言行過激,這一次不與你計較,下次,若讓本王再看到你對本王不敬,本王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說完,拂袖而去。

他一走,管家看看夏楚悅,忙追出去:“恭送寧王。”

夏楚悅眼睛微紅,輕饒自己?嗬,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他還以為他有多崇高?

鳳斐牽起她的手,“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隻要你想,我可以去把他擄來,讓你好好出氣。”

夏楚悅抽回自己的手:“不必了,在將爹安葬之前,我不想多生事端。”

感覺手中一空,鳳斐眼睫微顫,眸底晃過幽色。

“那個殺手沒抓到是嗎?”她抬頭問他。

鳳斐搖頭:“那日遠匕追了兩條街,把人跟丟了。”

“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夏楚悅毫不意外鳳斐的話,如果殺手抓到,鳳斐必然要把殺父仇人押到自己麵前,讓自己手刃仇人。

“什麼忙?”鳳斐見她還願意找自己幫忙,心中一喜,積極問道。

“把蕭芳蕊綁來!”夏楚悅盯著江夏王的遺體,一字一頓道。

……

龍希寧離開江夏王府後,因為心中火氣旺,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跑到酒樓喝酒。

獨自坐在雅間裡,灌了一杯又一杯酒,腦海中回蕩著靈堂中夏楚悅的話,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刺在他心口,叫他難受欲死。

早在得知江夏王死亡的那一刻,他便預感到,他與她,再也沒有可能了。

雖然在靈堂裡他不承認自己害死了江夏王,但是他心裡明白,自己確實間接了江夏王,無論如何,他與江夏王的死%e8%84%b1不了乾係,而那會成為他與她之間不可跨越的鴻溝。

想到%e8%83%b8悶,他抓起酒壺,猛的灌了一大口。

他沒想過江夏王會死,就算要死,也不是死在那裡。

“龍希寧,你讓我惡心!”

夏楚悅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盤旋。

龍希寧苦笑,她恨他,她不但恨他,還憎惡他。

所以,她在聽說風飛已經有了未婚妻的時候,卻依然橫眉怒對自己,而不去責怪風飛,在她看來,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