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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聲來。

“爹,可以告訴我你醒來後都發生了什麼嗎?”夏楚悅擔心皇帝與龍希寧騙江夏王,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有第二次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夏王見她神色認真,也收起笑容,露出了然之色,“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吧。”

夏楚悅正要出口,龍希寧站在門口輕咳一聲:“江夏王,該喝藥了。”

他身後站著一個婢女,婢女手裡端著一碗藥。

“什麼藥?爹不是服下解藥了?”夏楚悅警惕地看著那碗藥。

“是調理身體的藥。”江夏王拍拍她的手,“聽說我昏迷了數月,身體虛得很,要恢複到從前的狀態,需要好好調養。”

夏楚悅伸出手:“給我吧,我來喂。”

江夏王笑道:“爹自己來就行,手沒受傷。”

夏楚悅已經從婢女手中接過了藥,放到鼻下聞了聞。

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閒暇的時候會看一些醫書,也會找來一些藥材辨認,後來又跟著速雲學了一些簡單的藥理知識,一般的藥材她聞得出來。

這碗藥確實是一碗補藥,裡麵多是一些調理氣血的名貴藥材,性溫,最適合體虛的人服用。

江夏王從她手裡接過藥,咕嚕嚕,一口喝儘。

喝完之後,江夏王用袖子一擦,端是豪爽。

夏楚悅見狀,抿%e5%94%87一笑。

確定江夏王安然無恙後,她一直繃緊的心終於鬆了下去。

“寧王,能否留點時間給我與父%e4%ba%b2單獨敘舊?”她轉頭,問他。

龍希寧點頭:“可以,不過江夏王身體虛弱,喝完藥後過會兒必須休息,你儘量長話短說。”

“好。”

等龍希寧離開後,夏楚悅便開始詢問江夏王醒來後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鳳斐一襲黑衣裹身,外罩黑色長披風,如黑暗精靈,悄無聲息地來到冷宮,打扮相似的十個影衛緊隨其後。

尋到幽蘭宮,鳳斐身影一晃,飄入大殿。

找到華妃所說的位置,一張破敗的大床,鳳斐打了個手勢,十個影衛分頭散開,搜尋打開暗門的機關。

不一會兒,黑暗的寢殿中響起哢嚓聲。

眾人動作一頓,朝聲音來源看去。

影九上前,伸手抓起床上的草席,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

“屬下先進去探探路。”影九說完,便跳了下去。

鳳斐和其他影衛在上麵等了一會兒,下麵傳來一句話:“爺,裡麵有好多條密道,暫時沒看到人。”

聲音和影九的略有差彆,但大家都以為是環境的影響,未放在心上。

鳳斐第一個跳了下去,還未落地,他便察覺不對勁,頭頂上的石床嘭的一聲被合上。

“主子!”其餘影衛眼見著洞口消失,急得大喊。

與此同時,無數柄利箭射向剛剛落地的鳳斐。

正文、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隱隱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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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道裡,鳳斐憑著靈敏的感覺,將利箭踢飛掃落,修長的身體在幽暗狹窄的地道裡靈活閃躲,如同暗夜幽靈,身形鬼魅。

前方,一支威力更猛的箭朝他射來。

鳳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體一躍而起,一個彈%e8%85%bf,欲將箭踢回,卻在這時,箭頭一震,從箭身上掉落,一股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到空中。

箭頭一落,鳳斐便暗道不好,立刻屏住呼吸,然而那迷煙端是厲害,他已經屏住呼吸,身體卻難以抑製地晃了晃,腦袋昏沉,眼前黑色的影子越來越虛,最後再也堅持不住,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密道深處,緩緩走出一道人影。

婀娜的身姿拖著曳地長裙款款而來,頭上的墜馬髻在地道的牆壁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她輕啟薄%e5%94%87:“把他帶回我宮裡。”

……

如夏楚悅所料,皇帝和龍希寧沒有對江夏王說實話,或者說他們的陳述七分真三分假。

可隻要自己與江夏王見了麵,他們的謊言不攻自破,他們又為什麼要那樣說?或者他們確定自己不會告訴江夏王真相?又或者,這段日子真的有人刺殺江夏王?

“他們這些日子沒為難爹爹吧?”

“沒有。”江夏王輕笑,“陛下派來的人將我照顧得很好,唯一讓我困惑的是,皇上拒絕不讓任何人來探望我。這二十多天,除了下人便隻有寧王會來。”

這不就是軟禁嗎?

夏楚悅暗暗皺眉:“爹醒來後一直住在這裡?”

“不是。”江夏王打量了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之前我住在一座院子裡,今天寧王說要帶我見你,便來了這裡。”

看著這間密室,他暗暗稱奇。

夏楚悅聞言斂眉垂眸,看樣子皇帝並未打算此刻與江夏王撕破臉皮,這就更讓她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夏楚悅忽然想到一件事,靜悅宮裡還有一個江夏王!

電光火石間,夏楚悅臉色瞬間大變,難道皇帝想一輩子囚禁真江夏王,再以假江夏王應對外人?

不是沒有可能的,江夏王的威望在龍蘭之高甚過皇帝,有他在,邊境敵軍不敢輕易冒犯,可以說江夏王是龍蘭國一道護身符,但若執政者對這道護身符心有猜忌又想著利用時,最好的辦法便是弄個贗品頂替,這樣皇帝才能用得放心舒心!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夏楚悅眼裡駭色濃鬱如墨,似暗黑中的滾滾浪潮。

就連江夏王都感覺到她周身氣勢陡然間發生的變化,他關心地問:“怎麼了?”

夏楚悅抬眸凝望著他,張了張嘴,到了嗓子眼的話卻說不出來。

她心中所想隻是猜測,不管對與否,都會給這個一生忠君為國的男人帶來不可泯滅的傷害。她知道,人堅持了半輩子的信念一旦被人摧毀,傷害何其大,她真的要那麼做嗎?

心裡掙紮許久,最後,夏楚悅決定不說,爹身體未愈,若再遭此打擊,很可能承受不住,要說也等他身體好了再說。

調整好心緒,夏楚悅平靜道:“沒事,爹這些日子一定很無聊吧,以後女兒可以留在爹身邊照顧你。”

江夏王聞言一樂:“有丫頭照顧,為父自然高興,不過你也不能一輩子呆在為父身邊,遲早是要嫁……”

話音一頓,他猛的想到自己的女兒早已嫁人又和離,雖然是女兒主動提的和離,但對女子來說,這樣的事是一輩子難以去掉的汙點,他自然覺得自己的寶貝千好萬好,哪個臭小子能娶到自己的女兒,那是天大的福氣,但是彆人不一定會那麼想。除了公主以外,一般的女子想要再嫁,尤其是嫁好的,何其艱難,就連他這個莽夫也曉得。

要找個真心對待自己女兒的好男人可不容易啊。

“那個風飛現在還在追你嗎?”

江夏王記得中毒前有個男人對自己的女兒可是在意得很。如果放在那時,他必然是好一番刁難,可經過這次意外後,他感慨命運無常,生命如紙脆弱,不忍趕走女兒的追求者,如果真是不錯的男人,把女兒托付給對方,自己也就了了一樁心願。

他和風飛相處的時間不多,印象裡那個男人樣子出挑,難免桃花多,不過他看得出對方眼裡的清冷孤傲,不是個爛情之人,看自己女兒時眼裡的情意騙不了人,所以這個男人他勉強能入眼,當然,得在對方沒有變心的情況下。

夏楚悅眨了眨眼,怎麼忽然就提到風飛了,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一提起風飛,夏楚悅便想到這次入宮,自己被抓,不知他會急成什麼樣子,可彆把皇宮給掀了。

察覺到父%e4%ba%b2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夏楚悅輕咳一聲,轉開話題:“方才寧王說喝完藥爹該歇息,現在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爹快歇下吧。”

她不說不覺得,一說江夏王確實感到疲憊,不過女兒的終身大事比自己睡一覺要來得重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先回答為父,說清楚了為父才睡得踏實。”

這話怎麼那麼像小孩子耍賴似的!

夏楚悅哭笑不得,心裡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告訴對方皇帝的用意,否則此刻便不是此番情景。

為了讓江夏王趕緊休息,她隻得道:“風飛正等著您恢複健康,好上門提%e4%ba%b2呢。”

江夏王聞言哈哈大笑,隨後故意挑眉道:“想要娶我女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起碼得過五關斬六將,完成了我的考驗,才有資格上門求娶我女兒。”

瞧著他得意又狡詐的目光,夏楚悅心裡為鳳斐默默點了一支蠟燭。

“好了,爹快些躺下休息吧,有什麼話等醒來再說。”

江夏王的藥勁早就上來了,這會兒不再強撐,在夏楚悅的侍候下躺到床上,夏楚悅替他蓋上薄被,不一會兒,傳來他平穩的呼吸聲。

夏楚悅看著江夏王安祥的睡顏,眼裡泛著淡淡笑意。

卻在這時,一聲陰陽怪氣的冷哼在背後響起。

夏楚悅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江夏王竟然看上風飛那種小白臉!”龍希寧忿忿不平。

為將者,最是豪放粗獷,喜歡的大多是偉岸健碩的男人,江夏王一身戎馬,怎麼就看上風飛那種花言巧語,體態風流的男人?

龍希寧不願承認他心裡吃味,但是不甘與酸意,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嫉妒風飛。

為何一個個全都覺得風飛比他好?夏楚悅是,江夏王是,就連父皇對風飛也偏愛有加。

不過喜歡又如何,他們誰也彆想如願。

想到不久的將來,風飛不得不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他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夏楚悅扭頭,見龍希寧神色複雜,不欲多理會,看他一眼後,便低下頭,打量江夏王的睡顏。

龍希寧抽回思緒,冷淡道:“等下會送你們兩個到院子裡住。”

住在宅院裡自然要比住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裡好得多,夏楚悅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就有人進來背江夏王。

夏楚悅起身便要跟上。

龍希寧道:“你去要蒙上眼,綁上手。”

夏楚悅毫不意外。

一個黑衣人過來用黑色絨布綁住她的眼,雙手也被束縛在身前。

“走吧。”

看不見東西的夏楚悅感覺到自己的手連著一條繩子,對方扯了扯繩子。

夏楚悅撇了撇嘴,慢慢向前走。

看不到路,她隻能根據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