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頁(1 / 1)

散!人已不在京中,還要牽絆著他!

“你不必過問那麼多,隻要做就行了。”鳳斐依然%e5%94%87角噙笑,笑容疏離冰冷,“皇帝如今對你寵愛更甚從前,我知道,你會有辦法套出話來的。”

華妃看著他不達眼底的笑,心裡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你現在連個理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麼?”

“小心謹慎為妙,皇帝最近對我已經起了疑,你隻要乖乖去做就好。等將來……”鳳斐的話頓住,“我等你的消息,彆讓我等太久。”

說完,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他現已厭惡到連對她裝也裝不下去。

華妃揪緊%e8%85%bf上的紗裙,望著他決絕的背影,眼裡怨恨交加,還有化不開的愛意。

鳳斐不擔心華妃敢背叛自己,除非她想死。

等了兩天,宮裡傳來華妃的消息,江夏王被皇帝藏在了冷宮地下的密宮裡。

女人有時候比任何高明的探子都要好用。

在鳳斐準備去夜探冷宮的時候,夏楚悅終於再次見到龍希寧。

看到俊臉陰沉的龍希寧,夏楚悅第一次覺得高興。

換個人嘗試每天被關在這種地方,都會瘋掉。能看到人,能夠有個人和自己說話,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龍希寧察覺到夏楚悅眼睛亮了亮,怔住,隨後不緊不慢地走到室內。

“龍希寧,你把我囚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夏楚悅開門見山,她不管對方打著什麼主意,隻知道自己再在這裡呆上幾天,自己遲早會被逼瘋。

“讓你冷靜冷靜。”龍希寧聽著她對自己的稱呼,眉頭不由皺起。

果然,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她看到自己怎麼可能會高興。

“冷靜?”夏楚悅輕嗤,“我夠冷靜了,有什麼目的儘管說。”

這個男人不會還在為之前她扯了他的腰帶生氣吧?

龍希寧斜她一眼,坐到長凳上,離她不遠,亦不近。

“本王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回答得讓本王滿意了,本王就讓你見見江夏王。”

“如何才能讓寧王滿意?”

“那就要看你怎麼回答了。”龍希寧目光如炬,緊鎖她的麵容。

幾月不見,她比之前瘦了,但是眼睛卻更加亮,黑色的瞳仁像一汪深潭,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王爺問吧,希望呆會兒莫要出爾反爾。”夏楚悅想過龍希寧會審問自己,心中早有準備。

龍希寧複雜地看著她:“第一個問題,你把江夏王送去天山為何要瞞著大家?”

“我不瞞著,皇上會讓我爹離開嗎?你應該明白,如果不是天山上的寒氣,我爹的身體根本堅持不到我找到解藥。”

“你若說清楚,父皇自然會同意……”

看見夏楚悅嘴角浮出的一抹冷笑,龍希寧不禁閉了嘴,皇帝會不會同意,就連他也說不準。

“下一個問題,當日你我走散,是你設計的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

龍希寧緊盯著她的眼睛,從裡麵看不到半點心虛或躲閃,心裡閃過一絲喜意,難道當初不是她故意從他身邊逃開?

夏楚悅在對方猶如實質的目光下麵不改色,心中則在腹誹,雖不是設計的,但失散後確實感謝那幫兵匪。

“你為何相信風飛?他是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

夏楚悅皺了皺眉,“這個我想沒有必要告訴寧王吧。”

“回答我不滿意,江夏王你也見不到。”

龍希寧淡淡回道。

夏楚悅心中咒罵一聲,冷聲道:“風飛是不是在利用我我不知道,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不曾做過傷害我的事。”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他。

龍希寧眼睛閃爍,她這是在指責他曾經對她的傷害嗎?

“問完了嗎?問完帶我去看我爹。”夏楚悅雙腳著地,站起身。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回來了為何不露麵?”

“我聽說爹被囚禁在宮中,好像是惹惱了皇上,自然不敢露出真麵目。”

“誰跟你說江夏王被囚禁了?”龍希寧眼睛危險地眯起,“是風飛說的?”

夏楚悅點頭:“是。”

“所以你扮成他的丫鬟進宮見江夏王?”

“嗯。”

“你被他騙了。”龍希寧怒道,“江夏王沒有被囚禁,我們這是在保護他。”

“保護他?”夏楚悅錯愕地看他。

龍希寧望向她時眼神變軟:“是,你不知道,江夏王住在宮裡的幾個月裡,有多批刺客曾闖入宮中行刺他。為了他的安全,我們不得不加派人手保護他。”

“風飛怎麼沒和我說?”夏楚悅沉下臉,自言自語,聲音不大,正好能夠讓龍希寧聽清。

龍希寧憐憫地道:“你必是被他蒙蔽了。江夏王功高蓋世,父皇怎麼會囚禁他?你想想,最恨江夏王的是誰?最忌憚他的又是誰?他未受傷之前,敵國細作便潛入龍城刺殺他,何況是他受傷昏迷的時候,那些敵軍刺客自然更不願意錯過好時機,連番行刺,若非皇宮守衛森嚴,父皇又加派人手,江夏王早已死在刺客劍下。”

夏楚悅露出驚駭之色。

龍希寧站起身,走到她麵前:“風飛有個姐姐在宮裡,不可能沒聽到半點風聲,他為何不告訴你這些,反而要騙你江夏王被囚禁宮中。你莫叫他欺騙了。”

夏楚悅眼中露出憤恨之色:“好你個風飛,竟然騙我!”

龍希寧瞧著夏楚悅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一笑,麵上則很是平靜:“也許他此番作為是為了讓你感激他罷。”

“什麼意思?”夏楚悅麵露不解。

“風飛如今可是鈺王的%e4%ba%b2舅,他若能籠絡了江夏王,對鈺王的未來可以說居功至偉。”龍希寧意味深長的道。

夏楚悅眼神幾經轉變,最後沉澱為幽幽的深黑色,%e5%94%87邊溢出微不可聞的聲音:“我明白了。”

她驀然抬起頭,“我要見我爹。”

見她不再對自己豎起滿身的刺,反而似有感激之意,雖未表達出來,但足以讓龍希寧感到高興:“等下本王帶你去見他。”

“現在就去”夏楚悅皺眉。

“你看看你,這樣子去見江夏王,江夏王還不得把本王罵個狗血淋頭。”龍希寧將她垂在側臉的一縷碎發攏到耳後,%e4%ba%b2昵地笑道。

夏楚悅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害羞。

龍希寧看得心頭一熱,忍不住撫上她的臉。

“寧王,請自尊。”夏楚悅退後一步,跌坐在床上。

龍希寧眼裡掠過幽光,“我讓人過來替你梳洗一下。”

夏楚悅看著他離開,之前故作的羞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漆黑的眼睛裡閃過冷意。

數月不見,這個冷厲的男人也學會用溫柔來偽裝進而欺騙彆人了嗎?但凡鳳斐有半點隱瞞自己,恐怕自己此刻不相信龍希寧的話也會對鳳斐產生猜忌……

不一會兒便有婢女進來,簡單收拾梳洗了一番,解開她腳上的鐵環,龍希寧帶著她離開了這間密室,出了那道石門,她特意扭頭看了看石門旁邊,旁邊有一個凹槽,開關應該就是那裡。她在裡麵找了幾天,都沒找到開門的機關,或許裡麵並無開門機關。

“姑娘,快些走吧。”領路的婢女道。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夏楚悅回頭,“嗯。”

出了密室,外麵依然是一間密室,比她住的那一間要大,從中間穿過去進入一條長長的走道,再然後,是另外一間密室,門口站著兩名黑衣人。

“姑娘請。”婢女停在外麵,朝她躬身道。

夏楚悅看了眼兩個黑衣人,走入,眼前豁然開朗,一間比之間更大的密室出現在她麵前,密室內有一道小門,其實沒有門,就是一個能容人進入的洞,一股藥味從裡麵飄出來。

夏楚悅立即加快腳步,一入門,便見到床邊坐著一個男人。

聽到腳步聲,男人抬起臉,火光映照下,是一張棱角分明、英俊成熟的臉。

“爹。”看清男人的臉,夏楚悅略微激動地喚道。

江夏王聞聲抬頭,看到夏楚悅時,冷厲的眉梢軟柔下來,欣喜道:“丫頭。”

他想要下床,卻身體一晃,險些栽倒。

夏楚悅忙奔過去,扶住他。

江夏王長臂一展,將她用力抱在懷裡:“丫頭,你可算回來了。”

濃烈的藥味掩不住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父%e4%ba%b2的味道,如同春日裡的陽光,宛若夏日的涼風,最是暖人心。

夏楚悅回抱住他,手擱在對方的背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摸到的是嶙峋的骨頭,幾月不見,他竟然瘦了那麼多,鼻子忍不住泛酸:“爹,你終於醒了。”

此刻,一個擁抱用過千言萬語。

兩人也默契地靜靜享受著父女久彆重逢、生離死彆結束後的擁抱,牆麵上投映著二人相擁的影子,隨著火%e8%88%8c輕輕晃動。

過了好半晌,夏楚悅輕輕推開江夏王:“爹,你的傷好了?”

她將他細細打量,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比中毒之前瘦了許多,好在眼神清亮,看起來隻是身體虛弱。

江夏王拉著她坐到旁邊,手撫著她的發,淡淡一笑:“好了,將養幾日,就能痊愈。”

“皇上沒怪罪你?”

“皇上為何要怪罪我?”江夏王拍拍她的頭,“鳳西國的刺客刺傷了我,皇帝也萬分震怒,還說要給為父報仇呢。”

“鳳西國?”夏楚悅離京數月,並不知道皇帝為那次刺殺下的定論。

江夏王告訴她,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明,是鳳西人。

雖然之前已經和鳳斐討論過刺客的來曆,但是確定是鳳西人後,夏楚悅忽然不知該怎麼麵對江夏王。

她對這個國家沒有多少歸屬感,但是爹卻為了這個國家浴血奮戰,若是他知道自己與鳳西國的%e4%ba%b2王在一起,他會不會氣得吐血?即便刺殺與鳳斐無關,可是鳳斐潛伏在龍城,絕對有陰謀,若是爹知道,會不會連她這個女兒都不認?

“怎麼了?”江夏王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低頭問她。

“沒什麼。”夏楚悅扯了扯嘴角,“看到爹醒了,我很高興。”

“看到你平安回來,我也很高興。”江夏王感慨道,接著瞪她一眼,“你這丫頭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怎麼敢獨自跑到敵國去找解藥?要是被敵人發現怎麼辦?”

夏楚悅眸光一閃:“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

江夏王聞言臉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