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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希寧憑著感覺擋住了她的攻擊,但是也讓夏楚悅掙%e8%84%b1了她的束縛。

夏楚悅急步後退,束縛腳踝的鐵鏈被拉得嘩啦啦響。

龍希寧用袖子使勁擦掉額頭,夏楚悅的口水已經被他擦掉,但他卻感覺那裡有病菌一樣,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夏楚悅扭頭,抓起桌上的杯子,朝他丟去,一個又一個,扔完杯子扔茶壺,扔完茶壺扔茶盤,扔完茶盤扔椅子。

龍希寧一邊躲閃一邊用內力將飛來的“暗器”震開。

這一幕好像重演一般,當日洞房花燭夜,二人在新房裡鬥得你死我活,今日在這狹窄陰暗的密室中,兩人再次鬥得雙眼通紅。

被欺壓得太多,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夏楚悅現在腦中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混蛋!

這次龍希寧沒喝醉,躲得依然狼狽。

夏楚悅不但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層樓,而且心中怨懟怒恨也非昔日可比。

她說過,隻要龍希寧敢傷害江夏王,她必要他以死謝罪,他敢咒江夏王死,他就該死。

“夏楚悅!你不想活了嗎?”龍希寧一邊躲,一邊怒吼,不是沒想過衝出去擒住夏楚悅,但是暗器不斷,他找不到機會近她的身。

夏楚悅冷笑:“我爹死了,我活不活也無所謂了。”

龍希寧微愣,一張方桌迎麵砸來。

他趕緊揮臂抵擋。

嘭!

桌麵被撞得四分五裂,龍希寧的臉也微微一白。

顧不上疼痛,見夏楚悅已伸手去探火盆。

他驚怒道:“江夏王沒死,你想害死他,你就繼續!”

夏楚悅聞言一愣,手跟著頓住,隨即勾%e5%94%87淡淡一笑:“是麼?那你也該死!”

抬腳一踢,架在牆角的火盆直直朝龍希寧飛去。

“你!”龍希寧以為她是因為聽聞江夏王死訊才會發狂,怎麼也沒料到她得知江夏王未死卻不住手,顧不得與夏楚悅說話,他慌忙往旁邊躲閃。

火盆落在地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火星四濺。

好在是用土和石頭砌出來的密室,若是換一間屋子,這一盆火倒下來,估計眨眼就是一場大火。

龍希寧的袍角被火星沾到,立刻燃了起來,內力化風,輕易就把袍角的火熄滅。

燒焦的衣袍,茶水留下的汙漬,淩亂的頭發和歪斜的領子,隻這片刻功夫,他便從光鮮亮麗的王爺變成了狼狽如乞的憤怒男人。

不用照鏡子,龍希寧也能想像得出自己的形象有多可笑,一天兩次被整,他心中的怒火嘭的一下子爆裂開來。

“夏楚悅,你一如既往的該死!”

身影如電,一閃,從原地掠至夏楚悅麵前。

夏楚悅旁邊沒有“暗器”給她使,而且也來不及了,她正要躲閃,腳被鐵鏈絆住,向地麵栽去。

龍希寧見狀瞳孔一縮,攻勢一變,伸手去抓她。

夏楚悅嘴角揚起,抓住他的腰帶,撕拉一聲,龍希寧的腰帶被拉斷。

兩人都被這個聲音驚愣住,夏楚悅可沒有看人家%e8%a3%b8奔的意思,本想借助龍希寧站好順便把他摔倒的,怎麼就扯壞了人家的腰帶?

而龍希寧愣過之後忙向後退去,一臉古怪地瞪著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夏楚悅站穩身子,手一鬆,扔掉他的腰帶,聽到他的話,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尼瑪,她再饑不擇食也不會吃他,彆往自己臉上貼金!

龍希寧似乎頗為尷尬,冷眸掃她一眼,轉身匆匆離開。

寬大的袍大沒了腰帶的束縛,顯得空空蕩蕩,他大步流星離開,那袍子蕩漾得更開。

夏楚悅急忙追上去。

呯!

頭頂石門落下,夏楚悅的腳被鎖住,隻能堪堪走到離石門一米遠的地方。

稍一用力,腳便被鐵鏈磨損,疼得她不由自主地皺眉。

早知道就不為了出口惡氣打他了,他這一跑,自己怎麼了解眼下的形勢。

不過他剛剛是落荒而逃?不小心扯壞了腰帶,又不是褲帶,褲子掉不下來,他逃什麼?!

不明白龍希寧的作為,夏楚悅歎了口氣,坐到唯一能歇息的床上,看著滿地狼藉,心情更為陰鬱。

地牢裡暗無天日,也不知過去幾天。除了三餐有人送飯進來外,再無其他人到來。夏楚悅都獨自呆在這裡,憋得要瘋掉。

在不大的房間裡來回走,鐵鏈被拖得丁丁當當的響,叫她更為煩躁。

龍希寧是什麼意思?難道扯了他一條腰帶,他就羞於見她了?而且把她關在這裡,不理不問,好玩麼?

她在這地牢裡閒得發黴,外頭的鳳斐同樣急得快發瘋。

三天了,已經過去三天,三隻金錢鼠依然沒找到夏楚悅的下落。

鳳斐冷聲罵道:“廢物!全是廢物!”

金錢鼠左耳、天木和遠匕跪在他麵前,屏氣斂息,生怕這個煞神把自己滅了。

“還跪著做什麼?去找!掘地三尺,不,三丈,找不到她,你們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是。”左耳三人爭先恐後地逃了出去。

鳳斐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裡鬱氣更濃。

速雲端著一杯茶上前:“爺,喝杯茶降降火。”

鳳斐眼皮都沒抬一下,“拿走。”

速雲掃了眼他繃緊的臉,端著茶退下。

過了半晌,鳳斐的怒氣壓了下去,他看著頭頂的明月,眸色沉沉,映著月光,也照不亮他心裡的陰霾。

狗皇帝和龍希寧到底想乾什麼?竟然把他們父女倆藏了起來,藏得那麼隱密,連金錢鼠都沒查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自己在龍蘭蟄伏了那麼多年,依然有些東西是自己觸摸不到的,這一次,倒是叫自己認識到疏漏的地方。

皇帝與龍希寧隱瞞了刺客的身份,靜悅宮用了替身,以他的敏[gǎn],猜到二人有陰謀,一時間卻也猜不到是什麼陰謀。

想了半宿,眯了半宿,天未亮,穿上官服上早朝。

他數月未上朝,回龍城後也借身體微恙沒有去,今天突然出現,文武大臣皆是一愣,隨後便過來向他恭喜。

鳳斐沒興趣應付他們,態度顯得十分冷淡。

這一幕被躲在後殿的太監看見,並如實說給了陛下聽。

正文、第二百二十七章 陷阱

皇帝聽說不少大臣湊到風國舅麵前賀喜,眼中厲色如刃,待聽聞風國舅的反應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聽探子報,這三天風國舅一直賦閒在家,不像從前那樣整日與人廝混,也沒有拉幫結派結黨營私。

也許,風飛並無那般大的野心。

因為這個想法,上朝後,皇帝對鳳斐的態度和以往並無二樣,下了朝,鳳斐想去探望華妃,皇帝也準了。

鳳華宮,熏香嫋嫋,色彩柔媚的輕紗從屋頂上傾瀉下來,夏風拂來,撩撥得輕紗飛舞,如水麵漣漪,層層蕩漾,露出輕紗後麵的一張美人榻。

一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將姿態慵懶地半倚半坐,一雙勾人桃眸在眼角處勾勒粉紫胭脂,恰似兩抹鳳尾,輕揚翹起,眸子則半闔半開,似睡似醒,意態疏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內裡著繡花抹%e8%83%b8白衣,外罩輕柔細軟石榴色紗裙,圓滿雪肩欲露不露,%e8%83%b8`前豐盈飽滿惹人垂涎,當真是華貴雍容與魅惑誘人並存,讓人忍不住生出遐想。

鳳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幅美人圖。

隻是再美的畫,若畫中人不是他心中的那一個,也難以觸動他的半點心神。

“娘娘,風國舅到了。”大宮女綠蘭向美人榻上的女子福了福身。

“你們都在外麵守著。”半坐半靠在美人榻上的華妃微微動了動身子,聲音從那誘人的朱%e5%94%87溢出,嗓音沙啞柔媚,男人聽了骨頭都酥了,而這鳳華宮裡的宮人,全都神色恭謹地躬了躬身,退到外麵。

沒人敢質疑後宮妃子與前朝臣子獨處一室不合禮法,因為華妃是最得皇帝寵愛的妃子,也是心不慈手不軟的主子。

“進來坐吧,站在那兒能看清楚嗎?”宮人屏退後,華妃見鳳斐站在紗簾後麵,久久不動,懶懶地道。

“姐姐近日可安好?”鳳斐不置可否地勾了勾%e5%94%87,一邊用折扇挑起輕紗,款步靠近美人榻,一邊笑問。

“自然是好的。”華妃眼睛微微睜大,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如死水一般的心忽然又呯呯跳動,明明已經告誡過自己不要再喜歡他,不要再對他動心,但是隻要見到他,她的心就不由她控製地跳得劇烈。

鳳斐長翹濃密的睫毛垂下,斂去眼底一絲嘲諷,腳步卻不停,一直走至美人榻前,才頓住:“這樣微臣就放心了。”

華妃斜睇他一眼,“這裡沒人,何須自稱臣?”

“姐姐說得是。”鳳斐從善如流,笑著點點頭,“那麼弟弟有一請求,希望姐姐能幫弟弟。”

“什麼?”華妃眼底閃過一絲警惕。

鳳斐看在眼裡,暗暗冷笑,如今的華妃,已不像從前那樣純粹好控製了,若是放在一年前,隻要他提出要求,華妃必然是洗耳恭聽,現在是翅膀硬了,以為有了鈺王就有足夠的倚仗嗎?

嗬!

他彎下腰,“姐姐附耳過來,莫叫外人聽了去。”

華妃身體瞬間繃緊,下一秒酥軟如泥,“好。”

她的身體向他的身邊微傾,眼眸裡帶著醉意,生孕過後,她的身子比以前更加敏[gǎn],而麵前的男子是她心心念念的人,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體內的力氣便不由自主消退。

鳳斐壓下心中的厭惡,道:“姐姐幫我查查江夏王的下落。”

“什麼!”

同樣是‘什麼’,兩次的語調卻完全不同。

華妃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該明白的。”鳳斐直起腰,後退半步,笑%e5%90%9f%e5%90%9f地道。

他懷疑老皇帝已經對他起了疑,有些事他不能說得太白,以華妃與他合作多年的默契,自該明白他的意思。

華妃眸光閃爍幾下,壓低聲音道:“江夏王不是在靜悅宮裡養傷嗎?”

“那是假的。”鳳斐淡淡道,之前在皇帝麵前發的毒誓早拋到腦後。

華妃先是露出吃驚之色,隨後顰眉道:“你為何要找到他?”是不是因為那個姓夏的女人?

後半句華妃沒有問出,心中卻是這樣想的,滿心的歡喜也因為鳳斐要讓他辦的事而消失殆儘。

又是那個女人,為什麼那個女人總是陰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