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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國舅請放心,就算露餡,你隻作不知便是。”

鳳斐哀怨看著她,歎道:“那怎麼行,你都以身相許了,我哪能看著自己的私有物被人折損。”

夏楚悅撇了撇嘴,變臉比翻書還快。

不過也因為鳳斐的調解,去往皇宮的路上,她的心情才沒那麼緊張。

到了宮門,下馬車,夏楚悅先下馬車,然後低眉順眼地扶著鳳斐下來,然後再低頭恭謹地跟隨在鳳斐的身後進宮。

入了宮,宮中給貴人準備的步輦迎來,鳳斐裝作不經意般掃了夏楚悅一眼,然後朝宮人揮了揮手:“許久不曾進宮,今日就不坐轎子了,看看這宮裡的風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

那些宮人自然不敢違背風國舅的意思,四人抬著步輦,跟著他身後,等國舅爺累了,就可以坐上步輦。

夏楚悅緊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完美地扮演著婢女的角色。

也是風飛地位超凡,才能每次進宮都帶著侍女,換了其他的王公大臣,如無同意,是不能隨便帶仆從進入的。

鳳斐先去拜見皇帝,沒想到龍希寧竟然也在。

龍希寧看到鳳斐也十分詫異,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皇帝絲毫不知二人眼神間的異樣,看到鳳斐回來,十分高興,直接從椅上站了出來,走到下麵,拍著鳳斐的肩膀道:“你可算回來了,華妃一直念叨著你這個弟弟,擔心你在外麵出了意外,就連鈺兒滿月,她都惦記著你沒能回來呢。”

鳳斐睫毛垂下掩去眸底的神思,笑道:“微臣也甚是掛念華妃,在外頭得知華妃平安誕下皇子,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去看過華妃沒有?”皇帝滿意地點點頭。

“微臣先過來拜見皇上,等下便去鳳華宮。”

“嗯,正好朕也要去看看鈺兒和華妃,你便隨朕一起去吧。”

“是。”

站在旁邊的龍希寧終於忍不住了,出聲道:“父皇!”

皇帝眸子一睜,好像才意識到殿裡還有一個人,轉眸看向龍希寧:“寧王,你剛才要告訴朕何事?”

龍希寧看看站在皇帝身旁笑得一臉得意的鳳斐,哪裡還說得出口,隻道:“沒什麼,兒臣也正想看看十皇弟,不知可否與父皇同行?”

“嗬嗬,當然。”皇帝聽說龍希寧也要去看望十皇子,十分高興。

三人出了禦書房,皇帝走在前麵,鳳斐稍微落後半步,從容淡笑著回答皇帝的問題,一路上皇帝被引得龍顏大悅,好幾次開懷大笑,宮人看了不由側目。

反倒是龍希寧這個皇帝的%e4%ba%b2兒子,跟在兩人身後,沉默寡言,插不進半句。

不知道的估計以為鳳斐是皇帝的%e4%ba%b2兒子。

盯著前麵那道深紫色的背影,龍希寧眼裡殺氣翻滾,隻要這個男人在,父皇的注意力總會被他吸引。後宮有他姐霸著父皇的寵愛,在前朝,這個風飛,還要奪走屬於他們皇子的關懷,實在氣煞人也。

風飛,你現在所得的一切,都是那個受寵的華妃帶來的,如果她倒了,你還能夠如此囂張恣意嗎?

此刻,龍希寧恨的不是風飛奪走了夏楚悅的心,而是風飛奪走皇帝的注意力。

曾幾何時,他也渴望著他的父皇能夠這樣關懷他,然而,沒有,即便後來皇帝與他攤牌,也鮮少像對待風飛這樣慈祥地尋問他在外的日子過得好與壞。

龍希寧想到自己從南唐帶著江夏王回來後,父皇也隻是讚賞地表揚了一句“不錯”,哪會像現在這樣,問風飛吃得好不好,玩得開不開心。

拳頭緊了又緊,龍希寧努力按捺著揍人的衝動。

他不能再讓父皇被風飛這對姐弟迷惑住了,一個以色誘人,一個巧言令色,父皇也是上了年紀,才會被這對姐弟誘騙,再這樣下去,龍蘭江山都要被他們倆騙走了。

下定決心後,龍希寧神情越發內斂,他才不會像風飛那樣,整一個馬%e5%b1%81精!

進了鳳華宮,拜見了華妃,看了鈺王,然後,鳳斐提議去看看江夏王。

皇帝的臉色微微一沉,龍希寧則冷哼道:“江夏王正在靜養,風國舅莫去打擾了。”

鳳斐輕笑:“寧王說得是,不過,我聽說錦繡郡主去尋找解藥,還沒回來,江夏王在宮裡難免寂寥,我便替錦繡郡主去看看他罷。”

無恥!

你憑什麼代替她去看江夏王?

說得好像你是江夏王女婿一樣!

龍希寧被鳳斐的話氣得瞪圓眼。

------題外話------

國慶快樂,妞們是不是都出去玩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一章 撞見

鳳斐才不管龍希寧如何想,發揮著他的如簧巧%e8%88%8c,捧道:“皇上,微臣甚是欽佩江夏王,遊曆各城時,百姓們對江夏王也是讚不絕口,而重用江夏王的皇上您,則被百姓們敬若神明,都道若無皇上,便無戰功赫赫的江夏王,也就沒有龍蘭的繁榮昌盛。”

“哦?”皇帝眉角一揚,“他們真的這麼說?”

鳳斐雙手微拱於前,低頭道:“微臣不敢欺君。”

“哈哈哈,好!好!”皇帝撫掌大笑,“龍蘭子民感恩圖報,看來朕的操持沒有白費,你一路上還看到了什麼,一並與朕說說。”

鳳斐笑道:“看到的可多了……咳咳……微臣,咳……”

皇帝凝神看他:“風國舅,你這病可不輕啊,故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講不遲。”

鳳斐趕緊退後幾步,“謝皇上體恤,微臣身體已大好,不過未免將病氣傳染給皇上,容臣先退。”

“去吧。”

“皇上,江夏王……”

“等你病好了再去看,江夏王身體不好,病氣更容易傳染到他。”

這話便是同意讓鳳斐去探望江夏王了,龍希寧眼神一凜,上前想要說什麼。

鳳斐已經先一步開了口:“微臣謝主隆恩。”

待鳳斐離開,龍希寧立刻說道:“父皇,為何讓他去見江夏王?”

“風飛是自己人。”

龍希寧聽得出皇帝對風飛的信任,心裡像是積著一口血,難受得很。

他上前一步,“父皇,兒臣有些秘報要告訴您。”

“什麼?”皇帝腳步頓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裡射出兩道精光。

龍希寧心神一凜,低下頭道:“兒臣原是不想在背後說人壞話的,隻是兒臣見父皇對風國舅信任有加,不願看著父皇被蒙在鼓子裡。”

“到底是什麼秘密?”皇帝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眼神犀利地盯著龍希寧。

“是風飛,兒臣懷疑他的身份有假……”

二人站在禦花園裡說話,抬著龍攆和隨侍的太監宮女站在遠處守候著。

他們聽不到皇上和寧王說話,安公公遠遠瞧見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暗道,不知寧王爺說了什麼,竟然讓陛下如此生氣。▓思▓兔▓網▓

當日,據附近的宮人傳,皇帝與寧王在禦花園秘談,後皇帝憤而離去,但卻無人遭殃,隻以為是寧王說了什麼話惹皇帝不高興。

龍希寧向皇帝打小報告,鳳斐自然不知。

向皇帝告退後,鳳斐便出了宮,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夏楚悅沒能見到江夏王的麵,心裡難免失落,不過她剛才雖站得遠,卻也看得出在提到江夏王時,皇帝臉色頗為古怪,如果不是鳳斐裝病,有龍希寧阻撓,估計皇帝不會答應讓鳳斐去探望江夏王。

如今有了皇帝的口喻,隻等鳳斐“病好”,便可進宮一趟。

他們剛剛回到風府,宮裡的太醫便來了。

好在鳳斐本來就懂醫,沒病也能裝出病來,好給太醫回宮複命。

鳳斐的病自然不可能馬上好,多少也得等上一兩日,兩天後就能看到江夏王,夏楚悅的心也就沒那麼急了。

既然皇帝能夠答應讓鳳斐見江夏王,想來也不會虐待江夏王,要不然被臣子看到,傳出去影響不好。

進了風府,夏楚悅依然不能以真麵目示人,避免被人瞧出破綻,她以鳳斐貼身婢女的身份呆在鳳斐的院子裡,除了速雲等可信之人外,風府其他下人亦不得進入鳳斐的院子。

假扮成婢女,隻要沒外人,自不必端茶倒水伺候人,而且,身為主子的鳳斐這兩日並不能整日裡與她廝混。

為了她,他的書房裡已積壓了許多文書,他不單單是一個閒散國舅爺,他有他的使命,他有很多事務要處理,裝病的兩天,他都要躲在書房中去處理積壓著的事。

這樣煩惱的時候,他還能想到她,特意找來兩個人替她解悶。

夏楚悅原是不在意的,隻是當看到兩張熟悉的麵孔時,她也不得不感動鳳斐的有心。

無論何時,他總能替她想得那麼周到,世上也隻有他,事事做到了她心坎裡。

兩人不是彆人,正是當日在寧王府侍候自己的紫竹與冬青。

許久不見,主仆三人俱是歡喜,就連天性涼薄的夏楚悅也露出了笑臉。

幾人好似回到了在寧王府相依為命的日子,悶在小小的院子裡,她坐在房裡看書,紫竹端茶送水的侍候,而冬青則充當護衛的角色,不讓宵小進入。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楚悅的心變得熱切,想到再過不久,她便能看到江夏王,她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忙到深夜的鳳斐偷溜進她的房間看她,卻見她睜大眼睛,嚇了一跳,得知她的心情後,笑著調侃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明天要嫁人呢!”

夏楚悅輕笑抿%e5%94%87,不回答,一直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早早醒來,中途不過睡了一兩個時辰,醒來後,便催著鳳斐洗漱。

鳳斐忍不住又調侃她,她心情好,不與他計較,今天還得靠他才能進皇宮。

然而,所有的喜悅到了宮內,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宮門是進了,但是,卻不能去江夏王住的靜悅宮,中途被宮人攔住了。

一個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太監似乎早就在等鳳斐,看到鳳斐來了,掐著尖細的嗓子道:“風國舅,皇上有請。”

能夠派太監守在離宮門不遠的地方等著,顯然皇帝有備而來,鳳斐可不會傻得以為皇帝是為了聽他說遊曆途中的故事,側眸與身後的夏楚悅對視了一眼,然後笑著問道:“燕公公可知皇上找我什麼事兒?”

燕公公不是平時那些趨炎附勢的閹人,他的品階雖然不如安公公,卻十分得皇帝的信任,心狠手辣,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