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一般替皇帝處理鐵血事件。
臣子間有句傳言,安公公到喜事臨門,燕公公來小鬼哭啼。
雖然有些誇張,但大臣們確實都不太願意和燕公公接見,尤其當燕公公受命而來的時候。
此刻,燕公公候在這裡等鳳斐,難道鳳斐要大禍臨頭了?
夏楚悅對燕公公不了解,隻是想到半路被截,恐事生變,心裡生出些許不安。
而鳳斐,心頭一跳,表麵卻不動聲色。
“咱家不敢揣度聖意,風國舅見到皇上自然就知道了。”燕公公麵無表情地道,一般太監的聲音如公鴨一片尖啞難聽,而燕公公的比他們的更加難聽百倍,他說話語調幾乎沒有起伏,聲音很冷,隱約透著幾分譏誚與嘲弄,讓聽到的人%e9%b8%a1皮疙瘩連寒毛一同豎起。
果然是人人聞風喪膽的燕公公,單看一張死人臉,就叫人不舒服。
鳳斐笑著道:“那燕公公帶路吧。”
“她就不必去了,皇上召見的是風國舅。”燕公公冷冷瞥夏楚悅一眼,淡淡道。
鳳斐挑了挑眉,連這都管,看樣子真是來者不善啊。
“隻是一個婢女而已,反正已經進了宮,就讓她跟在我身後,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她就在這裡等著吧。”燕公公麵無表情地道,半點情麵也不留。
鳳斐無奈,隻好偷偷朝夏楚悅使了個眼色,道:“小夏,那你就在這附近的亭子裡等我吧。”
燕公公聞言掃了眼鳳斐,動了動%e5%94%87,最後沒說什麼。
“現在可以走了吧?”鳳斐望向他,含笑的眸子裡似有冷光閃過。
燕公公一甩拂塵,轉身在前麵領路,鳳斐跟在後麵,而打扮成丫鬟的夏楚悅則按‘風國舅’的意思向旁邊的亭子走去。
皇宮中的建築很多,風景更多,亭子自然也多。
看著夏楚悅走到一處亭子便坐著欣賞風景,其他宮人也不好上前說什麼,畢竟是正得聖寵的風國舅的丫鬟,比之一般宮人,也要有地位。
夏楚悅假裝看風景,心裡卻是著急。
看方才鳳斐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剛剛燕公公在場,鳳斐不能和自己解釋太多,但是看那個太監的棺材臉,想必皇帝這次找鳳斐,不是什麼好事。
她不想在這裡坐以待斃,又想到方才鳳斐朝她使的眼色,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忽的站起身來,立刻感覺到身後有什麼異動。
她嘴角微扯,也不躲閃,左右看看,然後向右邊的走廊的走去,立即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在動。
她隻作不知,朝前走了一小段,穿過一座白石橋,遇到兩名宮女,裝出驚喜的模樣,小跑著過去問:“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們可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解手的地方?”
兩個宮女看看她,朝右手邊指了指,夏楚悅向她們道謝後,便急急忙忙走去,隱在暗處的人自是把的問話聽在了耳裡,遲疑了一下,還是偷偷跟了去。
夏楚悅往東邊走了很久,一路左顧右盼,嘴裡小聲嘀咕著:“哎呀,到底在哪裡啊,怎麼看到。”
找到了大半天,她終於找到了,不過卻不是宮女指的那個,她一路往東行,早跑過了好幾個茅房,眼睛一亮,趕緊衝了進去。
跟蹤的人自然不可能跟進去,心裡仍納悶著,皇上為何派他們跟蹤一個丫鬟。
夏楚悅進了茅房,眼睛在附近溜了一圈,這個茅房建在樹下,頭頂上蓋著瓦片,為了通風,瓦片下一麵牆上挖了一個大洞,也可以叫作窗,那窗在大樹的另一麵,想來是怕人爬到樹上偷窺。
她剛剛是從有樹的那一麵進來的,現在嘛,自然隻能從這邊的窗戶溜走。
好在窗戶開得不高,窗沿她用手就能碰到,雙手抓住窗沿,雙%e8%85%bf點地一彈,身體拔地而起,她迅速跳到窗上,身體靈活地穿過去,瞥了眼外麵,高度比在裡麵要高上一尺,對她來說卻沒有什麼問題,輕鬆一躍,穩穩落地。
夏楚悅回頭看了一眼,捏著鼻子叫道:“唔,好舒服!”
對麵,藏在數丈外的人,聽到這句話,險些從樹上栽下來,穩住身形後,心裡的狐疑也打消了。
而夏楚悅則趕緊拍拍手,身形一閃,離開了。
鳳斐之前畫了張皇宮的地圖給她,不是皇宮布局全圖,隻有一個大概,宮中主要人物住所的位置,當然,最清楚的是江夏王暫居的靜悅宮,路線非常清楚,從禦書房到靜悅宮的路線,從宮門到靜悅宮的路線……上麵滿滿的路線,基本上都是某個重要位置到靜悅宮的線路。
夏楚悅憑著這張鳳斐手繪地圖,躲閃著巡邏和站崗的侍衛,終於找到了靜悅宮的所在。
殿門口有四個侍衛把守。
要怎麼進去?
二人原是打算由鳳斐帶頭,直接從正門進去的。
鳳斐有皇帝的口喻,侍衛自然要放行。
但現在隻有她一人……
夏楚悅皺了皺眉,犯難之時,忽然瞥見不遠處有一宮女提著個食盒走來,她眼睛一亮,身體一閃,躲到了柱子後麵。
宮女走近之時,她從柱子後麵探出手化作刀砍在宮女的後頸上,另外一手抓住被宮女鬆開的食盒,她左右看了看,提著食盒,拖住宮女,往走廊旁的樹叢裡躲。
不一會兒,一名宮女理著衣服上的草屑,提著食盒從樹叢後出來,低著頭疾步向靜悅宮走去。
到了宮門口,被人攔下。
“你是誰?”
其中一個侍衛問。
“我來給江夏王送飯的。”
“送餐的宮女一直是小梨,今天怎麼是你?”
夏楚悅心裡微微一驚,很快壓下驚訝,低聲道:“小梨今天拉肚子,就讓我來了。”
“是嗎?”守衛明顯不信,“抬起臉來。”
夏楚悅抬起臉,衝他怯怯看了一眼,便又立刻垂下眼。
“你叫什麼?在哪裡當差?”守衛看到陌生的麵孔,心裡的警惕不退。
夏楚悅沒想到隻是個送飯的宮女,竟然都要盤查得如此仔細,難怪鳳斐的人不能進去。
眼下,得好好回答,隻是要說自己在哪當差呢?
她眸子轉了轉,低著頭道:“奴婢叫小夏,是新分配到禦膳房的宮女。”
“新來的?行了,把食盒給我,你在這裡等著吧。”一聽說是新來的,那守衛的臉色更加不好,直接要了她手裡的食盒,讓她在外麵等。
夏楚悅心中焦急,自己怎麼能在外麵等著,她來這裡就是為了要見到江夏王,沒見到不是前功儘棄?
“侍衛大哥,我聽說裡麵住著江夏王,我能不能進去見見?江夏王英明神武,是我們龍蘭的第一戰神,入宮前就聽了好多關於他故事,要是能見她一麵就好了。”她裝出一副崇拜敬仰渴切的神色,睜大一雙黑眸望著搶走她食盒的侍衛。
那侍衛瞧了她一眼,輕蔑嗤笑:“不行,江夏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去下麵等著,再糾纏,我就讓人把你抓起來。”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見到江夏王。
夏楚悅瞟了眼那個提著食盒進去的侍衛,又看看另外三個重新站好的侍衛,忽然朝他們一笑:“幾位大哥,這裡日頭有些曬,我能不能去那邊樹蔭下等?”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她剛剛躲藏的那片樹叢。
此時正是夏季,天氣炎熱,日頭升高,氣溫也漸高。
守門的侍衛哪裡管她這些,揮了揮手,示意她去。
看著她離開,幾個侍衛不屑地說:“瞧這丫頭,說話不知收斂,又怕吃苦,不曉得怎麼混進禦膳房的。”
說著說著,便看到那個剛躲到樹蔭乘涼的宮女回來了,心想,還好有分寸,知道要自己回來。
突然,幾人頸上一痛,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三人眼睛瞪圓,想要呼救已來不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楚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們,以免他們摔倒,引起路過宮人的注意。
然後低著頭快步走了進去。
靜悅宮不大,進了宮門,一覽無餘。
正前方的屋子掛著一塊匾額,寫著靜安殿幾個字,左右各一間房,上麵掛著小一點的匾額,分彆寫著靜思堂和靜夜軒。
一般中間的是用來待客的,靜思堂也不像是睡覺的地方,夏楚悅邊朝著靜夜軒匾額的房間走去。
她剛走幾步,便有一道黑影閃出,攔住她的去路。
“站住。”
換成其他宮女,猛的看到麵前閃出一道黑影,必然會驚訝過度。
夏楚悅早料到靜悅宮中防衛森嚴,不會隻有外麵幾個侍衛,但也沒想到隻是看到一個宮女,竟然也如此謹慎地對待,難道,靜悅宮裡連個宮女都沒有?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黑衣人麵無表情地問。
夏楚悅從袖子裡拿出一雙筷子:“剛才侍衛大哥把筷子落在外麵了,我給他送進來。”
“給我吧。”黑衣人也不多問。
夏楚悅暗自皺眉,怎麼這些人一個個都如臨大敵,不就送頓飯,送雙筷子嗎?為什麼要防得那麼嚴?
“這……不好麻煩大人,我送去就行了。”
“給我,你出去。”黑衣人冷聲道,一點兒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夏楚悅無奈地在心中歎了口氣,把筷子遞給對方。
她知道附近必然有很多暗樁,以她如今的實力,多多少少也能感應到,憑她一個人,絕對無法對付那麼多人,然後全身而退。
看來隻能等鳳斐來開路了。
她有些不甘地望著靜夜軒的方向。
爹就在裡麵嗎?
靜悅宮,果然靜,靜得幾乎沒有人氣。
這時,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出來的是那個送飯的侍衛,瞧見站在不遠處的夏楚悅,眉頭一擰,怒斥道:“你怎麼在這裡?”
夏楚悅隱約聞到從屋內飄出來的藥味,有心看看裡麵的情形,被侍衛一喝,忙道:“剛才掉了一雙筷子,我是來送筷子的。”
“不必了,屋子裡有。”侍衛接過黑衣人遞來的筷子,臉色稍緩,但依然很冷。
“哦,江夏王吃了嗎?他覺得今天的飯菜如何?要是不合胃口,我讓禦膳房的師傅換一換。”
“行了,這裡沒你的事,食盒留著,讓小梨晚上來一並帶走。”侍衛不想聽夏楚悅在那邊嘮叨,揮手示意她滾蛋。
夏楚悅咬了咬%e5%94%87,不甘心地往屋裡瞧。
“還不快滾!”侍衛眼裡除了不耐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