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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解藥回來?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一時無法得到解答,突然,影十一在山道口大喊:“主子,石碑上刻了一個字”

夏楚悅眸子一睜,問道:“什麼字?”

“‘寧’!刻了一個‘寧’字。”

寧?

殺了人,奪了解藥,還要留名的,囂張!欺人太甚!

不,不僅僅是為了宣揚他的猖狂,留名,是為了讓人知道是誰乾的,為了讓他們去找他!

夏楚悅腦中靈光一閃,世間以‘寧’為記,她隻識得一個,而他,完全有理由也有可能乾出這種殺千刀的事!

“龍希寧!一定是龍希寧!”

她眼睛一瞪,大聲喊道,聲音尖銳,似變了調的哨子一樣。

同時甩開鳳斐的手,夾緊馬腹,朝山道口衝去。

鳳斐眉冷緊鎖,“駕!”,趕著馬追在她後麵。

看著不遠處的石碑,夏楚悅扔掉韁繩,跳下馬背,箭步衝到石碑前,當看到石碑上粗獷的“寧”字,她的瞳孔縮成一點,雙拳抑製不住的顫唞,“是龍希寧!是龍希寧!”

龍希寧的字跡,她有印象,尤其是這個“寧”字,龍希寧喜歡將那一豎寫得極長,勾卻隻有一點點。

鳳斐趕到時正好聽到夏楚悅的話。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至她身旁,包住她的握緊的拳:“我們先上山看看,他攔得住影七,殺得了他們,卻上不了天山。”

夏楚悅反手抓住他:“快點!”

鳳斐知道她心急,乾脆摟住她的腰,連奔帶飛,向上飛去。

希望速一他們仍守在上麵,江夏王依然安好……

天山難上,因為延著山腳的山道是無法到達天山峰頂的,到了半山腰,有一機關,開啟機關後,山壁上出現一道門,穿過山腹,到了另外一處山道,繼續拾階而上,中間又繞了幾個難以找到的彎,最後才能到達山頂。

夏楚悅見路那麼複雜,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龍希寧帶的人再多又如何,這條路不是人多就能闖進來的,從目前的道路情況來看,應該沒有人闖入,或者大批人湧入破壞過,或許,爹正安安靜靜躺在山頂。

兩人都沒有說話,速雲和影九幾人緊跟在他們身後,其他人出了南嶺後,便被鳳斐打發離開。

趕得急,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眾人爬上峰頂。

天山上的溫度比山腳低了幾十度,白雪皚皚,寒風凜冽,隻穿著薄衫的夏楚悅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鳳斐展臂將她護在自己的%e8%83%b8`前,內力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手掌傳到兩人交握的手中。

“你們去殿裡看看速一他們在不在。速雲,去拿件大衣來。”

吩咐完後,他帶著夏楚悅直接往後山走,他知道,她此刻心憂江夏王,儘管大殿比後山離得近,但她不會為了驅寒而先去大殿換衣服的。

夏楚悅心裡焦急,沒心思去考慮太多,隻是隨口道:“我有內力,不必渡給我。”

鳳斐當沒聽見,將她護得更緊,“走吧,幸虧今天沒下雪,要不然這會兒功夫就得凍成冰棍。”

二人到了後山,鳳斐打開機關,後山石門打開,夏楚悅迫不及待地跑進去。

山洞角落擱著幾顆夜明珠,將山洞照得通明。

一口寒潭,一塊寒玉床,空蕩蕩的,再無其他。

彆說人,連隻蟲子都找不到。

夏楚悅卻不甘心,在不大的山洞裡跑來跑去地找,嘴裡喊著爹,除了她的回聲在山洞內回響外,再無其他。

找不到人,她急得朝寒池奔去,看樣子似要跳到池子裡去找人。

鳳斐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做什麼?想自殺嗎?”

這山洞本就比外麵要冷上許多,那口寒潭,溫度更是冷得可怕,常人下去,立馬去掉半條命,如不是修煉至陽至烈武功或者身中至陽毒物者,都不敢碰到寒池裡的水。

當初江夏王送來後山,也不是泡在水裡,而是放到了旁邊的寒玉床上。

夏楚悅是女子,身體屬陰,若是跳下去,必然傷到根本。

夏楚悅被他扯住後,望著寒池呆愣出神。

“我們回殿宇看看,或許江夏王不在後山,而是服了解藥回到宮殿裡休養了。”

鳳斐歎了口氣。

其實他們都清楚,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影七的屍首既然在山下,他們辛苦找來的解藥,八成已被龍希寧奪走。

夏楚悅心中懷揣著一絲希望,轉身去宮殿。

半路上碰到速雲,鳳斐接過她手中的一件白狐毛裘衣,罩在夏楚悅身上。

“爺,宮殿裡一個人都沒有。”速雲語氣凝重地道。

“一個人都不在?”鳳斐皺眉。

“是。”

“鳳斐,我要回龍城。”夏楚悅連殿門都不進,轉身就想下山。

“等等。”鳳斐攔住她,站到她麵前,低頭看她。

夏楚悅眼圈泛紅,心裡的恐慌因為得知山頂上一個人也沒有而無限擴大,執著地盯著他道:“我爹一定是被龍希寧抓走了,我要回去救他。”

以龍希寧的脾性,知道她欺騙了他,一定會惱羞成怒,不知道會怎麼折磨江夏王。

最可怕的還不是龍希寧,而是皇宮裡的那位。

欺君之罪!

雖然江夏王什麼也不知道,但是犯下欺君之罪的是她,江夏王的%e4%ba%b2生女兒!如若皇帝怪罪,滿門抄斬,亦無不可,江夏王被押回京中,必然少不了被磋磨。

夏楚悅隻要想到江夏王會因為她而受到苦難,心裡就像被什麼尖銳的物什戳著一樣。

那個男人,自第一眼看到,便給了她一種安全感,給了她父愛,她怎能明知他受苦卻不去救他。

鳳斐抓住她的胳膊,低斥道:“你就這樣回去?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我先派人查一下,你也準備一下,匆匆回去,不但救不了江夏王,反倒把你也陷進去。”

他說得嚴肅,句句在點上,夏楚悅精神一震,有些恍惚的思緒緩緩變得清明,臉上的驚慌褪去,緩慢低沉道:“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樣回去。要先查到爹現在的位置,看他服下解藥沒有,有沒有受苦。”

鳳斐鬆了口氣,他喜歡的女人,不是那等遇事隻會哭哭啼啼,六神無主的弱女子,他很驕傲,卻也心疼,將她垂落在前麵的一縷碎發彆到耳後,聲音低沉,透著安撫之意:“是寧王乾的我們反倒能放心些,江夏王赫赫功名,身為王爺,寧王不敢對他下殺手,若是落入鳳西國或者南唐國,才真的要著急。”

夏楚悅聞言一怔,確實,落在國內人的手總比落在敵國手中強,尤其是江夏王這樣的身份,曾經浴血奮戰殺死了鳳西與南唐多少將士,倘若落在他們手中,即便不死,也必然會受儘世間最嚴酷的刑罰。

“你先坐一會兒,我讓人去找找,速一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從現場來看,寧王他們應未闖上山頂,而速一他們都不在,想必是寧王以解藥相要挾,逼得速一他們不得不把江夏王送下山。”

夏楚悅聞言握緊拳頭,眼裡冷光乍現:“龍希寧,你最好沒有傷我爹一根毫毛,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正文、第二百一十八章 打暈她

“他若動江夏王一根毫毛,我定將他抓來任你打殺。”鳳斐看著她緊擰的眉,心裡把龍希寧罵個狗血淋頭,真是陰魂不散的家夥,竟然想到用釜底抽薪的辦法!

他伸手將撫平她的眉:“彆想了,你去洗個澡,趕了那麼多天路,趁現在有時間,洗個熱澡,去去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鳳斐的堅持下,夏楚悅被速雲領去泡溫泉,而他則去找影九他們。

如果速一幾人被逼得下山,應該會在殿裡留下信件之類的。

果然,沒過多久,鳳斐便在自己的書房內找到速一%e4%ba%b2筆寫下的一封信,看完信後,鳳斐將信捏緊,紙在他掌中化為粉末。

轉身,朝溫泉走去。

天山上有大小幾個溫泉,其中一個就在鳳斐的房間旁邊,用一間房將溫泉圍起來,從前是用作鳳斐的浴池,此刻則由夏楚悅享用。

“爺。”速雲守在外麵,見鳳斐過來,福了福身。

鳳斐擺手:“你去煮些開胃養胃的食物。”

速雲依言離開。

鳳斐輕推開門,悄悄走入。

夏楚悅靠在浴池壁上,溫熱的池水蒸汽騰騰,將她包圍。

溫熱的泉水包裹著她,多天奔波的疲憊仿佛被喚醒了般,很快又被減輕,隻剩下讓她昏昏欲睡的舒服勁兒。

可是她沒有半點睡意,大腦充斥著江夏王被抓一事,煩亂如麻。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未回頭去看,速雲就在門外守著,這裡又是鳳斐的地盤,她不擔心外人能闖進來,因此一門心思都放在如何救江夏王上麵。

直到腳步慢慢靠近,夏楚悅才忽然察覺到不對勁,扭頭看去,氤氳水氣中瞟見月牙白的袍角,仰頭瞪向袍子的主人:“出去。”

鳳斐邁著輕緩的步子靠近,“我以為你睡著了。”

此時夏楚悅全身光溜溜,男人走近,她不得把將身體往水麵沉,隻露出一顆腦袋:“鳳斐,我現在沒心思和你鬨。”

“我亦如是。”鳳斐輕輕歎了口氣,停在池子邊,蹲下`身。

夏楚悅身體繃緊,向後退去,腳底踩滑,身體後仰,幾乎要倒栽入水。

一雙骨節分明的有力大手及時拉住她。

夏楚悅被他微涼的手指一碰,像觸電般迅速躲開,這回她有了準備,手扶住浴池中的玉石,穩住身體,抬起被水浸濕的臉,瞪向他:“出去!”

鳳斐低頭看著水麵,眸光深邃難測,仿佛沒聽到夏楚悅的話。

夏楚悅低頭一瞧,經過方才的動靜,水麵起伏蕩漾,水淺之時,身前豐盈若隱若現,霧氣氤氳,如半遮琵琶,比%e8%84%b1光了更有誘惑力。

她的臉瞬間一黑,身子往下沉,同時怒道:“鳳斐!”

鳳斐眸子半眯,心裡暗歎一聲可惜,伸出手朝她招了招,“過來,我替你捏捏肩膀。”

“不必。”夏楚悅蹙眉,男女獨處,女人光著身子,而男人是個狡猾的,這樣的情形太危險,即便接受了他,此刻她也沒那心思。

“山不就來我就山,你再不過來,我便下去。”鳳斐頗無賴地道。

夏楚悅眼睛睜大,這個家夥到底想乾什麼?哪有強逼著替彆人捏肩膀的。

她知道鳳斐說出的話絕對做得出來,再僵持下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