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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氣化作淩厲的招式,龍希寧出手招招狠辣,好似要把對方戳爛一般。

速一和裝成江夏王的速五知道他們生還無望,隻想拚著一條命,叫龍希寧肉痛,於是打鬥簡單不要命,加上二人的武功在眾影衛當中屬一屬二,身手自是十分了得,龍希寧與展翼一時之間拿他們沒辦法,反倒被二人打得頗為狼狽。

速一二人越戰越勇。

速一的劍刺向龍希寧的%e8%83%b8口。

“王爺小心!”周圍的士兵急得大喊。

龍希寧側身,劍從他的胳膊上劃過,衣袖被劃破,皮肉也被割開一個口子。

龍希寧眼裡閃過凜冽寒光,搶過一個士兵手裡的長槍,朝速一擲去,然後飛身踩著眾士兵的頭向後逃離。

“弓箭手!”

他朗聲喝道。

隱在盾牌手後麵的弓箭手站了出來,手中弓箭早已準備就序。

展翼也使了個虛招,同速五分開。

待展翼遠離二人後,龍希寧一聲命令:“射!”

萬箭齊發,如同一場箭雨,簌簌射向速一和速五。

二人眼神一凜,右手持劍,左右隔擋,箭在他們周身堆積如山。

二人迎著箭雨,朝弓箭手逼近。

誰也不料到這二人竟然悍勇至斯,麵對隨時會將人戳出千萬個窟窿的箭雨,無所畏懼!

龍希寧瞳孔猛的縮緊,大喝:“換箭!”

第一排弓箭手退下,第二排弓箭手接上,又一輪箭雨襲來。

二人縱然身手了得,但是終有疏漏,速五躲閃不及,一支利箭射入他的大%e8%85%bf。

他飛到半空中的身體一滯,向下掉落。

速一卻沒理他,勇猛地朝弓箭手衝去。

鐺鐺鐺!

揮開無數支箭,披荊斬棘後終於衝入弓箭隊伍中。

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瞬間被打亂。

龍希寧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盯著悍勇如戰神的速一。

眼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龍希寧卻沒有半分緊張。

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要回龍城!

周圍的士兵心生恐懼,這個黑衣人實在太強了,他們想要躲開,但是王爺就在他們身後,一旦他們躲閃,便是把王爺拱手送到敵人麵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沒人敢乾,隻能硬著頭皮攻擊抵抗速一的殺戮。

從中間到殺入軍隊裡,速一並非毫發無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血肉翻飛,衣衫破碎,看起來觸目驚心,他尚未靠近,眾人便能聞到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味。

而他眼神冰冷,透著無窮殺意,配合著被血染紅,還在不停往下滴血的劍,迎麵殺來,好似沒有感情的殺神,劍下無活口。

這樣的氣勢,就連龍希寧都被震了一震,然而龍希寧也隻是稍稍愣怔住,很快回過神來,取出懷裡的盒子,向速一揚了揚手:“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把解藥毀了。”

速一聞言,腳步一頓。

周圍的士兵見他被龍希寧的話震住,全都聚攏來,手裡舉著刀槍。

“放下劍,束手就擒。”龍希寧打開木盒子,取出裡麵的一個玉瓶。

速一嘴抿得很緊,下巴的線條繃得硬邦邦的。

“放下!”龍希寧挑高眉,厲喝一聲。

速一眼底閃過一道不甘的恨意,手臂青筋凸出,掙紮著鬆開手,劍從手中落。

他終是屈服在龍希寧以解藥的威脅。

“拿下他!”龍希寧薄%e5%94%87微動,眸底浮出冷笑。

四周的士兵瞬間蜂擁而上,表情猙獰,似惡狼撲羊,把速一壓倒在地。

龍希寧望著被踩趴在地的速一,眸光閃了閃:“江夏王在哪裡?”

“山道上,走幾步就能找到。”速一聲音沙啞地道。

原就打算把江夏王交出來的,因為他知道,僅憑他和速五兩人絕對不可能從龍希寧手中搶到解藥,剛才的刺殺,隻是出口惡氣,最好能讓龍希寧受傷。

隻可惜……

想到龍希寧手中握著的解藥,速一眼神暗沉如深海。

龍希寧坐在下屬的馬背上,聞言示意幾個人去找,他則繼續盯著麵前的男人,如此悍勇的人,如果是在軍中,必成大將。

風飛,憑什麼有這樣出色的下屬!

龍希寧心裡很不爽,臉色十分難看。

“把他嚴加看管起來。”他冷聲命令。

那些士兵很想宰了速一,奈何主子下了這樣的命令,他們隻能聽令行事。

速一被人帶走後,沒過多久,幾個士兵抬著一個人過來。

龍希寧高居馬背,俯視擔架上的男人,看著那張英俊成熟的臉,眉毛一挑,“看看有沒有易容。”

皇宮裡的那個江夏王,便是用了高明的易容術,騙了所有的人。

這些黑衣人都是硬骨頭,雖然龍希寧覺得他們在解藥被搶的情況下不太可能再弄個假的過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

士兵檢查一番後,恭敬回道:“回王爺,是真的!”

“很好,帶走!”龍希寧得到肯定的答案,一直緊繃著的俊顏一鬆,眉眼緩和了不少。

千人軍隊,經過之前兩輪刺殺,隻剩八百餘人,其中還有兩三百人受了傷。

速一五人,竟然讓這支千人精兵,折損二百人!

龍希寧聽著領兵的一個將士通報,心中又驚又怒,隨後眼中閃過狠戾之色,望著前方幽幽天山,低沉的聲音寒若冰雪,“風飛,本王在龍城等你。這一次,你彆想置身事外!”

“挖個坑把屍體埋了。”

吩咐完,他雙%e8%85%bf夾馬腹,驅著馬向前走去,到了山道口,他伸手抽走展翼身側的長劍,對著刻有“天山”二字的巨石刷刷寫下一個字,金屬與石頭摩攃激出燦爛的火花與刺耳的聲音,須臾,他手一頓,把劍扔還給展翼,騎著馬轉彎,向北而去。

“回京!”

不等軍中士兵療傷休養,埋了死者後,龍希寧一馬當先,向北飛奔。

八百精兵騎著馬緊隨其後,馬蹄聲響,卷起煙塵無數,浩浩蕩蕩,眨眼功夫,消失於山路後方。

天空白雪紛紛落下,掩蓋了滿地血腥,近二百具屍體便在這雪下土中,就好像,這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天山頂,風雪飄搖,靜得沒有半點兒人氣;

石碑上,沾著血的鋒利刻字也被雪覆蓋。

……

正在途步行走的夏楚悅忽然停了下來,鳳斐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夏楚悅微蹙起眉:“%e8%83%b8口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停下來休息片刻,過會兒再趕路。”鳳斐一聽她說不舒服,頓時緊張地上前拉起的手。

“我沒事。”夏楚悅看他給自己把脈,道,“隻是心裡不安,感覺有不好的事發生。”

鳳斐拍拍她的肩膀:“我們已經遠離聖殿,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即便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且放寬心。”

夏楚悅聽到他的安慰,心裡那種不安並沒有消退,她忽的抓住他的手:“你說,會不會是爹那裡出了問題?”

鳳斐眉目一凜,卻笑著揉揉她的頭:“江夏王住在天山上,不知開啟山門,不識陣法,縱有千軍萬馬,也上不去,除非江夏王自個兒下山,要不然是不會出事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楚悅扯了扯嘴角:“也許真是我杞人憂天了。”

雖然如此,接下來眾人仍加快了行程,夏楚悅趕著回去,原本打算去木葉的村子找白氏夫妻算賬的,但是回程途中,夏楚悅沒有心思,她隻想快點回到天山,隻有看到江夏王醒來完好無損,她才能放心。

途中依然是危機四伏的各種毒物,也許是走過一次的緣故,也或許身邊有鳳斐,這一次,他們走得很快,損失也少,隻用了三天時間,便出了南嶺,在南唐小鎮上睡了一宿,便又急急趕路。

日夜兼程,十天之後,終於風塵仆仆趕到天山。

此時,雪已化,地上仍然凝結著血漬,遠遠望去,透著血煞之氣。

夏楚悅臉上的笑驟然消失。

鳳斐幾人的神情亦是一變。

“影九,帶人去看看。”鳳斐與夏楚悅並排而立。

不一會兒,影九回來複命,“爺,這裡前不久似乎發生過一場小規模戰爭。”

戰爭?

夏楚悅等人臉色更加陰沉,鳳斐攏眉道:“接著說。”

“我們在前麵一個土丘上挖出了穿鎧甲的屍體,而且並非一具兩具屍體,而是一整個坑,足足幾十名死者,穿著同樣的鎧甲。”

“知道是哪支軍隊嗎?”鳳斐側眸掃了夏楚悅一眼,沉聲問。

影九搖頭。

“沒有其他人?”

影九正要回答,影十忽然在一個坑邊喊道:“主子,這裡有一具麵容已毀的屍體,他的腰上掛著影七的牌子!”

原就臉色不好的夏楚悅聽到影十的話,臉上血色全失,身子一晃,就要栽下馬去。

鳳斐急忙扶住她,“楚悅!先聽完再說,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嗎?

夏楚悅不敢再聽下去,但是卻不得不聽,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般。

如果那具屍體真是影七的,那麼解藥是否被人搶走了?又是被誰奪走的?江夏王是不是沒救了?天山上的人還在嗎?

影十把牌子遞給鳳斐,鳳斐隻瞧一眼便確定這是影七的腰牌。

所有的影衛都有一塊象征身份的牌子,以數字命名,這塊上麵用金漆寫著七,正是影七的牌子,除了數字不同,其餘與影十等人的都一模一樣。

“查!看看地下到底埋了多少人,都有誰,尤其是那些士兵的身份!”鳳斐冷下聲來命令。

十幾個影衛瞬間分散開。

夏楚悅想要下馬,被鳳斐拉住,“你彆下去了,在這裡等著。”

不知道周圍會不會有埋伏,鳳斐不敢讓夏楚悅離自己太遠。

夏楚悅深吸口氣,“我去看看屍體,或許能知道是誰乾的。”

天山在鳳西與南唐的交界,敢穿著鎧甲出現在此地,不是鳳西軍便是南唐軍,但是他們為什麼要殺影七?

隻是碰巧遇上了刀下不留情,又或者,他們的目的就是衝著解藥來的?

因為擔心江夏王服下解藥醒來,威脅到他們的國家,所以埋伏在此,等待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江夏王在天山上?怎麼會知道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