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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過去,回到那個不識夏楚悅的時期,笑看人間,出手卻從來不留情。

察覺到鳳斐瞬間冷下去的眼神,速雲低頭道:“速雲保護不力,讓主子被蛇咬傷,自當受罰,隻是如今深在南嶺腹地,雲族聖殿,周遭危機四伏,肯請主子允速雲延期受罰。”

鳳斐輕哼一聲,算是同意了她的話,轉眸瞟向夏楚悅。

“杵在那兒當木雕麼?還不快過來侍候我上藥穿襪。”

語氣冷漠帶著不屑,嘴角卻噙著笑,笑容冰冷。

速雲心中震驚,目不斜視,眼角則擔憂地瞥著夏楚悅。

爺怎麼性情變得比早上更加惡劣了?就算是以前,也沒壞到這種程度。

而且,小姐不是彆人,是他放掏心掏肺舍身相護的人!什麼毒能夠讓一個人沒有失憶,卻態度完全轉變,當日如珠如寶護在掌心同,而今棄之如敝屣。

她擔心夏楚悅會不堪折辱,憤而離開。

不想夏楚悅神情平靜,很平靜,平靜到讓人詫異。

“好!”夏楚悅從善如流,臉上不露半點憤怒。

鳳斐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記憶裡,她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愣神中,他感覺自己的腳被一隻微涼的柔軟小手捧住,腳掌傳來癢癢麻麻的感覺,他不禁將腳一收。

正文、第二百零四章 想入非非

夏楚悅斜睨著他,那意思就像在說:你反悔了?

鳳斐輕嗤:“先去把你的手洗三遍,一涼一熱一溫。洗乾淨了再來伺候。”

這是嫌夏楚悅的手臟呢。

夏楚悅額角青筋跳動,這家夥還得寸進尺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鳳斐也有這麼討厭的一麵?

“怎麼?不願意?不願意出去,速雲,尋兩個溫柔解意的丫頭進來。”

速雲站著不動,“爺,您忘記您以前……”

“彆跟我提以前。”鳳斐打斷她的話,“再讓我聽到一次,你就卷鋪蓋滾吧。”

速雲隻好閉上嘴,不管主子變成什麼樣,都是她的主子,除非死,她是不會離開主子的。

夏楚悅深吸口氣,心上一把刀,我忍!

她轉身去洗手,鳳斐和速雲都以為她被氣走了,等看到她濕著手從外麵進來,都有些驚訝。

鳳斐驚訝過後,惡毒地問了一句:“洗了三遍?”

夏楚悅不答,抓起床上的白色長襪,往他腳上套,鳳斐怒斥:“輕點!沒侍候過人嗎?”

還真沒侍候過。

夏楚悅繼續不答,動作粗魯,反正隻是蛇牙印,傷口不嚴重。

“你忘了擦藥!”鳳斐抬腳踹她。

夏楚悅抬手往他小%e8%85%bf上一拍,鳳斐整條%e8%85%bf都麻了。

“速雲,把她給我拖下去,大刑侍候。”鳳斐怒,這個女人,居然敢打自己,以為自己還像受傷前那麼傻嗎?

另一隻襪子被夏楚悅塞入他嘴裡。

鳳斐眼睛瞬間瞪圓,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他想%e8%88%8c頭將堵在嘴裡的臭東西扔掉,可一想到那是什麼,就惡心得想吐,根本不願意用%e8%88%8c頭去碰一下,臉漲成豬肝色,五官扭曲,憤怒之極。

一手把嘴裡的臭襪子拽下來,他的咆哮幾乎要掀翻房頂。

“夏楚悅,你作死嗎?!”

唐默走到月瀾殿外,聽到裡麵傳來的變調了的咆哮,心中微訝,那個男人,也會如此不顧形象地吼叫嗎?

再一想咆哮的內容,他臉色頓變,閃身進殿門,唐燁緊隨其後,好奇之極,風飛不是傷得極其嚴重,去了半條命嗎?怎麼喊聲中氣那麼足?

兩人很快來到鳳斐的房間,房門沒關,門外守著兩個影九和影十,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仰頭看天。

嗯,藍天白雲,天氣不錯。

唉,爺性情大變,病了都能中氣十足的咆哮,要是傷到小姐可就不妙了。但他們是爺的人,斷然不能進去,進去隻會變成炮灰,即便現在不變炮灰,也得聽爺的命令,若是傷到小姐,以後爺清醒後怪罪他倆,他們可就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

唐默唐燁二人跨入門內,轉身,露出錯愕的表情。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四肢被綁在床的四根柱子上,身上隻鬆鬆垮垮罩著一件白色的長款袍子,袍子蓋不住全身,露出結實健美的四肢。

而床邊,則站著一個女人,女人雙手抱%e8%83%b8,腰板直挺,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向他們。

唐燁驚訝地張大嘴巴,手裡的折扇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他們是不是不該這個時候闖進來?

這幅畫麵,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柔弱的病美人被綁住,勇猛的夏女王站在床邊睥睨,嘶,太彪悍了!

唐默微愣,隨後嘴角扯了扯,“楚悅,這是怎麼回事?”

夏楚悅臉上也有些尷尬,她沒想到影九影十他們沒有阻攔進來的人,也沒有事先通知一聲,叫人看到如此勁爆的一幕。

速雲早已退到了外麵去,隻要夏楚悅不傷害鳳斐,怎麼做都無所謂,全當情趣,她沒必要留下來夾在二人中間當炮灰。

很快,夏楚悅鎮定下來,旁若無人地道:“他做夢亂動,這樣綁著,免得他翻身傷到後背。”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通,隻是起初的畫麵衝擊給人印象太深,對她的話難免產生懷疑。

唐燁眼神狐疑地看著她。

唐默卻是信了的,“嗯,做得對,這樣恢複得快。”

夏楚悅輕咳一聲,道:“你們是來找誰的?有什麼事?”

“哈,我們在外麵聽到他的吼叫,以為出了什麼事,就進來看看,沒曾想……”唐燁眼角瞥一眼四肢大開,趴在床中央的男人,不曉得是真睡著還是不想麵對他們而假睡。

夏楚悅故作淡定地看向唐默。

唐默溫柔地望著她的眼睛:“你沒事就好,這是一些治療燒傷的藥,效果很好。”

夏楚悅欣然接受,向他道謝。

雖然剛剛點了鳳斐的%e7%a9%b4,還把他整成現在的模樣,但夏楚悅真的希望鳳斐能快點好起來。

“我聽說雲依今早來過。”唐默聽到她那聲‘謝謝’,心中微澀,遠近%e4%ba%b2疏,一聲謝謝已道了出來。

“是。”

“那個女人你小心一點。”唐默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夏楚悅說到雲依,臉色微沉,“她似乎不喜歡我,不,不喜歡不至於想讓我死,她對我的敵意似乎特彆大,昨天就是她把我引去後山的,對了,還有雲英。”

“我就知道是她們。”唐默眼神幽幽如深海之水。

唐燁暗暗驚訝,七弟也太信任夏姑娘了!僅憑她一句話,就斷定是那兩個女人所為,就算雲英與夏姑娘有點恩怨,但聖女雲依卻是不曾與她有過衝突,怎的會費如此大的力氣去傷害她?

當著夏楚悅的麵,他又不好質疑,隻等著分開後他再詢問唐默。

“沈、唐默,你不要衝動,以你的身份,這件事不好插手,我會自己處理。”

唐默的身份特殊,如果為了她而與聖女甚至雲族決裂,後果定然不堪設想。夏楚悅不希望唐默冒險,也不想把事情變得複雜,她隱隱猜到雲依害自己是為了什麼,唐默對她越是維護,雲依的攻擊可能越瘋狂。還有一點,鳳斐的異常,也得先找到原因。

她把鳳斐的狀況跟唐默簡要說了一遍。

“我先看看他的傷口。”唐默眉頭皺了皺。

“好。”

走近床邊,近距離看到鳳斐此刻的模樣,唐默眼角微微抽了一下,雖然他相信楚悅沒有彆的意思,但畫麵實在太有歧義。

他很快把雜念拋去,檢查鳳斐腳上的傷。

之前已經聽了夏楚悅的解釋,唐默看一眼便知道夏楚悅說得沒錯,確實是被蛇咬到了,然而,有一點速雲和夏楚悅都沒看出來。

唐默檢查完後,麵色難得凝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夏楚悅見他神色不對,心頭一緊。

唐默不能確定,吩咐唐燁去尋一些東西過來。

唐燁聞言,麵露古怪之色,在唐默的催促下,才趕緊出去尋他要的東西。

速雲聽到唐默要的那幾樣東西,眼裡掠過一抹震驚之色。

新鮮的血液、炙甘草……

唐默很快把端著一個盆過來,裡麵放著唐默需要的東西。

血盆放在床下,炙甘草放在一個石鍋中,烘烤。

一股焦香氣變得濃鬱,很快彌漫在房內。

唐默讓速雲與唐燁將鳳斐的腳移到血盆上方。

夏楚悅在一旁看著,心中隱有不祥預感,看到這些畫麵,鳳斐不像中毒,倒像是辨蠱解蠱。

唐默一邊盯著鳳斐的傷口,一邊解釋:“我懷疑他中了蠱。”

夏楚悅聞言變色,眉頭緊鎖,望著他,等他未說完的話。

“新鮮血液是蠱蟲最喜歡的,而炙甘草的香味能夠吸引蠱蟲,如果他體內有蠱蟲,基本上會被吸引出來。”

正說著,突然有一白色微閃的東西從鳳斐體內爬到傷口處,停在那裡蠕動,想出又不出的樣子。

眾人心神一凜,真的是蠱!

速雲見到那條白金蟲,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異色。

唐默掌中飛射出一樣雪白東西,向鳳斐腳掌上的白物掠去。

然而,那白物立刻機警地縮了回去,一隻白色蛤蟆貼在了鳳斐的腳掌。

呱呱!

是那隻嗜食毒的冰蟾!

叫了兩聲之後,冰蟾跳回唐默掌心。

夏楚悅看著鳳斐腳掌豔紅的傷口,蹙眉問:“那就是蠱蟲嗎?”

“嗯。”

速雲看著白金蟲縮回去,眼底閃過失望之色。

夏楚悅瞳孔倏地縮緊,“不是說蠱蟲會被吸引嗎?怎麼又縮回去了?”

唐默搖頭:“可能它覺得風飛的血比較美味。”

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夏楚悅忽的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傷口是蛇造成的,按理應該中的蛇蠱。”

唐默沒有馬上回答,他眉頭微鎖,眼神帶著迷茫,“白色帶金光的蠱蟲……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夏楚悅還沒說什麼,速雲便眼睛一睜,急切地問:“默公子見過這種蠱?公子可知如何才能解?”

她的表情驚中帶喜,急中帶切,如此激動的速雲,夏楚悅從未見過。

唐默意味不明掃了她一眼,“有點印象,一時間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