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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實的鳳斐不會那樣想,如果隻是玩一玩,沒必要舍身相救,如果隻是玩一玩,眼中不會有那種感情。

離開房間,站在樹下。

她才問:“怎麼回事?”

速雲也不明白鳳斐為何會這樣,便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夏楚悅。

早上夏楚悅離開鳳斐的房間,去花廳等待影七的時候,雲依忽然帶著一群人闖進來,僵持之下,房內傳出鳳斐的聲音,叫速雲讓雲依進去,然後,鳳斐和顏悅色地和雲依聊天,自醒來開始,一個字都沒提到夏楚悅。

當時速雲就察覺到不對勁,就說要去叫小姐過來,結果被鳳斐阻攔住,候在外麵的影九覺得不對勁,連忙跑到花廳找夏楚悅,便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夏楚悅聽完之後沉默。

速雲擔心道:“小姐,爺可能受傷太重,腦子不太清醒,您千萬彆往心裡去。”

鳳斐對夏楚悅的感情,他們這些當屬下的看得再清楚不過。

為了能讓夏楚悅開心,他可以絞儘腦汁。

為了保護她,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命。

因為她,他笑怒嗔癡皆露於表,不再是那個表麵玩世不恭,卻什麼也沒看在眼裡,放在心上,形同木偶的男人。

速雲怕主子現在把夏楚悅惹毛了,將來清醒之時追悔莫及。

夏楚悅看著冷若冰霜的速雲微蹙的眉和擔憂的眼神,扯了扯嘴角,“他現在病了,我可以不跟他計較。”

但若方才的話真是他的內心想法,她也不會把他怎麼樣,頂多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他對她的恩情,足以抵消他對她的戲弄,隻不過她絕對不會和一個存有異心的男人在一起。

速雲聞言鬆了口氣,幸好是這位郡主,若是換成其他女人,聽到爺剛剛說的話,怕是會羞憤欲死。

“行了,你回去照顧他,莫讓那個彆有用心的女人在他麵前耍手段。等人走了,你替鳳斐看看,看是真的病了或者……中了毒……”

速雲眼神一凜,“是!”

敢向主子下毒,她速雲第一個不會放過!

分開後,夏楚悅想要去找唐默,到了殿門口,被幾個雲族守衛攔住,夏楚悅沉了沉氣,轉身走入偏殿。

“影九。”

影九從屋外閃進來。

“派人護好你們主子,彆讓外人靠近,一隻飛蟲都不許進他的房。”

影九剛才躲在房間外,看到鳳斐對雲依與夏楚悅的態度,以為夏楚悅吃醋,趕緊應下。

夏楚悅瞧著他的神情,大概也猜到他心裡的想法,她不由提醒:“尤其是平時不怎麼注意的飛蟲或爬蟲,若是讓我發現,你們放一隻進房,我就讓你們吞下十隻一樣的。”

聞言,影九臉色一變,一副吃了屎的惡心表情。

“小姐放心,就是一隻螞蟻也彆想溜入爺的房間。”

夏楚悅揮手將影九打發掉,她這樣吩咐影九不是沒有道理的,南嶺毒物太多,如果想要害一個人,方法很多,最簡單也最容易得手的就是靠那些毒物。

就像昨天闖入沁園殿的白蛇,速雲等人都沒發覺。

忽的,她眼睛一亮,起身向鳳斐的屋子走去。

鳳斐受傷之後,除了唐默接觸過他,隻剩下自己和速雲,唐默絕對不會動手腳,而自己與速雲一直守在那裡,直到自己離開,速雲仍守候在旁邊,不可能有人潛進來對鳳斐下手,給鳳斐用的藥都是速雲檢查過的,沒有問題,如果鳳斐真的中了毒,隻能是那些他們沒注意的小東西!

速雲聽完她的分析,心神一震,“小姐說得是,我會多加注意的。”

“不,如果對方已經動手了,不一定還會出手,我要你檢查一下鳳斐的身體,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被叮咬的傷口,如果有,那麼我的猜測就沒錯,或許能根據傷口找到毒物。”

速雲遲疑:“可是爺不許我們看他的身子。”

夏楚悅有些詫異地挑眉:“他有怪病?”

速雲忙搖頭:“不是,爺不喜歡而已,從來不讓我們侍候他沐浴。”

“給他灌碗安神湯,神不知鬼不覺。”

“速雲覺得此事由小姐%e4%ba%b2自動手比較妥當。”若某一天爺知道,她小命難保。速雲可不想冒那樣的險,她的命還是留下來替主子賣力好,那樣子死得太不值。

夏楚悅沒有多想,回道:“好,你先讓他睡下,我再進屋。”

鳳斐受傷很重,早上醒來,和雲依聊了一會兒,然後趴在床上睡著。

速雲趁他睡著時點了他的睡%e7%a9%b4,低聲叫夏楚悅進來。

夏楚悅進來後,一屋子的藥味夾雜著脂粉香,她眉頭微暗,速雲和她都不喜用胭脂水粉,這裡的脂粉香是雲依帶來的。

想到方才雲依眼中難掩的得意,還有她昨天把自己騙進所謂的雲族聖地,夏楚悅的眸光沉了沉。

自己與雲依無怨無仇,她為何要這麼做?

“小姐。”速聲壓低聲音叫道,似乎擔心音量稍大一點,會把鳳斐吵醒。

夏楚悅回過神來,來到床連,垂眸看著趴在床上的鳳斐。

依然一麵貼床,一麵朝天。

斜飛的眉毛一直飛如雲鬢,如展翅的鳳尾,笑起來的時候,更似要飛起一般。闔起的眼皮,看不到那雙流光溢彩,魅光四射的桃花眼,又長又密的睫毛一排刷下,在瑩白玉肌上投下暗色的剪影,使得妖冶的容顏變得柔和純淨,心再硬再冷的女人看到這樣一張臉,怕也會軟了心湖。

夏楚悅的手他微抿著的%e5%94%87角劃過。

微微發白的%e5%94%87在她指尖撥弄下翹起一絲弧度,好像在笑一般。

你最好快點恢複正常,要不然……

她眼睛閃爍了下,然後開始%e8%84%b1衣服,%e8%84%b1他的衣服。

上半身依然隻蓋著一件白色的單衣,她忽然想起雲依在的時候,他似乎也隻在外麵披著一件裡衣,%e8%83%b8`前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膚,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動作不免粗魯了些,鳳斐似有所感,邪肆的長眉向中間靠攏,透出幾分不滿。

夏楚悅沒有看他的臉,注意不到他的表情,扯開他的上衣,到了下半身,手一頓,眼中有些猶豫,她轉身欲叫速雲,才發現速雲不知何時退了出去,門還被關上了。

突然,鳳斐嘴裡發出幾不可聞的低喃,夏楚悅心神一凜,看向他的臉,見他依然閉著眼,嘴巴蠕動,原是在夢囈。

再耽誤下去可能鳳斐會醒來,夏楚悅暗暗腹誹,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身體,還不都是一個構造,猶豫什麼!

這樣想著,她抓住鳳斐的褲腰,一扯。

沒扯下來。

鳳斐躺著,褲子被壓在身下,隻露出小腹一馬平川,讓女人瘋尖,男人嫉妒的漂亮股理微微鼓起,正印證了那句“%e8%84%b1衣有肉,穿衣顯瘦”。

夏楚悅抿緊%e5%94%87。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夏楚悅此時正處於一鼓作氣失敗的時刻。

她目光遊移到鳳斐那張安靜純淨精致的臉上,暗自腹誹,當個小倌,絕對天下第一。

啐了一句,她忽的跑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灌下肚中,以澆滅心中突然躥起的火,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而現在,不過隻是看著他的上半身,自己就火熱起來,莫非自己也中了什麼毒?

一連灌了三杯茶,解了身體的火,她才回身到床邊,默念金剛經,保持心緒平靜,以最快的速度%e8%84%b1光鳳斐的衣服,最後那一層遮羞布她沒有%e8%84%b1,想來沒有人那麼變態,把毒下在這種地方吧,蟲子應該也不會那麼變態吧。

%e8%84%b1光衣服後,視線以雷達速度,以X光的透射,將鳳斐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瑩白如一塊美玉的身體上有多處擦傷,夏楚悅看著,心像被蜜蜂的針刺了一下,微疼,微麻。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直到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腳掌上,兩個血印出現在他的腳掌上方。

夏楚悅所有的胡思亂想全都散去,心神凜然,出聲喚道:“速雲!”

速雲聽到夏楚悅叫喚,立刻推門而入,一轉頭,便看見躺在床上瑩白美玉般的*,趕緊彆開臉,“小姐,爺的衣服還沒穿上,會著涼的。”

夏楚悅將扔在床內的單衣隨手披在鳳斐的身上,催促道:“你快過來看看,真的有傷口。”

速雲見主子被衣服罩住了,輕呼口氣,迅速閃至床尾,看向夏楚悅手指的地方。

“是蛇牙!”

速雲一看到傷口,馬上斷定。

夏楚悅點頭:“沒錯,看樣子我的猜測八成沒錯,真的是有人利用毒物動了手腳。”

速雲表情冷凝,“一定是雲依,竟然敢傷害主子,我去告訴影衛,叫他們收拾她。”

“你之前檢查過鳳斐的身體,可看出他中了毒?”夏楚悅的話讓速雲欲起的身子一頓,眼中微帶疑惑,“沒有。”

以她的水平,世間難有她看不出來的毒,可她卻看不出主子中了毒,檢查他的脈象時,除了虛弱以外,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夏楚悅盯著鳳斐腳掌上的傷口,“你從這裡檢查一下。”

速雲點頭,接手夏楚悅的位置,夏楚悅則退到旁邊。

半晌,速雲衝她搖了搖頭:“小姐,傷口也沒有毒。”

夏楚悅皺眉,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正猜測著,旁邊忽然響起一道優雅如琴的聲音:“你們兩個,是要幫我洗腳嗎?”

速雲驀然抬頭,看到鳳斐回頭眯著眼危險地盯著她們。

她心中一涼,低頭叩道:“爺,您醒了?”

夏楚悅也沒想到鳳斐會那麼快醒來,她愣了愣,沒有回答鳳斐的問題。

鳳斐眼神幽邃似夜,叫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隻覺得此刻的他很危險,雖然他受重傷,雖然他此刻正虛弱地趴在床上,但給人的危險感並不比平時少。

“嗬……”忽然,他勾%e5%94%87一笑,笑聲涼薄,含著幾許嘲諷,“錦繡郡主,你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嗎?”

他斜眼瞥了瞥衣裳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

明明知道不可能是那種情況,但是他就是能說出那麼叫人窘迫的話。

而‘錦繡郡主’四個字,是那麼的疏遠,像一座山,隔在兩個人中間。

速雲眼裡寫著不讚成,還有擔憂,她解釋道:“爺,您被蛇咬傷了。”

“哦?”鳳斐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你告訴金,是準備主動領罰嗎?”

速雲聞言怔住,此刻的鳳斐,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