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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鬼麵人,同時變了臉色。

“是鬼麵人!他還沒走!”未中蠱者趕緊尋著隱隱傳來的笛聲追去。然而笛聲卻嘎然而止,緊接著響起鬼麵人尖銳刺耳的笑聲。

在場的臉刹那間黑如鍋底,他們明白,鬼麵人得意的笑聲中隱藏著對他們的威脅,原來,即使他們獲救,他們的命依然受控於鬼麵人!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很快眾人便把希望寄於彈琴的神秘人,可是他們剛才離得遠並沒有看清黑衣男子的臉,現在黑衣男子已經消失,他們要怎麼找到他?

此時,唐燁已溜回住處。他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推開了唐默的房門。果然,唐默沒事就呆在房間裡,縱然不在家中,這個習慣也沒改變。

唐默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默默地將桌上攤開的畫卷起。唐燁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不用看也知道對方方才在做什麼,一定又是對著畫中的女人出神了。

“七弟,你今天竟然會出手!”他故作吃驚地道,其實他確實驚訝唐默會出手,不過他此刻表現得有些誇張。

唐默垂眸不語。

唐燁環視屋內一周,沒有看到琴箏之類的樂器,想來七弟是在嶽家莊裡隨便找出來的。他的目光回到唐默身上,“七弟,既然出手,不如好人做到底,幫大家把蠱解了。”

唐默平板地道:“出去。”

唐燁眉毛跳了下,“七弟,要不你先幫我把蠱解了?”

唐默淡淡看了他一眼,“出去。”

聲音比之前更冷了幾分,唐燁真有種轉頭跑掉的衝動,可是,“七弟,你不能再死不救啊,四哥小命揪在彆人手裡,隨時會掛掉的……”

“雄黃、蒜子、菖蒲,開水吞服。”

唐燁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唐默是在告訴他解決之法,頓時眉開眼笑:“雄黃、蒜子、菖蒲,我知道了。謝謝七弟開了金口。”他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出去,生怕惹惱了這位性子冰冷的七弟。

到了門口,唐燁忽然頓住,雙眉擰成兩疙瘩,轉頭討好地問:“七弟,有沒有彆的法子,不用吃大蒜的?”

唐默抬手一揮,一股勁風將房門關上。

唐燁差點兒被門撞到鼻子,但不敢找唐默討說法,隻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有了解蠱的辦法,唐燁沒有急著去告訴大家,而是自己去找廚房,對唐默在蠱術方麵的本事,他萬分信任,都不必找人試驗一下的。

而中了蠱毒的人並不知自己是中了蠱,還請月華診斷了下,看他們到底中了什麼毒。月華自己也中了蠱,卻說不清他們到底中的什麼毒,連他也沒往蠱毒方麵想。

大家相信彈琴的神秘人住在山莊內,排除出現在這裡的,隻剩下幾個被邀請來的客人,嶽家派人一個個去尋問,直到問到唐默住著的地方。

連唐燁都沒得到好臉色,其他人自更不必說,唐默閉門不見,他們擔心惹惱他,也不敢擅闖。

於是很多人都圍堵在院子內外,明麵上說是請唐默救人,實際上就是在逼他出手搭救。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不會冒險的

唐默乃南唐七皇子,但他和唐燁的身份是保密的,二人皆化名而來,一個叫唐子葉,一個叫唐子墨,身份則為一個唐姓門派的大弟子和二弟子。

彆人不知唐默的身份,若非有求於他,早就破門而入,先揍他一頓。

“唐公子,請你出手替我們解毒吧。”

“唐公子,好人做到底,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整個武林正道被邪道控製啊。到時候會連唐家都沒有立足之地的。”

……

“怎麼辦?他還是不出來,要不我們撞門進去看看?”胖子張五肖煩躁地提議。

“哧,你要敢撞門,我就和你姓。”瘦子風季軾不屑地哼道。

“撞就撞,我要真撞門了,你就和胖子姓!”

一聽張五肖的話,擠在一起的人群向兩旁退去,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胖子,彆胡鬨!”老大宋大佑沉穩的聲音隱含薄怒。說來也巧,那日方雄大鬨武林大會後,盟主之位經過眾人商議,最後落在了宋大佑頭上。

宋大佑能夠當選,說來也要謝方雄一聲。

那時方雄的一番指責不無道理,江湖人對武林盟主的選舉起了疑心,幾個決策者若是選了哪個世家或門派的上位者,很容易招人詬病。

而宋大佑當了幾場擂主,出手光明磊落,平時也是個俠肝義膽的豪俠,在江湖中的名聲不錯,又不是什麼大門大派的人。縱觀全場大會,沒有一個參賽者比他更合適的了。於是,宋大佑順理成章地成了新一任武林盟主。竹林七怪因此備受禮讓和尊敬。

嶽兆正等有身份的人不好意思%e4%ba%b2自來討解藥,又見這廂僵持,便想到了鳳斐,清風樓消息多,清風樓主見多識廣,或許懂得能看出此毒,於是派人去請鳳斐。

夏楚悅當時一聽立馬皺起眉頭,找鳳斐解毒?鳳斐不懂醫能解什麼毒。雖然她%e4%ba%b2眼看到鳳斐替速水解去蠱毒,方法很簡單,幾滴血而已。可是鳳斐失幾滴血沒關係,全武林那麼多人都中了蠱毒,每個人喝幾滴血,鳳斐不得成人乾?

她冷著臉將傳話的人趕出院子,並且勒令鳳斐哪兒都不許去,更不準把自己的血可解蠱毒的秘密告訴彆人,鳳斐見她難得霸道的模樣,欣然點頭,其實夏楚悅不說,他也不會傻到把這樣的秘密泄露出去,然而夏楚悅霸道的話,聽在他耳朵裡,比什麼甜言密語都要動聽。他笑眯眯地盯著她瞧,好似怎麼也看不夠。

夏楚悅被鳳斐看得毛骨悚然,於是找了個借口離開他的屋子。她出門不久,想到了彈琴的黑衣人,便問了人找到其住所。

被人領到一處院落,見到裡三層外三層,不用猜,這肯定就是閉門不見人的唐默的地盤。她剛到的時候,正好聽見胖子和瘦子的對話,眉梢微不可覺地輕抬起。

她在外麵看不到裡麵的情形,便運起輕功,輕巧地落在屋頂上,從房頂往下看,露天的院井同樣站滿了門,為首的人正是宋大佑。她見了不由再次挑了挑眉。宋大佑帶頭,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不過想到宋大佑的名號,夏楚悅也就理解了。

江湖人大多性子直,也急,他們好言好語地請求,麵前的房門就是不開,脾氣不知不覺上來,有人在人群中小聲的抱怨,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嗓門實在不小,練武之人大多耳聰目明,很容易聽清他們在抱怨什麼。

“嗨,這些人真可憐,不知道自己一言一行皆在觸怒他們的救命恩人嗎?敢在這裡吵鬨,簡直是罪加一等。”

正當夏楚悅坐在房頂上有些無聊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道男聲,離她很近。夏楚悅神情一凜,冷眸掃向左邊突然出現的男人。

唐燁在同一時間扭頭朝她露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夏楚悅見是唐燁,便壓下心底的不悅。隻是往旁邊移了移,垂眸俯視下方。

這是被嫌棄了嗎?

唐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眯著眼注視她,她的相貌稱不上絕色,但是肌膚很白,陽光灑下來的時候,麵上的膚色瑩瑩如雪,宛如白瓷般有一層淺淺的透明。從側麵看去,可以看到她緊抿著的粉色%e5%94%87角,以及長長的睫毛。和他看到的美女不同,她臉上未施粉黛,每個地方色澤都是那麼自然,讓人看著莫名覺得舒服。

夏楚悅察覺到他毫不掩飾的打量,蹙眉瞥向他,清冷的眸光看得唐燁愣怔住。

他突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和夏楚悅接近的時候,好像是在和另一個人相處。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底暗示自己這是一種錯覺,她怎麼可能和七弟相像呢。七弟從小性冷如冰,好似斷了七情六欲,世間根本不可能會出現第二個這樣的怪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能解蠱吧?”

唐燁聞言又是一怔,繼而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你為何這樣問?”

夏楚悅平靜道:“蒜味太重。”

唐燁瞬間石化。好半晌才緩過神來,隻是額角爆出青筋,嘴角也不停地抽搐著,難怪她方才一臉嫌棄。他從來沒那麼狼狽過,為了解蠱,吃他最討厭的大蒜已經讓他‘淚流滿麵’,想不到竟然因為最討厭的大蒜,還被個女人給嫌棄了。

他故作不經意地微撇開臉用拳窩堵著嘴輕咳兩聲,耳根染上潮紅,不管對方有多直白,被人道出真相終究有些尷尬。

“蒜味重和解蠱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也識蠱毒?”他用斜著眼偷瞄著她。

“大家都被下了蠱,顯然鬼麵人將蠱蟲放進了水中。其他人吃一塹長一智,這時肯定不敢再隨便吃嶽家莊的東西。你身上蒜味極重,顯然剛吃了蒜,而且食量不小,隻能是為了解蠱。”

唐燁略帶驚訝地看著她:“你分析得對。可是我若不怕死呢?人們常說彆當餓死鬼,我便去廚房找了東西填腹,當個飽死鬼也好過當餓死鬼吧。”

夏楚悅%e5%94%87角微不可見地勾起,唐燁輕易地讀懂了她神情,那是赤果果的譏誚。

“唐先生身邊有個高手,會擔心自己被蠱毒害死?”她沒有戳穿唐燁的身份,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覺得麻煩。

“嗬,原來如此。”唐燁輕笑一聲,聽到夏楚悅的嘲笑,他倒是不以為意。

夏楚悅起身,輕盈地走在瓦礫間,到了屋簷處,飛身落下。

“喂,你不看熱鬨了?”唐燁低聲問她。

“你自己看吧。”夏楚悅輕飄飄地回答。既然唐燁知道解蠱之法,就算唐默不出手,那些人也不會出事,她何必參合進來。

回去之後,夏楚悅徑直走去主屋,敲了敲門,屋內沒有回應,她挑了挑眉,用手推了推,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夏楚悅進去,看不到鳳斐,最後在桌上看到了一張紙條。是鳳斐留給她的,隻有幾個字——

“有事出去一趟,勿憂。”

能夠讓鳳斐那麼急的,很可能和速水有關。夏楚悅將紙條收入袖中,環視四周,屋內的東西沒有什麼變動,鳳斐許是走得急,才給她留了張紙條就離開了。想到鳳斐的傷,她不由有些擔心。

心懸了半天,等傍晚的時候,鳳斐終於回來,除了鳳斐外,還有滿身是傷的速水。夏楚悅見狀一驚,忙上前幫鳳斐把速水安置在床上。

“她碰上方雄了。”鳳斐自動解釋。

夏楚悅眸光一冷,“他人呢?”

“又跑了。”鳳斐低沉地道。

二人沒再說話,鳳斐為速水診脈,而夏楚悅則將藥找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