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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感歎。她所不知的是,其實大部分時間夏楚悅都在打坐練功,而鳳斐則在處理公務,兩人各忙各的,一天時間很快就能過去。

而速水,自上次打擾了鳳斐的好事,被鳳斐冷眼警告了一下,以後再聽到房內傳來二人的笑罵聲,都識趣地不去打擾。

晚上,分配好守夜的人一個個站好,尤其是鎮子的入口,兩邊分彆站著四個手持兵器的大漢。

夏楚悅身著黑色男裝,而鳳斐也沒穿那種能閃瞎人眼的白袍,而是換了件紫黑色的袍子。此時二人還在清風樓頂樓貴賓房中,夏楚悅站在窗邊道:“看你的了。”

她透過月光,可以看得到鎮上許多地方都有人守著,街上也有人在走動。以她如今的功力,想要做到不被發現很吃力。如果沒有遇到五官靈敏、內功深厚的人,以她的隱匿之法,想要避開他們並不難。前世,科技發達,紅外線遍布的實驗室,她都能夠來去自如,足見她實力了得。可惜,到了這個世界,她便再不是頂尖高手,而隻是個比普通人厲害點的武者。

鳳斐聞言彎起嘴角,她簡單的四個字是對他的信任,“抓緊了。”他緊摟住她的腰,從窗口飛出去。

夏楚悅總算明白為何頂層的窗戶造那麼大,感情是為了好路過。

沒有時間給她去胡思亂想,外麵不乏高手,兩人在空中當飛人可不是好玩的,要是有人察覺到或者有人突然抬頭看月亮,瞧見他們就麻煩了。而她,不喜歡麻煩纏身。

她屏住呼吸,雙手環住他的腰身,頭幾乎埋在他%e8%83%b8口。

鳳斐眼眸含笑,能讓她主動依靠他可不容易。

兩人在空中當飛人時間不長,畢竟太過惹眼,很快他帶著她落到一片陰影角落,是死角,人們很難注意到。

夏楚悅感覺腳碰觸到地麵,便鬆手要退開。

鳳斐則將手臂緊了緊,把她往自己身上貼近。

這種時候夏楚悅不敢掙紮和出聲,擔心引起彆人的注意,隻好蹙了蹙眉。

鳳斐%e5%94%87角揚起一絲弧度,手順著她的腰滑向她的手,十指交叉,緊緊交纏,然後他緊了緊手掌,夏楚悅心頭跟著一緊,他拉著她的手向前跑。

夏楚悅眸子一睜,她記得前麵不遠就有人守著。心裡這樣想,動作上卻十分配合他。她相信,他不會傻到自動暴露在彆人麵前。

果然,鳳斐拉著她衝到有月光的地方,忽然往另一個角落閃去,又是一個死角。

夏楚悅抿著%e5%94%87角,目光定凝在他臉上。

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鳳斐扭頭看來,這裡的光線很暗,因為內力深厚,他可以模糊看到她的臉,雖看不到表情,卻仿佛能看出她的心思,他衝著她眨了眨眼。

怎麼樣?好玩嗎?

夏楚悅則在前世訓練過夜間視物的能力,除了借助夜視儀以外,不借外物也要訓練,他們自然做不到像貓一樣能夠在夜裡看得那麼清楚,但是模模糊糊卻有可能。

其實這樣的訓練很大成果來自於人體潛能的開發。人的大腦隻有開發少部分,絕大部分大腦都處於無工作狀態,有科學家說如果能將人的大腦百分百開發,那麼每一個人都將是超人。

這種說法不是沒有道理的,羽林的訓練方法正是挖掘潛力,用另一個說法也就是開發大腦。羽林的成員個個聰明,學什麼都快,和羽林從小的訓練方式不無關係。

因此,此時夏楚悅也能依稀看到鳳斐眨眼的動作,她沒看懂鳳斐的意思,也跟著眨了眨眼,這純粹是不明白的表現。

鳳斐無聲一笑,緊了緊拽著她的手,用口形說道:“走吧。”

在兩人配合默契下,躲開守夜的人到了鎮子外麵,等離鎮子入口有些距離後,兩人同時呼出一口氣,動作一致,不由對視一眼,鳳斐輕笑出來,夏楚悅也抿%e5%94%87淺笑。

兩人剛才心驚膽顫地躲過一個個眼線,和打遊戲似的,又像做賊的人,此刻想來頗為好笑。也就鳳斐事事遷就她,要換了個人,哪裡會陪她這樣玩鬨,早把她綁回去關在屋子裡了。

夏楚悅側眸望向男人,眼神比平時柔和了些。

她知他輕功身手都了得,想不到他隱匿的本事也那麼強悍。

“看什麼?是不是覺得我今晚比平時更好看?”鳳斐歪著腦袋調侃。

“看你是不是當過賊。”夏楚悅直白地說出心中的想法。

鳳斐聞言一愣,繼而笑著搖了搖頭,“世上有我這麼俊的賊嗎?”

“有。”夏楚悅點頭。

鳳斐輕笑:“你可彆說是我。”

夏楚悅斜看他,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不是你還能是誰。

“唉,哪天娘子不打擊我一番估計天得下紅雨。”鳳斐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夏楚悅直接留給了他一個背影,背對著他的臉隱在月光下,%e5%94%87角稍稍揚起。

兩人走向前麵的林子,據說就是在這片林子裡發現死人的。

而且,就是在林子外圍。

從遠處看,林子黑漆漆一片,膽子小些的看到了就會遠遠躲開。兩人進了林子,光線瞬間變得更暗,通過樹葉縫隙穿越進來的月光星星點星,十分微弱,視線受阻,聽力便無限擴大,蟲鳴聲、樹葉震動聲、風聲,原本是自然中常見的聲音這時聽起來卻有些慎得慌。

鳳斐不由握緊夏楚悅的手,似乎是在無聲地給予她力量。

普通人麵對這樣的環境或許會嚇得逃跑,可夏楚悅更危險的地方都去過,膽子比男人都大,哪裡會害怕這些。不過鳳斐無言的安慰仍令她%e5%94%87角慢慢翹起,隱在黑夜中的眸子一閃一閃的。

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周圍的環境,隱約可以看到東西,二人一起沿著林間小道前行。不一會兒,他們停了下來。夏楚悅蹲在地上,用手去碰地麵。

“臟。”鳳斐抓住她的手。

夏楚悅挑了挑眉,定定看著他。

鳳斐同樣眼也眨地直視著她。

片刻後,夏楚悅妥協,“我不碰。”

鳳斐手一滑,繞到她的手掌,拉著她站起來,“這裡應該就是人們發現屍體的地方之一。”

“四具屍體,那麼就是四個地方。”夏楚悅說著,在附近查看,“這裡沒有打鬥的痕跡。”

“不過血腥味很重。”鳳斐接道。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除了血腥味之外。”突然,他皺著眉問。

夏楚悅聞言動了動鼻子,“沒有,什麼味道?”

“說不上來。”鳳斐皺了皺眉,“有點香,可仔細聞著又讓人想吐。”

“還真是奇怪的味道,更奇怪的是我聞不到。”夏楚悅訝異地揉了揉鼻子,他沒病沒傷,鼻子不該失靈呀。

鳳斐也覺得奇怪,總不會是他的幻覺吧。

夏楚悅放下手,“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這時,鳳斐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夏楚悅看著他,忽見從他身上發出一道柔和又明亮的白光,“夜明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到那圓圓亮亮的東西,夏楚悅瞳孔微縮。

“走。”鳳斐牽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夏楚悅蠕動著%e5%94%87,目光仍落在鳳斐手上。

“剛才忘記身上帶著這東西。”鳳斐朝她笑了笑。

夏楚悅眼角微不可見地抽[dòng]一下。

有了夜明珠照明,兩人在林子裡走路快了很多,不一會兒陸續找到了另外三個地方,四處案發現場離得並不遠,每處都有著濃鬱的血腥味,現場看不到打鬥後的痕跡,除此之外,夏楚悅都會聞到那股奇怪的味道,鳳斐則沒有感覺。另外,四處的血腥味也有輕重之分,應該是和死人的時間先後有關係。

因為夜明珠的關係,觀察起來方便許多,之前夏楚悅想碰地麵被鳳斐阻止了,這下可通過夜明珠的光看到地上凝結的血漬,呈黑色。

“看這些不如去看青城派和點蒼派的屍體。”因為沒有打鬥,很容易便讓人想到中毒,半夜來看案發現場,實在有些不明智。

夏楚悅抿了抿%e5%94%87,沒有說話,她自然不是要看受害者有沒有中毒,主要目的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撞見凶手。

忽然,她的目光一滯,停在了地麵上。

鳳斐的夜明珠到了她手裡,她將夜明珠靠近地麵,鳳斐察覺到她的異常,也湊了過來。

朦朧的白光下,地皮表層顯露在二人眼前。雖然現在是秋天,但泰山這邊仍然綠意盎然,林子裡也長滿了草,這片草地被血染黑,即使有人經過,也是將草踩折踩彎腰,可是此刻二人看到的卻是翻出泥土的地麵,像是被什麼硬|物挖出來的。他們借著夜明珠又察看了一下其他地方,發現隻有這一小片地方有,深淺不一,都是連泥帶草翻開了。

“看,樹上也有。”鳳斐隨著夏楚悅的示意看去,果然看到在靠近樹根的樹乾上,也出現了不正常的痕跡,像被利爪狠狠撓過,四條深痕方向一致,深度也大體相同。

鳳斐把自己的手指貼了上去,正好符合。

兩人對視一眼,夏楚悅道:“聽說死者麵部猙獰,再看這些痕跡,想來遇難的人死前真的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隻不知凶手有什麼目的,為何要讓死者生前受儘折磨和痛苦。”鳳斐很早就知道死者生前定然經曆了一番折磨,卻也好奇凶手這麼做的原因,總不至於是變態殺手吧。

“開始死的是青城派和點蒼派,很容易讓人以為是兩派的私人恩怨,但在兩派的長老聯手查真相,凶手立即將對象放到其他江湖人上,說明凶手並非針對兩派,但也可能是故布疑陣,可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更奇怪的是殺人的地點為何選在林子裡,把對象騙到林子裡,豈非徒添麻煩。”

“騙?”鳳斐一愣。

夏楚悅自己也怔了一怔,她看向鳳斐,“死者都住在鎮子上,而在那幾天,住在郊外的人不少,凶手若然帶著人從鎮子跑到林子裡,被人發現的幾率有多大?”

鳳斐眼睛一亮,“九成九,除非他是江湖中頂尖的高手。”

夏楚悅推測:“假設凶手為了欣賞對方死前的掙紮,那麼他把殺人地點選在林子裡就可以說得通。而要避開他人的眼線,把受害者從鎮子轉移到林子,將其騙來不正是最不引人注意的辦法嗎?”

鳳斐覺得她的話有理,可是,“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想要把他們騙到這裡,凶手必然十分了解他們,就為了看人痛苦掙紮著死去,凶手費的功夫是不是太多了?”

“變態的做法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