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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的。”

鳳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真的認為凶手是變態?

“就看今晚他會不會再次行動吧,如果他出現,那麼真的是變態。”夏楚悅用手包著夜明珠,仍有光線泄露出來。

鳳斐嘴角微抽,背著雙手望向天空,視線被樹枝樹葉擋住,隻能看見斑駁的白。

“啊!——”

安靜的林子內突然響起慘絕人寰的叫聲,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莫名的精光,兩人不約而同尋著聲音跑去。

跑到一半的時候,鳳斐的步子頓了一下,蹙眉捂住%e8%83%b8口,心裡似有東西躁動不安地跳動著,異樣很短暫,不久便消失了,鳳斐沉了沉眸,跨步追上夏楚悅。

夏楚悅在前麵,她並沒有發現鳳斐的異樣。

隨著靠近,那叫聲越來越清晰。夜明珠被夏楚悅用布裹住,放在懷裡,二人全憑著感官和直覺靠過去。

“啊,不——不——啊!”

黑色的林子,淒厲的慘叫,配合在一起,形成最恐怖的畫麵。

鳳斐拉起夏楚悅的手,她身子一僵,手臂硬直,就要朝鳳斐出擊,“是我。”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夏楚悅才記起二人是一塊兒來的。她回握住他的手,目光則穿過草叢看向前麵的空地。

兩人躲在樹乾後麵,蹲著身體,半個身子隱在草叢裡。

看著麵前的景象,兩人目露駭色。

兩人怕被發現,不敢靠得太近,因此離空地尚有一段距離。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 冰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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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能隱約看到空地上站著一個人影,而地上也有一個人,在痛苦地掙紮著。看起來十分詭異,因為站著的人並沒有什麼動作,可地上翻滾的人卻痛呼連連。

鳳斐下意識地緊了緊兩人交疊的手,夏楚悅則緊繃著臉一動不動地看向那裡。

事實上,地上的人痛苦的時間沒有夏楚悅兩人想象中的長,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地上的黑影慢慢停止掙紮,聲音也漸漸低弱,最終沒了聲音。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從地上竄起,疾射向站著的人。

見狀,夏楚悅瞳孔微縮,她沒看見,鳳斐在看到那一閃即逝的白光時,雙眉深深皺起。

就在這時,站著的人忽然張開雙臂,低吼一聲,仿佛十分痛苦,又像極其舒服。他身上浮現出一道暗紅色的光,衣風烈烈,似乎響起了骨骼生長的劈啪聲,本來頸瘦的身體鼓脹起來,衣服被繃得很緊,就像是乾癟的氣球充了氣飽脹起來。

與此同時,以那人為圓心,卷起一股大風,地上的落葉被刮得滿天飛,周圍的枝葉也沙沙作響。這樣的動靜若發生在鎮上,確實會引起大家的注意,難怪要在林子裡殺人。

夏楚悅驚奇地看著這一幕,而鳳斐臉色越發冷凝。

哢嚓!

似木頭折斷的聲音突兀響起,空地上的暗紅人影像一陣風一樣射出,隱在暗處的夏楚悅和鳳斐聽見了空地對麵傳來一道驚恐的叫聲,“不要!”

鳳斐緊緊握住夏楚悅的手,似乎怕她衝動之下衝出去救人。

夏楚悅並沒有出手的打算,且不說她不是那人的對手,就算她打得過,也沒有義務去救好奇心過勝的人。他們因為好奇半夜出現在這片林子,彆人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在林中。

她在他手掌心寫了幾個字,鳳斐搖了搖頭,也在她手上寫了字。

夏楚悅心中驚異,用蠱高手?

蠱毒蠱毒,蠱與毒分不開,可又有不同。比起毒,蠱更加神秘,也更讓人畏懼。

上輩子,她到雲南出過任務,聽說過當地有一些養蠱的人,有著幾千年的傳承,害人於無形。她沒有見過那些人,但是她記得很清楚,她有一個戰友,據說就是中了蠱,失了神智。身邊人經曆了那樣的事,夏楚悅自此對蠱望而生畏,雖然想要將那些害人的東西全滅了。可是能夠存活幾千年的東西,哪裡說滅就能滅,誰人養蠱,她都不知曉,又談何滅掉。

她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精神緊繃,當遇到陌生的事物時,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她對蠱知之甚少,蠱給她留下的印象又不好,此刻發現附近就有用蠱高手,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鳳斐察覺到她的變化,在她手掌心勾畫,“彆擔心。”

夏楚悅默默點頭,可她的身體依然緊緊繃住。

鳳斐不知道為何那麼緊張,眸光暗沉了幾分,他將此事記在心上,等回去後再問她。

等四下安靜了,夏楚悅動了動%e8%85%bf,蹲了半天,她的%e8%85%bf已經麻木,一個沒站穩,向旁栽去。

鳳斐及時拉住她,她摔進他的懷裡,形成的衝力以及鳳斐微麻的雙%e8%85%bf,致使鳳斐身體不穩,最終兩人一齊摔在地上。

夏楚悅迅速從他懷裡爬起來,“去看看。”

鳳斐點頭,夏楚悅拉了他一把。

二人隻是隨意掃了一眼空地,便向對麵的林子走去。走了不久,看到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和空地上的不同,這具屍體明顯是被人一掌掏心而亡。死狀亦是極慘,%e8%83%b8口開了個洞,血流了一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好奇心瞎死貓,這話真不假。”鳳斐輕歎一聲。

“凶手比你厲害嗎?剛才為何不抓住他?”夏楚悅則問。

“回去再說。”鳳斐拉著夏楚悅就向林子外走,林子裡發出慘叫,很可能會吸引來鎮上守夜的人,等鎮上的人發現此處的兩具屍體,要是看到自己兩人在這裡,估計殺人凶手的罪名就要扣在自己和她身上了。

夏楚悅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二人迅速離開。而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一道黑影從林中走了出來,他的右手上有一滴滴液體滴落在地,仔細看去,竟是暗紅的血珠。他目光陰冷地注視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臉遮掩在一個鬼麵下。

寂靜的林子裡,響起一道陰森又刺耳的笑聲,尖利如刺。

“銀麵人?哈哈哈,好奇確實能害死貓!”隨著笑聲的消失,黑影也沒了蹤跡,隻留下兩道

夏楚悅和鳳斐到了林子邊緣,果然看到有火光往這邊迅速靠近,隱約能聽到人聲。

二人的腳步一頓,迅速退到林子裡。

“速度倒挺快。”鳳斐低聲笑道。

夏楚悅抬眸瞟了他一眼,居然還笑得出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繞道?”她問。

鳳斐抬頭望向上麵:“不用。”

夏楚悅也抬眼看向上麵,樹枝交疊,葉子成蔭。

鳳斐輕笑:“委屈娘子在樹上住半晚了。”話音未落,他伸手摟住她的細腰,提身縱氣,飛到了樹枝上。承受兩人的重量,即使樹枝粗壯,也有些撐不住,彎得厲害。鳳斐足尖一點,向著更高的地方竄去,他將夏楚悅護在自己懷中,避免那些樹枝擦傷她。

鼻間全是男人清新好聞的氣味,夏楚悅的臉貼在他的%e8%83%b8膛上,%e5%94%87線緊抿,其實,她可以自己爬上去的。這點兒身手她還是有的,結果被鳳斐搶了先,連問她一句都沒有。懊惱的同時,又為他的嗬護而心底溫暖。當初,即便是和沈默一起出任務,待她如%e4%ba%b2妹的沈默都不曾如此護著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坐穩了,可彆摔下去。”耳邊,傳來鳳斐打趣的話。

兩人坐在樹杈上,一人一邊,四周都是枝葉,把兩人包裹得嚴實。

不一會兒,下方便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黑暗的樹林也被火光照亮,好在這片林子高大,樹葉寬,兩人躲在上麵,半夜裡誰也沒發現,他們從兩人下方走過去,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不過,兩人並沒有下去。即便下去,他們現在也不能回到鎮上。此刻整座小鎮已被驚動,遠遠的便能看到,鎮上火光衝天,也能聽到喧囂非常。

進了林子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受害者,兩條人命驚住了大家。其中一具屍體和之前遇難者的死狀相同,可另一具屍體卻是被掏了心窩,令人又驚又惑。

仗著一群人在一起,才沒人嚇得尖叫,可就是這樣,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蒼白難看。昨夜沒有出事,以為是守夜的方法奏效了,如今卻依然有人遇害,便證明守夜跟沒守沒差,這樣等於所有人的性命都無法保證,大家的心情自然不好。

鎮上的人還等著,他們沒有久留,幾個人抬著兩具屍體匆匆回了鎮子。樹林恢複平靜,無人知曉,就在他們的頭頂上,坐著一男一女。

兩人離得很近,林子又靜,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鳳斐聲音低沉:“我們之前以為凶手以折磨人至死為樂,剛才看到那幕,才知我們錯了。”

“他殺人,並非單純殺人,而是吸取對方的內力。”

夏楚悅瞳孔狠狠一縮:“邪功?”

“不是。”鳳斐搖了搖頭,“還記得當時一閃而過的白光嗎?”

“嗯。”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是一隻冰蟬。醫書記載,冰蟬可治病解毒,甚至能使人起死回生,然而卻被蠻族用來治成蠱。蠻族在南唐以南,幾乎全民族篤信蠱,有些人會以蠱來治一些較難治的病,因此,以冰蟬作蠱,如果用法得當,也可治病解毒。但是,今天遇到的這個人顯然是個心邪之人。觀他方才體發紅芒,衣服鼓脹,應該是借冰蟬將對方的內力吸走,然後再吸走冰蟬體內的內力,借此提升內功。”

“這麼說冰蟬就是一個媒介,他用這樣的方法來快速提升內力。”

鳳斐雖不知‘媒介’何意,但他知道夏楚悅聽懂了,遂點頭。

“那和邪功有什麼區彆,都是害人之法。”夏楚悅皺眉。

“你這麼說也沒錯。”鳳斐驚歎,“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夠想到這樣的方法來提升實力,若無弊端,假以時日,那人必會成為絕頂高手。”

“他現在實力如何?”

“現在隻能算是一流高手。”

“你方才為何不除了他,免得他禍害人間。”她沒有說武林,因為在她看來,人的*是無限的,殘害也不會隻害武林。

“我也想。”鳳斐苦笑,看似無奈,“隻是用蠱高手手段極多,心思也狡詐,在他施法的時候,很可能在身邊設有埋伏,我們即使遭了道,也可能不知曉。”

說到最後,他的嗓音已經低到幾不可聞。

而夏楚悅也想起了前世那個中蠱的戰友,也是莫名其妙就瘋了,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若非大家聯係到他出事之前做的任務在雲南,也不會把他的病和蠱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