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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先登給摘走了。

就像夏楚悅認出黃衣男子一樣,黃衣男子,也就是被龍城的文人雅士尊稱為唐先生的男人,同樣認出了夏楚悅。

當然,他並不知道夏楚悅就是寧王妃,不過卻看得出夏楚悅是個女人。他跟著黑衣男子折回來的時候恰巧看見夏楚悅和一個銀麵男子糾纏在一起,他立即就想到了風飛。同樣的身形身高,加上完美的下半張臉,憑著黃衣男子的眼力,猜出來並難。

起初他也沒覺得什麼,隻當是風國舅帶著女人出來玩。可身旁的黑衣男子表現不同以往,黃衣男子便有些擔心,要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就糟了。

黑衣男子沒有回答黃衣男子的話,他緊抿著%e5%94%87凝望著空空的走廊,是錯覺吧……她性子清冷,說話不溫不火,更不可能會和其他男人……

“七弟?七弟?!”

黃衣男子連續叫了幾聲,黑衣男子終於側眸施舍給他一個眼神。黃衣男子鬆了口氣,隨即無奈地歎氣:“七弟,你不是要回來拿東西嗎?”

黑衣男子淡定地回答道:“我不想出去了。”

說著,留下石化了的兄弟,徑直回屋。

黃衣男子呆愣半晌,才追上去:“七弟,不是說好了嘛,今天要出去透透氣的!”

速水守在門前,看到鳳斐和夏楚悅牽著手過來,恭敬地叫道:“爺,夫人。”

夏楚悅聞言表情一僵,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我現在是男人。”

鳳斐卻是滿意地看了速水一眼,“這段時間就叫她公子吧。”

“是。”速水點頭,臉上露出溫柔淺笑。

夏楚悅不語,算是默認了鳳斐的說法。

速水將門打開,夏楚悅和鳳斐先後進去,速水落在最後。

“公子,您的馬在清風樓後麵院子的馬廄裡,和爺的速雷養在一起。”速水先開了口,與此同時,她熟練地泡茶,斟茶,然後退到旁邊。

“謝謝。”夏楚悅看了看她嬌好恬靜的麵龐,速水和速雲是兩個長相氣質相差很多的女子,但是有一點她們一致,那就是伺候主子的細心。果然是尊貴的王爺,要不然一個國舅爺哪能調教出那麼多好下人。

速水受寵若驚地擺手,“公子不必言謝,這是速水該做的。”

鳳斐笑道:“你跟我的人客氣什麼?”

夏楚悅挑了挑眉:“你的人……”

速水不知道夏楚悅的性子,以為她吃醋了,連忙替自家主子解釋:“公子彆誤會,爺的意思是公子不必對爺的下人如此客氣。”

夏楚悅看向鳳斐,那意思分明是讓他自個兒解決。鳳斐勾了勾%e5%94%87,對速水說:“她明白。你先退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

速水聽到鳳斐這樣說,隻好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對了,把三樓客人的資料送過來。”鳳斐忽然出聲吩咐。

速水應下便出去了,離開前沒忘記關好房門。

她一離開,鳳斐立馬坐到了夏楚悅身邊,伸手一撈,將她放到自己的%e8%85%bf上。

“鳳斐!”夏楚悅低沉著嗓音叫他的名字,一旦她這樣叫,說明她有些不悅。

鳳斐緊摟著她拖長音喚道:“娘子——”

夏楚悅無語,這廝又在裝傻充愣了。她伸手在他腰間軟肉掐了一下,趁他分散注意力的時候逃開,坐到他對麵,“你要查那個黑衣男子和黃衣男子?”

鳳斐一手捂著腰,聽到她的問題不由愣了一下,繼而牽%e5%94%87一笑:“你也發現了他們的偷窺?”

什麼偷窺,說得好似自己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夏楚悅心裡暗暗腹誹,表麵上則不忘正事:“那個黃衣男子和唐先生很像,但給人的感覺又有些不同。”

“嗬,這倒不稀奇。說來唐先生的身份也不簡單。”

夏楚悅看著他,難不成他什麼都知道。

“他叫唐燁,南唐四皇子。”

夏楚悅果然驚愣了下,被龍城文人雅士尊敬崇拜的唐先生居然是南唐人,而且是南唐的皇子?

“你還知道什麼?”

“這些你若想知道,改天讓速水把資料給你,我們難得獨處,彆總是聊彆人,要不,聊聊我們倆?”鳳斐卻話峰一轉,挑眉笑問。

“你自己聊,我去找速水。”夏楚悅拿鳳斐沒辦法,隻好走為上策。

鳳斐哪裡肯讓她這樣走,隻好不情不願地講了唐淵的事,他嘴裡講著,心裡著實後悔,早知道不提唐燁了,哪有在自己女人麵前講彆的男人的,豈不是把自己的女人往彆的男人身上推?

唐燁,是南唐四皇子,但用鳳斐的話來講,那叫最不務正業的皇子,自及第後便離開南唐皇都,四處遊山玩水,其誌向便是遊遍名山大川,走遍天下每一個角落,‘唐先生’便是唐燁到了龍城後憑著琴棋書畫贏得了一乾文人的欽佩得到的尊稱。

夏楚悅對琴棋書畫不感冒,但是對於唐燁的誌向倒很感興趣。或許等她報完仇,也可以以這個誌向為人生目標。前世沒有時間周遊世界,那就闖一闖異世,好歹不白活一場。

鳳斐不知她此刻心中所想,否則恐怕要咬掉自己的%e8%88%8c頭。

“這種隻知玩樂不懂顧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娘子以後離他遠點便是。”鳳斐作了總結。

夏楚悅淡淡勾%e5%94%87:“或許他的目的和你一樣,遊山玩水隻是個幌子,探聽敵國情報才是真相。”

“不可能!”鳳斐決絕地否定,“我和他才不一樣。”

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的臉:“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如此激動作甚?”

鳳斐雙眉輕蹙,眼眸沉沉,“他騙了我娘子,我自然激動。”

“胡說八道!”夏楚悅低斥一聲,明明是他自個兒胡思亂想。

……

由於兩人昨天在街上造成的轟動,之後都不敢輕易出門,怕被當成猴子圍觀,夏楚悅便潛心修煉,鳳斐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她修煉的時候他便靜靜坐在桌邊看東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天後,出了一件不大但也不小的事——點蒼派趙範東死了!死在鎮子外的林子裡,死狀極慘,麵部猙獰,渾身發黑發紫。

凶手是誰,是近兩日大家談論的焦點。當日在清風樓撞見點蒼派和青城派衝突的人不少,便有不少人猜測是青城派的人暗中殺了趙範東,也是趁他受傷之際報那日侮辱之仇;

然也有不少人覺得是銀麵男子下的手。銀麵男子在酒樓內傷了趙範東,梁子已結,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多下一刀了結了趙範東的命。

當然,也有一些人認為是點蒼派或趙範東以前的仇人乾的。

趙範東算不得一流高手,能傷他性命的的人不在少數,而趙範東又負傷在身,想要殺他更加容易。隻是讓大家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趙範東會在鎮子外。

點蒼派早早便在鎮子上定了房間,不必像有的武林人士要去郊外搭帳篷,趙範東受了傷,應該不會往外跑才是,就連點蒼派的人也說不清楚他當日什麼時候不見了的,隻是在第二天早上,有人在林子裡看到了慘死的趙範東,通知點蒼派的人,他們才知道他們的趙師兄死於非命。

銀麵男子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一掌就能打死人,點蒼派那幾個門人不敢去找他質問,便將槍口對上青城派,上門找青城派討說法。

青城派堅決否認,點蒼派卻不相信,堅持認為是他們動的手,要他們交出殺人凶手。

這下惹惱了青城派的人,宋士元當眾擊掌叫道:“趙範東死得好!”於是兩派人馬戰火升級,公然在大街上動刀動劍。宋士元的武功比兩方人馬任何一個人都高,因此有他鎮場的青城派大獲全勝,而點蒼派全軍覆沒,每個身上都帶傷,有些重傷隻能躺在病床上。

發生這樣的事還了得,點蒼派的人趕緊飛鴿傳書,將事情據實告訴了點蒼派掌門。原本趙範東等人先行一步,大部隊人馬會晚些天到,但發生這麼大的事,又受了委屈,這幾個小蝦米隻能告到上頭。

青城派的人也不笨,他們無緣無故背上殺人的罪名,雖然揍了對方一頓,但是也覺得委屈,擔心對方找來後台找他們幾個報仇,便也寫了信告訴掌門。

在他們等待的期間,又死了人,同樣死在了林子裡,發生在趙範東死後的第二天。

這次死的是青城派的人,那人武功不高,隻能屬末流人物,在青城派這行人中隻能算中等的,點蒼派的人若想暗害他,並不難。

青城派一見自己人死了,立刻將凶手定在點蒼派頭上。尤其是宋士元,徹底發火。對方死了人要自己背黑鍋就算了,居然還暗箭傷人,有本事明著來,偷偷害他們的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帶著十幾個青城派的人到點蒼派人住的地方大鬨一場,把對方又痛揍了一頓,很快又有幾個點蒼派的人受重傷,而青城派也有好幾個受了傷。宋士元沒有打死點蒼派的人,他們隻是氣憤傷人,等到上頭的人來了,他們才能有個交代。至於趙範東的死,真和他們沒關係。

點蒼派一個個傷痕累累躺在租來的客棧裡,心裡怒火濤天。他們什麼時候害青城派的人了?分明是找借口,多揍他們一頓。簡直是欺人太甚!

在雙方都憤恨加交的時候,點蒼派和青城派的大人物先後到了。

點蒼派由大長老朱海石帶隊,領著三十多個人闖進鎮子,震得附近的江湖人都繞道行。朱海石在信中得知青城派對他們做的事時,已憋了一肚子悶氣,等看到鎮上門人的慘狀時,瞬間點燒了滿腔怒火,嚷嚷著要去找青城派的人算賬。兩派互相仇視上百年,沒事都看對方不順眼,何況是出了眼下這檔子事。沒一個攔著朱海石的,反而一個個大聲應喝,他們叫了一個隻受輕傷嘴皮子不弱的門人一同去青城派暫住的一家客棧。

宋士元一聽點蒼派大長老朱老海石來了,叫苦不迭。他躲在客棧裡不敢出來,其他青城派門人也不敢出去。朱海石把他們的躲避當成心虛,帶著幾十號人闖進去,鬨得整個客棧嘈雜無比,客人都不能夠好好休息吃飯。朱海石是個霸道的人,牛脾氣一上來才不管會不會打擾彆人,再者,他身為點蒼派的長老,一直端著架子,覺得彆人就該讓著他,敬著他,哪裡有他退讓的時候。

在江湖,朱海石算得上一個人物,客棧裡的人敢怒不敢言,隻能眼睜睜看著朱海石帶著人撞開一間間客房,最後揪出了宋士元等人。

宋士元當場被朱海石打成重傷,其他青城海的人也被朱海石帶來的人教訓了一頓。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