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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e4%ba%b2眼看到昨天驚呆一條街的兩個斷袖,今天真沒白來酒樓吃飯。”

原本被鳳斐的功夫驚呆了的食客在發現他和夏楚悅就是小鎮上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主角後,全都似打了%e9%b8%a1血般興奮異常,驚奇地張大眼睛盯著兩人,同時不忘和旁邊的人討論著有關兩人的問題。

夏楚悅和鳳斐此刻的境遇就像是被關在動物園裡的猴子,被一群遊客圍觀。

聽到他們的議論,夏楚悅早已臉色陰沉,滿身寒氣。

鳳斐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彆人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可從他緊抿的%e5%94%87角也能猜到他心情陰鬱。

“走。”他起身,伸手去拉夏楚悅。

四周立刻傳來倒抽涼氣的聲音,十分整齊,形成的場麵便尤其震撼。

夏楚悅臉色更黑,她迅速將手縮到背後,冷冷地瞪了鳳斐一眼,“看你惹的禍!”

鳳斐悻悻地收回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虛。他昨天看到她的時候太激動,根本沒注意到場合,哪裡想到大家會那麼無聊,居然把這事傳開了。

他有些灰溜溜地跟在夏楚悅身後,向樓上走去。剛才的怡然自得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狼狽的背影跟剛才的一方高手形象判若兩人,看得二樓上的食客一個個瞠目結%e8%88%8c。

“站住!”忽然,二樓響起一道威喝。

整個樓層隻有夏楚悅和鳳斐兩人在動,夏楚悅已經快到了三樓,而鳳斐則剛到樓梯處,兩人並未理會那個聲音,徑自走動。

“閣下是哪個門派的?傷了我點蒼派的人,就想要一走了之?”見銀麵男子不理睬自己,趙範東大怒。他在點蒼派好歹是大長老的徒弟,除了青城派那幫‘賤’人,誰不給他一點麵子,銀麵男子的無視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看到銀麵男子毫無停步的意思,趙範東的倒三角眼閃過一道怨毒之色,一腳踢起地麵上的一把大刀,那刀如同長了眼睛一樣,飛射向走到樓梯中央的銀麵男子。

頓時驚呼聲不斷。

鳳斐聽到身後傳來的風聲,眸底閃過一道冷光。

眾人隻見那把刀到了男子背後,在即將刺入男子後背的時候硬生生停了下來,染著血的銀刀懸浮半空,看起來十分詭異。二樓上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那把刀上麵,麵上俱是震驚和恐懼。

忽然,那刀動了,不是往前,也不是向下掉落,而是倒飛出去,和剛才的點蒼派門人一樣,飛快地反衝回去,嚇得站在中央的一群人全往兩邊退去。趙範東心頭一跳,剛要躲,卻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一動也不能動,那刀柄的柄頭直直地撞向他的%e8%83%b8口。他隻覺得%e8%83%b8口傳來劇烈疼痛,喉嚨一甜,噴出滿口鮮血,濺得滿地都是。

刀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咳咳!”趙範東捂住%e8%83%b8口,痛苦地咳著血。

“趙師兄!”

“趙師兄,你怎麼樣了?”

點蒼派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衝上去圍住趙範東。

趙範東顫唞地手指指向樓梯中央的鳳斐,“你……你……”話未說完,忽然暈了過去。頓時點蒼派的人一片兵荒馬亂,幾個性子急的人站起來憤慨地瞪向鳳斐,“銀麵人,你敢得罪我們點蒼派,不想活……”

他的話沒說完,突然卡在喉嚨處,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此時,銀麵男子正好轉過身來,眼神冰冷地望著他。

漆黑不見底的眸子夾在銀色麵具中,幽深而冷酷,被這雙眼睛盯上的人隻覺四肢百骸躥起一股寒意,渾身被凍僵了一般。

鳳斐的目光冷冷地從左邊掃到右邊,所過之處,無不驚懼。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三樓後,好半晌,眾人才回過神來,摸了摸後背,發現居然驚出一身冷汗。

以為宋士元為首的青城派將點蒼派圍在中央,宋士元雙手抱%e8%83%b8,幸災樂禍地掃了眼昏迷不醒的趙範東,“活該!”

“你……”沒了趙範東,點蒼派這群人不是青城派的對手,麵對宋士元的挑釁,敢怒而不敢言,一個個麵紅耳赤瞪視著宋士元等青城派的人。

“怎麼,想打架?來啊?”宋士元挑釁,趙範東不能出手,麵前這群點蒼派的雜碎,他一個人就能對付。

點蒼派自然不會明知不敵還往上衝,他們咬牙切齒半天,最後卻道:“我們走!”

“孬種!”宋士元呸了一句,回敬之前趙範東的侮辱。這話一出,點蒼派的人個個麵色通紅,稍有血性的頓住腳步,轉身要找青城派拚命,被幾個理智點的拉住,“等趙師兄醒了再找他們討回來不遲。”

宋士元輕蔑地看著他們,連一旁的看客也都低聲嘲笑,點蒼派的麵子今天是被踩到腳底下了。

“等等。”掌櫃擋住了點蒼派的去路。

“乾什麼?”點蒼派此刻急著離開滿是嘲諷他們的地方,忽然被攔下,脾氣不好地問。

“賠錢!”掌櫃麵無表情地道。

“你們打壞了五張桌子,十三把椅子,八塊屏風,還有盤子碗勺,地板樓梯,加上影響了我們清風樓的生意,加起來共一千八百五十三兩,去掉零頭,你們要賠一千八百五十兩。”

“什麼?一千八百五十兩!你們搶劫啊?”點蒼派的人震驚地咆哮。

掌櫃依然沒什麼表情,“清風樓的桌椅和地板扶梯用的都是楠木,屏風則以更昂貴的紅木為原料,經由名匠加工而成,加工費比木頭本身更貴;盤子碗勺也都是用上好的青花白瓷,每一個盤子要一兩銀子,你們打碎了那麼多,我沒一個個數,已經是便宜你們了。何況這一整層樓食客受到影響,害我們清風樓大大受損,這些都需要你們賠償。”

點蒼派聽著掌櫃悉數到來,一個個傻眼站在原地。不就是吃飯用的桌椅,不就是幾個盤子幾個碗,為什麼要用那麼金貴的材料來做?還請什麼名匠來做,他們又不是來家具餐具的!

其他食客同樣聽得目瞪口呆,而以宋士元為首的青城派則不著痕跡地向樓梯口退去。

“為什麼隻有我們賠,青城派的人也動手了!”點蒼派不是傻子,沒有做出逃跑的舉動,清風樓的眼線遍布天下,他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是因為這點錢,呃,一千八百五十兩對於這幾個人來說是巨款,但就算是巨款,也不能為了錢而得罪清風樓,不然悲慘的就是他們的後半生。

既要還錢,可又沒錢,該怎麼辦?很快他們就想到了青城派,要不是青城派先說他們的壞話,哪裡會惹出這諸多事端,不管怎麼說,青城派的那一份彆想逃!

經點蒼派的人一提,眾人朝青城派所在看去,結果看見一群穿著青衣的男人往樓梯那邊溜。

“嗬嗬……嗬嗬……”宋士元等人尷尬地笑著轉過身來,“沒想到居然把掌櫃都驚動了,隻要叫個小二過來便是,還勞煩掌櫃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逃跑被人當眾抓包,真的很憋屈。宋士元暗暗瞪向點蒼派,都是點蒼派,不然他們早溜之大吉了,哪裡還用在這裡當人笑料。

“不勞煩,一千八百五十兩不算小數目,老夫怕小二撐不住場子。”掌櫃撫著長須沉聲道,彆看他隻是酒樓掌櫃,本身也是個高手,如此才能夠鎮得住場子。行走江湖的人大都明白這一點,青城派和點蒼派的人才會對他如此客氣。

聽了掌櫃的話,青城派的人頓時臉色忽青忽紅。

“掌櫃,一千八百五十兩太多了,我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可否寬限些日子?”宋士元扯了扯嘴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三天時間,三天過後如若未還清,清風樓會%e4%ba%b2自登門拜訪。”掌櫃麵不改色,說出的話卻讓青城派和點蒼派臉色大變。兩隊人馬雖然分屬兩大門派,但在各自門派中,除了宋士元和趙範東,其他都說不上話,隻能算是最底層的人物,要是這事兒捅到了上頭去,他們肯定會被趕出門派的。即便是宋士元和趙範東,也會受到嚴罰。

“一定!一定!”兩派人第一次達成一致,忙不迭地點頭應下。

“掌櫃,我們和點蒼派各賠償一半,宋某三日後定當帶著九百二十五兩到清風樓償還。”宋士元朝掌櫃抱了抱拳,招呼著一群人離開。而點蒼派也和掌櫃承諾一番,帶著趙範東倉皇離去。

夏楚悅上了三樓,迎麵走來兩個錦衣華服的俊美男子,她的目光在穿著淺黃色長袍的男子臉上頓了下,腳步不停。

那黃衣男子本在和他身旁的黑袍男子說話,似乎察覺到夏楚悅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側眸看了一眼,看到夏楚悅的臉時,同樣微微愣了一下,然後%e5%94%87角牽起一抹淺笑。擦肩而過時,他似有深意般看了夏楚悅一眼,還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繼續和黑袍男子說著什麼。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 殺人

“七弟,既然出來了,就彆整天悶在屋子裡,沒病也會悶出病來。相信我,外麵很好玩的……”

夏楚悅垂下眸,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個穿淺黃衣袍的男子是她曾經在竹雅軒遇到的唐先生。

他是不是也認出了自己?

“娘子,你生我氣了。”在她低頭沉思的時候,手忽然被人拉住,鳳斐悅耳的嗓音傳來。

“兩個大男人,彆動手動腳的。”夏楚悅還沒忘記二樓的食客是如何議論他們的,冷著聲音甩掉他的手。

在眾人麵前露出的戾氣和冷酷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已退散,鳳斐討好地再次拉起她的手,“這裡沒人。”

夏楚悅懶得和鳳斐講道理,方才明明有兩個男人走過去,鳳斐落在後麵,肯定也碰到了,怎麼可能沒有人,就會耍賴。她繃著臉直接說道:“沒人也不行。”

“要不然娘子換回女裝?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牽著娘子的手了。”鳳斐眨了眨眼睛,此刻哪還有半分冷冽寒酷的氣質。

“不要。”夏楚悅眼皮都沒抬地否定了他的提議。

鳳斐也就隨口說說,江湖畢竟比較亂,還是男裝打扮比較方便。看到夏楚悅已經拋下他走出幾步,他趕緊追上,不顧夏楚悅的掙紮,硬是將她的手拽住,包在自己的掌心裡。

“七弟,你認識他們?”等走廊安靜後,拐角處出現了兩個男人,正是剛剛和夏楚悅擦肩而過的黃衣和黑衣男子。

“不認識。”黑衣男子淡淡地吐出三個字。他的眼睛仍然望著前方,栗色眸子清冷如月。

“那你折回來乾什麼?躲在拐角處偷聽彆人打情罵俏可不像你的作風。”黃衣男子撫額,還以為七弟突然開竅,終於對女人感興趣了,可惜那女人似乎已被彆人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