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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e8%83%b8懷,一副等待她投懷送抱的姿勢。

“速水,我去和你睡。”夏楚悅理都沒理鳳斐,而是直接起身向門口走去,同時大聲和速水說話,也沒管人家聽沒聽見。

“娘子,你已經冷落了為夫許多個‘三秋’,如今見麵,還要丟下我一個人嗎?”鳳斐眼急手快地擋住她開門的手,垂眸凝望她。

“我們還沒成%e4%ba%b2。”夏楚悅微蹙起眉,他叫‘娘子’叫上癮了,不代表她忘記兩個人隻是談戀愛階段,還沒到同床共枕的%e4%ba%b2密地步。

“速水不習慣和彆人睡。”鳳斐轉了轉眼珠,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我睡在桌麵上。”

“睡桌子上多不舒服,明天起來會腰酸背痛,而且桌子那麼小,半夜摔下去怎麼辦?”就算是睡床,隻要不是和他在一起,鳳斐也不答應,當然,他明麵上不會這麼說。

“不會,我睡相很好。”

“不行,你說的我不信,今晚你就睡在這裡,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鳳斐堅決搖頭,難得有理由和她共臥一間房,他哪裡會輕易放過。

最後,在鳳斐的軟磨硬泡下,夏楚悅留宿在他的房裡。兩人和衣而眠,被子也是一人一條,整得鳳斐哭笑不得,他若真要碰她,多一層被子,多一件衣服能多擋多久。在楊柳村風府他們便同床共枕過,這會兒還要劃界線,不是可笑嘛。

鳳斐覺得好笑,卻不知夏楚悅另有他想。美人在旁,鳳斐心有意動,但堅守著最後那道壘;可夏楚悅今天被鳳斐%e5%90%bb得意亂神迷,撩撥得身體有些奇怪,加之鳳斐這麼個舉世無雙的美男子睡在身側,她擔心自己一個忍不住,化為惡狼反撲倒他,倒時她就真的要找地洞鑽進去了。

一夜無夢,次日早晨,夏楚悅在鳳斐的凝視下醒來。

鳳斐又壓著她好一陣耳鬢私廝磨,等到口腹的“口”得到滿足,才起身替夏楚悅穿好衣服,自己也將外套穿上。

梳頭發的工作再次落在鳳斐頭上,對這項可以增進兩人感情的活動鳳斐很是樂意。而夏楚悅對於那頭長發,自然是懶得理會的,以前在王府有丫鬟伺候不用她去煩惱,後來獨自一人在外,她便隻草草梳幾下,用發帶係在腦後,好在她在外麵都是男裝打扮,那樣的發型並不會顯得太奇怪。這會兒有鳳斐代勞,她當然樂意至極。

早膳二人是在二樓雅閣裡用的,每張桌子用屏風擋住,這樣可以擋住彆人的窺視,另一方麵又不會完全與外人隔絕,想要聽些消息極為容易。

看這裡的格局,顯然不是普通酒樓能供得起的。彆人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這裡卻還會顧慮到客人的需求,當真是追求質量而非數量。

見夏楚悅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鳳斐笑道:“這裡是清風酒樓。”

夏楚悅眸子微睜,“你的地盤?”

“娘子覺得如何?”

夏楚悅由衷道:“不錯,難怪沒人敢鬨事。”

清風樓是賣情報的,開設酒樓確實是個收集情報的好方法,既能賺錢又能收集情報,一舉兩得。像現在,酒樓內坐的都是江湖人,一張桌子喝酒吃肉,難免聊起江湖事或一些私密,對清風樓還說就是獲取資料的機會。

鳳斐聽到夏楚悅後半句話,忍俊不禁。

可不是,清風樓賣的是情報,大到江湖重事,小到個人私密,即使不需要從清風樓買情報,也怕得罪了清風樓,要是哪天自己的*泄漏了出去,夠他們哭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點好的菜上來了,“你嘗嘗這菜。”說著,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她碗裡。排骨和西紅柿放在一起炒,表層均勻地裹了一層紅色的蕃茄汁,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夏楚悅夾起放入嘴中,酸甜的蕃茄汁加上排骨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十分美味。

她微微睜大眼,這個味道……似曾相識。

“怎麼樣?”鳳斐眯著眼盯著她的吃相。

“天牢裡的飯菜出自清風樓。”夏楚悅肯定地道。

鳳斐嗬嗬一笑,默認了她的猜測。

送去天牢的菜都是他%e4%ba%b2自挑選的,但他不知道她吃這些菜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是否喜歡。現在能夠%e4%ba%b2眼見到,他心裡是歡喜的。

“不喜歡吃茄子?”鳳斐看到她其他菜都會吃,獨獨不碰那道紅燒茄子,便蹙眉問她。

夏楚悅的手微頓,目光落在燒得油光滑亮的茄子上,輕搖了搖頭,“沒有。”

察覺到她臉色有些暗沉,鳳斐雙眉皺得更深,他回憶往事,很快就明白了夏楚悅不動紅燒茄子的原因。

他伸手握住她的左手:“都過去了。”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 算計

夏楚悅抿了抿%e5%94%87,默默望著他。

鳳斐捏了捏掌心下的柔荑,“那個獄卒的母%e4%ba%b2和妻子,玲瓏已經告訴我,你放心吧,她們現在過得很好。”

“謝謝。”

“謝什麼?以我們的關係,需要說謝謝嗎?你這樣我可是會傷心的。”鳳斐揉揉她的臉頰,故作委屈狀。

夏楚悅的心情總算好了些,“你也快吃,免得菜都涼了。”說著,她抽回自己的左手,右手同時替他夾了菜。

“娘子真好。”鳳斐頓時眉開眼笑,吃著夏楚悅夾在碗中的菜,吃得津津有味。看起來分明像個孩子,但他長得好,即便有些不顧形象,看起來仍然賞心悅目。

夏楚悅淡淡一笑,也繼續吃起來。

正當兩人快吃完的時候,二樓一個角落忽然響起巨大的拍案聲,接著是重物落地的響聲,“青城‘賤’,背後說人壞話,你們還真配得上‘賤’啊!”

“點蒼派,你們嘴巴放乾淨一點!”另一塊桌子上的人也紛紛站起來,順手抓起放在桌麵的劍。

“哼!十八般武器你們其他不選,偏偏獨選劍,不是賤是什麼?”

“江湖中人又不隻有我們用劍,你們是把天下使用劍的人都罵進去了嗎?”

“彆人用劍就用劍,偏你們不僅用劍,人還犯賤,怪得了誰?”

“趙範東,你莫要欺人太甚。”

“嗬,老子欺人太甚?是誰躲在背後說人閒話的?我們點蒼派在此的可都聽得一清二楚,剛剛你和你們青城派的‘賤人’嘲笑我們隻會耍大刀,傻不啦嘰。你敢說沒有嗎?”

“你……你偷聽我們說話!”

“誰想偷聽了?也不看看地方,以為隔著道屏風,彆人就聽不見了?我呸!有種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剛才的話再講一遍!”

“你叫我講我就講?趙範東,你以為自己是掌門嗎?”

“孬種!”趙範東冷哼一聲。

“趙範東,你吃屎了嗎?說話那麼臭!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孬種!兄弟們,上!”

青城派一動手,點蒼派的人也不會束手就擒,紛紛拿起兵器,一邊整齊化一的使用長劍,一邊則全用大刀。

旁邊的食客嘀咕著退到安全的位置,卻是沒有離開,湊在一起看熱鬨。江湖人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這樣的場麵時常看到,他們隻當成了一場娛樂。麵前起衝突的又是江湖七大門派中的青城派和點蒼派,大部分武林人士不敢得罪,也不敢插手,即使有惱怒被打攪吃飯的,也隻能暗暗抱怨。

“青城派崇尚劍術,點蒼派善用刀法,據說兩個門派的開山之祖本是同門師兄弟,因為性子不和,便各自立了山門,其中一個善使劍術,另一個善用刀法,後來就有了青城派和點蒼派。兩個門派從祖師爺開始互看不順眼,互相攀比,想要爭個高下,所謂高下即劍術厲害或刀法厲害。直到現在,兩個門派一見麵仍然摩攃不斷,背後也互捅對方刀子。”自己的地盤遇到紛爭,鳳斐卻無一絲緊張,他淡定地坐在原位和夏楚悅介紹著兩派的恩怨。

默默聽他的講述,夏楚悅端茶抿了一小口,才不溫不火地道:“打起來了。”=思=兔=網=

“打起來才好。”鳳斐寵辱不驚地勾%e5%94%87一笑,銀色麵具遮去他一半的表情,夏楚悅卻能從他的深邃黑眸裡看到滿滿的算計。

她輕挑眉毛,又喝了一口茶。既然當主人的不急,她這個來做客的更不必著急了。

“嘿,這點蒼派和青城派真無聊,到了酒樓不吃飯,倒有心思打架,還是為了那麼點小事,真夠幼稚的!”

夏楚悅聽到隔壁的大嗓門,秀眉微挑。

“認識?”鳳斐察覺到神情的變。

夏楚悅搖了搖頭,不認識,隻是有過兩麵之緣而已,想不到今天又在酒樓裡遇上了。

隔壁,傳來另一個聲音,“胖子,吃你的!”這應該是那個瘦高個的聲音,兩人還是愛拌嘴。

夏楚悅沒再把心神放在隔壁的交談,而鳳斐自始至終看的都是她。兩人慢悠悠地品茶,雅閣寧靜祥和,在這喧鬨的酒樓顯得格格不入。

突然,擋住兩人的立地式屏風被人撞倒,朝著兩人傾倒而來,外麵傳來一陣陣驚呼聲。

鳳斐眼眸微沉,隻見他右手輕輕一拂,一股無形的力量衝向倒壓下來的屏風,眾人想象的壓傷畫麵沒有出現,反而是那以紅木雕刻而成的折枝花鳥屏風碎裂成碴,散落在地,而那個撞到屏風的點蒼派門人則反衝向打鬥場地,撞翻了三四個人。

事情發生得太快,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驚叫連連,到屏風碎裂時,整個二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的人都停下動靜,目瞪口呆地看向窗邊一青一白兩道身影。

不知是誰咽了口唾沫,竟然格外響亮,很多人都能聽到,接著相繼吞咽聲起,竊竊私語聲也悄然出現。

“好深的內功!”

“一定是個高手!”

“這人是誰?戴著個麵具,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我也不知道,看起來很神秘。江湖中有這號人物嗎?”

“會不會是隱世高手?”

“可看他的模樣似乎挺年輕的。”

“好像是很年輕,可那麼年輕能有那麼深厚的功力?”

……

在眾人七嘴八%e8%88%8c討論的時候,忽然有人驚聲大叫道:“銀麵男子,我昨天在大街上看過,我看見他從三樓上飛下來!”

“啊!我也記起來了!銀麵男子,不就是大家都在討論的那個在大街上擁%e5%90%bb男人的大膽狂徒嘛。”

“嘶,莫非那兩個大膽的男人就是麵前這兩個?”

“我還以為有什麼三頭六臂,看著也挺正常的呀,就是白衣男戴了個麵具有點神秘而已。”

“哧,如果有三頭六臂,那不成妖怪了?哎,沒想到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