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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白 滄海暮夜 4410 字 3個月前

得清楚,便是彆人在他耳邊說羽飛揚此人有龍陽之好他也隻是用他那雙媚人的眼睛把彆人瞅的發慌然後大笑著離開,就像那日對待溫瞳一樣。今日這玩笑甚是清淡,何以讓他如此麵紅耳赤?

同夕墨反映不同,泠楓破天荒地點了點頭,暗想這羽飛揚終於正經了些,可誰料——

“我羽飛揚還需要用那些個東西興奮起來嗎?真是太荒唐了!”

“噗——”

上好的普洱,全都濺到了泠楓的衣襟上。

“羽!飛!揚!”可憐受著全族最正統教育的泠楓,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見識到這世道□的本質。夕墨輕咳一聲,掩去了笑意,正色道:“好了,該進入正題了。”

再繼續讓那‘白金’組合說下去,今夜泠楓大抵就要被嘔死了。

見夕墨變了神色,三人不由自主地嚴肅了起來,並且安靜的看著夕墨。

今天白天那三個長老所說所講所表現的,確實有太多的地方讓人不明白。比如——

“他們要我們找的,究竟是什麼?”

微微皺著眉,羽白努力不去想今日那個夕冰非最後那一跪帶給自己詭異感,開口問。

“如果長老推測的沒有錯,我們要找的,大概是顏清部分修為真氣的實體。”

“所以你說的跟冰非長老說的一樣,用詞明確,但是我聽不懂。”羽白一攤手,坦誠地說。

了解的笑了笑,夕墨說:“夕長老似乎認為……當年顏清的修為和真氣都聚集到了一起……並且形成了一個實物。”

“不太可能”泠楓皺眉,道:“真氣也就算了,修為這種無實無體之物,怎可能彙聚?況且……”

“又是在這麼多年以後?”夕墨接過泠楓的話,說:“我也不太確信,總之要看過才知道,說不定隻是一個同顏清氣息相近的仙人也未必。世界之大,要找相似之人並不困難。”說著,夕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羽白,道:“飛揚的相貌不就是一例?原來顏清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聽到美人一詞,金煥一滯,隨即笑道:“若天狐知道同你生的一般模樣,一定會哭的。”

不理金煥的挖苦,羽白看著在一旁看戲的夕墨,問:“那麼實體化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真氣和修為的實體化,飛揚,你竟不知道嗎?”金煥道。

搖了搖頭,羽白臉上仍是困惑。

伸出手,夕墨說:“看仔細了。”

說著,隻見一團淡青色的真氣在夕墨的掌心彙聚,愈來愈密集,不消片刻,那真氣便聚成了一片圓圓的如同龜甲又有些像魚鱗的東西,落入了夕墨的掌中。

“如果有意而為之,真氣和修為的實體化並非不可能,就好像內丹一樣,修為夠了自可凝聚成型。”

“倒真夠難看的了。”怔怔的看著夕墨掌中的龜甲樣的東西,羽白道。

“嗬嗬,若不加控製,真氣會凝成自然的狀態,但是每個人的都不太相同。”淡淡一笑,夕墨專向泠楓,說:“楓的型如冰錐,可是如此?”

泠楓點點頭,然後在掌心凝出了一個冰錐,晶瑩剔透。

“那金不換你呢?”好奇的看著金煥,羽白問。

自豪的伸出手,稍加催動,一個金錠逐漸在金煥手中成型。

“我最歡喜這個。”羽白眼睛一亮,伸手便要去拿,隻見金煥一躲,於是羽白就眼睜睜的看著那金錠在自己眼前消失,又回到了金煥的體內。

“飛揚,見你的神情,似乎從未聽說過此事?”夕墨瞧著羽白臉上那新鮮勁兒,心中奇怪。

“這難道很普遍?沐風從未說過。”羽白思索,確定柳沐風未同自己說過,於是理直氣壯地說。

“難道你爹爹不曾同你講過?”

“他?”羽白一撇嘴,有些無奈。

自家爹爹除了抱著娘%e4%ba%b2做出老淚縱橫的模樣就是仗著是自己爹爹偷偷潛進山穀挖酒喝卻從來不與自己明算帳,何曾同自己說過‘正經事’?

恐怕他自己還不知道,真氣竟然能凝成實體。

從小到大,羽白所學幾乎都是從族中和柳沐風的藏書中所得,剛開始因無人引領,也走過些的彎路,後來遇見了柳沐風和金煥,不通之處就彼此探討一番,倒也大有裨益。

所以羽白不知此事,也屬正常。

“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我每日裡耍的開不開心。”聳聳肩,羽白道:“如此而已。”

屋內一陣沉默。

如此父子……

“那麼飛揚,你可以嘗試一下。”夕墨打破寂靜,說:“將周身的真氣彙聚於手掌心,儘量心無雜念。”

按照夕墨說的,羽白閉上眼,順著真氣繞行的方向慢慢將其引出,逐漸感到手心熱度在增加……用力將那團熱量壓縮……睜開眼睛,羽白看向自己的手心。

隻見一個夜明珠般大小的透明珠子躺在自己掌心。

不知道為什麼,羽白突然想到了玄火洞中,朱兒吐到自己手中的赤紅色珠子。

仿佛是真正的夜明珠,竹屋中,羽白的掌心中,在泛著柔和的光澤。

第三十一章

“飛揚你……果然很特彆……”半晌,夕墨說道。

真氣所凝結而成的實體大抵同自己的心性有關的,就如同金煥,不用想也知道那形狀離不開金子。可羽白這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珠子,就有些奇特了。

是羽飛揚心中太過純淨還是愚蠢的毫無思想?夕墨和泠楓對視一眼,很確定不會是後者。

“沒有夕少特彆。”瞄了一眼夕墨手中的‘鱗片龜甲’,羽白回答。

“嗬嗬,說來為兄也有些特殊,我這個同我的族人也都是不同的。”注視著‘龜甲’緩緩地消散,夕墨道。

“夕少,雖說真氣可以凝結成為實物,可是這也說不通。”皺著眉頭,金煥開口說:“顏清的真氣和修為怎麼可能……”

“在近一萬年後凝聚成型,而且,還是自發的?”夕墨說出了金煥的疑惑。

點了點頭,金煥神色不再輕佻。

“這個我也在想,長老們若想凝結成實體尚且借助自身之力,天狐又是如何以天地為爐煉出這個‘內丹’?”夕墨看著窗外,緩緩說道。

“很簡單。”羽白道:“因為她強。”

金煥無語,沉默了一會兒,他苦惱的說:“彆理會飛揚,飛揚自小就崇敬天狐顏清。”

“哦?是嗎?”夕墨有些好笑。

“是愛慕。”羽白認真的點了點頭,複又加了一句:“知道她如我這般美麗,就更加愛慕了。”

“夕墨。”一直未曾開口的泠楓突然出聲,道:“你可知龍族有一支旁係中有種修煉的心法?”

“聽說過,據說修煉者可自行將真氣彙聚而不需經過修煉者的意識。”夕墨沉%e5%90%9f,道:“你是說顏清修煉過龍族的心法?”

“或許。顏清出身一尾,卻又有那樣的成就,或許便是集眾家之長的結果。”

猛地又想到了夢境,羽白很確信顏清一定曾經修習過玄崢龍族的心法,說不定,還曾學過念遠的心法。

“有道理。”羽白說:“如此一來長老們的推測也就可以相信幾成了。”

“嗬,飛揚,長老們可不認為他們的話隻有幾成可信。”夕墨優雅的笑著,說。

“此話怎講?”

“若得一朝九靈現,且是故人歸來時。怎麼,你們都把夕長老所說的話忘了?”夕墨轉身,看著窗外的月光,神色有那麼一絲嘲弄,道:“我們四人,或許還是什麼命定之人呢。”

“因為有人告訴我,惟有你們才能……聚齊九靈。”

這句話出現在每個人的腦海之中。

隱隱的,羽白察覺自己赤狐熾熱的血液,似乎在體內沸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顏清啊……

“咚咚咚——”敲門聲打碎了屋內的寧靜。

“進。”夕墨道。

“夕墨哥哥。”隨著一聲膩人的問候,羽白忽然起了一身的%e9%b8%a1皮疙瘩。

“是絨兒妹妹。”夕墨笑容不變,溫柔地說道。

“是,絨兒見各位哥哥們深夜還在議事,想必是長老派了什麼棘手的任務,絨兒不才,無法分憂,也隻能熬些甜湯來給各位哥哥們潤潤嗓子。”

甜甜的笑著,葉絨%e4%ba%b2手將田湯送到四人的手中,最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夕墨,然後離開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羽白深籲了一口氣,對夕墨說:“真是體貼啊,夕墨哥哥。”

嗲聲嗲氣地說完,羽白自己一個哆嗦。

夕墨將甜湯放下,看著泠楓。泠楓瞟了眼夕墨,道:“你不是已經確認過了?”

“有你在,怎敢班門弄斧?”夕墨笑的淡雅,一派謙和。

於是羽白看見泠楓嗅了嗅又淺嘗一口,然後說:“沒問題。”

聽了泠楓的話,夕墨這才拿起湯匙,儀態優雅的喝起甜湯來。

“沒問題?夕少,你不是真怕她會在這湯中用媚藥吧?”羽白道。

“原來夕少果然同飛揚有一樣的苦楚。”金煥大笑著說:“幸好那些媚藥之於飛揚毫無作用,不然……”

“九州之上的媚藥幾乎全出自我族,當然對我毫無效果,金不換,改日我們試試龍族的媚藥,會碰到一種好用的也未可知啊。”羽白興致高昂地說。

“毫無作用?那飛揚可真是省了好些麻煩。”夕墨笑著說。

“難不成夕少也常常被人在飲食中下藥?”羽白好奇的問。

“倒也沒有,我隻知道她們一直在商討此事,可是媚藥氣重,想不被發覺很難。她們也一直因此而不敢輕舉妄動罷了。”說此話時,夕墨的神色很是苦惱。“這啟雲澤小姐閨中,不知已窩藏了多少種媚藥了。”語氣悵然,夕墨緩緩道。

泠楓臉色很不好看。

“若說不被發覺,我羽族確實有一種媚藥無色無味,且力道強勁還詭異的很。”

“你說的是九香歡寧露?”泠楓問。

“原來泠少也知道?”羽白有些驚訝。

“是,族中藥典上也有收錄。”泠楓沉著臉點點頭,說:“雖收錄了配方,可是已經被我族列為了禁藥。”

那藥實在太霸道,早在幾千年前就已被禁止。若是八尾族中有人用此藥,不論於公於私,都會受到重責。

話音剛落,隻聽見夕墨手中瓷碗‘嘭’的一聲摔落,清脆的聲音過後瓷碗粉碎。

抬眼看去,見夕墨雙目緊閉,原本白皙的皮膚一點一點變紅。

“泠弟,我從今往後再不信你了。”用力咬住嘴%e5%94%87,夕墨苦笑著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

於是,泠楓羽白和金煥就在這裡見證了……夕少的第一次中招?

夜已深,注定要發生些不平靜的事情。

萬裡之外,昆侖之巔,兩個身著灰色宮服的老者站在如同水晶宮般輝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