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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白 滄海暮夜 4380 字 3個月前

,經久不散。

大笑過後,金煥正了正神色,說道:“如今他們該不會懷疑什麼吧?”

那麼一出唱做俱佳的表演,再加上羽白那已然融入骨子中的男兒般的爽朗,讓人想不相信都難。

“泠楓不會,但是夕墨……”羽白輕蹙眉頭,道:“無法確定。”半晌,羽白又喃喃道:“幸虧他沒有真的跟我‘驗明正身’。”

“怎麼?”金煥問道:“難不成那一掌把你身上的術也破了?”羽白做事向來周全,若是假扮男子便會施術使之渾身上下都同男人無異,這也是為何羽白能扮成男子這麼久而不被發現的原因。

“非也。”羽白搖頭,道:“今日突發奇想沒有用法術。”

“沒用法術?”

“對,今日我學了人間女子……用了裹%e8%83%b8布……”臉上爬上些紅霞,羽白不太自然的說。

“你……”金煥無語,彆過頭,費力穩下呼吸,半晌,輕佻說道:

“我說你真是身材也不該這樣不堪……”

磨牙的聲音。

“金不換,我明日就叫沐風把你那些寶貝都丟到大街上去!”

那四人的聲音逐漸消失遠去,半倚在窗邊的冰非眼中也不複清明,迷茫抑痛之色……儘顯。

“夕家小四兒,這種修煉方法,你不想要命了對吧?”

“夕家小四兒,修煉可要不得你這樣急功近利,你沒聽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句話?”

“夕家小四兒,你那名字甚是拗口,以後我就喚你冰非,順便也警醒著你點兒。”

“冰非,這外麵的世界如此多彩,你竟然毫不向往?啟雲澤呆久了也真是無趣,難以想象你居然想在這兒耗上一輩子。”

“冰非,想沒想過跟我出去闖闖?我帶你見見我兩個結拜義兄,他們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你笑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

“夕小四兒,我明日便啟程了,你喜歡在這兒爭什麼‘本來屬於你的一切’便爭吧,你自己選的路,我妨礙不得。這個給你,若有朝一日你倦了,便認我做老大,我帶你風風光光的闖遍江湖,如何?”

“莫怕,我可曾丟下你們不管過?這怪獸甚是有趣,我且瞧瞧它究竟有什麼能耐。怎麼?信不過老大我?”

%e8%83%b8腔中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奔波而出,冰非臉色慘白。

“大哥……”榕悅和茂平上前,關切的問道。

“她說過,不會丟下我們……”

嘶啞的聲音破碎的溢出,帶著幽寒徹骨的絕望。

“那般相像,為何……竟不是她?”

近乎咆哮般的怒吼,強大的氣流在整個房間亂竄。

“嘩……”牆上那畫卷應聲墜落,顯出了那被掩蓋在底下的一幅小像。

絕世姿容、傾城無雙……

那人……竟然與羽白,生的一模一樣!

第三十章

披散著頭發,羽白肆無忌憚的同金煥一起走回了夕氏的主宅。這一路的‘風景’,不用猜也能想到。

“十三對撞到一起的,二十八個灑了水掉了東西的,五十二個左腳踩了右腳,三十六個右腳踩了左腳。”走到了羽白的房間,金煥把金玉算盤彆回腰間,一本正經的說。

“泠楓和夕墨不是冷靜的很嗎?你最初見我容貌時也沒這般大驚小怪,怎麼如今修仙的都不修定力?我那日比賽顯了原貌就是為了防著有朝一日被拆穿,也好給他們個心理準備。”頗有些苦惱的繞著自己的頭發,羽白翻著眼睛,說。

“他們還真冷靜,都離開的那麼迅速。”金煥好笑的說。若那時自己的呆若木%e9%b8%a1被羽白認定為不大驚小怪,那麼今日自然可以將兩人的落荒而逃解釋為冷靜有定力。

“還好沒被拆穿……”回想著剛剛的狀況,羽白喃喃說道。

“怎麼?頂著這張臉你還想扮男人不成?”驚訝的問話,金煥的聲音微微提高。

“不然呢?”羽白反問:“讓啟雲澤的雌性把我扒了?”想起她們那深情的目光羽白就想趕快定製幾件棉衣。若知道自己是女子……羽白還沒有成熟鎮定到能應付群毆的程度。

“那你還是易回去吧。”金煥沉著臉,道:“若你依舊這個性情再加上這張臉……”

“怎樣?”

“你被扒的可能性更大。”隔了半晌,金煥又追加一句:“不論男女。”

那天,啟雲澤沸騰了。原因無它,就是因為羽白剛剛的那張臉。

“看見沒?羽飛揚愛上易容了,他不會真是個斷袖吧,不然怎麼總把自己弄成那模樣?”

“你小聲點兒說,幸虧宅子裡沒有外族女人,不然一定賞你幾個耳刮子!”

“我說話還不讓了?他羽飛揚一個爺們兒,做什麼三天兩頭弄出個女人臉?”

“嘿嘿,有本事你也弄成女人臉還讓彆人瘋狂啊?彆到時候人家以為你是幾個五千歲孩子的娘了。”

“不過,若真有人有那般容貌,我才不會管他是男是女,弄到手才是正經的。”

“齷齪!真是丟了我族的臉!”

“哼,你敢說你不是這麼想的?”

“反正我不要羽飛揚那般猥瑣的。”

“……也對。”

很大聲地竊竊私語,一波又一波的傳進金煥的耳朵裡,讓他哭笑不得。這性子,這容貌……當真……哎……

斷袖?飛速掠過眾人的夕墨挑了挑眉毛,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當天,夕墨已經同幾位族長商定好了最終的比試的時間,為了給泠楓足夠的時間養傷,決賽的時間就定在了三天後,比賽過後,四人即刻啟程。

當夜,夕墨把羽泠金三人叫來自己的竹林裡的小屋,說是要秉燭夜談。

此刻已經用術法將自己變為男兒身卻又保持著原貌的羽白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半眯著眼睛,好像在閉目養神。

夕墨笑著在和金煥客套著,不是掃一眼泠楓和羽白。

泠楓臉上的線條緊繃,冰冷的麵容下還透著那麼一點殺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說著話的夕墨,看也不看門那個方向一眼。

“泠弟,你要是再這般看著為兄,可莫怪為兄多心了。”故作擔憂的看著泠楓,夕墨笑道。

“噗——”羽白一個沒忍住,然後轉過身去笑。

若不是泠楓臉上太冷讓她不太敢拔老虎胡子,羽白一定會問他是不是真瞧上夕墨了。

一記眼刀飛向夕墨,被夕墨用微笑擋掉,然後毫不在意的瓦解泠楓在眾人心目中建立起來的冷靜公正嚴肅正直的形象,淡淡道:“你也知道最近斷袖這詞兒傳的猛,楓,要嚴於律己啊,為兄還想要娶個小娘子搬進這竹屋呢。”

麵對夕墨的調笑兩千多年,泠楓如今已能比較淡然的麵對,喝了口茶,泠楓開口道:“還好,今日這茶裡沒有媚藥。”

夕墨笑著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媚藥?”金煥一挑眉毛,轉而對羽白說:“看來夕少同你的經曆還真是出奇的相像呢。”

如果不是對那種情景太過熟悉,任何人都不會從一句‘媚藥’上明白泠楓的意思。但是偏偏,金煥和羽白早已太過明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年混在白羽閣時,白金兩大少爺不可以說不是四裡八鄉妖精界媒婆花名冊上的黃金二百五……不,是黃金王老五。可奈何那兩人天天形影不離,若不是帶足了寶貝銀兩上門買酒的姑娘,兩人定瞧都不會瞧上一眼。金煥也就罷了,那一身的銅臭定不利於修行,但是羽白就不同了,那一身朗然的氣質,不知迷煞了多少姑娘。(羽白滿眼都是寶貝,就不銅臭了?那是風雅!看來你沒看見她花園後成堆的銅錢小山……)這種情況,自然是愁苦了那些愛慕著羽飛揚的女子。

於是不知從何時起,帶著精致點心果子上門的女子逐漸多了起來,都嗲聲嗲氣的要羽白嘗嘗她們的廚藝。羽白倒也開心有免費的吃食,自是一點都沒有放過,全都吃了。吃完以後便叫柳沐風開門送那些迷惑又失望的女子們離開。

她們當然迷惑,因為那點心裡不知被下了多少勁兒頭十足的春[yào],可在羽白身上卻似乎全部失效。

難不成是羽公子修為太高,不受藥性左右嗎?姑娘們更加興奮,然後搜羅更猛烈的媚藥。

可到了羽白肚子裡,偏偏都如同石沉大海,羽白連汗都沒多流一滴。

那些年據不完全統計,當地人均消費消耗在‘藥品’上的數目高得驚人。

若說這‘統計’是由誰統計出來的,稍加思索便會了然。

“飛揚,那些春[yào]當真對你身體好無損耗?”

“當然,你忘了我族修習的是什麼了,這天下大多數媚藥還是我族傳出去的。”

“如此甚好,那我明日便再弄些厲害的,買她們一錠金子一包如何?”

“價錢你決定,你知道分我六成利潤就好。”

“沒問題。”

柳沐風躲在一旁,無聲的流淚。

兩人對望,從記憶裡回神,然後臉上帶著一模一樣的竊笑,看著夕墨道:

“呦~媚~藥~呀!”

那眼裡泛著的精光,嘴角咧著的奸笑,已堪稱經典。

“咳!”重重的咳嗽一聲,泠楓的冷臉滅了二人的笑容。

“為何飛揚你們對媚藥這詞如此敏[gǎn]?”故作不解的看著兩人,這時羽白才發現,夕墨漆黑的瞳深邃的看不見底,哪怕,明知道此刻他心情輕鬆,隻是在說笑。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飛揚。”好笑的看了看羽白,金煥說:“這幾百年,飛揚可沒少吞各式的媚藥。”

話說一半留一半,這是商人和算命先生慣用的手段,如今用到了羽白身上,尤其顯得曖昧。

媚藥,除了特殊時刻用來勾引良家婦女(或良家男),大部分都是用來給房事增添激情樂趣的,這一點大凡正常的人都知道。而對於男人……媚藥可就敏[gǎn]了,在大多數人心裡,除了夜晚爬人家閨秀或碧玉床的采花賊,大概也隻有一種能人會常常用媚藥,那就是——“激動”不起來的男人。

來回看了看羽白頗有些瘦小的小身板,房中的人大概也領得了金煥的意思,夕墨很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道:“飛揚,注意身體。”

“荒唐!”

一聲厲喝讓屋內安靜了下來,夕墨不由自主地看著泠楓,卻發現他正臉色鐵青的喝著茶。回憶著剛剛那聲音的音色,夕墨有些詫異的將目光投向了此刻已從門框上站直,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和金煥的羽飛揚身上。

拂袖,羽白因為氣惱而使臉龐帶上些紅暈,泠楓不著痕跡的彆過臉,不去看她。

隻見羽白義憤填膺的說:“真是荒唐,我羽飛揚豈是是那種人?”

見羽白這氣惱不似作假,倒讓夕墨有些驚訝。這羽飛揚向來不理會世俗言論,這幾日自己已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