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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忍受精神上的壓迫從而自儘而亡,長老也得上了一種奇異的怪病,然而就在長老臨終之前,他突然把我叫到了跟前,告訴我要想破除島上的牽連,去得外麵,就必須要解除我們身上的契約,而這個契約就在犬神口中的暗格裡。”

他邊說著邊抬起手指向那個狗嘴的金環,“長老說暗格需要相匹配的鑰匙才能打開,這種鑰匙共有三把,其一就在機關老人的身上,且終身不可立身,就連他去世也要隨他入土,另兩把卻不知身在何處,需要我想方設法將其尋到,再打開暗格將契約在犬神神像前焚毀。隻可惜我無法出得這座島,我知道隻要我出去,我就會同那些死去的人一樣,死無全屍。”

白玉堂突然道:“所以你就找了個幫手來幫你找尋。”

麵具男苦笑:“我隻有找人幫忙,不然我也隻有死路一條。”

展昭眯了眯眼,道:“你找的這個人就是秦笑?”

麵具男閉了嘴,過了好一會才悠悠道:“正是秦笑。”

白玉堂猜測:“秦笑也是你的族人?”

麵具男遲疑著,“他並非是我的族人,不過卻是我的朋友。”

展昭不懂,白玉堂似乎也沒有明白。

麵具男又道:“在我還小的時候,我曾在島上遇到了誤闖進來的秦笑,不過這事隻有我二人知道,我從未向第三個人提起過。”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他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島外的朋友,可我卻因為自己的自私害的他死去……”

展昭問:“他究竟是怎麼死的?難道真的是溺水?”

麵具男無力的搖搖頭,“我收到他的信號,到我們碰麵的地方去見他,那時候他就已經沒有了呼吸,我不知道他的死因,也不知道他究竟死於誰手,倘若讓我知道,我……我……”

展昭打斷了他的話,“你雖不知道他如何死去,卻利用他的死來向我們傳遞訊號。他的屍體之所以會飄往陷空島,恐怕也全部都是你的安排。”

麵具男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展昭冷然道:“你雖口頭上說秦笑是你的朋友,可你的所作所為卻並非是一個朋友所作出的事情。我雖明白你的苦衷,卻實在無法讚同你所做的事情。”

麵具男垂下頭,仿佛也無法認同自己,但是嘴上卻說:“我這樣做卻並非為了自己,我的族人相繼死去,他們雖已不用再承受人間疾苦,可畢竟與島上的契約仍在,他們死後恐怕也無法安寧,我隻希望展大人能助我取得契約書,令我在犬神麵前焚毀,還我族人死後安寧。”他說的悲切誠懇,仿佛真的是為同族的同胞祈求最後的自由。

展昭自懷間取出那枚扇墜,攤在手心細細望去,這樣一枚小巧的扇墜,想不到背後卻隱藏著這樣一個故事,他歎息一聲,剛欲張口想要將其交給那個麵具男,不料滿室的燭火竟一時間全部熄滅。

短暫的黑暗一瞬即過,待屋內再次重新亮起之時,展昭手中的扇墜已不見了蹤影,而麵前站著的麵具男卻已橫躺在冰冷的地麵,在他的喉間還插著一把精致的銀刀。

黑暗隻有短短的一瞬,可就在這轉瞬即逝的瞬間那麵具男卻已失去了性命,就連展昭手中的扇墜也已不見了蹤影。

究竟是誰會有如此快的身法和如此高深的功力,能在白玉堂和展昭兩人的麵前殺人奪物?

展昭探了探麵具男的鼻息,隨即對白玉堂搖搖頭,白玉堂蹙緊眉峰,用心感受著石室內的一切動靜,然而除了他們幾個,他竟感覺不出有其他人存在的蹤跡,他擰過身來,對上展昭的眼眸,難道說,剛剛殺人奪物的人就在他們之中?

看到囚禁著他們的麵具男倒地不起,薛楚善突然抓住牢籠,對白玉堂道:“白老弟,那歹人可是死了?”

白玉堂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沒回答,這本就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薛楚善又道:“既然他已死,那還不快快放我們出去,在這裡每多呆一刻,我的心裡的不舒服就多了一分。”

白玉堂忽然笑了笑,緩步走近薛楚善,卻不急著打開牢籠,反而對著他道:“恐怕我此刻還不能放你出去。”

薛楚善愣了愣,旋即尷尬的笑笑,“這裡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展昭也笑道:“這裡的確不是開玩笑的地方。”他快步走過來,手臂搭在白玉堂的肩上看他,“薛兄既已開得牢門,又何必要我們在費周章的開第二次呢。”

薛楚善已板起了臉,“展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展昭聳聳肩:“自然是字麵意思。”

話音才落,他忽然靈指一彈,一顆圓滾滾的物體破風而出,正好擊打在他藏在袖中的手上,隻聽“咣啷啷”一聲響,兩隻銀閃閃的飛刀應聲落地。那刀恰巧和插|在麵具男喉嚨上的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ω\*)

第一百四十回急危難命懸一線暈曙光苦儘甘來

展昭和白玉堂都沒有看地上的刀,隻緊緊的盯著薛楚善那因計劃破敗而有些惱怒的臉。

看著眼前兩人一副了然的樣子,薛楚善咬咬牙,臉上那抹故意裝出來的友善麵容業已消失不見,“你們何時開始懷疑到我的?”

展昭淡笑著將屋裡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揉揉鼻子道:“這裡的幾個人中,除了你我還能懷疑彆人麼?”

薛楚善緊繃的麵部肌肉忽的放鬆下來,他抱著手臂靠在牢籠中,緩緩道:“我還以為大名鼎鼎的南俠展昭真如傳言般聰慧過人,如此看來你也是要靠蒙的。”

白玉堂冷哼一聲,“即便不靠蒙,你也有絕對的嫌疑。”

薛楚善挑挑眉,“白玉堂,你我相識時日也不短了,我當你是兄弟,你卻在處處懷疑我。”

白玉堂才不理會他這套近乎一般的說辭,淡淡道:“當初在自閒莊外,你與雪樓恐怕並不是想要將外麵的菥蓂救起,而是想要將其殺害,如果不是那時我們恰好趕到,或許菥蓂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上,且那日將她從客棧擄走的人也是你。”

薛楚善哈哈大笑了一聲,“有趣。”

白玉堂接著道:“菥蓂和冷宮羽那晚的確被人擄走,且擄走她們的就是你和灼雪樓。你們將菥蓂扔在船上,想讓她自生自滅,又將冷宮羽關進事先準備好的秘密房間中。你們本以為菥蓂會就此被水流飄走,卻沒想到她竟然又活著回到了陷空島,菥蓂口中說的那個在水下拖住她的人就是你和雪樓中的一個。”

薛楚善認真的聽,並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白玉堂:“之後在陷空島,我大哥要去鬆江府,你卻提議要隨行,目的不過是為了要向雪樓報告島上的一切動態。而在你們將劉伯接到島上以後,他的船也是被你毀掉的。”他頓了頓,道:“我猜你定是給劉伯留下了一些隻有你們才看得懂的訊號,使得他不得不落荒而逃。而且,恐怕他此刻也已凶多吉少了。”

薛楚善托住下巴,一言不發。

白玉堂繼續道:“在金縷樓二層的房間內,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袍人自然不是菥蓂真的婆婆,她不過是個替死的傀儡,而你卻用淬了劇毒的劍不顧一切的出手殺了她,她在臨死前看到了你的臉,認出了你,可那是她已無法再張口說出你的身份。還有在展昭被菥蓂從牆壁中的暗道帶走時,你立馬就暗示我們密道的出口就在三層。”

薛楚善仍舊麵不改色。

白玉堂冷笑一聲,“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了你的身份並非隻是個跑江湖的普通人。”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薛楚善仔細想了想,故作疑惑道:“我若不是跑江湖的普通人,又是什麼人呢?”

白玉堂勾起嘴角,一雙深邃的瞳仁閃爍著奇異的光,“當年小王子將秘寶藏於此處,除了欽設鎮守寶物的守衛一族外,還特彆設置了幾名特衛官來監督這些守衛,這些特衛官個個都是皇族的後裔,隻為這些財寶不僅是小王子的,更是整個皇族的寶物,由皇族後裔來負責監督鎮守,總比一些外來的兵差要可信的多。”

薛楚善的臉上突然沒有了表情,“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皇族的特衛官?”

白玉堂道:“你們國家因崇尚犬神,因此每一個皇族人都會在一出生時便在右臂上紋上一個狗頭的圖案,為的隻是告訴犬神,他們要庇佑的究竟是什麼人。”他突然抱起手臂,好笑的看著他,“怎麼樣,肯不肯將你的紋身露出來,讓我們見識一番呢?”

薛楚善的臉已徹底變了色,他皺著鼻子獰著臉,狠狠道:“這些事情你究竟是從何得知的?”

白玉堂將雙手背在後麵,揚了揚頭,“不才有個喜歡研究各方傳言神說與機關秘術的師父,這些都是他曾對我說的。”

薛楚善沉默著,突然垮了臉,苦笑:“你雖已猜透了一切,然而沒有了望月石,你們還是無法從這裡出去。這間密室隻有一道出口,若要開啟這道大門也僅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望月石。”

展昭笑:“你已死到臨頭,難道還想霸占著一塊石頭不成。”

薛楚善無奈,“我雖想霸占著石頭不放,可奈何這石頭卻並不在我的身上。”

展昭不慌不忙,好似早就知道一般,淡淡道:“石頭雖不在你的身上,卻也絕對還沒有走出這間屋子。”說完,他忽然轉身走到了鷹非魚的跟前,對她攤開手。

鷹非魚一怔,茫然問道:“什麼?”

溫和的笑容依然漾在展昭的%e5%94%87邊,“我要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鷹非魚看看薛楚善,又看看展昭,定定道:“你覺得是我拿了望月石?”

展昭揉揉鼻子,“這裡的輕功就數你最高,方才燈光熄滅的瞬間,隻有你距離我最近,以你身上的輕功加上地利之勢,你完全能在那短暫的時間裡將望月石自我手中奪走。”

鷹非魚急急道:“可我沒有理由……”

展昭打斷她,“你有,你非但有理由,而且還不止一個。”

鷹非魚咬住下%e5%94%87,不說話。

展昭伸出一根手指,“其一,因為你根本就是薛楚善和灼雪樓的人。你奉命於他二人,奪取望月石也不過是他二人的指令。”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其二,你的身上一定已事先準備好了另一塊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石頭,待事成之後,你便會將兩塊石頭掉包,再趁機偷出機關後的寶藏,或者說是偷出那顆傳說中的仙靈丹藥,並將其交給冷宮羽。”他將兩根手指收回,並垂下手,“憑借這兩點理由,你是無論如何也要將望月石奪到手的。”

鷹非魚默然,夾在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