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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道:“貓兒,你看看那邊有沒有類似拉環的裝置。”

展昭扭過頭去,葉君蘭也下意識扭過頭去,可他隻能看到一片黑,卻聽展昭道:“有拉環,而且不止一個。”

葉君蘭揉揉眼睛,又努力的睜大眼睛看去,卻依然什麼也看不見,他歎口氣,索性放棄了。

白玉堂已經向展昭所說的拉環走去,他用手在四個拉環上分彆摸了摸,突然沉下臉來。

展昭忙問:“這可就是大門的機關?”

白玉堂板著臉道:“這的確是大門的機關,卻也是個十分卑鄙的機關。”

展昭不懂,“隻要能出去不就是好的麼。”

白玉堂卻咬了咬牙道:“這機關需要四個拉環同時被拉住才可開啟大門,但凡有一個沒有施重,大門都是無法開啟的。”

展昭看著那四個拉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葉君蘭摸了摸下巴,問道:“有沒有可能讓一個人同時拉住四個拉環?如果可以,我來拉住拉環,你們趁機離開!”

展昭卻有些無奈道:“說什麼傻話,就算要一個人拉住鐵環,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

他看了看鐵環,又看白玉堂,剛要張口,卻猛地被白玉堂打斷:“我留下。”

展昭卻不依:“不行!外麵的情況誰也不知道,萬一這道門出去之後還有彆機關,那還有什麼意義!這裡隻有你最懂機關,你走,我留。”

白玉堂顯然也不同意,就在他還在腦內搜尋著說辭的時候,葉君蘭卻突然看不下去的插嘴:“你們兩個,彆讓來讓去的秀恩愛了,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我們三個全都出去。”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看向他,就見葉君蘭忽然自腰上解下自己的腰帶來,並拿在手上抖了抖,道:“你們也解下腰帶,我們將腰帶綁到一起,然後拴住四個拉環上,先由一個人拉住這四個拉環,讓另兩個人出去,在由出去的人自外麵拉住拉環,放裡麵的人出去。”他邊說著還邊揉揉鼻子,露出個得意的笑來。

展昭聽了不禁一哂,道:“不用那麼麻煩。”他笑著從葉君蘭手裡拿過腰帶,又解下自己的,最後又在黑暗裡摸向了白玉堂的腰……

三條腰帶連接到一起,並將四個拉環同時拴住。展昭實驗性的拽了拽,就聽那扇門“咣咣咣”的被提起一條縫,立刻就有一絲光亮從門的那一邊擠進來。

展昭滿意的點點頭,將腰帶交給白玉堂,對他道:“這腰帶的承重似乎並不能堅持太久。”他頓了頓,對葉君蘭道:“君蘭,站到門邊,隻要門開了你就立馬跑出去。”

“哦!”葉君蘭傻傻的點頭,按照記憶中發出光亮的地方跑去。

展昭又對白玉堂道:“你拉開門的瞬間我會以袖箭將腰帶釘死在地麵上,時間很短,我們需在腰帶被扯碎前從這裡出去。”

白玉堂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時間急迫又緊張,葉君蘭站在門邊,看著黑暗裡的那扇門,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跺跺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並繃緊神經,準備在門開啟的第一時間就衝出去,以此給展昭和白玉堂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被腰帶拴住的拉環被白玉堂攥在手裡,他一手持刀一手死死的捏著腰帶,待展昭點地躍身的瞬間,他倏然發力,四個拉環同時施重,大門也就在那同時緩緩提升。

葉君蘭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間滾落,他咬著牙握著拳沒命的向外跑去,直到身後又一聲“咚”的巨響,才停下來睜開眼。

重見光明的刹那,他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回過頭去確認展昭和白玉堂是否已經出來了,然而伴隨著他眼睛的開睜,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帶著詭異麵具的長發男子,和他身邊被關在鐵籠中的三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第三章???不出意外正文還有兩章_(:з」∠)_不出意外!!!

第一百三十九回犬神郎天譴詛咒燭倏滅再添風波

燭火通明的室內,與方才的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

葉君蘭看著麵前的一切還沒緩過來神,眼前的麵具男已經笑著對他道一聲:“歡迎。”

展昭和白玉堂此時也已走了過來,與葉君蘭並肩。展昭看了看籠子裡的三人,又將視線落在那個麵具男的身上,蹙著眉道:“這位兄台,不知在下的幾位朋友可有得罪之處?為何要將他們囚禁於此?”

麵具男輕聲笑笑,聲音如流水一般動聽,這樣的聲音隻要是聽過一次就讓人無法忘懷,可站在這裡幾人卻無暇去欣賞他悅耳的嗓音。

未及麵具男開口說話,籠子裡的冷宮羽突然拍打起籠子外壁發出一陣巨大聲響,可是當三人的視線挪移過去後,她卻張著口不說話,隻一味的指著自己的喉嚨給他們打手勢。

展昭立馬看出她想表達的意思——她被點了%e7%a9%b4道,無法發聲。

看著籠子裡手舞足蹈的冷宮羽,麵具男不由得又笑出聲。

展昭已說不出半句客氣的話,冷冷道:“閣下究竟要如何才能放過我的朋友!”

麵具男忽然斂住笑,悠悠的站起來,緩步向前,直直向展昭走來,又慢慢的抬起手,對展昭道:“隻要你交出我想要的東西,這裡的所有人你都可以帶走,包括樓上的那幾個。”

展昭緊著眉頭,問他:“在下卻不知閣下想要的究竟是不是在下可以拿得出來的東西。”

麵具男哼了哼,道:“這東西你非但可以拿得出來,而且也隻有你才可拿得出。”

展昭忍不住疑惑的“哦”了一聲,問:“那麼你想要的又是什麼?”

麵具男輕緩緩的搖了搖頭,動作一如既往的慢,可就在他搖過頭的瞬間,他那伸出去的手倏然一翻腕,五根修長的手指就宛如五條靈活的小蛇直奔展昭的懷中探去,展昭下意識閃避,同時出手格擋。

葉君蘭萬萬沒料到這倆人說著說著話就這麼突然動起手來,他心下一驚,%e8%85%bf肚子也有些發抖。

白玉堂嫌他礙事,索性在他前襟上一抓,將他丟到一旁,自己也加入到展昭和麵具男的混戰中。

三人相互對了不下百招,彼此都沒用全力,卻都全神貫注於對方的招式上。展昭一邊招架拆招,一邊想要通過對方的招數來猜出他的身份,隻可惜麵對如此詭怪的招數,他竟分辨不出這究竟來自於哪一門哪一派。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眼見著三百多招已過去,三人仍是不分上下。麵具男忽然一甩衣袖,身體猶如一隻滑膩的泥鰍從二人之間抽出,退到一旁叫停。

展昭收手,揉了揉鼻子,看他,不明白他此番又是何意。

麵具男輕歎口氣,對著二人拱手,緩緩道:“在下早就聽說南俠展昭與錦毛鼠白玉堂的功夫了得,今日一戰果然名不虛傳。”

白玉堂卻淡淡的接口道:“閣下已知道我二人身份,但我們卻還不知閣下究竟是誰。”

麵具男擺擺手,“在□份卑微,不過是一介不入流的小輩,不提也罷。”頓了頓,他忽然麵向展昭,“在下聽聞機關老人的望月石就在展大人的身上,還請展大人可以將此物借予在下一用。”

展昭眉頭跳了跳,下意識的看了白玉堂一眼,隨即道:“閣下如何得知?卻不知閣下要望月石又有何用?”

麵具男輕輕一哂,忽而抬起手來指了指牆壁的方向。

展昭和白玉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在他身後的石壁之上竟雕著一個巨大的狗頭,而在這個狗頭的嘴裡卻銜著一隻金燦燦的金環。

看著展昭和白玉堂略帶疑惑的麵容,麵具男出聲解釋道:“犬神乃是我族尊貴的象征,我族的族人時代都要侍奉犬神天尊,並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保證守護其一生。”

白玉堂想起什麼一般,問他:“你就是當年被小王子派遣在此的鎮守一族?”

麵具男又歎了口氣,沒有否認,“我族奉命世代在此鎮守樓內寶藏,永生永世不得出島半步,並以犬神天尊作擔保,代代囚禁於島上。我們雖無法離島,但島上物產豐富,日日歌舞升平,多少年過去倒也相安無事,樂得自在。直到幾年前,突然有一個身著異服的外族人闖進小島,島上的安逸生活從此被打破。”

展昭和白玉堂凝著神,仔細的聽他述說,心裡卻了然這個外族人定然就是那花霧山莊的二莊主,隻是他究竟是如何找尋到這裡的,恐怕已再無人知曉。

“外族人說著與我們不同的語言,穿著與我們不同的服飾,甚至吃著與我們不同的食物,當他得知我們是時代守衛王家財寶的守財人後竟表露出十分驚異的表情,並告訴我們外麵的世界早已改朝換代,而我們也已不必再此苦苦守候。

“族人們不斷繁衍生息,到了我們這一代,已有不少人厭倦了這種封閉的生活,反而十分向往外麵的世界,於是他們向那外來者學習了外麵的語言、習俗、禮節,又向他打聽了許多外麵世界中發生的事情。漸漸地,族人被外麵的所世界迷惑,一心想要到離島出去。而那個外來人也幫著他們砍伐樹木,製造船隻,教會他們如何使用,又帶著他們一同離開。

“島上的族人越來越少,他們幾乎已全部離開島嶼去追求他們所向往的美好生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島內突然爆發了一場驚天的災難,海上暴風驚起,天雷滾滾,更有厲電擊打在島上的植被上,使得島上瞬間大火彌漫。島上豐厚的物產沒了,就連曾經金碧輝煌的金縷樓也難逃厄運,險些被燒了個精光。當時島內僅剩下不到十個人,有三四個都在那也暴風雨後不見了蹤影。島上的長老看著如今狼藉一片的小島,歎息著說,這都是違背契約的天譴和詛咒。”

展昭和白玉堂聽得荒唐,這聽起來無非都是海上經常會出現的氣象災難,但凡有些常識都知道,如何就將其歸結為了天譴、詛咒一說?倘若那二當家未在那時上島,島上居民也未曾離開過,待發生了海難,他們又要作何解釋呢?

“自從島上發生了那起災難後,族人們全都生活的小心翼翼,我們每天跪拜在犬神的神像前,祈求他息怒,然而在幾日後,我們卻在岸邊發現了一具又一具的族人屍體,那些都是逃離了小島的人的屍首,我們發現他們不僅已死去,並且有的失去了雙眼,有的失去了雙耳,有的失去了%e8%88%8c頭,有的失去了手足,總之所有逃出去的人沒有一個留得全屍,長老看著他們的屍首哀嚎,說這一定是犬神降臨,他們一定是遭受了天譴。

“島上的生活自那以後越發難熬,許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