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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她在那,還知道她此刻一定沒法過來援助你。”

菥蓂沉默了,好似在確認他這話的可信程度,但沒過多久她就又冷笑出來,“你想用這種方式拖住我?你認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展昭扁扁嘴巴,“不信你大可試試看。”

菥蓂半信半疑,她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展昭,嘴裡卻已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響,就好似是在吹哨子,卻又比哨音更加尖銳、刺耳。

展昭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震得耳膜簡直痛苦死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眉頭蹙起,並用自身真氣護住耳膜,以令其不會被震破。

哨音持續了許久,可是什麼也沒發生。菥蓂此刻正怔愣著盯著一處地方,心裡已經相信了展昭的話。

“你早就知道她不在?她去了哪裡?”她看著他,麵上已帶有少許焦急神色。

展昭撓撓頭,“或許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了字才一出口,空間內突然閃進個人來,且不偏不倚直奔菥蓂飛來。菥蓂下意識抬臂欲擋,但在看清了來人的麵目後卻忽的變擋為接,將對方抱在懷裡,同時嘴裡喚道:“婆婆!”

聽到這一聲“婆婆”,展昭嚇了一跳,還以為剛剛在那個房間裡遇見的人又複活了,但是當他將視線投射過去後才發現這根本和那個人就是兩個人。這個人雖然也穿著寬大的袍子,可是臉卻並不老,非但不老還很年輕漂亮,雖然她的年齡已不小了,可是滿身的餘韻猶存。

菥蓂抱著那個人跪在地上,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她看著懷裡的人,眼裡寫滿了哀傷。

那個被她稱作“婆婆”的人虛弱的睜開眼看她,很久之後才無力的取出一枚藥丸來,顫唞著手遞向她。

菥蓂握住她的手,見她嘴%e5%94%87上下開合,好似要說什麼話,她隻好將頭俯下去,把耳朵貼到她嘴邊。

此時白玉堂和葉君蘭已經跑了過來,行至展昭的身後。白玉堂蹙著眉在展昭的背上摸了一把,眼神中滿是擔憂。

展昭扭頭看他,對他揚揚嘴角道:“無恙。”

白玉堂自是知道他沒事,不過剛剛看他突然消失在牆壁的另一端,他還是小小的擔心了一把。

旁邊的葉君蘭看著他倆眉來眼去,忽然有點後悔沒去陪著冷宮羽他們去找尋殘風手卷上的寶藏。

就在他們將全部關注都放在了重逢的喜悅上時,另一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呻|%e5%90%9f,展昭、白玉堂和葉君蘭同時向那邊看去,就見剛剛還好好的菥蓂卻忽然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好像無法呼吸,同時臉已腫成了絳紫色。

展昭大驚,連忙跑過去想要幫她一把,卻不曾想突然被她擊出隔空一掌,這一掌的氣力很大,大到令展昭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才頓住身子。可她卻並不為用這股力氣再襲擊她,她好似已經用儘了自己所有的氣力。

跪在地上的菥蓂忽然推開了懷抱中的人,踉蹌的跌至躺著聖女石像的棺材前,她顫唞著用雙手捧住聖女石像的臉,突然一口新鮮猛的噴出,血像傾灑的雨點打在聖女的身上,又像是在她身上開滿的豔麗紅花。接著她就一頭傾倒下去,趴在聖女的身上,一動不動,儼然會慢慢變的和聖女一樣冰冷一樣僵硬。

展昭三人全都看呆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讓他們來不及反應。可事情又已經發生,清晰的發生在他們三個的麵前。

展昭忽然歎了一口氣,對白玉堂道:“現在殺死你師父的凶手已死。”

白玉堂淡淡道:“我知道。”

葉君蘭突然眼睛閃著光,對展昭道:“師父,你說回去要教我功夫的!”

展昭笑笑,“我沒忘……”

話未說完,他們腳下的地麵卻突然搖動起來,且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展昭凝著眉,他實在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他似乎遇到的怪事已經夠多了,可是老天卻好似並不打算放過他。

遠處,冷宮羽的聲音突然傳來,“展小貓,我們好像碰到了不得了的機關,你們快跑,彆管我們了!”

展昭歎口氣,他當然不會不管他們,他們十多人同行來此,回去也一定要這十多人一起回去,一個也不能少。

因此他已提了一口氣,打算施展輕功向冷宮羽他們的方向躍去了,然而就在他足尖還未離地的瞬間,腳下的平地突然乍然開裂了一道大口子,接著就聽到葉君蘭驚叫的聲音漸響漸遠……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寫多了_(:з」∠)_

第一百三十八回迷途地峰回路轉腦筋動分秒必爭

黑暗,無儘的黑暗。

葉君蘭在黑暗中揉揉被摔疼的%e5%b1%81|股和腰,然後從冰冷的地麵上爬起來,像瞎子一樣伸出兩隻手四處摸索。

四周安靜的出奇,他試探的邁出一步,卻突然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葉君蘭揉揉被撞的酸疼的鼻子,纏著聲音問:“師父,是你麼!”

“肉牆”沒有應答,回應他的卻是倏然躍起的火光。葉君蘭借著微弱的火光仔細看去,忽然撇撇嘴,嘟噥:“嘁!原來是冰塊臉。”

白玉堂還是沒理他,卻已舉著火折子轉身走了。葉君蘭看著火光越來越遠,連忙急急跟上,邊跟邊問:“我師父呢?”

話音才落,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驚了一跳,機械的扭過頭向旁邊看去,卻發現展昭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邊。

展昭看著他那張因受到驚嚇而略顯慘白的臉,忍不住笑笑,道:“我和玉堂一直在這,就看見你自己在那邊亂摸亂找,這才讓玉堂拿了火折子過去找你。”

葉君蘭尷尬的揉揉鼻子,喃喃道:“我怎麼沒看到。”展昭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搭話,就聽葉君蘭又道:“師父,我們這是在哪?我怎麼記得我剛剛從樓上掉了下來……天呐!從三層樓掉下來我竟然還沒被摔死!不對,這裡這麼黑,說不定我已經被摔死了,可是你們又是怎麼來的?難道你們也被摔死了?”

聽著他這一連串的話,展昭哭笑不得,“你還沒有死,我們也沒死,我們不過是順著那條裂開的大口子掉了下來而已。”

葉君蘭卻道:“我們從三層樓掉下來,怎麼可能還安然無恙?”

展昭苦笑:“我們似乎是順著一條特殊的密道掉進了另外一個區域裡,我甚至都不知這裡是否還在金縷樓內。”

葉君蘭突然又問:“小羽他們呢?”他向四周張望,卻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他們該不會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吧!”

走在前麵的白玉堂終於忍不住的張口:“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

葉君蘭立馬用手掌捂住嘴巴。

展昭好笑的搖搖頭,轉而對白玉堂道:“我還沒問,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從那堵牆出來是何處,你們又是從何得知的?”

白玉堂聽到展昭的問話,微微放緩了些步子,“是楚善猜測那條密道可能通往三層……”他說到這裡,忽然下意識的頓住。

展昭不禁問:“怎麼了?”

白玉堂輕輕搖了搖頭,繼而緩緩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說罷又喃喃道:“他怎麼會知道。”

展昭忖了忖,立馬就明白了白玉堂的所指,“你懷疑他?可他不是早與你相識?”

白玉堂遲疑著,忽然淡淡道:“或許是我想多了。”

葉君蘭仍捂著自己的嘴巴,可他卻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裡暗自猜測他們話中的含義。

路很長,幾乎深不見底。四下很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再長再黑的路,有了人的陪伴卻都不覺得長,不覺得黑。

三人舉著火折子走了許久,走到葉君蘭扶著膝蓋喊腳疼也還是沒能走出黑暗的懷抱。▲思▲兔▲網▲

白玉堂看著手中的火折子,忽然皺起眉來對展昭道:“我們好似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在原地打轉。”

展昭不懂這些機關秘術,隻覺得好像確實走了很久的路,而且他們一直都是直行,連彎都沒拐過,這不禁讓他感到有些許懷疑,“難道這是什麼人設下的陷阱?”

葉君蘭想要參與討論,可是他的手還捂著嘴巴,隻得發出“嗚嗚”的聲音。

展昭好笑的看他,對他道:“你想說什麼?現下可以說話了。”

葉君蘭將酸脹的手臂放下,吐出一口氣道:“我曾聽人說這叫‘鬼打牆’。”

他才說出這麼一句話,白玉堂就又想讓他閉嘴了,可是展昭卻充滿好奇的問他:“這怎麼說?”

葉君蘭甩甩手道:“我記得這好像是種障眼法,能讓人隻圍著一個區域轉圈圈,而另一邊才是出口。”

展昭沒聽明白,追問:“什麼障眼法?”

白玉堂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突然拉住展昭的手腕子,將火折子舉到他眼前對他道:“貓兒,你能確認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原因是什麼?”

展昭看著火折子愣了愣,道:“因為氣流。”

白玉堂點頭,盯著那個火折子道:“沒錯,我們之所以會向這邊走是因為一直都能感覺到氣流的通過,我們理所當然就覺得這邊是出口。”

展昭好似也明白一些了,“所以其實沒有氣流的那一端才是真正的出路?”

白玉堂笑而不語。展昭卻已從他的眼中讀出了答案。

葉君蘭搔搔頭,突然將一隻手舉過頭頂,奇怪道:“我怎麼沒感覺到什麼氣流……”

三人已再次邁開%e8%85%bf行進,隻不過這次他們卻是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火折子。順著氣流通過的方向是錯誤的,他們隻要逆著氣流而行就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火光越發羸弱,當火折子的光徹底熄滅時,他們三人也已走到了儘頭。

白玉堂扔掉火折子,騰出手來在前方摸了摸,對二人道:“這好像是道石門。”

好不容易不再在原地打轉,卻又被一堵門阻攔,這門的另一邊是否就是出口呢?

三個人全都直立在門前,他們的心情也全都很一致。

或許打開了這道門,他們就能重獲光明,甚至可以驅駕著船回到陷空島,可是其他人又該怎麼辦呢?且他們的船已在半路被毀,他們又從哪裡去找一艘可以回去的船呢?

他們的心情全都十分複雜,可是他們又不肯去往壞的方麵想,他們寧可希望門的另一邊就是出口,而且當大門打開的時候,他們就能看到所有同伴的臉。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有擁開啟機關的動力和更多求生的希望。

白玉堂用手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忽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