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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又在牆壁上錘了一拳,以此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回過頭,對盧方道:“大哥,你和其他人就不要上去了,樓上就由我和楚善走一趟吧。”

盧方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可是對展昭他也感到十分擔憂。

白玉堂看著盧方的神色,道:“你放心,我定會救得貓兒出來的。你們就等在這,哪裡也不要去。”

他忽然將落在%e8%83%b8`前的一縷頭發向後一甩,轉身匆匆就要離開,旁邊的冷宮羽本在照顧著葉君蘭的傷勢,此刻見他要走,竟也快步跑過來,對他道:“我也要去!”

白玉堂側眼覷了覷她,猶豫片刻後點頭道:“我不會刻意等你。”

冷宮羽忽然咧開嘴,笑著跟上,想不到身後葉君蘭也一瘸一拐的挪了過來,捂著%e8%83%b8口道:“也算我一個。”

冷宮羽回過身,訝然的看著他這副虛弱無力的模樣,道:“你要去送死?”對於剛剛葉君蘭挺身而出,為救她而說要用自己來代替她的話,她還是很感動的,但是她也對他自不量力的精神感到堪憂。想不到剛剛那一下子他還沒長記性,這會子竟還想要跟著他們去送死。

白玉堂沒看他,隻冷冷道:“這一次,就算你被人打死了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葉君蘭忽然一把抹掉嘴邊的血跡,強迫自己挺直腰板道:“我不會拖你的後%e8%85%bf,我隻是想要去救師父。”

白玉堂沒再吱聲,但步子卻已邁了出去。薛楚善、冷宮羽也跟著他走了出去。葉君蘭忽然又捂了捂%e8%83%b8口,隨即也跨步跟上去。

盧方看看屋子裡剩下的幾個人,搖搖頭道:“他們去賣命,我們也不能乾閒著!二弟,三弟,四弟,我們分頭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密道出口。”

四鼠同時站起來走向不同的方向,在周圍找尋起來。韓彰用手在冰涼的牆壁上摸索,忽然眼角瞥見牆角處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疑惑著走過去,彎腰將其撿起來,展開,卻發現是一套似曾相識的外袍。

白玉堂帶著薛楚善、冷宮羽和葉君蘭一起又走到了他們之前上來所搭乘的台子跟前,卻發現這台子已經被鎖死,根本無法在移動。

“看樣子我們隻能另外找路上去了。”葉君蘭聳聳肩,徑自吐出一句話。這無疑是一句廢話,卻是每個人心裡都明白的廢話。

薛楚善向四周望望,忽然道:“這裡比較空曠,上樓的路恐怕不會十分好找,我們不如分頭尋找。”

白玉堂卻搖搖頭,道:“不可。這裡機關老人建造的,四處很有可能都是危險的機關,我們還是聚在一起比較安全。”他說著已回身向牆壁上燈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隻好乖乖跟著。

待他們走近牆壁,忽然聽到有什麼破空襲來,並“吧嗒”一聲撞到牆壁上,在上麵留下一塊淺淺的白印。

幾個人同時抬頭向上看去,就見在頭頂上的一根細窄的橫木樁上,鷹非魚正翹著二郎%e8%85%bf微笑著看他們,並用下巴指了指麵前的那盞燈,對他們道:“上麵的風景還真是不錯呢!”

作者有話要說:嗓……子……發……炎……了……想shi【再見】【再見】

第一百三十七回迷信仰為其生死地開裂生死未卜

冷宮羽仰起頭,看到上麵坐著的鷹非魚忍不住咧開笑臉,在下麵對她招招手,“非魚姐姐!”

鷹非魚輕輕一跳,從上麵落到地上。

白玉堂看了看壁上的燈,又看鷹非魚,問她:“上麵有什麼?”

鷹非魚笑:“自然是機關的破解之法。”

白玉堂又問:“你知道如何破解?”

鷹非魚搖搖頭,“本是不知道的,不過有個人卻是可以破解。”

白玉堂蹙了蹙眉,“誰?”

鷹非魚忽然在冷宮羽的肩上拍了拍,冷宮羽大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頓了頓,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自脖子上取下那把萬能的鑰匙來,“你說的是不是它?”

鷹非魚點點頭,從她手裡拿過那把鑰匙來,對白玉堂道:“燈芯內有一個奇怪的凹槽,我猜那應該是插鑰匙的地方。”她又將整個空間內的壁燈都掃視一遍,道:“我剛剛已將每一盞燈都看了一遍,發現在每盞燈的中間都有這麼一個凹槽,形狀卻不一樣,所以我想要開啟這個機關就必須要同時擁有好幾把鑰匙。”

白玉堂覷著她手中的鑰匙,緩緩道:“所以你就想用這個分彆拚湊出與這幾個鎖相配的鑰匙來?”

鷹非魚承認,卻道:“隻不過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另一邊廂,菥蓂扛著展昭順著一條狹窄的小道走到儘頭,展昭驚訝的發現這條小道竟然通向一尊石像的底座。

出了密道,展昭麵對著麵前的景象,更是驚訝了一番,隻因在密道之外竟然橫放了兩口棺材,其中一口中被放了個石像,另一口卻是空的。

展昭忍不住問:“這棺材是做什麼用的?”

菥蓂突然冷冷道:“自然是為死人準備的。”

展昭又問:“這裡即將會有人死去?”

菥蓂冷笑:“沒錯!”

展昭問:“死的人是誰?”

菥蓂忽然身子一轉,將肩上的展昭一下子甩在了棺材旁的地上,麵無表情道:“死的人就是你!”

展昭卻有些無辜,“我為什麼要死?”

菥蓂倏地大笑,臉上的表情也猙獰起來,“你不死,聖女就沒法複活!聖女不複活,我整個青蚨門就沒法複活!”她忽的眯起眼,%e5%94%87角也勾起來,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她又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那邊,你的那些好朋友也都會一起到那邊去陪你,你的路途一定不會孤單。”

展昭卻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看著她笑道:“我倒希望你行行好,最好就讓我一個人上路,我實在是很怕吵。”

菥蓂已不再說話,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展昭忽然又張口問道:“你將我們騙到這裡,難道隻是為了要殺死我們?如若隻是這樣,你為何不在去往陷空島的路上就動手,甚至在陷空島上你都能有很多機會。”他想了想,又道:“之前島上出現的那個滿身銅錢的屍體一定也是你搗的鬼,你的目的無疑就是為了讓我們對金縷樓這個地方更加好奇並向往。”

菥蓂輕哼一聲,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道:“你果真很聰明,隻可惜就算再聰明你也救不了你自己。”

展昭歎口氣,“我雖然救不了自己,可也希望能在臨死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麼去死。”

菥蓂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蹲□,湊在他的麵前。她手裡還拿著那把匕首,並將銀亮亮的刀片輕輕的在他臉頰上劃去,“你真的想知道?”

展昭聽著她突然放柔的聲音,也不說話,等待著她的下文。

她果然又繼續道:“青蚨門成立時間已久,但在江湖中一直沒什麼名氣,這並非因為青蚨門勢力不夠,而是為了保守住青蚨門內幾百年來流傳的一個秘密。”

展昭忍不住打斷她,“這個秘密難道和我的死有關?”

菥蓂沒理他,接著道:“青蚨門的聖女是建立整個門派的掌門人,我門所做的一切都需要經過聖女的指示與應允,如若有哪一件事聖女沒有同意,而門人卻執意去做了,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受到聖女大人的懲罰。”

展昭感到有點好奇,“你剛剛不是還說要複活聖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菥蓂輕笑一聲,道:“你旁邊那口棺材裡躺著的就是我們尊敬的聖女大人。”

展昭吃了一驚的將視線移去,可奈何自己身子動不了,隻能勉強看到裡麵躺著一個女子的石像,卻是連服飾、容貌也無法看仔細。

菥蓂站起來,走到那口棺材跟前,靠在棺材外壁上,將手探進去覆在石像那張冰冷的臉上,“聖女大人是無上崇高的,沒有人可以不尊重她,也沒有人可以違背她的指令,所有不聽聖女大人話的人,隻能有死路一條。”

展昭道:“聖女當然不能殺人,所以那些違背者便都是被你所殺。”

菥蓂大笑,就好似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能為聖女大人效勞,是我一生的榮幸。”

展昭抿抿嘴,忽然想起什麼,問她:“白玉堂的師父也是被你所殺?”

菥蓂惡狠狠:“那個老頭子竟敢褻瀆聖女!”她咬牙切齒,將後槽牙咬的咯咯響,“聖女純潔無暇,絕對不容侵犯!可那老頭子卻說聖女已經死了!”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聖女怎麼會死!聖女絕對不會死!她隻是肉身腐爛,靈魂還附在了其他物體上。我、我現在就要將她複活!”

她猛地站直身體,一雙眼睛迸射出尖銳的光,直勾勾的盯著展昭,“隻要將你身上這純陽的血氣澆灌到聖女的身上,她就一定能過複活!而我青蚨門也將重現輝煌!”

她說著,突然舉起手中的匕首向展昭撲來,眼見著尖利的刀鋒就要刺破展昭的臉頰,沒想到展昭稍一偏頭就躲過了她的攻擊。

菥蓂吃了一驚,完全沒能想到本該是被點了%e7%a9%b4道一動不動的人卻突然偏開了腦袋。

展昭不僅可以動頭,還可以動身子,因為他已經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並雙手抱著臂好笑的看著麵前的人。

菥蓂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問:“你不是已被我點了%e7%a9%b4道?”

展昭揉揉鼻子,“沒錯!”

她還在等他解釋,他卻沒了下文,她隻得又問:“既然被點了%e7%a9%b4道,你又為何可以自由行動?”

展昭道:“%e7%a9%b4道可以被點住,自然也可以被解開。你難道不知道人身上的%e7%a9%b4道是可以移動的?”

菥蓂沒話說了,她從來不知道展昭還會移%e7%a9%b4,但是她又不甘認輸,還未試過的事,她從不會輕易下定論,何況現在隻有展昭一個人,而她卻並非一個人。

這麼想著,她緊了緊手裡的匕首,又再度向著展昭刺了過去,展昭不慌不忙,甚至連躲都未躲,她連刺數次竟是連他的衣袂也無法觸碰一下。

菥蓂咬著下%e5%94%87,麵色不善的看著他,冷冷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

展昭聳了聳肩,無辜的看著她,“我好像什麼也沒有說。”

菥蓂卻忽然笑起來,道:“你一定覺得這裡隻有你我兩個人,但是你想錯了!”

展昭懷抱著手臂,點點頭,“我知道,你還有個同伴,而且就在外麵守著。”

菥蓂神色一凜,淡淡道:“你知道?”

展昭又揉了揉鼻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