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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簡直令展某佩服的五體投地。”

白玉堂望著展昭,發現他此時已比早上精神了許多。展昭也自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心內所想,於是對他綻開一個笑容,%e5%94%87齒微啟,才要說一些感謝的話,卻被白玉堂岔開話題。

“我們上去吧,不知道大哥和雪樓那邊有沒有捎來消息。”

展昭頷首,二人又順著那條軟梯回到地麵上。

白福依然守在石房子前,他看到白玉堂和展昭出來,小跑著顛過來,對白玉堂道:“五爺,盧大爺他們回來了,而且好像還帶回了鬆江府的劉伯。”

白玉堂眼眸閃了閃,他與展昭相視一眼,而後二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齊齊邁步直奔往盧家莊五義廳。

清風和煦,樹葉搖擺。

五義廳內人已聚齊,盧方環視著坐下的眾人,忽然抬手為大家介紹道:“這位是鬆江府的劉伯,大家應該並不陌生。”

他們自然不陌生,五鼠自從住在陷空島,每次往來經過鬆江府都要由劉伯掌船將他們送過來,而展昭他們一行此番前來也完全依賴的劉伯的護送。

劉伯同盧家莊幾位關係也都不錯,見到他們倒也不客氣,彼此像是老朋友一昂簡單寒暄了幾句。

聊過笑過之後,盧方終於將話題引上了正題,“劉伯,在下聽聞您曾載著那些異族人上了西邊的島,此事可屬實?”

劉伯突然斂起笑容,歎息一聲,道:“我本十分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可奈何盧莊主是我的朋友,朋友的忙,我老劉不得不幫。”

盧方笑笑,等待他的下文。

劉伯道:“不錯!我前些天的確是收了那些異族人一大筆銀子,載著他們上了西方的小島,但是那邊的水路實在難走,因此我與那些人達成了協議,隻管將他們載到周圍的礁石陣外,具體如何登島還要他們自己想辦法。”

盧方又道:“可是在下聽聞,那座島嶼的周邊不僅有數不儘的礁石亂陣,還有漫天的迷霧,根本無法識彆方向。”

劉伯笑笑,道:“確實是常年的迷霧,不過我們水路走的多了,對方向有一種特殊的敏[gǎn],你就是讓我閉著眼睛我也知道哪裡是東,哪邊是北。”

展昭忽然問道:“敢問劉伯,那天那些異族人最後究竟是如何登島的,您可看到了?”

劉伯忽然露出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對眾人道:“那地方根本沒法正麵上島,所有渡船想要上島的人全部都死在了礁石亂陣中。”

第一百二十九回稀碎屑木船被毀暗黑道再現屍身

聽聞所有渡船想要上島的人全部死去,展昭的一顆心倏地揪起。如若真的如他所說,那麼冷宮羽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葉君蘭忽然想起冷宮羽桌上的那張圖,他顯然也在擔心她,於是問道:“劉伯,除了礁石亂陣那邊,我們是否還有其他方法上島?”

劉伯好像有點不太高興,他突然板起臉來,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作何非要到那個凶惡的島上去?留著命去喝喝酒,耍耍錢,抱抱女人不好麼!”

葉君蘭卻道:“劉伯,我們不是去做壞事,我們隻不過是有個……朋友,被人抓走了,我們必須要去救她。”

劉伯臉上的表情緩了緩,不過他在打量了葉君蘭一番後,又淡笑起來,“若是你身旁這位說去救人,我老劉定然不會說什麼,可是你……嗬嗬,你彆怪老劉我說話難聽,依我看,你還是不要去白白送死了。”

葉君蘭扁了扁嘴,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展昭,氣鼓鼓的反駁道:“我雖然沒我師父的功夫厲害!可是、可是我腦子聰明!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劉伯卻隻笑笑,不再說話。

盧方忽然又問:“劉伯,你是否可以找到一條安全的小道,帶我們上島去?”

劉伯遲疑了片刻,有些為難道:“能是能,隻不過……”

盧方追問:“不過什麼?”

劉伯搖搖頭,歎口氣道:“那地方實在太過凶險,我能將你們送到,卻無法一直待在那裡等你們回來。”

盧方心裡明白劉伯隻是一介船夫,讓他在那凶險之地一直等下去也確實危險,於是忖了忖道:“你大可將我們送過去,大不了,我們自己想辦法找出路回來。”他不信那邊連一艘船也沒有,就算真的沒有船,島上總也會有樹,他們手腳健全,大不了伐幾棵樹紮成竹筏劃回來。

有了盧方的保證,劉伯欣然接受,並承諾無論何時啟程都可以。

眾人商議,趕早不趕晚,不如就趁著天明趕緊啟程,也省的夜長夢多。

然而當眾人收拾妥當,趕往碼頭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停靠在岸邊的劉伯的船,此刻卻被人以掌力震碎,碎屑攤疊漂浮在水邊,狼藉不堪。

劉伯看著那些碎木片傻了眼,他身後跟來的一群人也都傻了眼,他們萬萬沒想到一條好好的船竟會在頃刻間被人劈個稀碎,更沒想到那人竟然能在陷空島上不動聲色的做出此番手腳。

眾人將全部視線都集中在那條爛船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緩緩接近的人,待展昭聽到響動,那人已經距離他們很近很近了。

展昭看著身後的人,眉頭倏然蹙起,“菥蓂姑娘?”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就見菥蓂頭發散亂,衣衫襤褸,手臂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還有血汙淌在她的%e5%94%87角。

她看到眾人,猶如看到了%e4%ba%b2人一般的伸出手,隻不過她還未碰到任何人,身子就已經癱倒下去。

葉君蘭距離她最近,此時一個箭步衝過去將她扶住,讓她靠在自己的%e8%83%b8膛上。

此行凶險萬分,因此展昭並未讓公孫和包拯他們跟隨,這會子看到她這副狼狽模樣,他抿了抿%e5%94%87,突然從葉君蘭的手上接過那個軟香的軀體,抱著她一個躍身輕盈而起,再落下時已是幾丈之外。

船隻被毀,眾人一時半會也無法啟程,也隻得暫且先回盧家莊。

白玉堂跟隨眾人走在最後麵,臨離開時,忍不住又回首睨望水麵,那些船體碎片還漂浮在那裡,隻是不知為何,他總是感到一陣賽過一陣的詭異。

眾人回到盧家莊的時候,公孫策已經為了救人而忙碌了起來。

菥蓂身上的傷口並不很深,卻有千千萬萬道傷痕,留在她白皙細嫩的手臂、大%e8%85%bf和後背上,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公孫策為她處理了傷口,又逐一上了藥,這才鬆了口氣的直起身來。

展昭看著他,心裡的話並未問出口,但憑借著公孫對他的了解,也明白他想要問什麼。

“她身上的傷的確像是被礁石剮蹭的。”

展昭的睫毛顫了顫,問道:“她何時能醒過來?”隻要她能醒過來,就可以從她口中知道這之前她究竟去了何處,他現在內心十分擔心冷宮羽的下落。

公孫策搖了搖頭,“傷並無大礙,可是她似乎受到了些許驚嚇,又疲累過度,應該會睡上幾個時辰吧。”

展昭咬了咬嘴%e5%94%87。

公孫問:“你們的船如何會出了問題?”

展昭歎口氣,應道:“我和玉堂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在我們看不到的暗處,總有一雙犀利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我們,好像我們的任何舉動都逃不過這雙眼睛。”

公孫感到有些好奇:“你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竟然也無法找尋到那雙躲在暗處的眼睛?”

展昭苦笑:“說以才說很奇怪。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似在被人監視,又不知道監視的人在什麼地方。就好似那個監視我們的並不是人。”

公孫笑笑,“展護衛一向不信鬼神之說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展昭揉揉鼻子,“這個躲在暗處的若不是鬼,那就一定是個武功高強到連我和玉堂都束手無策的人。”

公孫策忽然又問:“你們的船已被人毀壞,可還有其他船隻臨時救急?”

展昭淡然一哂,“玉堂還有幾條私人船隻,足夠他們砸的。”

白玉堂剛走到門口,就忽然聽到展昭說的最後這一句話,他不禁眼皮子抽了抽,對展昭道:“那幾條船可是為了要娶你下的聘禮,都砸壞了爺可就沒錢養你了。”

展昭扯了扯嘴角,頗感無語。

菥蓂還未有蘇醒的跡象,估計等她醒過來還要有一陣子。

白玉堂索性拉著展昭從屋裡出來,要帶他去看看他那一群“聘禮”。

二人沿路直行,一直向著白玉堂小院的方向行進,走了沒一會,展昭忽然問他:“對了,你怎麼把你師父關在了井底?”

白玉堂聳了聳肩,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那老頭走火入魔。”

展昭嚇了一跳,似乎有些不信,“走火入魔?他那樣子不像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呀!”

白玉堂卻笑了笑道:“他是解機關解到走火入魔,並非練功所致。”

展昭還是不懂:“解機關也能走火入魔?”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白玉堂捋了捋頭發,道:“我在井底的石室內設置了許多細碎精細的機關陷阱,那老頭閒不住,平時必須要時時刻刻破解機關,不然就會渾身痙攣,口吐白沫。”

展昭的表情十分奇怪,他實在無法形容此刻自己心中的感覺。解機關解到走火入魔,他師父恐怕還是江湖第一人。不過能將機關解成這個程度,他的水平一定低不了就是了,也難怪白玉堂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會拜他為師。

察覺到展昭微揚的%e5%94%87角,白玉堂忍不住問:“在想什麼,笑得這樣開心?”

展昭嘴角揚起的弧度又大了幾分,道:“其實你師父還是挺可愛的。”

白玉堂嗤之以鼻,“那瘋老頭,解機關解的腦子都壞了!不然定然可以同我們去金縷樓,那裡的機關恐怕難不倒他。但是他卻好似很懼怕那裡的什麼東西……”

展昭也道:“他說那裡有吃人的大狗,這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某種暗示?”

白玉堂冷哼一聲,“也或許隻是他隨口一說的罷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繞到院子的最南邊。白玉堂在展昭詫異的注視下,將一盆看上去沒有絲毫記號的花盆沿著順時針的方向轉動了兩圈,接著就聽到一陣磚塊摩攃的聲音。

聲音出自房屋的後麵,白玉堂拉起展昭,順著屋後的一個地洞跳了下去。

展昭雙腳落地的瞬間,不由得驚詫的問他:“像這樣的機關,在你家還有多少個?”

白玉堂仔細的想了想,道:“太多了,一時半會數不清,將來等你嫁過來倒是可以%e4%ba%b2自數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