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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道:“她……她……你們彆告訴我她其實是個女人……”他話說的極其沒底氣,因為他已經從大家的臉上看到了答案。

屋內的人也自然沒人回答他,隻因為這個問題實在太蠢。他們早八百年前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而她那點自作聰明的小扮相,也沒人相信能騙得過誰。

葉君蘭發現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她竟真的是個姑娘?!天呐,我、我當初還跟她說……”

白玉堂抓住話題不放,問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葉君蘭閉住嘴巴,不住的搖頭,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來他曾對冷宮羽說,如果她是女孩子,或許剛好是他喜歡的那個類型。

屋內的氣氛稍稍有了些緩和,盧方卻忽然歎了口氣,對眾人道:“我明日準備到鬆江府去一趟。”

白玉堂撇了撇眉,問他:“去鬆江府做什麼?”

盧方道:“我之前聽聞那些青蚨門的人不善水性,那麼他們要到島上就一定會拜托船家出船,我去問問有沒有誰曾經載著他們到過那地方的,或許能有意外收獲。”

白玉堂覺得這個可行,於是道:“我同貓兒和你一起去!”

盧方卻擺手,“我擔心莊內還會再發生事情,你和展兄弟還是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接應。”

薛楚善突然將酒壇放到一旁,打了個飽嗝道:“鬆江府我比較熟,不如由我和盧莊主一同去,恰好我也可以找雪樓問問他金縷樓的事。”

白玉堂點點頭,“有你跟著,我倒能放心不少。”他頓了頓,又道:“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我們周圍似乎有什麼人在暗暗監視,好像隻要我們插手此事,就會有事情發生。”

展昭也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之前我們救了菥蓂,並將她帶在身邊,那一晚客棧就突然起了火,而我與君蘭回去找菥蓂也受到了敵人的暗算。再然後我們發現了秦笑,見到他手中握有青蚨門的旗子,以及那個插滿銅錢的人,我們就猜測這是不是青蚨門的人,緊接著冷宮羽和菥蓂姑娘晚上就不見了。如果不是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徐慶聽完展昭的話,忽然開始也不放心起來,“大哥,明日不如我同你們二人一起去吧!莊內有五弟和展小貓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而你隻有薛兄弟一個人陪著,我不放心。”

盧方本想拒絕,卻沒想到薛楚善一口答應下來,“盧莊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如就讓徐三哥一起跟著吧。”

盧方不再猶豫,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天色漸明,待東方的曙光傾灑下來,盧方、徐慶和薛楚善已經乘船離開了。

展昭仍坐在五義廳內,他手裡拿著在冷宮羽房內發現的那張圖紙,聚精會神的研究。

白玉堂端著清粥小菜進來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白玉堂將餐盤放在桌上,一下子抽走他手中的圖紙,又把粥碗往他麵前推了推,道:“過會再看,先吃點東西,你一夜沒睡了,過會去眯會。”

展昭卻疲累的捏捏鼻梁,道:“我現在哪有心思休息。”

白玉堂索性將圖紙塞進自己的懷裡,對他道:“粥不吃完,這個你就甭想再拿到。”他對著那碗粥努努嘴,催促:“快點吃!”

展昭拗不過他,隻得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粥往嘴裡送。

吃過了粥,他又被他拖著,強行去榻上小睡了一會,這一覺就足足睡過去了一個上午,待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白玉堂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碼字碼到手冰涼嚶嚶嚶QAQ

第一百二十八回彆洞天井底之下助登島劉伯獻技

展昭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卻到處都找不到白玉堂。

在盧家莊內轉了一大圈,最後又回到白玉堂的小院內,展昭坐在石桌前犯起了嘀咕:白玉堂從未有過突然失蹤、不辭而彆的時候,這次怎麼消失的這麼突然?

想了想,他決心再去找尋一圈,說不定之前有什麼地方讓他漏找了。

跨出白玉堂的獨立小院,展昭順著反方向找去,走著走著,果然就讓他發現了一條之前未察覺到的岔道。

展昭摸摸下巴,心裡感覺白玉堂似乎就在這裡。

岔道並不很長,卻窄的要命,基本上隻可以通過一個人,若是再來一個恐怕都無法並排行進。

展昭凝住眉,不曉得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又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他終於在路的儘頭發現了一個石頭砌的屋子。

屋子從外圍上看並不大,也不怎麼精致。正當他猶豫要不要上前的時候,突然眼尖的看到門口守著的白福。

看到白福,他心中就可以斷定,白玉堂肯定在裡麵。白福顯然也已經看到了他,因為他已向展昭這邊邁步走了過來。

行至近前,白福對展昭躬了躬身,喚道:“展爺。”

展昭虛扶了他一把,對他道:“白福,你家五爺可在裡麵?”

白福淡淡一哂,誠實的應道:“五爺的確就在下麵。”

展昭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下麵?”

白福笑著點頭,“展爺,您沒聽錯,五爺就在下麵。”

展昭眉頭還擰著,他抬手指指那屋子,道:“可這明明是個屋子!”

白福不做解釋,隻是在頭前為他引路,“展爺,您跟我來便是。”

展昭懷揣著滿腹的疑惑跟著白福一道走進屋子,這才發現那個石頭砌的屋子裡根本什麼都沒有,隻在中間的地方有一口井。

“這井……”展昭才想出口詢問,卻發現白福已經向那口井走了過去。他立馬跟上,想來,他方才所說的“下麵”應該就是這口井的下麵了。

井口很寬,井壁很厚,也很光滑,然而在這口井中卻掛著一條軟梯。

展昭跟著白福從軟梯上攀下,沒多會就已抵達井底。

井底並非如他想象那般陰暗潮濕,反而通透光亮的很。他們又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小會,這才看到了一間隱秘的石室。

白福微笑著對展昭攤了攤手,示意他白玉堂就在裡麵。

展昭看看白福又看看石室,剛要出口問他白玉堂為何會在此,耳旁卻忽然傳入兩個人的聲音。

“老頭,你到底肯不肯將金縷樓的事情告訴我!”這是白玉堂的聲音。

而在白玉堂的聲音落下後,過了好一會才有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金縷樓?你去哪乾什麼!那不是人去的地方!”展昭發現這人的聲音十分蒼老,並且帶有一絲無力。

白玉堂顯然對那人的回答不甚滿意,“我隻想知道那鬼地方究竟怎麼去。”

老人恍惚了好一會,忽然咯咯的笑起來,道:“怎麼去?自然是走著去!”

白玉堂忽然歎了一大口氣,他實在沒有辦法和這個人再繼續交流下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屋外人的氣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打開石室的門,展昭果然就站在外麵,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白玉堂伸手拽過展昭的手腕子,將他一把拽進石室,而後對白福揮揮手,白福識趣的離開。

他拽著展昭,將他拖到一個人的麵前。展昭這才發現坐在自己跟前的是一個清瘦卻慈祥的老頭,他頭發已經沒有幾根了,胡子卻白花花的有一大把。

展昭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人,但此刻被白玉堂強行拽到他麵前,出於禮貌,他還是對他作了一揖,並道一聲:“見過前輩。”

老頭原本渾濁的眼睛在聽到展昭的聲音後倏地亮了起來,接著還癡癡地笑出了聲音,口中緩緩道:“好好好,好孩子!比那混小子強!”

白玉堂撇了撇嘴,將展昭往自己身後拽拽,輕聲對他道:“這是我師父。”

展昭驀地瞪大一雙眼,似乎剛剛吞下了一整顆%e9%b8%a1蛋,“你、你說什麼?”

白玉堂翻了個白眼,“我本來沒想讓你見他,可是有關於金縷樓的事,恐怕天底下沒幾個人比他更清楚。”他說到這,忽然又向那老人湊近了幾分,道:“老頭,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再不說我要斷你糧了!”

老人一看到白玉堂,雙眼又變得渾濁起來,並且像是個孩童一般的撅著嘴偏頭道:“偏不告訴你!急死你!”

白玉堂咬了咬後槽牙,眼前這人如果不是他的機關老師,他甚至想要將他那一把大胡子全都削掉。

展昭卻在他背上拍了拍,示意讓他來問。白玉堂輕哼一聲,抱著手臂坐到一旁去了。展昭這才笑著對那老人道:“師父,在下展昭,是白玉堂的……”

他話未說完,那老人卻忽然開心的笑起來,邊笑邊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那混小子的小媳婦!”老人說著就拉過展昭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又拽著他在旁邊坐下,“那混小子脾氣臭!讓你嫁給他真是委屈你了。”

展昭揉揉鼻子,覺得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但是他也不好直麵去反駁一個老人,而且這個老人又是白玉堂的師父,就隻好苦笑著應道:“不委屈……”

老人繼續拍著他的手背,道:“那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可千萬要勸勸他。金縷樓這地方,去不得去不得!”

展昭看老人一說到金縷樓臉色都變了,忍不住問他:“為何去不得?那裡麵究竟有什麼?”

老人聽他探究內幕,不由得板起臉,將他的手一把甩開,冷冷道:“那裡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狗!大貓!大耗子!”他的表情極其凶狠,好像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就在他的麵前。

展昭揉了揉鼻子,輕輕道:“那些地方為何會有大狗,大貓,大耗子?難道那座樓裡有人專門飼養這些東西?”

老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牙,“沒人養,有狗養!很多狗!大狗!”

展昭看著老人,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實在是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好像他說的東西都和他問的沒有關係。

坐在一邊的白玉堂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起身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一把拉起展昭,頭也不回的就往石室的門外拖,他覺得他再多呆一刻簡直就要跟那瘋老頭一樣瘋了。

老人看著白玉堂的舉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對著白玉堂和展昭的背影揮揮手,對他們道:“再來!大貓!大耗子!”

石室的大門在他們的身後關閉,也將老人阻隔在內。白玉堂發現展昭忽然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笑道:“我師父可還有趣?”

展昭苦笑,“豈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