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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奈何身子協調性太差,竟一下子從門前摔了下去。

葉君蘭手忙腳亂的從冰冷的地麵上爬起來,連衣服上的灰塵也不及撣,因為他已聽到黑暗中又有什麼東西“嗖”的朝他飛來,他看不見也聽不清,腦子裡隻有一個意識在驅動他,而他的口中此刻也隻能喊出一句話——

“救命啊!!!”

喊叫聲劃破天空,在靜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葉君蘭一邊大呼救命,一邊沒命的往外疾跑。風在耳邊呼嘯,四周的一切都在飛速向後退去。他隻顧往前跑,後邊是不是有人追上他連看也不敢看,直到他一頭撞上一堵肉牆,這才腦回路的喘熄停下。

展昭身上僅著一件中衣,情急之下連巨闕也沒有拿,他待葉君蘭蹲在地上喘完,這才開口詢問:“發生了何事?”

葉君蘭還在喘,不過已經可以說出話來,他站起身子,一手抓著展昭的袖子,一手指向身後,道:“師父,有人,哦不,有鬼追我!”

展昭哭笑不得的看向他身後,發現那裡除了空氣還是空氣。他忍不住扳著他的身子,令他向後轉,道:“你且來給我指指,鬼在哪裡?”

葉君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背後的方向,卻發現根本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但他剛剛確實被人追殺,“師父,剛剛真的有黑影追我,還要拿刀砍了我!我、我一害怕就跑了出來,可能跑到一半那鬼放棄追我了吧。”

展昭這回算是聽明白了,估摸著他是被個穿夜行衣的人追殺,可是這裡是陷空島,又有誰會想要追殺他呢?

展昭想了想,忽然問他:“你是在哪被追殺的?帶我去看看。”

葉君蘭傻愣愣的點頭,剛剛真是快要將他嚇破膽了,不過此刻有展昭跟著,他竟是半點都不覺得害怕了。

二人剛要邁步走,天上突然又落下個白影來,葉君蘭下意識的想叫,卻發現展昭已經迎了上去。

白影轉過身來,臉色有些難看。

葉君蘭這才發現,原來剛剛落下的白影是冰塊臉。

白玉堂瞪了葉君蘭一眼,隨即將一件披風披到展昭的身上,又將巨闕拿給他。

展昭揉了揉鼻子,輕聲道了聲謝。

白玉堂輕哼一聲,板起臉來道:“謝就不必了,攢到一起肉償吧。”

展昭尷尬的咳了幾聲,眼睛偷瞄葉君蘭。

葉君蘭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剛剛那一聲嚎,破壞了人家的美事,難怪冰塊臉要狠狠地瞪自己。

美事既已被破壞,也就無法再繼續。況且葉君蘭方才說的黑衣人也的確讓展昭覺得不放心。於是他與白玉堂便跟隨葉君蘭又回到了冷宮羽的院落。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可此時已沒有了剛剛的詭秘之感。他們三人抵達院門口的時候,盧方幾人也恰好趕到。

“五弟,出了什麼事?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

白玉堂斜睨了葉君蘭一眼,沒說話。

盧方看了看縮著脖子的葉君蘭,又看了看穿著中衣披著披風的展昭,頓時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展昭卻望著院子皺起了眉頭,“這裡不是冷宮羽和菥蓂的住處麼?”

盧方也覷了庭院一眼,點頭道:“沒錯。”

展昭又問葉君蘭:“你確定是在這裡看到的黑影?”

葉君蘭用力點頭,他指指冷宮羽的房門,對展昭道:“剛剛那黑影就是從這裡麵竄出來的,我看到他手裡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我推開門的瞬間,他舉著刀就要向我劈過來,我一害怕,一下子就從這滾了下去。”

展昭的眉頭仍然緊鎖著,他大步向前跨了幾步,卻發現冷宮羽的房門關得緊緊的。

葉君蘭也跟了上來,他看見那個房門,忍不住道:“我剛剛來的時候,這門敞開了一條縫。”

展昭伸出手,在門板上拍了拍,力量並不重,門卻被他輕鬆的拍開。

屋內黑漆漆、冷颼颼,根本不像是有人的跡象。

展昭點了燈,使屋內光亮起來。屋子裡果然半個人都沒有。他在屋內走了一圈,發現她的床鋪還是平整的,顯然還沒有被人碰過。他又繞過屏風,回到外堂,發現剛剛沒注意到,這會子竟在桌上茶壺下麵看到了一張疊起來的紙。

他快步走過去,提起茶壺,拿出壓在下麵的紙,展開。眼睛隻在上麵掃了一眼,他整個人的神經竟都緊繃起來。

展昭忽然回過身,眼睛直直的盯著葉君蘭,問他:“你這麼晚了來找她究竟為何?”

葉君蘭有些支吾。

展昭道:“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葉君蘭咬咬嘴%e5%94%87,知道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於是索性誠實的回答:“她、她讓我晚上來找她,告訴她關於金縷樓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可怕的第二輪嚴打來了ε(罒ω罒)з

第一百二十七回悄不見暗眼監視為救人尋法登樓

展昭聽了葉君蘭的話一驚,反問道:“你知道金縷樓?”

葉君蘭下意識的點頭,繼而又搖搖頭,道:“我隻是聽表姨曾同彆人說過一二。”

展昭疑惑:“表姨?”

葉君蘭點點頭,道:“就是葉萱。”

展昭不知道這事情竟然還能和葉萱扯上關係,忍不住道:“她也知道金縷樓的事情?”

葉君蘭一扭身,在桌子前一%e5%b1%81|股坐下,道:“你應該知道那個機關老人吧!金縷樓也是出自他之手。聽說那裡麵機關萬千,還都是些稀奇古怪,陰狠毒辣的機關。”

展昭抿%e5%94%87不語。

葉君蘭又道:“傳聞當年他建金縷樓是受遠方小王子之托,小王子手握重金寶藏,並且還有一粒從仙人那裡求來的仙藥,可保延年,他將自己的萬千財富給了機關老人一半,要求他建造一座機關重重的密樓,而且這棟樓隻能進,不可出。他知道將來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竊取他的寶藏,他想要那些貪婪之人做他寶物的陪葬。”

展昭聽著他的敘述,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當年那個異國小王子得到寶藏,讓機關老人將寶藏藏到金縷樓中,並建造了許許多多的可怕機關做守衛。他又找尋了一些%e4%ba%b2信鎮守在金縷樓外,成為守護寶藏的一族。隨著時間的消逝,守寶一族一代代繁衍生息,老一輩逐漸死去,新一代慢慢崛起,新生繼承了老人守寶的信念,一直沒有踏出那座島嶼。

直到某一日,花霧山莊的二當家無意間闖入,告知他們外麵世界的變化,並將中原文化教給他們。那些守寶族人得知這個消息,知道一直束縛著自己的使命已經無用,於是就將寶藏交給了二當家,而那些人自己則離開了那座小島。

二當家得到了寶藏,覺得欣喜無比,於是便寫信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好友,但是沒想到這消息卻不慎走漏,在江湖中引起一陣血雨腥風的紛爭。

事情的始末大概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但是他想不明白這件事又為何會和青蚨門的人扯上關係。秦笑的死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被銅錢釘滿全身的人,那莫非就是硬闖入金縷樓,被機關擊中致死的人?還有冷宮羽……她怎麼又會突然失蹤?最可疑的還是葉萱,她怎麼會和機關老人見麵,機關老人又怎麼會對她說這些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種種的謎團堆疊在展昭的頭腦中,使得他太陽%e7%a9%b4突突的疼。然而禍不單行,怪事往往都是接連不斷的,一件未平,一件又起。

在他還在為接連的謎團而感到頭痛不已時,白玉堂和盧方突然趕了進來,並且帶給他一個壞消息——菥蓂不見了。

冷宮羽不見了,菥蓂也不見了。冷宮羽的桌上出現了一張金縷樓的圖,那麼菥蓂的桌上有沒有留下什麼信息?

她的桌上確實被人留下了訊息,但是這個訊息的內容卻令所有看到的人都犯起了難。因為這信息竟是用血寫下的一段異族文字。展昭能認出來這些文字和刻在銅錢背麵的文字很是相像,但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認出字中的含義。

冷宮羽失蹤的時候,桌上恰好壓著那張畫有金縷樓的圖紙,這顯然就是在告訴他們,若要救她,就得前去金縷樓。可是金縷樓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展昭不由得又將視線落在葉君蘭的身上,葉君蘭一驚,連忙擺手道:“我可不知道,當年我隻偷聽表姨和機關老人說了那麼多,之後我也沒再看到過那個老頭,表姨也不可能再對我說有關金縷樓的事情。”

他不像是在說謊,也根本沒有理由對他們說謊。

夜已過半,好好地美夢被驚擾。他們必須從長計議,重新將整個事件做一個計劃。

覺是徹底睡不成了,眾人又集中到五義廳內。

葉君蘭哈赤連天,薛楚善抱著酒壇,小口小口的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白玉堂看了看身邊的展昭,忽然出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捏了一把,展昭抬起頭,對他勉強笑笑。

冷宮羽是郡主,是八王爺的義女,她出事失蹤,彆說展昭,就連包拯和公孫都有可能受到牽連,攤上個保護不周的罪名,他心裡必然急,況且拋開這些官家身份不說,他也早已把她當做了朋友,朋友出了事,他展昭如何能坐視不理?

白玉堂已托白福向灼雪樓捎去了信件,讓他務必要查清找到金縷樓的方法,於此同時,他們也無法在此乾等,他們必須要想點辦法,首先采取行動。

盧方背著手,在屋內來來去去走了幾個來回,忽然道:“此事太過奇怪,有人潛入我盧家莊偷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如若是莊內沒人還好說,可現下莊內不僅人都在,而且還有展兄弟和薛兄弟在,仍未有人察覺就……”

韓彰打斷盧方的話,道:“會不會這根本就是莊內的人搞的鬼?”

盧方的眼皮跳了跳,“你是說……”

徐慶似乎也聽明白了,粗著嗓門哼道:“我早就覺得那個異族的姑娘有古怪!這事,八成就是她搞的鬼。”

葉君蘭卻不樂意了,反駁道:“她怎麼就古怪了!一個姑娘,她能做什麼呀!難道她還能把一個大男人擄走?她房裡還留下血書了呢!我看她八成也是受害者。”

白玉堂卻被他那句“她還能把一個大男人擄走”的質疑產生了興趣,他勾了勾嘴角,問他:“擄走大男人?”

葉君蘭理所當然,“還能是擄走大姑娘?”

展昭也好像吃了一驚,問他:“你一直都把冷宮羽當男人?”

葉君蘭忽然說不出話了,他環視一遍屋內每個人的臉,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