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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好奇,為何每次你都能準確的猜到我心中所想?”

白玉堂聳聳肩,“因為太懂你。大嫂不是告訴你了,我對你可是下了不少心思。”

展昭撇撇嘴,覺得他就快要把話題帶跑了,於是趕緊拉回來,“說真的,我實在好奇,郡主一直熱衷複活術的原因是什麼?我們同她最開始相識時,她便在到處找尋殘風手卷,想要找到那上麵所示的寶藏,隻因為傳說那寶藏中有長生複活的秘密。”

白玉堂忽然接口道:“那時候她不惜與我們為敵,潛伏在那個大惡人身邊,隻為了搜集手卷的線索。”

展昭又道:“後來她如願得到了第一封信,又搖身一變,成為了郡主,而且她在找尋第二封信的同時,又牽扯進了蚩金銅鈴的事件中。蚩金銅鈴,她說過,那也有一段可以令人複活的傳說,隻不過她不知道真假。”

白玉堂也道:“她當時還說過,她是什麼族的族長所收養的女兒。”

展昭摸摸下巴,繼續道:“再後來,她得到了第二封信,又去尋找第三封。”

白玉堂道:“她當然是在隱秘中尋找的,而且第三封她似乎很快就找到了,不僅找到了第三封信,她還得到了殘風手卷。”

展昭忽然皺眉,“殘風手卷不是有人放在了葉家秘寶的盒子裡的?”

白玉堂笑道:“你以為是誰放到那裡麵的?難道真的有比鷹非魚還要厲害的大盜不可?”

展昭恍然:“你是說,殘風手卷是冷……”

白玉堂打斷他的話,“自然是她,不然她要怎麼樣將九霄碧玉丹的煉製秘術偷走?”

展昭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她為什麼?”

白玉堂道:“為什麼偷梁換柱?因為九霄碧玉丹原本也是傳聞中可長生、複活的秘藥。”

展昭卻道:“我是說她功夫雖不高,但是似乎手法……還不錯。”

白玉堂突然笑起來,“手法自然不會差,因為她本就與星盜是同門,江湖鼎鼎大名星盜鷹非魚的師妹,又怎麼會差到哪去?在下說的對麼,星盜非魚?”

他的話音才落,窗子已經被人打開,並且在那同時,已經有個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

第一百二十回述往昔苦澀辛酸瞻未來一簾幽夢

白玉堂的話是對鷹非魚說的,而進的屋來的也正是鷹非魚。

展昭略感驚訝,他實在沒有想到星盜竟然還有師妹,他更沒能想到她的師妹竟然就是冷宮羽。

不過待他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她脖子上帶著的萬能鑰匙,這結果似乎也就容易接受的多了。

鷹非魚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忽然笑了,“我萬萬想不到,這個秘密竟然有一天會被人發現,敢問白五爺,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白玉堂淡淡一哂:“假如你有一個什麼都知道的朋友,或許知道一些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也不是難事。”

鷹非魚歎了口氣,“看來,若要成事,果然應該多交一些朋友才行。”

白玉堂道:“你現在的朋友也並不少。”

鷹非魚的睫毛顫了顫,不敢相信道:“現在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還打算交我們這個朋友?”

白玉堂端起桌子上的茶壺,斟了杯茶,而後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要她過來坐,“至少我們還不是敵人。”

鷹非魚驚詫的看他,忽然又問展昭:“你也是這樣想的?”

展昭揉揉鼻子,道:“展某的敵人很少,隻要她不□擄掠、濫殺無辜,我都當她是朋友。”

她當然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因此她已經走了過來,並在二人的麵前坐下,此刻她的臉上掛著笑,她似乎並不經常笑,可此時卻笑的十分燦爛。還有什麼是比得到兩位朋友的信任更加開心的事?

鷹非魚端起麵前的茶杯淺啜一口,笑道:“你們大概會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白玉堂不言語,他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她放下杯子,遲疑片刻才道:“其實她找尋複活術,是想要複活她娘%e4%ba%b2。”她苦澀的笑笑,繼續道:“小羽的娘%e4%ba%b2是被人□後生下的她,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e4%ba%b2是誰,她娘也不知道。當時她娘所住的村子甚至都不知道她娘被人□,還以為她娘懷了鬼胎。”

展昭和白玉堂聽她講述,心中全都不是滋味起來,想到她平時小瘋丫頭一枚,整日嘻嘻哈哈無所事事,還以為她的生活無憂無慮,卻想不到……

鷹非魚垂著眼眸,講起她以前的事情,她的心裡也十分不好受,可她還要繼續講下去:“小羽出生後,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欺負她,覺得她來的不正當,說她是怪物,每日隻要她出門,總是會被人丟爛菜丟石子丟鞋子,每次回家,她總要帶一身傷,她娘每天給她身上擦藥總要忍不住流淚,可是她卻似乎不比那些嬌弱的女兒家,總是會拍著%e8%83%b8脯對她娘說,她將來一定會出息,一定會掙大錢回來孝敬她娘。”

她說到這裡聲音已有些哽咽,“那之後,她也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竟將自己打扮成個男孩子,而且她也總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男孩來要求自己。日子沒過多久,她娘忽然染上一種怪病,每天都會不住的咳血,而且白天晚上不間斷的咳嗽,不間斷的吐血,甚至都沒法合眼,沒法睡一個安穩覺。”

她雙手握著茶杯,杯中的水已經涼了,可她卻一直握著,仿佛她一鬆手,她就要無力的向一旁倒下去了。

“小羽很孝順,她從小就十分孝順,因此她不可能拋下她的娘%e4%ba%b2不管,她沒日沒夜的照顧她娘,多日不睡的她,眼睛熬的通紅。她身上沒錢,娘%e4%ba%b2又需要吃飯吃藥,因此她就去偷,一開始偷村子裡的村民,後來被發現的多了,她幾乎被村民打殘,村民們到底心軟,也不好真的將她打死,之後索性就將她們母女趕出了村子。”

展昭聽得認真,忽然喃喃道:“她們母女無依無靠,又能去哪呢?”

鷹非魚頓了頓,做了個深呼吸,“一開始,她自然還是靠偷,不過外麵的世界不比村子,她偷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和她娘已經許多天沒有吃過飯了,有一天她發誓她必須要弄到吃的,就算被發現被打死她也要弄到糧食給她娘。”她說到這的時候忽然笑了。

展昭看著她的笑,猜道:“結果她就偷到了你師父?”

鷹非魚還在笑:“她盯準了一個人,跟了他很久很久,好不容易讓她逮住時機,想不到她剛得手,肚子卻咕嚕嚕的叫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聽到這也笑了。

“她肚子的叫聲響徹天,那個被她摸了錢袋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他轉過身去看她,她卻傻愣愣的保持著拿錢袋的姿勢,連逃跑都忘了。被偷錢袋的人看著她,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問她,你作什麼拿彆人錢袋!然而她卻連謊都不懂得說,回答,因為這個錢袋最鼓。”

展昭已經被小時候的冷宮羽逗到無奈了,他實在想不到她竟然從小就這麼耍寶。

“後來那人看她樸實可愛,便收了她做徒弟,並幫助她照顧她娘,那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隻是好景不長,因為她娘的病耽誤太久,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她一定傷心死了!展昭這樣想,他當然不用說出來,因為大家心裡全都明白。

“後來她便隨著師父學習各種東西,她小時候因為沒錢又受欺負還要照顧母%e4%ba%b2,所以錯過了讀書的年齡,師父便還充當起她的夫子,教她讀書識字,隻是教的不太深,師父說女孩子學問高,是非多。後來他為了不再讓她受欺負,還教了她一些功夫,也都是些皮毛,隻不過讓她能夠自保。那之後,師父便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展昭忍不住問:“走了?沒有帶她一起?”

鷹非魚道:“師父與她相識純屬偶然,他不過是為了辦事途徑那裡,當時心頭一熱便收了她做徒弟,可是本門卻有嚴格的收徒標準,而且師父隻能有一個徒弟,所以……”

白玉堂笑道:“你師父顯然要收你這天資高的,若要收了她,恐怕他就後繼無人了。”

鷹非魚莞爾,“其實小羽的天資也不能算低,不過是太過貪玩。”

展昭道:“你不必替她開%e8%84%b1,我們都是習武之人,看人總還不至於太差。”

鷹非魚掩嘴,繼續道:“後來她就憑借著自己的那一身‘絕學’闖蕩江湖去了,不過她總歸還是吃虧多,占便宜少,不過也幸虧她總是女扮男裝,若非如此,恐怕她也活不到今天。”

展昭忽然問:“那她又是怎麼突然開始研究起複活術了?她娘在她很小時候便去世了,她就算想要複活她,也似乎不太可能了。”

鷹非魚的表情又凝重起來:“她之前總在中原與外族的邊界地帶閒逛,隻因那邊人多眼雜,她得手的機會比較多。可是在那邊聽聞到的奇奇怪怪傳說也多。長生術和複活術就是她在那邊聽說的,而且據說曾經有人成功過。”

展昭擺出一副“怎麼可能”的麵孔來。

鷹非魚道:“在中原外似乎存在不少崇尚各種玄學的種族門派,其中有一個門派就以招魂、引魂、還魂為主。”

白玉堂的眼眸忽然閃了閃,問道:“你所說的是否就是青蚨門?”

鷹非魚驚訝的張了張口,“白五爺也聽說過?”

白玉堂點點頭,並沒有多說。

鷹非魚道:“這個門派的先祖據說曾經通過引靈招魂的法術,將已經死去的人的魂魄從地府中又硬拽回了人間,並且找尋另一具身體使其複活。”

展昭雖然不信,卻還在認真的聽。

“小羽就是聽說了這個青蚨門的事後才開始動了要複活她娘的念頭,並且從那以後她在江湖遊走時總要有意無意的打聽一些關於長生與複活秘術的消息。我們二人的相遇也正是由此。那時我剛接了任務,欲要到一個大戶家去取些名貴藥材,不料卻在那裡遇見了‘對手’,她見到我二話不說就開打,還好我從她的招式中看到了師父的影子並將她認了下來。”

白玉堂忽然打趣道:“你竟然可以從她那亂揮亂打中看出招式,在下也必須要佩服你一下了。”

鷹非魚忍笑:“她從前的招式還是有些章法的,隻是現在摻雜了太多的東西,反倒叫人看不出她到底出的什麼招。”

展昭追問:“後來呢,你發現她是你同門,便由著她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秘術?”

鷹非魚不禁歎息一聲,“我本來是不讚同的,可是她告訴我,她到13歲就已活完了自己的命,如若不是有複活她娘這個信念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