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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看向他的側臉,“所以?”

展昭扭過頭,一雙眼眸靈動而清亮,“所以天亮之後,我還是同你上陷空島。”

白玉堂的眼睛也亮了幾分,“你是想要……”

他話未說全,二人已默契的明白了彼此想要說的是什麼。

東方已出現了魚肚白,這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房門外已不見了人影,庭院內也寂靜無聲。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種沉沉的昏睡狀態,可唯獨某房間內卻有人還醒著,不但醒著,而且她的眼眸還不住的向外迸發著熠熠光彩,似乎有什麼令她興奮、激動的事情正在發生……

***

冷宮羽睡醒一覺起來,隻覺得神清氣爽,幾日趕路的疲憊奇跡般的一掃而光。她揉揉眼睛,看看天色,發現已經不算早了。

屋子裡隻有她一個人,鷹非魚已不知了去向。另一張床鋪已經整齊的收拾妥當,冷宮羽走過去在上麵摸了摸,餘溫已退,手掌感受到的隻有一片冰涼,看樣子她已經起床許久了。

伸了個懶腰,冷宮羽抓起外衫穿戴整齊,而後活力四射的奔出門外。

院子裡安靜的出奇,客房的門扉全部緊閉。她抓抓頭,跑到展昭和白玉堂的房門外,用力拍了拍,然而等待她的非但沒有展昭那張和煦的笑臉,甚至連白玉堂那張不耐煩的黑臉也沒有,因為根本就沒有人開門!

難道是睡得太死?聽不到她敲門?!

冷宮羽又卯足了力捶了捶門,幾乎要把門板給捶爛。

“砸爛了門,小心雪樓要你賠。”

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足足嚇了她一跳。冷宮羽回過頭,發現薛楚善正頂著%e9%b8%a1窩頭站在自己身後哈赤連天,她連忙跑過去問他:“薛大哥!展小貓呢?”她絕對不相信他會因為睡太死而不開門。

薛楚善又打了個哈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道:“天剛亮他們就走了啊!”

“走了?”冷宮羽難以置信,“去、去哪了?”

薛楚善理所當然道:“自然是陷空島,不然還能去哪?”

冷宮羽瞪著眼睛,一副挫敗的樣子,喃喃道:“怎麼會呢……他們不可能把我丟在這。就算展小貓和死耗子忍心拋棄我,非魚姐姐也不會把我扔在這的。”

薛楚善揉了揉他的%e9%b8%a1窩,於是頭發就變得更加亂糟糟,“你的展小貓和死耗子臨走前倒是留了話讓我代為轉達。”

冷宮羽眼眸忽的一閃,連忙問:“什麼話?”

薛楚善在身上摸來摸去,突然用兩根手指捏出一張被揉爛的臟兮兮的紙來遞給她。

冷宮羽也不嫌棄,一把搶過來,展開,見上麵寫到:

君蘭麻煩郡主好生照料,換藥在房間,恩不言謝!吾等先行一步。

她看罷,忽將那張紙揉作一團,憤恨的開口:“他們有沒有說……”

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因為剛剛本還在眼前的人,此刻卻悄然沒了蹤影,她竟都不知道他是何時離去的。

她突然暴躁的揉揉頭發,將自己的頭發也揉成了個%e9%b8%a1窩,然後倏然躺在地上,她心內絕望,感覺自己似乎被拋棄了,被所有人拋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每周都要跟同事粗去打球,窩的胳膊已經酷愛要死惹QAQ

第一百一十九回青蚨門初聞乍聽盜非魚師妹同門

泊船停靠,岸邊已站了不少人。

展昭一行自船上下來,岸上打頭的人立馬迎上來,他先向龐吉、包拯和公孫見了個禮,隨即拉著展昭樂不攏嘴。

“老五總算把你給接回來了,我們可都恭候多時了。”

他身後一個人立馬接道:“可不!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了!”

展昭揉揉鼻子,輕聲喚道:“盧莊主,徐三哥。”

盧方身旁的一名女子立馬笑道:“你們呀,當心把人給嚇跑咯。”她上前幾步,行至展昭跟前,對他道:“彆理他們,都是粗野之人。展兄弟千萬莫要見怪。”

展昭也笑了笑,“大嫂言重了,哥哥們如此熱情,小弟開心還來不及。”

盧方忽的笑起來,道:“彆在這站著吹冷風,我們進去說話。”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往盧家莊,場麵實在有些壯觀。

路上,白玉堂的幾個哥哥圍在他周圍向他盤問路途中發生的種種經過,白玉堂均耐心的一一作答,展昭偷眼瞄著被圍住的白玉堂,發現他臉上始終帶著笑,這是種發自內心的笑,是麵對%e4%ba%b2人的笑。

閔秀秀在一旁,順著展昭的視線看過去,突然對他笑道:“他們兄弟之間情誼一直很深。”

展昭回過神來,微笑,“玉堂對大嫂也十分敬重。”

閔秀秀卻露出一絲壞笑,道:“他是不是敬重我,我不知道,不過他對你倒沒少花心思。”

展昭忽然臉紅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大嫂……”

閔秀秀掩掩嘴,道:“這次回來,可要多待些時日,順便把%e4%ba%b2成了,島上已經許久沒有喜事了。”

展昭揉揉鼻子,紅著臉不說話。

閔秀秀又道:“喜服是我%e4%ba%b2手為你們做的,這下子總能見到玉堂穿紅衣的樣子了。你不知道,我盼這一日已盼了許久,每次讓他換個顏色他都不肯,這回他若不肯穿,我便讓他娶不到你,即便娶到也洞不了房。”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分明閃過一抹精光。

展昭無辜的眨眨眼,忽然覺得背後有些冒涼氣。

或許閔秀秀自己也覺得這個話題在展昭麵前說出來實在有點不妥,她忽然拉過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慈愛的拍拍,她好像已把他也當做了玉堂那樣的%e4%ba%b2弟弟,“住在島上的這段時間你便睡在玉堂那吧,有什麼需要的你就同他說,不用不好意思,早前聽說你要來,我已準備了許多海產,可供你吃個痛快。”

展昭心裡暖暖的,有些感動,“有勞大嫂了。”

說話間,他們已走進盧家莊。房間早已在他們未到之時便已然安排好,盧方得知他們昨晚折騰了大半夜,今日又早早渡船趕來,貼心的讓大家先去休息,用飯時再派人去叫眾人。

一行人紛紛被帶下去,卻獨獨留下了白玉堂。

待人都離去,盧方這才斂起笑,換上一副擔憂的麵容,問他:“五弟,你昨夜傳信來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又仔細同他說了一遍,而後道:“成%e4%ba%b2恐怕要往後拖拖,我們要先探出那個菥蓂的底,看看她到底有什麼陰謀。”

盧方突然托著下巴沉住聲,過了許久才道:“說到異族,我倒突然想起件事來。”

白玉堂道:“哦?”

四鼠蔣平忽然道:“大哥所言,可是青蚨門的那件事?”

白玉堂的眼睛閃了閃,“青蚨門?”

盧方點點頭,“那是半個月前發生的事了,當時鬆江府上突然聚集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人。”

白玉堂忍不住問:“有多怪?”

盧方道:“他們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而且雖然會說中原話,可是他們私底下卻用一種我們聽不懂的語言作交流。”

白玉堂靜靜地聽著。

盧方接著道:“本來我們以為那些人不過是偶然路經此地,也沒太在意,可是某一天,他們突然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白玉堂蹙眉,“消失了?豈非是已離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盧方道:“我當時也這麼想,可是幾天後,卻有人從水裡撈出了一具屍體,那屍體分明就是當時的異族人。”

白玉堂問:“屍體是從何處飄來的?”

盧方歎口氣,“就是不知從何處飄來,才覺得奇怪!前天晚上,江上分明起了霧,很大的霧,接著又下了大雨,水麵長高許多,結果第二天便發現了屍體。”

白玉堂忖了忖,道:“會不會是因為水麵長高,因而將何處的屍體衝帶過來的。”

盧方搖搖頭,“說不好,也或許是從其他島上飄過來的。”

白玉堂捋了捋頭發,“這附近還有其他島嶼?”

蔣平道:“肯定有,我曾在下水時候查看過周圍的地形,這裡在許久以前恐怕有許多陸地,不過由於水麵不斷長高,將那些陸地淹埋了罷了。”

白玉堂頷首,“若這樣的話,那些異族人一夜間突然消失也就有解釋了。或許他們就是為了要到某個附近的小島上,從而一同離去了。而那具屍體,也許根本就是不慎跌入水中,再被衝回到岸上。”

這樣推想似乎十分合理,但盧方卻道:“我隻奇怪,他們為何非要在夜間出船,夜晚出船本就是十分危險的。況且那具屍體飄上來後,明顯已經死了四五天,他的屍體已經被水泡的發白腫脹。”

白玉堂不做聲了,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鼠韓彰接口道:“或許是我們想多了,你們所遇到的事情,也許本就與那青蚨門無關。”

白玉堂忽然又問:“剛聽你們說青蚨門,這又是什麼?”

徐慶下意識張口:“邪教唄!”

盧方橫了他一眼,解釋道:“據聞青蚨門是以研究通靈術、招魂術為主的門派,而且似乎是個很古老的門派,還有人說這個門派中全部隻有女人,沒有男人。”

白玉堂卻不禁譏誚一笑,“簡直胡扯。”

盧方麵色凝重,“這雖然聽起來好像很不切實際,卻是真正存在的門派,不但存在,而且我們還%e4%ba%b2眼所見。”

白玉堂挑挑眉,“那聚在鬆江府的便是?”

盧方答道:“是。”

白玉堂又道:“江湖中總是會有一些無聊的人喜歡故弄玄虛,或者這次的也是,他們不過是謊稱自己是什麼青蚨門。”

盧方道:“可是他們的衣服上確實帶有青蚨的標誌,而且我還聽聞,他們此番前來的目的好像是……”

白玉堂問:“是什麼?”

盧方突然很嚴肅,道:“複活聖女。”

白玉堂覺得更扯了,什麼事情一跟歪門邪道的門派沾上關係就好像特彆奇怪。

展昭在聽到白玉堂講述了青蚨門的時候,也一樣覺得很扯,因為他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人活著便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豈能隨意將死人的魂魄召回,再讓死人複活?但是說起複活這件事,他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似乎也十分熱衷於複活之術。

白玉堂似乎已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問他:“你豈非是想到了那丫頭?”

展昭忽然眉頭舒展,嘴邊也揚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