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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葉君蘭剛剛拿起勺子的手瞬時頓住,抬起頭來問他:“展昭和白玉堂?那是誰?我怎麼不知道附近的商賈還有叫這個名字的。”

管家急得直跺腳,道:“什麼商賈!是江湖中的南俠展昭和陷空島五鼠之一被稱作錦毛鼠的白玉堂在外求見!”

葉君蘭這才聽明白門外來的到底是什麼人,隻是他不明白:“他們來這乾嘛?我們山莊和他們又沒關係,他們不會是來找茬的吧?葉管家,你出去看看,若是找茬的就直接轟出去便是,不用問我。”

管家用手拍著腦門,幾乎要被這少當家給氣死了,他正想一把拍掉葉君蘭手裡的碗和勺子,將他拖拽出去見客,不料那兩個“找茬”的人就已經落在了眼前。

沒有人看到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也沒有人聽到一絲響動,隻是當他們眨了眨眼後,他二人就已經站在眼前了。

葉君蘭自打當上少當家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禮的人,不請自來,未得允許便私自闖入山莊,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因此他在見到二人之後除了剛開始的片刻震驚,之後便全都被怒意所取代。

他手指著二人,扭曲著臉向外驚叫道:“來人!快來人!”他叫了一會,卻發現外麵根本沒有人來,忽然又對著二人吼道:“你們私闖民宅!老子要報官!”

白玉堂聽他要報官,忽然好笑的捅捅展昭,道:“聽到沒貓兒,他要報官。”

展昭“哦” 了一聲,極其配合的將腰間的腰牌拿出來,扔給葉君蘭。

葉君蘭一把接住腰牌,下意識向上麵瞟去,一眼便瞅見“禦前侍衛”四字。他抬起頭,氣鼓鼓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繼續往下看去,就見在“禦前侍衛”下方還刻著幾個字,但他僅僅是掃了那幾個字一眼,便忽然睜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就是官啊!”他瞬時沒了底氣,說話結結巴巴。

這時候管家也回過了魂,連忙跑過來在葉君蘭耳邊小聲道:“展大人不僅是南俠,還是當今聖上%e4%ba%b2封的四品帶刀護衛,供職開封府,是給包大人辦事的。”

葉君蘭看了腰牌,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於是偷偷在後麵給了管家一下子,嚅動著嘴%e5%94%87輕聲道:“你怎麼不早說是官爺來了。”

葉管家滿臉無辜。

展昭揉揉鼻子,看著他手裡的腰牌道:“少當家可否將腰牌還給我?”

葉君蘭立馬陪笑:“當然當然!”他遞出腰牌,“展大人收好。”他又走到一旁,狗%e8%85%bf的搬出一把椅子來,對展昭道:“展大人請坐。”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眼,紛紛撩袍落座。

葉君蘭又道:“不知大人蒞臨寒舍,有何貴乾?”他想了想,忽然連連擺手,“大人,我山莊可一向規規矩矩,沒做過什麼壞事,我聽聞包大人危正廉明,還望大人明察!”

展昭撇撇嘴道:“少當家不必擔憂,我們此番前來隻是想向少當家私下請教一些事情,並非是官府拿人。”

葉君蘭鬆了一口氣,暗自輕聲道:“嗨!不是官差擺什麼官架子。”

白玉堂忽然將手中的刀“啪”一聲拍在桌上,震得桌麵上的吃食碗筷向上跳了跳,他不以為意的扭頭對展昭道:“雖非官差,卻也是官事。”

展昭會意的睨他,強自忍笑。

葉君蘭看到桌子上的東西跳起來,自己的小心肝也跟著跳了一跳。他堆開滿臉笑容,對展昭和白玉堂客氣道:“二位大人,有什麼事儘管問,儘管問,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不不儘。”

展昭忖了忖道:“其實我們想問的這件事少當家恐怕知道的不多,不過葉管家應該知曉整個過程。”他停頓一下,發現葉管家的麵部肌肉有些緊繃,“葉管家,二十年前,你家大小姐葉蓉的那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葉管家的神情忽然變得十分緊張,他偷眼瞄了瞄葉君蘭,抿抿嘴,卻道:“小的隻不過是個下人……”

白玉堂卻笑著打斷他:“你難道不想見葉蓉的兒子麼?”

葉管家臉色大變,失口道:“小少爺!”說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徑自歎息,懊惱無比。

展昭看著他的樣子,猜測道:“當年葉蓉從山莊逃離,這其中定然少不了你的從旁幫助,否則她不會順利離開。”

葉管家無力的點點頭,想起葉蓉,他臉上有數不儘的懊悔,他的頭發也仿佛又白了幾分。

“小姐當年實在太可憐。”他以手掩麵,沉悶的聲音自指縫間流出,“老爺原本打算讓蜀中大戶的蕭家少爺入贅翠竹山莊,與小姐一起繼承家業,可誰知一想聽話乖順的小姐卻拒絕了這門%e4%ba%b2事,而且她還告訴老爺,她已懷有身孕,除了她孩兒的爹,她誰也不嫁。”

展昭和白玉堂靜坐於桌前,聽得仔細,就連葉君蘭竟也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聽管家述說當年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聽爺爺講過去的事情0///0

賴良他娘的事情就要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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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回蓉小姐慘痛過往萱夫人愧疚為姐

屋子裡安靜的出奇,隻能聽到葉家總管一聲蓋過一聲的歎息。

展昭同白玉堂互覷一眼,忍不住問道:“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管家沉%e5%90%9f片刻,淡淡啟齒,他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麵容也似乎變得有些憔悴,“小姐對老爺說她已懷有身孕,卻為了保住對方的性命,死也不肯開口說出對方的身份。老爺實在很生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爺那麼憤怒。”

他垂下眼,眉峰緊蹙著,“老爺查了許久都沒能查清對方的身份,眼見著小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老爺終於還是下令要打掉小姐肚子裡的孩子,而接手這個任務的人,竟是從小就跟小姐關係十分要好的二小姐。”

展昭聽到這裡,眼眸忽然閃了閃,連忙出聲問他:“二小姐叫什麼?”

葉管家痛苦的閉上眼,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葉萱。”

展昭的瞳孔猛地收縮。葉萱!萱夫人?如果真的有這麼巧,那萱夫人就是翠竹山莊的二小姐,葉蓉的%e4%ba%b2妹妹!

葉管家顯然沒有注意到展昭表情的變化,繼續道:“二小姐和小姐關係非同一般,她接到老爺的這個命令後萬分痛苦,可是山莊的家規十分嚴格,如果她不完成任務,就會受到嚴厲的責罰,況且她在為小姐送去墮胎藥的時候也有老爺派去的人監視著她,她根本沒法從中做手腳。”

展昭靜靜地聽著,忽然接口道:“隻可惜她雖喂她吃下墮胎藥,卻並沒有成功,她還是將孩子生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管家點點頭,“不錯,可能是老天憐憫小姐吧,墮胎藥並未起作用,它雖使小姐吃了些苦頭,卻並沒能真的將孩子打掉。二小姐將小姐的痛苦全都看在眼中,她心知不能再讓她繼續留在山莊了,她必須將她送出去,讓她能夠安心生產,否則老爺一定還會再想彆的辦法折磨她和孩子。”

展昭猜測:“所以葉萱就來求你幫她一起將葉蓉偷送出去?”

管家沒有否認,“我是看著小姐長大的,在我心裡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她雖肩負著整個山莊的責任,但是她畢竟隻是個姑娘,她也有她要去追求的幸福。”他苦笑著搖搖頭,“二小姐來找到我的時候,我連想都沒想,立馬就答應了,因為我想做這件事已經很久了,隻是我身份卑微,又有所顧忌,才遲遲沒有動手,如今二小姐提議,我自然全力配合。”

展昭又問:“在逃走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管家無力的笑笑,“展大人真是料事如神。不錯,我們將小姐送走的過程中本是十分順利的,但在最後關頭卻正巧撞上了剛從賭坊回來的蕭家少爺。蕭少爺似乎早已覬覦小姐的美色,一直就有娶她為妻的意思,就連老爺提出讓他入贅山莊他也同意了,但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等變故,蕭少爺對小姐懷恨在心,他認定小姐就是他的妻子,於是在看到小姐出逃後心中大怒,竟出手打傷了小姐,而那時候小姐已有八個月的身孕。”

白玉堂擰著眉,忍不住道:“真是人渣。”

展昭也微有些怒意,不過還是強忍住繼續聽下去。

“小姐為了保護腹中胎兒受傷不輕,但好在最後還是順利逃%e8%84%b1了。二小姐將小姐送到她的一位故友處,並讓小姐在那裡安心養胎、生產。一個多月後,小姐早產下一名男嬰,而小姐也因之前的內傷而昏迷,自那以後她的身體便越來越差。”管家說到這的時候,聲音已有些哽咽。

展昭忽然問:“她生產過後就沒想過要去找她孩兒的爹麼?或者回到山莊。她畢竟是山莊的大小姐,她爹就算再怎麼生氣總不至於真的將她逐出門外。”

“小姐的確有去找過她孩兒的爹,不過……”葉管家長歎一聲,“後來我與二小姐一起向老爺求情,希望他能原諒小姐的過錯,讓她回來,老爺當時也已想通了,同意讓小姐回家來,但是他卻有一個條件。”

展昭淡淡的替他回答:“要葉蓉說出孩子的爹的身份,並讓他入贅山莊。”

白玉堂卻道:“我猜她沒有說。”

展昭道:“我猜她不僅沒說,而且帶著那件象征著當家身份的傳家秘寶徹底離開了。”這當然不是他的猜測,因為他早已從唐家姥姥那裡聽到過了。

管家有些驚訝於他們竟然全都猜對了,而且似乎比他這個在場見證過一切的人還要清楚事情的始末。

展昭見他不再繼續說下去了,於是問他:“既然葉蓉離開了,就一定沒想再讓任何人找到她,那葉萱又是如何找到她的?”

管家道:“二小姐動用關係,找了小姐許久,才終於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山村裡找到了小姐,那時候小姐已經臥病在床很長一段時間了。”

展昭又問:“那她兒子呢?”

管家道:“二小姐聽小姐說,她擔心自己的孩子將來受到欺負,便想要將他送去學武。正巧那個發現她並照顧她的農戶也有個兒子,而且也正有此意,於是她就讓二人結伴而行,正好路上有個照應,隻不過她沒能問到小少爺究竟是到哪裡學的武。二小姐一直對小姐心存愧疚,本想問到小少爺的所在,幫助小姐照顧他,不過小姐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她擔心自己的兒子也被卷入到家族的瑣事中,失去自由。”

展昭點點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