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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管家接著道:“那之後二小姐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背著老爺去看望小姐,但是這件事不知被誰走漏了風聲,竟然被蕭家少爺知道了。”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猙獰,聲音也提高了音量,“那個卑鄙無恥的蕭岩峰!竟然派人暗中跟蹤二小姐,並趁著家中無人之時闖進去,將小姐……將小姐給……”他捂住臉,說到最後已泣不成聲。

展昭緊了緊手中的劍,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情緒,他眼角瞥向身邊,發現白玉堂也已攥緊雙拳。他深呼一口氣,看似無意的拍拍他的%e8%85%bf。白玉堂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閃過些許不易察覺的光芒。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待管家抒發完自己的情緒,這才道:“小姐一生從未受到過如此屈辱,那次之後她便自儘了,二小姐原本想要將小姐屍體帶回山莊,可是農戶卻說小姐留有遺書,上麵寫著希望可以將她的骨灰傾灑大地,使她可以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這樣也就不必在死後繼續受到家族的禁錮與束縛。”

展昭看著他悲痛的表情,雖然他內心也很不好受,但是此刻卻並不是感懷的時候,他身負要職,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於是他問道:“二小姐在那之後又為何會離家嫁予成都江知府?”

管家緩緩應道:“二小姐一心想要為小姐報仇,但蕭家勢力不容小覷,二小姐幾次三番潛入蕭家都差一點未能再出來,這之後老爺也病逝了,山莊一時群龍無首,便由二小姐主持公道,但是蕭家卻幾次三番前來找茬,煽動山莊的人要二小姐交出證明掌家身份的秘寶,否則就讓出當家之位。

“二小姐知道蕭岩峰的真正目的是想要竊取秘寶,因此死守著秘寶的所藏之處。但蕭岩峰卻不死心,他下令收買許多江湖殺手想要去暗殺二小姐,逼迫她道出藏寶之地,二小姐被逼無奈隻得暗中將開啟秘寶的鑰匙交給當初照顧小姐的那個農戶,自己則躲入江家,以防止被那夥人追殺。”

他忖度片刻,又道:“不過我曾聽二小姐說過,她去江家並不完全因為江老爺為知府,她之前到處打聽小少爺的下落,後來探聽到江知府收養了一個兒子,並且按年齡與被收養的時日、地點來看都與小少爺的情況相符,於是她為了進一步查明他的身份,便混入了江府。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小姐都沒能傳來消息告知我們那位江公子究竟是不是小少爺,我們也再也沒能見到小少爺與二小姐一麵。”

他舒口氣,忽然又想起什麼,道:“展大人,你剛剛說起小少爺,難道、難道你見過他?”

展昭輕笑:“當然見過,不僅見過,我們還是好朋友。”

管家的臉上突然有了光彩,他驚喜的向前湊了湊身子,激動的連說話也有些磕巴了,“他、他此刻身在何處?江公子可就是小少爺?”不等展昭答話,他又雙手合十,頭仰向天,喃喃道:“謝天謝地!我們總算是找到了小少爺!小姐你在天之靈也總該放心了。”

展昭卻揉揉鼻子,忍不住要打擊他:“……我說的,並不是江河山。”

葉管家還沉浸在剛剛的喜悅中,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狀況:“你說什麼?”

展昭歎口氣,“江河山不是葉蓉的兒子,你的小少爺叫賴良,此刻就在唐家堡內。”

葉管家傻愣愣的重複:“唐家堡……”

展昭撇撇嘴,睨向白玉堂,繼而同他一起站起身,道:“大致的情況我已了解了,我們尚有要事在身,便不多打擾了。”

他說著,就與白玉堂一起想要告辭離開,不想步子還沒邁出去,袍子便被人扯住。展昭回過頭去,驚異的發現葉管家已跪在地上,他雙目含淚,手裡死死的攥著展昭的衣袍下擺。

展昭有些無力,連忙抬手要扶起他,卻聽他苦苦哀求:“展大人,求求你,讓我見一見小少爺吧。”

展昭拽著袍子,求救一般的看向白玉堂,後者卻對他聳聳肩,他隻得無奈道:“葉管家,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然而葉管家卻忽然好似變成了個小孩,不僅跪在地上死命的不肯起來,更是用力拉拽展昭的衣袍,若不是他這衣服用料還算上乘,他真擔心這個葉管家會將他的袍子給扯撕了。

麵對眼前的這一窘狀,展昭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暫且敷衍他道:“讓他同你見麵,倒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假期就要過完了,收收心準備迎接元旦吧(*/ω\*)小天使們,你們胖了麼XDDD

第一百零七回掠河山令啟機關引夏裳探究毒掌

太陽已高高掛起,雖已入秋,可天氣卻還未徹底涼爽下來。

展昭急匆匆的自翠竹山莊內步走出來,見到頭頂的太陽,忍不出長舒一口氣。白玉堂則緩慢踱著步子,若有所思。

葉蓉的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萱夫人的身份也已浮出水麵,然而案情的真相卻仍未解開,最後一個要死的人究竟會是誰?他們對此毫無頭緒。

白玉堂慢慢走到展昭的身邊,問他:“你真打算要讓賴良與葉管家見麵?他娘將他送走就是為了不讓他卷入這個家族之中來,你若讓他們再見麵,他娘之前所做不都白費了。”

展昭背著手,悠悠道:“我不答應他,他哪能那麼容易放我走?”

白玉堂輕笑:“堂堂南俠,還怕他個老頭子麼?”

展昭失笑的輕搖頭。

白玉堂眯起眼睛看了看天色,問他:“時間尚早,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展昭揉揉鼻子,想了下道:“想辦法試試那個夏裳,你之前不是聽她提過赤煞掌?”

白玉堂頷首:“赤煞掌在武林中失傳多年,想不到現今還能有幸再見,更想不到這樣一個狠辣的招式竟然是被一個小姑娘使用出來的。”

展昭蹙蹙眉,“你之前說,夏裳的赤煞掌是她爹爹教給她的,而她爹即是機關老人,但是我卻未曾聽說江湖中會用赤煞掌的懂機關之術呀。”

白玉堂沉%e5%90%9f片刻,道:“我倒是知道有個人。”

展昭抬眸睨著他。

白玉堂背著手向前挪動幾步,道:“先前我師父有位故交好友,武功十分了得。當年師父受人之托,去製造墓葬機關,差一點被奸人所害,困於墓%e7%a9%b4之中,還好他的那位朋友暗中有所察覺,將他救出。那次之後,我師父就將自己的機關秘術教給了他,而他的那位朋友也將一些防身的功夫教給了師父。隻是後來不知因何緣由,他二人漸漸失了往來,我也就沒再見過那人。”

展昭倒是頭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機關師父,忍不住道:“原來你的武功和機關術並非由一個師父所教。”

白玉堂失笑,“難道你的教書先生和武功師父會是一人麼?”

展昭撇撇嘴,忽然又問:“那你師父的那位故友叫什麼名字?”

白玉堂猛然頓住腳步,他抬起頭來,盯著他的臉,淡淡道:“金甲傳。”

***

江河山牽著大黃,原本想要出去遛狗,然而他出府衙順著街巷沒走幾米,就忽然被人從後麵捂住口鼻。

清早的街邊,出攤的小販還不太多,他出外遛狗的這條小道也並非選的是較為繁華的那條,江河山受人脅迫,腦子隻短暫性的懵了一瞬,便開始張牙舞爪的想要掙紮,隻可惜他麵對的對手頻走江湖,根本不給他掙紮的機會就手起刀落,擊打在他後頸將其敲暈。

再度醒轉,江河山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昏暗臟亂的小屋中,他動動手腳,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就連想要坐起身都十分困難。

房門乍響,江河山努力擰著頭,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誰將自己困於此,入眼之人卻是一身漆黑錦衣,對方雖帶著麵罩,但他卻可以肯定那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黑衣人走進來,看到床板上的人已經醒來,不由得走近他,對其展露一抹淺笑,道:“你醒了。”

江河山聽著對方好聽的聲音,稍稍放下些警惕,他輕輕點點頭,問對方:“這是什麼地方?你作何抓我來這裡?你是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黑衣人嫌他話多,倏然自袖口間滑下一柄尖利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嚨間,輕聲道:“現在該是我向你發問,你還沒有權利問話。”

江河山感受著頸間的冰涼觸?感,霎時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隻聽黑衣人又道:“我問你,你和夏裳是什麼關係?機關老人又是你什麼人?”

江河山眉峰輕皺,心中跳了幾跳,卻不答話。

黑衣人忽然麵色一凜,手上的匕首略一施力,尖利的刀鋒就順著他的側頸劃開了一道細長的血線。

突兀的痛感瞬間傳遍江河山滿身,他突然意識到這人並不是在嚇唬自己,如若自己不配合,她怕是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這裡,江河山吞了吞口水,連忙應道:“我說我說,那個,夏裳是我妹妹,機關老人就是我們的爹。”

黑衣人忽然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道:“那你可認得這個?”

江河山睜大眼,發現黑衣人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他一直找尋的乾坤寶鏡,他一時忘記了自身處境,失口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用匕首的刀身在他臉上拍了拍,他立馬會意的點點頭,道:“認識認識。”

黑衣人又道:“這東西的機關,你可能打得開?”

江河山遲疑道:“我……”

黑衣人輕笑,“若打不開,留你也無用,不如砍斷你的雙手去泡酒。”

江河山一聽,猛地搖頭,“彆彆彆,我能打開,我能打開,不過……可能會費些功夫,你、你給我點時間。”

黑衣人將手中的寶鏡丟到他身上,站起身道:“明日之前,你若無法將其打開,就彆想要你的這雙手了。”說罷轉身欲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又頓住,背對著他,問:“你妹妹會赤煞掌?沈楊可是被你妹妹所殺?”

江河山嘴%e5%94%87抖了抖,沒出聲。

黑衣人等了一會,才道:“罷了,你好生解機關,莫要忘了,要想保住你的手,務必在明早之前將其打開。”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才出了小屋的門,黑衣人就將麵罩取下,長舒了一口氣,恰巧看到外麵展昭正在向她招手,她將麵罩隨手丟在一旁,小跑兩步,向展昭走去。

展昭看她走進,問她:“如何?”

黑衣人——鷹非魚輕輕搖了搖頭,道:“他承認自己和夏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