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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隻眨眼的瞬間便消失在夜色裡,仿佛不曾來過。

唐木晚靜靜的站在門口處,向外望了好久,在確定了他不會再返轉回來後,這才急忙忙的跑到軟榻後,伸出兩隻藕臂,將藏在後麵的展昭拽出來。

此時的展昭,雙眼閉合,呼吸均勻,%e5%94%87角微微上揚著,仿佛正在做著什麼香甜的美夢。

唐木晚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心中竟有種想要偷偷在他%e5%94%87間落上一%e5%90%bb的衝動,這樣的男子,又俊秀,又溫朗,武功又好,簡直就是姑娘們心中郎君的最佳人選,隻可惜天下那麼多美女他不愛,卻偏偏喜歡老鼠。

輕歎口氣,唐木晚還是將他半拖半拽的塞進一口大木箱中,在蓋上蓋子之前,為了以防他中途醒來,又用剛剛迷倒他的迷香在他鼻子間晃了晃,這才放心的蓋上蓋子,然後自軟榻邊扯出一根綁著鈴鐺繩索,用力搖動幾下。

繩索被她搖晃數下後,倏然就從另一邊的牆壁上開了一個洞,緊接著有兩個人從洞內鑽出來。

“四小姐。”那兩個從洞裡鑽出來的人均都穿著緊身的黑衣,他們看到唐木晚,客氣的抱腕施禮。

唐木晚點點頭,對那個箱子努努嘴,道:“把這個抬出去。”

那兩個人也不多說半句話,立馬就彎□子輕而易舉的將木箱提起來,並小心的又從那個洞口離開,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等到那個洞口又恢複了原狀,唐木晚這才捋捋頭發,隨意套上一件外衫,而後饒過屋內的屏風,用手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牆壁上輕輕一拍,那牆壁立時就左右分離,現出一個門來。

唐木晚用手推開那扇門,在確定了周遭沒有其他人的氣息後,這才一甩頭發,邁步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展大人,你家耗子喊你回家次飯啦~~

第九十六回唐家堡石室密會鼠貓兒力攪會堂

透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唐木晚來至一間石室之內。這間石室空間雖然不大,但裝潢的卻十分奢華。

唐木晚抵達之時,裡麵已經站了不少人,而剛剛裝著展昭的那口大箱子,此時就擺在屋子的正中央。

有人見唐木晚來了,連忙對她躬了身,口中恭敬的喚道:“四小姐。”

唐木晚抬抬手,問他:“姥姥還沒來麼?”

那人如實應道:“姥姥這就來了,她讓我問四小姐,是不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唐木晚向木箱子努努嘴,“人在那個箱子裡。”

那人遲疑片刻,道:“那白玉堂……”

唐木晚輕笑:“放心,那隻白老鼠恐怕一晚上都要忙著找貓呢。”

那人會意的一笑,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就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的老太太身後走了回來。

老太太一踏入這間石室,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她身上穿著緞麵滾金邊的袍子,上麵用金線繡著一隻翱翔的飛鷹。她雖已頭發花白,可一雙滿是英氣的眸子卻不住的向外散發著抖擻的光芒。

眾人待她緩步走到石室中央的箱子前,這才齊齊拜倒,高呼:“恭迎姥姥!”

老太一一掃過台下每個人,突然將手中握著的手杖往地上一墩,眾人便像是得到了某些訊號一般,紛紛站直身體。

“七日之期已過,不知你們是否已經得到了望月之石。”那老太太聲音清澈有力,底氣十足。

台下立馬有人道:“屬下們已然查明那望月石確實就在賴二公子身上,隻可惜我們幾次刺殺均都失敗了。”

“哦?”老太太道:“你們出動這麼多人,卻連一塊石頭都得不到?”

那人道:“早先一直有個溫刻顏在賴良身邊跟著,如今又來了個展昭和白玉堂,屬下們根本不好近身。”

“哼!”老太太輕哼一聲,“一群廢物!”她忽然又將手杖用力一墩地麵,那地上的木箱瞬時被彈開了蓋子,“此人,可就是你們說的展昭?”

在場眾人均都瞪大了眼睛盯著木箱,在看到裡邊的人時,更是差點將兩顆眼珠子瞪出來。

“這這這!!”他們瞪目結%e8%88%8c,喉嚨仿佛被人捏住,連話也說不出一句。

老太太看到他們的這幅樣子,忽然就笑了,“一個展昭就將你們難住了?他雖在江湖中被稱為南俠,可現在卻已是官府的鷹犬走狗了。”她頓了頓,眼風掃過每個人,“如果你們真的那麼忌憚他,那我就在今日眾目之下將他除掉,也省的他再來管我們的閒事。”

眾人一聽,立馬露出個歡愉的表情來,“若除掉他,那個白玉堂恐怕也會因為悲傷使情緒受到影響,屆時,便沒有人再阻撓我們去搶奪石頭。”

“對!除掉他!”

“除掉他!”

“……”

“想不到展某竟然如此遭人憤恨,若不是%e4%ba%b2耳聽到,都不知有這般多的人想要讓展某去死。”

突兀的聲音自箱子中傳出,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這其中也包括那個老太太和%e4%ba%b2手迷暈他的唐木晚。

老太太詢問的眼光看向唐木晚,而唐木晚此時也正看著展昭,並前跨兩步,問道:“你不是中了迷[yào]麼!”

展昭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坐在箱子裡,一動不動,臉上卻帶著笑,道:“四小姐的軟玉迷香散藥力的確不容小覷,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唐木晚瞪著眼睛,急急追問。

展昭笑容加深:“隻不過你一定不知道世上有種藥叫做避穀丹,可以抵禦各種迷香迷[yào]。”

唐木晚眯起眼睛,“那是什麼鬼東西!”

展昭眨眨眼,“那你就要問他咯!”

唐木晚和在場眾人全都疑惑的向石室的角落處看去,與此同時,就見一個白衣人旋著身子緩緩下落。而當他們看清來人的模樣時,竟全都變了臉色,仿佛一口吞下了一塊生的豬肝。

“白玉堂!你是怎麼找來的!”唐木晚氣急敗壞的跳起來。

白玉堂捋捋頭發,用下巴指指展昭,“自然是聞著貓的味道找來的,總不能是聞著你的味道找來的。”

唐木晚卻不屑的輕哼一聲,道:“不管你是如何找來的,反正也不過是來找死罷了。”

白玉堂佯裝驚奇的摸摸下巴,“找死?你如何確定白爺爺就一定會死?”

唐木晚冷笑,“自然是你死,而且還是和那隻笨貓一起死。”

她話未說完,手上已有了動作。

白玉堂感受到了一絲殺氣的襲來,隻輕盈的一點地,在他身子飄起來的同時,手上寒月已經出鞘,並輕鬆的那麼一揮,便打落了幾隻飛過來的銀針。

他看著地上的銀針,笑道:“同樣的招式,對我來說不管用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此時,唐木晚的下一招也已攻了上來,她速度飛快,好似一陣風一樣就飄了過來,在場的人甚至都沒有看清她是如何飛起來的。

但是白玉堂不是那些人,他是五鼠之一的錦毛鼠,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白五爺,因此他在唐木晚出手的那一刹那,就已經料到了她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而順應發出接下來的幾招,而他也早已做出了應對的準備。

唐木晚本想攻他個出其不備,不曾想自己的招數竟然被他識破,她在空中翻個身,用腳尖在石壁上輕點借力,而後落在那個箱子後。

她看著箱子裡的展昭,笑著將自己的手指抵在他的吼間,而在她的指縫間還明晃晃的閃著一絲銀光,顯然就是她所管用的獨門毒針。

“白玉堂,你最好不要動,你若再動一下,我就讓你心心念念的展貓兒嘗一嘗我這五毒針的滋味。”

白玉堂落在地上,麵上的表情已有些急迫,他看著唐木晚手上的針,就真的乖乖當起了木頭人,釘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他也被點了%e7%a9%b4道。

唐木晚見自己控製住了白玉堂的行動,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旋即吩咐道:“把白玉堂給我抓起來!”

在場眾人看著白玉堂,紛紛往前簇了簇,卻沒有人敢真的上手去抓。白玉堂雖然被唐木晚暫時以展昭牽製住了動作,可不保證他就真的不會出手。他手下的功夫他們都看到過,而他手裡的那把淬了劇毒、見血封喉的寶刀他們也都聽過。

唐木晚眼見沒人聽命於她,心中微怒,對他們吼道:“展昭在我手裡,他不敢反抗的!你們還等什麼!快點將他抓起來!”

然而此時,她卻忽然聽身前的展昭笑起來,她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展昭搖搖頭,仍在笑:“你真的以為玉堂已被你牽製住了?”

唐木晚盯著他的側臉,一時間竟沒能反應過來本該被點住%e7%a9%b4道的他已經能動了。

她冷笑道:“隻要他敢動一下,你就沒命了!難道對他來說,你並不重要麼?”

展昭摸摸鼻子,道:“重不重要……展某倒不知道,不過展某知道就算他現在在原地跳支舞,展某也不會丟了性命,而且非但不會丟性命,反而會活的更好。你信不信?”

唐木晚被他說得腦子一陣子犯懵,忽然她就注意到,展昭的手剛剛好像是……動了吧?是動了吧?!動了吧!

她這樣想,而展昭卻好似在驗證她的想法一般,又將手抬起來抓抓頭發。

唐木晚瞬時就變了臉色,她麵露凶光,抵在他吼間的手倏然進攻。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展昭果真如他所說的沒有死,因為他已經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而且比她的動作還要快。

展昭抓著她的手,垂眸看了看,忽然正色道:“憑四小姐這雙手,玩這些危險的玩意真是可惜了。”

唐木晚用力往回抽手,抽了幾次卻發現根本動不了,而展昭就好像真的覺得可惜一樣,一根一根的將銀針從她的手指間取出,扔在地上。

唐木晚此時已不再反抗,而是輕笑著看他:“我明明點了你的%e7%a9%b4道!”

展昭點點頭,“不錯!”他知道唐木晚想聽到的並不止是他的肯定,於是接著道:“你的確點了展某的%e7%a9%b4道,然而你雖然很會點%e7%a9%b4,但展某的%e7%a9%b4道卻是調皮的很,總是喜歡移來移去,所以你不用難過,這並不能說明四小姐點%e7%a9%b4的功夫不行。”

他雖表麵上肯定了唐木晚的點%e7%a9%b4功夫,但這在唐木晚聽來卻是對她的極大諷刺,因此她已經收起了笑臉,轉而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臉孔,對他道:“姓展的,彆以為你抓住了我的手就可以讓我拿你沒辦法!你彆忘了,這裡是唐家堡!”

堡字一出,展昭隻感覺一股極大的殺氣破空而過,他下意識的偏頭躲開,飛起一腳欲要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