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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摸摸下巴,悠悠道:“如果這種紙張代表著她的身份……”

“你是說,”冷宮羽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隻有用了這種紙的才是真的四小姐下達的指令,而如果沒有用這紙的,就都是彆人假扮的咯?”

展昭勾了勾%e5%94%87角,“我隻是猜測。”

冷宮羽抱著手臂在樹枝上來回踱著步子,忽然又道:“我剛才聽到沈楊說了望月石,還聽他說賴良,這件事跟賴良也有關?他之前遭人圍困也是唐木晚派人去的?”

展昭蹙起眉頭,喃喃道:“聽他的意思似乎是的,他們想要暗殺賴良?可是殺他又是為了什麼呢?望月石,又是什麼東西呢……”

冷宮羽忽然停下腳步,用手攥住手指粗的樹枝,稍一用力就將其折斷,“這破案子看起來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她扭頭看著展昭,道:“之前龐老頭說要我們三天破案,如今已經過了三天,我們連點眉目都沒摸到,怎麼辦?”

展昭卻歎口氣,在心中感歎:好好地假期卻忽然又要被摁在這裡破這勞什子的案子,還要三天破案,去他三天個鬼吧!

二人正在為破案發愁,耳畔卻忽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他們暗道一聲不好,互相對視一眼,隨即立馬從樹上跳下,奔往那聲慘叫聲的方向而去。

夜風淒淒,擦著耳邊呼嘯而去。

展昭和冷宮羽順著聲音追出去,在不遠的地方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影。

月亮悄悄從雲層中露出點點頭來,將銀色的光傾灑大地。

他二人已經落在了那個人影的身前,借著淡淡的月光,他們辨認出地上的人就是他們剛剛見到過的沈楊。

展昭此時眉宇間已皺成了深深的溝壑,他蹲□,將地上的人翻過來,又以手在他的側頸動脈處探了探。

冷宮羽也蹲下來,問他:“怎麼樣?”

展昭抿著%e5%94%87,麵色沉重道:“還沒死,不過也活不成了。”

冷宮羽看看地上的人,急道:“找公孫先生呢?先生是神醫!一定可以救活他!”

展昭卻搖搖頭,淡淡道:“來不及了。”

正在這時,地上的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e5%90%9f,展昭和冷宮羽連忙低下頭去看他。

“沈楊!是誰殺你!”冷宮羽抓住他的手臂,想要讓他神誌清醒一些,至少讓他在死前可以將凶手的身份說出來。

“呃……展……展……”沈楊雙眼睜開一條小縫,氣若遊絲。

展昭連忙在他身上的幾處大%e7%a9%b4上連點幾下,而後彎□子,將耳朵湊近他,道:“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呢。”

“凶……手……呃!”

展昭將身子直起來,他看著地上的人,雙眼暴突,嘴微微張著,似是有什麼話還未說出來。他此刻的心情萬分複雜,一個人剛才還是好端端的,這會子卻突然永遠無法再開口說話,事實果然難料無常。

“死因是什麼?”冷宮羽在沈楊的身上摸索一陣,卻並未發現致命的傷口。

展昭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先用手將沈楊的雙眼合上,而後手上一挑,將他的衣服解開,就在他的身上赫然顯現了一個紫紅色的掌印。

展昭和冷宮羽看著那個掌印,頓時都吃了一驚,同時失口叫道:“赤煞掌!”

作者有話要說:情節發展越來越奇怪了→_→

第九十五回展護衛遭人暗算錦毛鼠怒尋貓身

銀白的月光照在沈楊%e8%83%b8口上那個紫紅色的掌印上,在此刻的環境下顯得異常可怖。

周圍一片寂靜,連風兒都好似知道這裡發生了事情而故意躲藏起來。

冷宮羽咬著下%e5%94%87,她看著那個手印,感覺背後不斷有涼氣外冒。

半晌,她才抖著聲音問展昭:“赤煞掌不是早已絕跡多年了麼?”

展昭視線直直的盯著那個掌印,表情凝重萬分,思忖了許久,才道:“先把他弄回去,我們回去再說。”

說罷,他將沈楊的衣服合上,一手拽起他夾在腋下,一邊和冷宮羽一起施展輕功回去唐家堡。

展昭回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跑去唐木晚的房間,他看著屋內黑漆漆的一片,遲疑片刻,還是用手拍了拍門板。

屋內聽不到一絲響動,展昭在外麵等了許久,終於還是耐不住性子一腳踹開了房門。

門才被踹開,展昭忽然覺得一陣氣流倏然向自己襲來,他退後半步,以巨闕一擋,便聽“當”的一聲脆響,一柄精巧的匕首被巨闕的劍身彈開,轉著圈飛落到一旁的屋角中去。

“原來是展大人,我還以為是哪裡跑來的小賊。”

展昭微微眯起眼,看向聲音的來處,黑暗裡,唐木晚身著一身純白色的中衣,此時正站在桌前捋著自己的長發。

“原來四小姐在屋中,展某方才敲門卻並未聽到響動,還以為四小姐遭遇不測,得罪了。”

唐木晚聽著展昭的聲音,忽然就清靈的笑起來,她悠然邁步,緩緩走至展昭的跟前,對他道:“展大人這麼晚了來我這……難道是睡不著想要讓我陪你說說話麼?”

展昭下意識後退,不自在的揉揉鼻子,“隻是路過……”

“哎呀!”唐木晚驚呼一聲,“一天路過我這裡兩次,展大人也真是有心了。”

展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知為何竟覺得滿身的不舒服,他原本隻想來確認下唐木晚在今夜是否出去過,如果她沒出去,那麼殺死沈楊的就另有其人,而若她出去了,那麼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在他的心裡,也是認為這唐木晚有問題的。

可是此刻她卻正站在他的麵前,並且身上隻穿著一身中衣。

展昭困惑的想,難道她剛剛真的在房中?沒有應聲是因為她在睡覺?

唐木晚看他不做聲,忽又向前邁幾步,將身子靠在展昭結實的%e8%83%b8膛上,吐氣如蘭:“既然來了,不打算坐一會?”

展昭垂頭看著她,淡淡道:“不勞麻煩,四小姐還是繼續休息吧,展某這就告辭了。”

他邊說著邊向後撤著步子,打算全身離去,卻不想唐木晚竟像隻八爪魚一樣的從他背後纏過來,抱住他的腰,並將巴掌大的小臉貼在他的背上。

“都說展大俠不喜歡女人卻偏生喜歡那隻又臭又凶的白老鼠,我不信!展大俠,你倒是告訴我,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她邊說著,抱在他腰間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而她的臉,更是輕輕的在他的背部摩挲,用力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展昭皺起眉,有些厭惡的想要甩開身後的人,卻不想背後的人忽然獰笑一聲,出以不意的在他身上連點幾下,封住他%e7%a9%b4道。

***

白玉堂和冷宮羽在屋內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展昭回來。白玉堂背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冷宮羽放下茶杯,用手按按額角,對白玉堂道:“白大俠,麻煩你消停消停,我頭都要被你轉暈了!”

腳步頓住,白玉堂眉頭緊蹙,猶豫片刻,他還是決定要去找找那隻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冷宮羽見他要出去,連忙拉住他,“五爺五爺,你乾嘛去?”

白玉堂不客氣的甩開她的手,話都懶得說一句。

冷宮羽小跑幾步,再度攔住他,道:“哎喲五爺,您老能不能沉沉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樣闖進人家閨房真的好麼?我看,那展小貓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們在等等麼!”

白玉堂卻怒道:“等你個頭!你也知道現在時間很晚了,那蠢貓到現在還不回來,白爺爺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冷宮羽咬著手指甲想了想,忽然輕歎口氣道:“那我隨你一起去吧。”

白玉堂卻斷然拒絕:“你還是等在這裡吧,如果那臭貓回來了,讓他哪都彆去,就在這等我。”說罷腳下一蹬地,身影已然飄了起來。

冷宮羽看著白玉堂急切的身影,忽然心裡就有些小悸動——這對貓兒鼠兒,一定可以長長久久的走下去的吧。她揉揉鼻子,背著手慢慢踱回房間。屋門就這樣敞開著,她麵對著大門,一杯一杯的喝起茶來,心裡卻希望自己在喝到下一杯的時候剛好可以看到那兩隻手牽著手走回來……

***

白玉堂踹開唐木晚屋門的時候,她正坐在桌前擦拭著一把鑲有寶石的寶劍。

她聽到自己的門板“咣當”一聲被力道彈開,忍不住狠狠抽了抽眼皮,心裡腹誹,這貓鼠還真是一家,怎麼開門的方式都是一個樣的。

唐木晚放下手裡的劍,站起身來,媚態十足:“今兒這是吹了什麼風,先是把展大人吹來,再又將白五爺給吹了來,小女子我當真的好福氣。”

白玉堂卻不買她的帳,聲音清冷道:“少廢話,展昭去哪了?”

唐木晚嬌嗔一聲:“五爺原來不是找我的,害人家白開心一場。”

白玉堂一隻手背在後麵,另外一隻手捏緊了寒月,怒斥道:“少廢話。”

唐木晚又向他走近些,端出一張楚楚可憐的麵孔來,“都說五爺風流倜儻,最是憐香惜玉,如今看來,原來全都是假的。”

白玉堂卻冷哼一聲道:“五爺憐香惜玉不假,隻可惜你不是香,也不是玉。”

說話的瞬間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突然伸出來,一抖袍袖,翻手捏住了唐木晚的手腕子,右手持刀,隻在她手背上那麼一拍,立馬就掉落下三根極細的類似於繡花針的銀針來。

唐木晚突然板起臉來,手腕那麼一轉就從白玉堂的鉗製中掙%e8%84%b1出來,她看著他,冷冰冰道:“展大人沒在這,白五爺請回吧。”

白玉堂卻也不甘示弱的瞪著她,“展昭不在你這又在哪?”

唐木晚突然好笑的對白玉堂眨眨眼,道:“怎麼?展大人難道是我男人麼?他在哪我就要時時刻刻都知道?”

白玉堂雙眼眯起,露出點點殺氣來。

唐木晚卻並不懼怕他的殺氣,她越過他向前邁了幾步,挑著嘴角道:“他的確來過我這,不過剛剛已經離開了。白五爺若是找不到他,可以去彆的地方再尋尋,像展大人如此俊朗之人,保不齊就在半路被誰拐走了也說不定呢。”

白玉堂銳利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的臉,而唐木晚也一動不動的任他去看,二人就這麼僵持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白玉堂突然移開目光,一甩衣袖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扭臉,向屋內的一方軟榻看去。唐木晚看透了他的目光,一時竟有些緊張起來,不過白玉堂卻並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