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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唐家用這種紙的應該就隻有四妹了。”他停頓片刻,忽的想起什麼,問他:“你是懷疑四妹……”

“哦,沒有。”他笑著搖頭,“隻是見這紙和平時用到的不太一樣,所以過來問問賴兄。誰知道展某竟這般不會挑時候。”他向賴良挑挑眉,眼睛瞄道他後麵的溫刻顏時問道:“溫兄的傷可是好些了?”

溫刻顏客氣的抱抱腕,“勞展兄掛念,已無礙。”

展昭笑眯眯的拍拍賴良的肩膀,戲謔道:“那你們繼續,展某告辭了。”他說話的同時,身形竟已飛了起來,且隻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賴良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忽然轉過身來看著溫刻顏,勾著嘴角道:“繼續?”直惹得對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得牽起他的手,繼續沿著那條小道筆直走去。

***

展昭回到他們的住處時,白玉堂剛剛好正將一隻雪白的鴿子放飛。展昭眯起眼看看空中的那個小白點,突然拐個彎想再從院子裡出去,但此時白玉堂已發現了他的行蹤,又怎會輕易放任他離開?

白玉堂盯著他的背影,抱著手臂道:“怎麼剛回來又要出去?”

展昭腳步一頓,卻沒轉身,隻背著他望天,道:“突然想起個事。”

白玉堂好笑的一撩頭發,轉身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細長的兩條%e8%85%bf搭在一起,一副慵懶的模樣道:“哎呀,也不知道今天的午飯是不是要吃餃子。”

展昭耳朵動了動,微微側過臉來問:“吃什麼餃子?又不是過年。”

白玉堂卻勾住了嘴角,陰陽怪氣道:“若不是吃餃子那可怪了。”

展昭瞥了瞥眉,道:“不吃餃子就怪?我怎麼沒覺察出來?”

白玉堂奇怪道:“你難道沒聞到麼?”

展昭索性轉過身來,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嗅,卻什麼味道也沒聞出來,他不禁問道:“聞到什麼?”

白玉堂用手支住頭,半闔上眼,道:“純正的紹興醋香。”

展昭以為自己鼻子不好使了,他揉揉鼻子,又使勁吸了吸氣,吸著吸著就忽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好啊!你個死耗子!”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展昭一個%e8%84%b1手,就將手中的巨闕朝他扔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白玉堂一拍石桌,也已飛身而起,一雙身影縱橫而過,快如閃電霹靂。

院落中的樹木忽然被陣風吹動著樹葉亂響,待靜止下來之時,地上的兩人忽然交換了位置,而他們手中的刀劍也已更替了主人。

白玉堂摩挲的手上的寶劍,忽然就感覺好似是在撫|摸著他的臉龐,他心裡一熱,忽然提議道:“不如我們交換兵器吧。”

展昭握著白玉堂的刀,睫毛輕顫,卻淡笑道:“你的刀煞氣太重,我可用不來,哪天不小心砍了自己,我就沒命了。”

白玉堂卻將巨闕扛在肩上,失笑道:“哪有人會用兵刃砍自己的?”

展昭將刀在手上掂了幾掂,還是搖搖頭,道:“刀是好刀,隻可惜我用慣了劍,突然換了實在不適應,還是換回來吧。”

白玉堂扯扯嘴角,“真是事兒貓!”他把巨闕交還給他,忽然又道:“爺在陷空島還有一把劍,等你去了,我們再換。”

展昭拿他沒辦法,隻得默默點了頭,將刀還給他。

經他這麼一折騰,剛剛那點尷尬的氣氛倒也消散殆儘了。白玉堂拉著展昭在石凳上坐下,問他:“剛剛乾嘛一聲不吭就想偷偷溜走?”

展昭想起剛剛白玉堂放飛鴿子的事,心裡想問他是不是從灼雪樓那裡知道些什麼了,不過看他此刻神采奕奕,卻並沒有打算提這件事的樣子,於是心裡一發狠,愣是將疑問咽進了肚子裡,反而道:“我剛剛真的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要拜托郡主姑奶奶幫我跑一趟。”

“要找本姑奶奶幫你做什麼啊?”話音剛落,就見院口處,冷宮羽正背著手,邁著四方步慢悠悠的正向他們走過來,隻臉上的那副“又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讓我去做”的期待表情與她此時的氣場判若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猜凶手是誰麼→_→我猜尼萌猜不到

第九十四回黑衣人黯夜截道沈捕頭意外身亡

冷宮羽本是從展昭他們的院子門口路過的,無意間聽到展昭說有事情找自己,立馬滿心期待的竄到他跟前,問他:“要找本姑奶奶幫你做什麼?”

展昭揉揉鼻子,心道:這小姑奶奶真不禁念叨!

想到他此時再想找借口已是躲不開了,索性就踏實坐在石凳上對冷宮羽招招手,道:“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去做,而且這件事隻有你能做。”

冷宮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隻能我做?”

展昭點頭,“非你莫屬。”

冷宮羽有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十分仗義的說道:“有什麼能讓我做的,就算是下刀山,上火海,也在所不辭!”

“噗!”白玉堂忍不住笑出聲來,指著她對展昭道:“看樣子你姑奶奶並沒有什麼誠意。”

冷宮羽拍開他的手,向展昭身邊湊了湊,“天地良心!你交給我做的事,有哪樣我沒做到了!”

展昭看著他倆鬥嘴,苦笑著搖頭。

“展小貓,到底要讓我做什麼事啊?”冷宮羽橫了白玉堂一眼,對他哼一聲,問展昭。

展昭四下裡望望,雖沒發現什麼可疑之人,但在彆人的地盤上擔心隔牆有耳,因此對她勾勾手指頭,湊在她耳邊將自己的計劃對她全盤道了出來。

冷宮羽一邊聽他說,一邊露出吃驚的神色,末了有些猶豫的問他:“能行麼?”

展昭肯定的點頭,道:“今晚就去,我會在你身邊接應,如果出了事我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

冷宮羽放心的拍拍他%e8%83%b8口,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白玉堂坐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他們,不知為何,心裡隱隱有種不詳之感,總覺得有人要倒黴了……

***

天色黯淡無光,連月亮都悄悄躲進了厚重的雲層裡。整個天空漆黑一片,像是一塊黑色的錦緞被人抻展平鋪在頭頂之上。

外麵更鼓才響了兩聲,成都府衙門的後門卻忽然被人輕輕推開,接著就有一個人畏手畏腳的從裡麵探出頭來,在確定了沒人注意到他後,一下子閃身出來,又輕手輕腳關了門。

那人才走出了衙門,整個人就忽然神氣起來,他背著雙手,一邊哼著小調一邊甩著%e8%85%bf邁向黑暗中。隻是他似乎完全沒能察覺到,此刻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身黑的蒙麵人。

前麵的人輕車熟路的走過一條不起眼的小道,手上還不放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摸向自己懷裡的銀子。感受著手中那硬邦邦的觸?感,他不自覺的又將嘴咧的開些。

想到今日剛領了俸祿,終於可以心滿意足的大賭一場了,他就忍不住想要竊笑出聲,隻不過笑聲才起,他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聲來,眼前卻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揉揉眼,下一刻卻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沈捕頭如此好心情,卻不知要去往何處啊?”

捕頭沈楊聽著這個好聽卻陌生的聲音,一時間竟捏不準對方的身份。◎思◎兔◎網◎

他小心的用手掩住%e8%83%b8口,試探的問:“敢問閣下是誰?找在下有什麼事?”

黑衣人輕哼一聲,悠然轉過身來。她臉上雖蒙著麵罩,但一雙清亮的眼眸此時在黑夜的映襯下卻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沈楊,你睜大你那雙狗眼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

沈楊看著她,心裡瞬時有些慌了,他眼睛四散遊離,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他雖看不清她的容貌,可從她的字裡行間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中,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你、你是……四小姐?”他結巴著差點咬到自己的%e8%88%8c頭。

黑衣人輕笑兩聲,背著手緩步走到了他的身後方,道:“讓你做的事情,你可辦好?”

沈楊遲疑片刻,道:“小姐是說,望月石的事?”

黑衣人沒吱聲。

沈楊訕笑著搓搓手,道:“還請四小姐能多給小人些時間,那個賴良的確不好對付。”

黑衣人抱住手臂,眉頭蹙緊的向黑暗中瞥了一眼,隨即冷冷道:“你自己掂量著來,莫不要跟那些人一樣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了。”

沈楊聽到這不自覺的身子一顫,不敢相信的問:“那些人……”說到一半,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止住聲音閉了嘴,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轉過身來,而他的身後,早已沒了人影。

黑衣人翩身一躍,手抓在樹枝上一借力便飛上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雙腳才一落地,她就一把扯掉臉上的麵罩,用袖口擦擦額頭上的汗,“啊~演戲還真是不容易。”

一直等在樹上的人向她走近一些,離開樹蔭的庇佑,笑道:“看你演的那麼賣力,我還以為很享受。”

黑衣人衝他揮揮手,無力道:“展小貓,要不是為了你,鬼才要來扮那勞什子的四小姐!”她呼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什麼道:“不過你怎麼知道那個唐木晚就是沈楊那天見到的黑衣人?又是怎麼猜出她和沈楊認識的?”

展昭揉揉鼻子,將手臂搭在旁邊的枝乾上,道:“知道她是黑衣人是因為我在她櫃子裡發現了一套黑衣。”

冷宮羽仍然不解,“她是唐家人,有夜行衣也不奇怪。”

展昭點點頭,道:“的確不奇怪,但是我除了找到夜行衣,還在她的櫃子裡發現了一摞紙,這種紙和我在譚墨的房中發現的紙一樣。”他邊說著,邊從懷裡取出之前在唐木晚房中順手抽走的那張紙遞給她。

冷宮羽摸了摸紙的質地,嘟起嘴來,“紙確實是好紙,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展昭輕笑一聲,又取出之前在譚墨房間的炭盆裡找到的紙片來,捏在手裡,道:“這很明顯是譚墨收到了某些信號指示後要燒毀的,隻可惜他太粗心,東西沒有完全燒乾淨,又恰好被我找到了。”

冷宮羽湊過去看看,並用手裡的紙同展昭手裡的紙片做了個對比,輕輕點頭,“確實是一樣的,但是她明知道這個紙用起來很容易暴露身份,又為何非要用這種紙不可呢?萬一是彆人知道她有這個習慣,故意偷了紙來用,以此陷害她呢?”

展昭沉%e5%90%9f片刻,道:“的確有這種可能,我也考慮過這一點,可是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冷宮羽立刻問:“什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