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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恐怕就恰恰好中了敵人的奸計。”

白玉堂盯著他的臉沉%e5%90%9f片刻,忽然抬頭看向屋頂。

展昭笑著點頭,“沒錯,我上次跳上屋頂那條暗道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了一條不太明顯的凹槽,當時光線太暗,我也沒細查,但是現在想想,恐怕是個和冰塊連接在一起的機關。隻要這冰塊被人從那裡移動,那麼機關就會自動開啟,而當時人就站在暗道入口的下麵,是很容易掉入陷阱的。”

白玉堂聽著他的分析,忍不住挑起嘴角來,戲謔道:“你這臭貓,幾時變得這般聰明了?”

展昭眨眨眼,“跟白五爺在一塊,實在是漲知識。”

白玉堂用手捋捋頭發,道:“爺可是要收學費的。”

展昭摸摸鼻子,望天,小聲嘀咕:“展某都把自己搭進去了……”

冷宮羽有點看不下去的大聲咳了咳,道:“你倆的私事,晚上回房自己解決去,咱能不能先把正事辦了?”

展昭麵色一赧,揪著白玉堂走到另外一邊,對他努努嘴,“推開它。”

白玉堂眼皮跳了跳,問:“為何讓我推?”這冰上好像放過不少屍體吧!

展昭放開他的手腕子,微微側過身,道:“因為我推不開,好像不是硬推的。”

白玉堂無奈的搖搖頭,在那塊看似普通的冰麵上仔細檢查了一番,忽然眼眸一閃,順手扯過展昭的手,將他五指張開,覆在冰麵上,稍一催動內勁,那冰塊便輕鬆的向前劃開了三寸距離。

展昭抽回手,訝然的看著地麵上露出的一個小暗格,然後順手將手上沾的水漬往白玉堂的背上一抹。

白玉堂:“……”

展昭故意不去看白玉堂的表情,伸出手去打開暗格,將裡麵的機關擰了擰,然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冷宮羽四周環視一圈,道:“難道我們被騙了?機關根本不是這個?怎麼都沒有暗門出現!”

展昭笑笑,沒說話,隻“唰啦”一聲竄進了房頂內暗門,不一會就抱著個人跳了下來,那正是他們之前看到過的長夫人的屍體。

公孫策坐在凳子上都快睡著了,這會子見屍體終於出現了,他的困意也一掃而光。他令展昭將屍體平放在地麵上,自己則提著藥箱走過去,開始為屍體檢驗。

“麵色青紫,雙眼外凸,頭部皮膚有點狀出血,且有腫脹現象。”他將屍體的領口解開,“脖子上有勒痕,”他又將屍體的頭抬起來,看了看後頸,“勒痕在頸後成十字形交叉,這說明是被人勒死的。”

公孫從藥箱中取出一個木片,掰開她的嘴,從她口裡撥出一些土,“這土質並不特殊,似乎她院子裡就有。”

他放下木片,又%e8%84%b1掉她的鞋襪,見上麵果然還有一圈已經成了褐色的磨痕,“學生之前聽郡主說過,這長夫人死時好像腳上還綁著個鐵球?”

展昭點點頭,“賴兄是這樣說的。他還說他發現長夫人死時衣服皺巴巴的。”

公孫將鞋襪為她套好,又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不禁道:“的確有褶皺,而且不僅如此,衣服還有些發硬。”

“這長夫人已經死了好多天了,怎麼還沒開始爛?”冷宮羽托著下巴,第二次看這屍體,已經不覺得可怕了。

公孫用手在屍體僵硬的臉上塗抹了幾下,向她解釋道:“屍體上被塗了藥,可以減緩腐爛,”他又揉了揉衣服,“衣服上也撒了藥。”

冷宮羽摸著下巴,有些好奇:“這我就不懂了,唐木晚給她塗藥,是為了保住屍體,想讓她多保存一段時間的吧?可是她為什麼要把屍體藏起來?難道她不想讓屍體下葬,從而要將她私□守?這也太惡趣味了!”

展昭搖搖頭,“我倒不這麼認為。她藏屍體無非就有兩種可能。”

冷宮羽道:“哪兩種?”

展昭用手指在嘴%e5%94%87上摩挲幾下,“第一,她想為屍體報仇,因此要將屍體藏起來而不是把她扔在這等著和彆的屍體一起入棺下葬。但是這顯然並不十分合理。”

冷宮羽又問:“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嘛……”他眼神遊移,在屍體上來回掃過許多次才悠悠道:“這屍體上或許有一些秘密,而且是和她有關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或許會給她招惹來一些不好的麻煩,因此她要將屍體藏起來,避免被人發現,尤其是……”他輕笑,“被我們發現。”

“你的意思是說,”冷宮羽撓撓頭,“這個唐木晚,和長夫人之間有什麼陰謀?那長夫人會不會是被她殺的?”

展昭抿了抿%e5%94%87,“應該不會。”他眉頭蹙了蹙,道:“之前先生說過,這幾個死者之間存在著某些聯係,那麼凶手就應該是同一個人,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似乎並不像是能殺死那麼多人的人。”

冷宮羽不解:“為什麼她不是?她功夫又不弱,殺幾個人根本不算什麼。”

展昭輕笑:“可是她是唐門的人,唐家人殺人還需要弄得那麼麻煩?而且你看這幾個死了的人,除了本身的死因外還有那麼多的奇怪之處,譚墨死時被人換了女裝,懷裡抱著花盆,更夫被人身首異處,衣服裡藏著半隻蠟燭,長夫人腳上綁著鐵球,嘴裡塞滿土,這些又是為什麼呢?”

冷宮羽想的有些頭疼,突然蹲在地上抓著頭發道:“那個凶手一定是個變態!吃飽了撐的弄這麼麻煩!”

展昭苦笑一聲,與白玉堂、公孫策互覷一眼,繼而將眉峰蹙起,心中暗自揣測:這件案子之中,或許還隱藏著一些彆的秘密。可那又是什麼呢?或許,有個人,他有必要再去找一趟,可是他又要用什麼辦法確定那個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了一個星期→_→各種看楚留香找破案的感覺,然後我就不受控製的萌上了胡楚_(:з」∠)_我有罪……

第九十三回為打聽無意偷聽換兵刃似引風波

晴空萬裡,暖陽當照。溫熱的清風夾雜著滿院的花香透過窗子吹進屋中,使整個屋子都暖陽舒適起來。

在屋內靜養了幾日的溫刻顏此時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臉色也逐漸恢複紅潤,也不知是公孫的藥實在太妙,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賴良端著熱騰騰的湯藥進來,看著他將藥喝下,而後眯起眼睛看向外麵耀眼的光芒,忽然建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憋悶了這些天,溫刻顏的心早就飛出了窗外,此時聽賴良主動邀他外出,自然想都不想就點頭同意了。

清風和漫漫,綠樹碧悠悠。

二人並肩緩緩而行,一個望著路邊的樹,一個盯著腳下的石頭,然而嘴邊卻都默契的漾染著一抹清淺的笑容,如果沒有早先那些繁瑣的亂事,他們這樣的生活或可堪比神仙般自在美好。隻是一想到幾日前的那次追襲圍殺,二人的心內不禁還是隱隱感到些許心悸。

想到那些人,那些傷,賴良就忍不住歎息。

“怎麼了?”聽到他的歎氣聲,溫刻顏扭過臉來看他,“又是什麼煩惱惹得我們賴少爺歎氣?”

賴良腳下的步子漸行漸慢,最終還是在原地駐足停步。

察覺到他的異常,溫刻顏不禁側過身來蹙起眉看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再度歎口氣,賴良忽然張口道:“我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溫刻顏心裡一緊,手不自覺的就拉住了他的,道:“你後悔什麼了?”

賴良被他拉拽著,沒有掙紮也沒有回應,隻頭還是低垂著,使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好想挺能招惹麻煩的。”他苦笑一聲,語氣中透著說不儘的無奈與無力。

溫刻顏卻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並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著,道:“從前的麻煩我總能幫你化解,今後的麻煩,我也一定會擋在你前麵的。”

賴良有些動容,可是想到他為自己受傷,心中還是有太多的自責和愧疚。遲疑許久,他忽然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那些人是什麼來曆?又是為何要圍攻我?”

溫刻顏笑了,他寵溺的揉揉他的頭發,道:“你想說時,自然會主動說與我,我又何必要問?”

賴良張了張嘴,似是不敢相信的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不好奇?”

溫刻顏向他湊近幾分,問:“你想說麼?”

賴良下意識搖頭。

溫刻顏聳聳肩,“那我問了不是白問,反正你也不想說。”

賴良倏然抬頭道:“可是如果你想知道,想要求我說出來,我也是會說的。”

溫刻顏笑著搖頭,“我不想知道,或許有一天我會想要知道,但絕不會是現在。或許,等你想說的那天,我恰好就想要知道了也說不準。”

賴良凝視著他,清澈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心底的暖流四散橫流。溫刻顏也在注視著他,他將他的身影映在自己的瞳中,就好像將他的一切烙印在自己的心裡一樣。

他就這樣望著他,看他的額頭,他的眼,他的鼻子,最後落在他的%e5%94%87上,那一張薄涼小口,他恨不得立馬貼上去,撕吮嗜咬,但是他卻一把推開了他,並且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一棵大樹道:“偷聽偷看的不妨下來,光明正大的聽光明正大的看。”

他話剛說完,就忽然從那棵樹上跳下來個藍色的影子,他身形如燕,好似一朵蒲公英一般悠悠飄落在二人跟前。

看到這個人,賴良一下子就掙%e8%84%b1掉溫刻顏的手,前邁幾步,對他笑道:“賴某卻不知展兄原來喜歡躲在背後偷聽,你定是學壞了。”

展昭尷尬的摸著鼻子,望天:“展某隻是恰巧路過,又不好打擾二位雅興,你反倒要來賴我,真是不識好人心。”

賴良被他逗笑了,朝他揮揮手道:“少來,找賴某何事?展兄不妨直說。”

展昭被他識破,不禁“咦”了一聲,而後輕咳兩聲,這才從懷裡拿出那張從唐木晚屋中摸來的紙,遞給他,“看看這個。”

賴良不及將紙拿到手裡,就已經辯出此為何物,他隻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個空白的紙。

“你看看這紙你有沒有見過。”展昭對著信紙努努嘴。

賴良接過紙,拿在手裡仔細觀察了一番,應道:“好像是四妹喜愛用的紙,四妹對吃穿用度都十分講究,就連紙張也是她精挑細選過的。”

展昭“哦”了一聲,將紙拿回來,想了想,又問他:“長夫人可也用過這種紙?”

賴良搖搖頭,“長夫人鼻子比較敏[gǎn],對這種香味重的紙張都比較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