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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將屋門關上,一邊挪著步子坐在展昭的身旁,一邊以手攏攏鬢間的發,用著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道:“這天才剛亮,展大人怎麼有雅興來了我這?莫不是和白五爺吵了架,迫不及待的……來我這裡尋個安慰?”

展昭幾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這唐木晚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的緊。嘴上卻道:“四小姐怕是多心了,展某不過是清早散步無意間走到了附近,過來打聲招呼罷了,隻每當到,四小姐竟也跑去串門子了,當真不巧。”

唐木晚不自然的笑笑,用袖口摁摁%e5%94%87角,道:“確是不巧,我也去散了好一會子的步,隻可惜沒能遇到展大人你,不然我們還能有個伴,倒不至於孤身無趣了。”

展昭笑笑,“孤身沒錯,無趣卻言重了,四小姐一定不知道,很多時候,孤身一人是可以發現許多有趣的事情的。”

“哦?”唐木晚眼波流轉的緩緩抬眸,一雙清澈嫵媚的大眼望著他,“卻不知,展大人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展昭從懷裡取出那枚玉製的令牌,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後,放到桌麵上推送到唐木晚的麵前,道:“四小姐可認得此物?”

唐木晚看著它,突然輕哼一聲,“這,就是你所謂的趣事?”她挑起眼睛來瞥他一眼,隨即從桌子上拿起那麵玉牌來,裝模作樣的仔細端詳一番,道:“這是唐家的令牌。”

展昭挑起一邊嘴角來,問:“是誰的令牌?”

唐木晚“啪”的把玉牌又扔回桌上,板起臉道:“長夫人的。”

展昭又問:“你可知這令牌我是從哪裡找到的?”

唐木晚又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展昭沉%e5%90%9f片刻,將桌上的玉牌收起。他揉揉鼻子,問她:“長夫人的屍體究竟被你藏到了何處?”

唐木晚瞪他一眼,扭過頭去,“無可奉告。”

展昭苦笑道:“那好,那展某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唐木晚沒吭聲。

展昭道:“你一大早去了何處?”

這一次,她不再板著臉,反而漾起了好看的笑容,“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我去散步了。”

展昭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後倏然站起,對她道:“既如此,展某就先告辭了。”他頓了頓,卻沒有走,“現在唐家出了不少事,還請四小姐不要隨處亂跑的好,當然,如果你還想被封了%e7%a9%b4道躺在床上的話,展某也沒有什麼意見。”

說罷他繞過座椅,直直奔大門而去,在一隻腳踏過門檻時,忽然想起什麼一般的停了下來,半側過身,用精致的側臉對著她,道:“展某記得你二哥曾說過,貴堡的禁地寒氣太重,四小姐還是少去為妙。”

“你怎麼……!”

唐木晚“蹭”的站起來,她想問他怎麼知道她去過哪裡,可是她話還未說完,門口卻早已沒了蹤影。

***

冷宮羽正往唐木晚的院子趕,卻在半路上被展昭截住了。她隻覺得眼前一閃,就忽然落下個人來,嚇得她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兩步,不過在看清來人時,就又咧開笑迎了上去。

“展小貓!”她對他笑眯眯。

展昭卻抬起手擋在她麵前,阻止她說下去。

他用手摸摸下巴,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找到屍體了?”

冷宮羽的眼睛亮了幾分,提高聲音道:“真神了!你怎麼知道?公孫先生剛給你卜完卦?”

“呿!”展昭擺擺手,又道:“我不禁知道你找到了屍體,還知道那屍體就在之前的那間屋子裡,對不對?”

冷宮羽眼睛突然睜大,這次她不服不行了,“展大仙!你被公孫先生附體了對不對?還是那屍體給你托夢了?!”

展昭聽她胡扯,無語的白她一眼。

冷宮羽傻樂著向他湊近半步,拽著他袖子道:“不鬨了不鬨了,我們快去找白耗子和公孫先生吧。”

展昭卻笑著搖搖頭,“不必找他們。”

“咦?”冷宮羽撓撓頭,“不找先生來驗驗屍體?”

展昭的笑容加深了,他用手指向天上指了指,對她道:“他們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冷宮羽又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兩條身影同時落了下來。

白玉堂放開公孫策的胳膊,身上、頭發竟未亂了半分,可公孫可就沒那麼好命了。

公孫策將被風吹亂的頭發、衣服整理妥當,這才喘了口氣對白玉堂道:“白大俠,下次要去哪裡,你直接告訴學生即可,學生這把老骨頭可是無福消受你這滿天飛了。”

白玉堂雙眼看著他,一副無辜臉,道:“白某隻是擔心等你自己走過來,黃瓜菜都涼了。”

公孫被噎的無話可說,他扭過臉,卻看到展昭和冷宮羽正湊在一塊不知嘀咕什麼,而且他們的肩膀還抖啊抖啊的,顯然是在說些什麼“逗事”。他揉揉鼻子,內心感歎:老了啊老了!這年輕人的世界……

輕咳了兩聲,公孫策喚回那兩個偷笑人的注意力,道:“好吧,你們一大早就把學生劫持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白玉堂聽著那句“劫持”眼皮子不自覺抽[dòng]兩下。

展昭收起笑,嗽嗽嗓子,道:“找先生來,自然是有東西要讓先生看。”

“哦?”公孫策四下裡望望,見周圍光禿禿的除了房子什麼也沒有,於是問道:“你就是來讓學生看這些的?”

展昭失笑:“自然不是這些,勞煩先生這麼早起,不讓先生看些有趣的東西,又怎麼對得起你呢?”

公孫策髭須輕撚,笑道:“好說好說。”

就聽展昭又道:“隻不過,這好東西實在太磨人!”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在看白玉堂,而對方也在回應他的目光。

公孫策眨眨眼,問:“如何磨人?”

展昭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對他道:“因為還要麻煩先生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公孫策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妙,因為他突然感覺到白玉堂又靠近了自己,而且又向方才一樣的拽住了自己的胳膊,緊接著一種熟悉的眩暈感猛烈襲來。所有的景物都在飛速倒退,公孫策蹬著兩%e8%85%bf,眼暈的實在想吐。

公孫策叫苦不迭,哀怨的閉上了雙眼,他在心內咆哮:將來一定要向大人爭取爭取,將這一“酷刑”也編進他們的“逼供一百零一招”中!!!

作者有話要說:展大人最近忙著收集線索召喚神龍【劃掉】集中破案,談情說話神馬的可能沒有大塊的,就隻等著去陷空島吃螃蟹【劃掉】成%e4%ba%b2惹,不管還有幾個人看,我都會寫完的【捂臉】

第九十二回展護衛巧然推理辨凶手誰然有惑

門還是那個門。他們已經來過不止一次,但似乎每次進到這個門中都有著不一樣的驚喜。②思②兔②網②

四個人此刻就站在這個門內,周圍的景象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冷宮羽最先沉不住氣的開口道:“展小貓猜到那個唐木晚有可能去偷偷看屍體,因此讓我在房頂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而且他猜得不錯,唐木晚確實一大早就跑出了房門,而且我確定她看到了屍體。”

公孫策好不容易把氣喘勻,此時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聽他們說話,聽到此處不免疑惑道:“何以見得?”

冷宮羽指指耳朵,“我聽見她跟一個人說話,問他屍體可無恙。對方說一切都好。”

公孫又問:“所以她就來了這裡?可是這地方我們之前已經檢查過,並沒有發現長夫人的屍體呀。”

冷宮羽神秘的笑笑,轉過頭去看展昭,道:“展小貓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屍體在這的?莫非那四小姐肯對你鬆口,說了實話?”

展昭偷眼瞄了白玉堂一眼,摸著鼻子淡然道:“自然不會是她說的,我隻是恰巧猜到了而已。”

冷宮羽眨眨眼,似乎有些不信的追問:“怎麼你就那麼巧的猜中了?我看那妹子小心謹慎的很,是不可能留下什麼破綻留給你線索的。”

展昭抱著手臂笑起來,“她的確很小心,不過有些人小心對了地方,有些人卻小心錯了地方。”

冷宮羽被他繞的有點糊塗,催促道:“你就彆繞彎子了,快說快說!”

展昭一哂,背著手踱了幾步,旋即轉過身來,麵對著眾人,道:“我知道她來到這裡是因為我看到她腰間的玉佩上有一層淡淡的水汽,好似是結了霜又慢慢化開的。現在的天氣,清早出去總還不至於結霜,那麼能使它結霜的就必定是一個十分寒冷的地方。”

白玉堂忽然接口:“賴兄曾說過,這裡有千年古冰,因此應當為整個唐家堡溫度最低的地方。”

展昭對他展顏,“不錯。所以她必定是來了這裡,不光如此,她還應該距離這個千年古冰很近。”

冷宮羽道:“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看到了不成?!”

展昭淺笑著搖頭,“看是沒看到,我隻是摸到了而已。”

冷宮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拉高聲調問他:“摸~到了?怎麼摸~的?”她一邊說還一邊往白玉堂身邊湊湊,用手肘捅捅他。

展昭聽出了她話裡的含義,無奈的撇撇嘴,道:“你想哪去了……”輕歎一聲,他將懷裡的玉牌拿出來,解釋道:“我在見到唐木晚後,曾向她問起這塊玉牌的事情,那時她觸碰過這個玉牌,等我再將它拿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玉牌的溫度比之前要低了一些,這說明她手上的溫度並不高,再結合她的玉佩,我猜那個屍體應該就在這屋子裡,而且還是在那塊古冰的底下。”他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用手指向屋子中的那塊散發著寒氣的千年古冰。

幾個人的目光全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白玉堂才淡淡道:“那日我們在屋子裡找尋的時候我特意留心了有沒有機關暗道,隻沒想到他們會狡猾的竟在屋頂上和這大冰坨子底下動心思。”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向那塊寒冰走了過去。

展昭快他一步閃到他的跟前,在白玉堂動手挪動冰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道:“你確實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過這一次,恐怕你還是沒猜對。”

白玉堂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子,特彆想反手抓回去,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他就已經被展昭帶著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看出了他的不解,展昭連忙向他解釋道:“按照一般人的邏輯,如果以為冰下有什麼東西的時候,一定會站在你剛剛站的位置去挪動冰塊,但是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