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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字未出口,白玉堂忽的在展昭後腰上捏了一把,他立馬閉了口。

公孫策又在屋內環視一圈,忽然覺得有點冷森森。

“先出去吧,那唐四小姐不是已被白義士點了%e7%a9%b4道麼,餓她幾頓倒也不怕她不說出屍體藏在何處。”

他身後的三個人不禁暗自在心中豎起拇指——薑還是老的辣啊!

***

待唐木晚蘇醒過來,外麵已經日上三竿。

她渾身動了動,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這才想起昨晚她被白玉堂以飛蝗石封住了%e7%a9%b4道。

“混蛋白玉堂!”想到昨晚的事,唐木晚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叫出聲來。

她話音落下,身處的房間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隻不過來的並不是白玉堂。

展昭進來,將香噴噴的飯菜一樣一樣的擺放在桌上,末了還故意用手往床榻那邊扇扇風,好讓她也來嗅聞一下這可口菜食的噴香氣息。

一個上午沒進食,唐木晚也的確餓了,更何況菜食的香氣不斷竄入她的鼻孔,更加劇了她口中唾液的泛濫。

“他們竟派展大人來為我送飯,也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唐木晚故意壓製住滿心的怨氣,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婉轉動聽一些。

展昭擺好了飯菜,一撩袍子在凳子上坐下,還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做好這一切,他才抬起頭來對床榻上挺屍的人道:“四小姐真是客氣了,展某不過是找不到地方用膳,借你地方用用罷了,誰說是給你送飯?”這麼說著,他就好似在驗證自己的話一樣,真的在她麵前喝起酒吃起菜來。

眼見著酒美菜香,卻直直的入了他人之口,唐木晚覺得自己口中的口水就快要溢出來了。

“展大人?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她咽了咽口水,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少許撒嬌的意味。

展昭放下酒杯,隨手捏起一塊豬蹄來,慢悠悠的踱到床榻邊,居高臨下的看她,“一個人喝酒確實悶,但是……”他把豬蹄湊到她鼻子前晃晃,然後再拿開,“找不到長夫人的屍體,她也寂寞的很呢。”

唐木晚嫣然一笑,“管她死人寂不寂寞,隻要活人快活,還管得她們?”

展昭點點頭,將豬蹄遞到她嘴前,就在她張口欲咬的瞬間,忽又將手抽回,把豬蹄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滿意的笑笑,“四小姐說的有理,展某忽然就想明白了。”

唐木晚被他連耍兩次,心中強壓的怒氣早就抑製不住,她麵上的笑容倏斂,繼而換上一副有些凶殘的麵容,剛要對著展昭咆哮出來,就聽外邊有人喊:

“展大人,藥泉裡發現一具屍體!您快來看看!”

聽到喊聲,展昭整個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他將吃的差不多豬蹄隨手塞進唐木晚的嘴裡,又順便在她衣裙上抹抹油乎乎的貓爪子,然後腳底下一個蹬地,人就不見了蹤影。

唐木晚剛要吼叫出聲的話被塊骨頭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她圓目爆睜,鼻子不斷地出著粗氣,心裡把展昭白玉堂的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捎帶上他倆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咒罵一個遍,隻是更惡劣的詛咒她還沒能想儘,忽然,她兩眼一翻,氣的再度暈了過去。

***

展昭趕到藥池的時候,白玉堂、賴良都已經在那裡了,公孫策正蹲在地上為剛撈上來的人做簡單的檢查和處理。

他側身擠進去,在公孫身邊蹲下,當視線瞟到那具屍體的臉時,著實被嚇了一跳。

“先生,這……”他指了指那張明顯被燒禿嚕皮,露出片片紫紅色鮮肉的臉,差點就把剛剛咽下去的豬蹄又吐出來。

“被燙的。”公孫策一邊扒開屍體的衣服,一邊簡單的回答他,“身體大麵積燙傷,內臟估計也被燙壞了,具體的還得等做過全部檢查才能得知。”

展昭點點頭,故意不去看屍體的臉,“人都被毀了容了,如何分辨死者身份?”

公孫將衣服合上,手碰到衣服的時候忽然停下來仔細摸了摸,然後才讓候在旁邊的小廝將屍體搬走。

他取出一條乾淨帕子來擦擦手,站起來對展昭道:“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唐段風。”

展昭倒是並沒有太驚訝,因為他在剛剛看到他身上衣服的料子時就已經有了這種猜測。

翻轉過身,他視線忽然掃過白玉堂身邊的賴良。

他本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他,不過嘴巴張了半天卻是半句也說不出。

“放心,我沒事。”到底還是賴良對他報以微笑,雖然笑容的背後透著無儘的苦澀。

回到溫刻顏的房間,將唐段風的事情告訴他,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偷偷的握住了賴良的手,或許這對他來說比千言萬語更能溫暖心田。

展昭和白玉堂借口去公孫那裡看看,識趣的退出,言或不言,空間留給他們。

再次推開那扇漆黑的沉悶大門,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就看見在裡麵忙著……切人的公孫。

展昭腳步頓了頓,猶豫一下還是邁步過去了,隻白玉堂賴在門口,死都不肯再往裡走一步了。

察覺到展昭的氣息逐漸走近,公孫策擦乾淨手,對他道:“學生問過了唐段風的身體特征,此人應是他本人無疑。”

展昭無意間又瞟見了他的臉,感覺還是有些驚悚,於是挪開些視線,問他:“死因呢?當真是燙死?可是藥泉的水我和玉堂試過,根本不至於將人燙死。”

公孫策聽他說他和白玉堂“試過”藥泉的水時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斂起笑道:“藥泉的水自然不至於將人活活燙死,那水不過是個幫凶而已。”

“哦?”展昭沒太明白公孫這有點高深話語中的意思,問他:“水是幫凶,什麼意思?”

公孫策也不急著應答,反而向他指指他剛剛剖開的屍體,“你看看這裡。”

展昭抻著脖子向裡看去,就見在屍體的胃裡有一條細小的銀鏈子,他眉頭一緊,不自覺%e8%84%b1口,“女人的手鏈?”

“不錯。”公孫應著,用手邊的夾子將那條手鏈取出來,放在旁邊攤開的一條白帕子上,又道:“除了這個,學生還發現些奇怪的東西。”他在屍體的衣服上摸了摸,然後抻出一個角來。

“洞?”展昭就著他的手,發現在他的衣服上破了一個洞,而且在那個洞的邊緣好像還沾著什麼白色的東西,“這是什麼?”他用手蘸了蘸,湊在鼻子前聞聞,“好像是石灰。”

公孫策點點頭,肯定他的猜測,又扯過領口給他看。

“花?”他疑惑,繼而又搖搖頭,“不對,是醉石臘?”他見公孫淺淡的笑了笑,“等等等等!難道說這幾起案件全都是同一個凶手所為?”

公孫卻有些遲疑,“本來學生也是這樣以為的,可是隱隱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但是從這醉石臘來看,又好似是凶手故意留下來的殺人訊息。”

他們忽然都沉默了下來。

公孫策想了想,又道:“學生聽聞在江湖中總有一些組織,殺人後會留下一些信號,展護衛和白義士都來自江湖,可曾聽聞過什麼與醉石臘有關的組織?”

展昭想了好一會,又抬頭和白玉堂對了對眼神,這才搖著頭道:“從未聽說過。”

公孫策歎了口氣,一時間也沒了頭緒。

屋子瞬間又陷入一片寂靜,然而有些人的出場向來是帶著各種聲響的,因為她根本就閒不住。此刻屋內的三個人雖然全都無言的沉靜下來,但卻有個人忽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並且隨著她雙腳的落地,她的聲音也在同時響起。

“咦?你們三個竟然全都杵在這裡!跑來跟屍體聊天麼?”

作者有話要說:天天都在糾結屍體→_→我也是醉了

第八十八回破舊庫房尋人頭死因背後藏謎團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見到冷宮羽從屋頂上跳下來,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仰脖向上麵看去。

“好好的門不走,你怎麼會走房頂?”展昭眨眨眼,問出了大家心□□同的疑問。

“還說呢!”冷宮羽擺擺手,“這唐家堡那麼大,我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展昭摸摸鼻子,笑道:“迷路了所以就……上了房頂?”他怎麼覺得迷路和上房沒什麼太大關聯。

“不是。”冷宮羽搖搖頭道:“我是迷路了沒錯,隻是後來不知怎麼就走到那個開滿花的院子裡去了,而且我還發現了一條小道,順著那條小道爬下來就是,”她用手指指頭頂上剛剛跳下來的地方,“這裡了。”

聽到這,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眼——難道說……

展昭忽然一提氣,鑽進了冷宮羽剛剛下來的地方,沒多久,他又跳了下來,對白玉堂和公孫策失望的搖了搖頭。

“沒有?”白玉堂蹙眉,這間屋子他檢查過,除了屋頂都沒發現什麼機關密道,如果不是在上麵的密道裡,恐怕就隻有被人偷偷移出去的可能了。

冷宮羽眨著眼睛看著屋裡的三個人,不解的問他們:“喂喂,你們三個在對什麼暗語?看上去好像是丟了什麼東西?”

展昭抿著%e5%94%87道:“的確丟了東西。”

冷宮羽“咦”一聲,問:“丟了什麼?”

展昭回答:“屍體。”

冷宮羽忽覺背後一涼,道:“搞什麼鬼!那屍體不是在……啊啊啊啊!!!”她本能的向放置屍體的台子上看過去,不料映入她視線的卻是一個被開膛破肚而且毀了容的詭異屍身,嚇得她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展昭很滿意她的反應,於是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

冷宮羽順勢往展昭身後躲了躲,隻伸出一隻白手來指指那個台子,問:“那是什麼鬼?”

公孫策笑著搖搖頭,“那不是鬼,是唐段風。”

冷宮羽稍稍露出點頭來,用一隻眼睛看公孫,“唐段風?就是那個……特彆討厭的跟奶娘說要他好看的那個?”

展昭點點頭道:“不錯。”

公孫卻忽然問道:“唐段風和賴良有過節?為何說要他好看?”

展昭解釋道:“因為賴良不是唐家%e4%ba%b2生,所以這裡的人全都十分排擠他,就像昨晚那種情況似乎時常會出現。”

“哦?”公孫擰緊眉,“若不是昨日%e4%ba%b2眼所見,學生還以為賴良同唐家人相處不錯呢。”

這會,冷宮羽已經將頭全部探了出來,問他們:“我不在的時候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展昭失笑,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的確發生了許多事,而且都是有趣的事。”

果然,冷宮羽一聽這話立馬就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