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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展昭給她講發生了什麼,而展昭卻故意賣關子似得閉口不答。

聽不到趣事的冷宮羽雙手叉著腰,氣鼓鼓的道:“你不講沒關係,那我也不告訴你我帶回來的一個消息了。”

他們實在沒想到這小妮子竟也學會了這手。

展昭想了想道:“我們情報交換怎麼樣?”

冷宮羽調皮的一哂,“你要把全部趣事講給我!”

展昭痛快的答應:“沒問題!”

得到了保證,冷宮羽這才幽幽開口,道:“其實我帶回來的消息並不是什麼趣事,不過卻是一件對你們都很重要的情報。”她故意在此處頓了幾分,想要增加這個消息的神秘性。屋內的三個人屏氣凝神,仔細等待著她的下文,就聽她慢悠悠的道:“那個更夫的頭顱,找到了。”

***

正午才過,當空的日頭正毒。

但即便天氣惡劣,卻仍是有兩匹馬疾行在街道上。

展昭手裡攥著韁繩,身子前傾,一頭黑發隨風搖擺紛飛,而在他後麵將近兩個馬身的距離還有一匹馬,上麵馱著的公孫策被馬匹顛得七葷八素,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顛碎了。

公孫策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顛了多久,隻是當他感覺自己心肝肺腸子都快顛出來的時候,前麵展昭終於勒馬停了下來。

他在心內暗自喊了一聲:謝天謝地!然後也從馬上翻滾了下來……

根據冷宮羽的轉述,更夫的人頭是在一個較為隱秘的倉庫之中被發現的。他抬眼看看那個被衙役把守的破爛屋門——恩,這種破的掉渣的地方,果然很容易被人忽略。

他二人行至倉庫門前,意料之中的被衙役擋了下來,展昭不慌不忙的從腰間摸出腰牌來在衙役眼前晃了一眼,而後就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和公孫策推門進去了。

這是一間十分狹小乾燥的廢舊倉庫,裡麵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展昭隻吸了一口氣就忍不住咳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肺部都被這汙濁的空氣填滿了。

他咳了一陣,然後掩住口鼻,劃亮火折子在四周小心照了一下。

“頭大概是被放在這的。”他指著角落處一個凸起的台子對公孫道。

公孫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在地上有一小灘乾了的血跡,他點點頭,道:“不錯,應該就是這裡。”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展昭立馬移動火折子為他照亮。公孫看了一會,忽然“咦”了一聲,從土堆裡扒拉出一個女人的耳墜子來。

二人垂頭看著那隻耳墜子,看質地並不能成為上品,看成色又好像有點久遠了,論款式……他們也沒太研究過。

“不如回去問問白義士?”公孫策提議。

展昭摸摸鼻子,“他也是男人,會對這些東西在意麼?”

公孫點點頭,又問:“那問問郡主?”

展昭嘴角抽了抽,“展昭覺得,問郡主還不如問白玉堂。”

公孫策頗感無語,卻又當真無言以對。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收起那隻耳墜,回去再說。

他們又在倉庫中找了一圈,見當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了,這才從裡麵出來,騎馬直奔成都府。

府衙門口,早已有衙役得到了消息前來迎接公孫策和展昭。他二人一邊風風火火的往裡走一邊問前來接應他們的衙役:“更夫的人頭在哪?”

那衙役咧著笑道:“二人大人消息可真靈通啊!我們沈大人和仵作正在仵作房中檢驗,小的這就帶你們去。”

公孫策微微頷首,忽然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人頭的?”

衙役道:“那庫房本來已荒廢許久,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那麼個地方,可是昨天夜裡小公子的大黃突然丟了。”

展昭忍不住插話,問道:“大黃?”

公孫解釋道:“是小公子養得一條大黃狗。”

衙役也道:“正是,大黃從晚上吃飯的時候就不見了蹤影,這是從前都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小公子擔心大黃被人騙走了,心裡急,我們也不忍心看到他心急,於是就紛紛出外幫他一起找尋。”

展昭又問:“難道是大黃找到的人頭?”

衙役點頭,“我們找了很久都沒發現大黃,直到大家都放棄了想回來了,卻聽見突然有‘嗚嗚’的聲音,我們順著聲音,才在那個破庫房中找到了大黃,同時找到的還有那顆頭顱。”

公孫策想了想問他:“現場除了人頭,還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麼?”

衙役誠實道:“隻有更夫打更用的鑼,旁的……沒有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仵作房門前,那衙役推門進去,對裡麵的人說了句什麼,立馬又回來將他們請了進去。

這間仵作房分裡外兩間,雖不大,也沒有透光的氣窗,但光線卻十分適宜。

展昭和公孫策一進去就看到在沈楊和另一個瘦小老頭麵前擺著的一個人頭,隻是這人頭在庫房中放的久了,也沒有經過特殊的處理,所以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了,那上麵也落的到處是蒼蠅蛆蟲。展昭扁扁嘴,他總算知道白玉堂為何寧願留在唐家堡內找長夫人屍體也不肯來了。

公孫策時常接觸屍體,對這些也已經見怪不怪了,於是他絲毫沒有在意那頭顱上有什麼,直接就開始上手查看起來,驚得展昭微微側過身去,不忍直視。

“傷口平整,是被利器割下的。”公孫策邊檢查邊將推測說出來,“口鼻中有泥沙,嘴%e5%94%87青紫,皮膚發白,死因是……”他抬頭看了看展昭,“溺水窒息。”

展昭眉頭一緊,失聲道:“溺水?”

公孫策沒回答,他想了想,問沈楊:“他的屍體呢?”

沈楊指了指裡麵那間,“小人按照先生早前的吩咐,已用冰塊將屍體保存了起來。”

公孫沒理他,隻急迫的轉身去了裡間,過了會又出來了,麵色略有些沉重。

展昭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確定更夫是被人淹死再拋屍荒野的。

這樣來看割頭好像隻是為了掩蓋他的死因?可是又為何要掩蓋死因呢?從以往辦案的經驗來看,凶手掩蓋死因的原因隻因為這個死因會暴露凶手的身份,可是這個更夫的死因卻似乎並不能證明什麼,那麼凶手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試了下防盜→_→我覺得好像沒成功QAQ

第八十九回無形殺人於五行隱居姨娘多怪異

不過短短數日之間,就已接連有四起命案發生,且起起死狀詭異,偏巧這凶手好像還有點本事,竟使開封府的眾位能人都找不到絲毫破綻線索。

此時唐家堡的某間客房內,身材相同,膚色卻各異的兩個圓滾滾的人正相對而坐,二人手中各執一子,聚精會神的下棋。

龐吉摸摸肚皮,看準時機落下一子,嘴邊揚起了得意的笑,不料他對麵的包拯卻不慌不張的在他旁邊也落下一顆黑子,眼瞅著一步好棋就這麼被他輕易破解了,龐吉的得意笑臉立馬就垮了下去。

“包黑子!”龐吉不悅的將剛拿起的一枚白棋又放了回去,“三天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天,你案子查的如何了?”

包拯聽著他有話沒話的故意找茬,不禁動了動嘴角,輕笑道:“你若能贏了我這局,我就告訴你。”

龐吉低頭看向棋盤,心裡暗自計算著自己贏棋的幾率有多少。

包拯失笑的用手在一個交叉點上點了點,龐吉定睛一看,倒確實是一步好棋,隻可惜他是龐吉!是太師!怎麼可能被他個包黑子隨意擺布?!所以他偏偏就不這麼走!

於是他饒過包拯為他指出的落子點,偏偏在那旁邊放下自己的棋子,棋子落定他還頂著一張嘚瑟臉看包拯,卻不料包拯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走了下一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龐吉眼瞅著他下子,臉一下子黑了。

“不玩了不玩了!”他揮著手,胡子被氣的忽悠忽悠的飛。

包拯心情大好,一邊眯眼笑一邊將棋子收起來。

龐吉看著他那張漆黑如墨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包黑子!你少得意,你彆忘了我們此行來的真正目的可不是為了破案的。”

此時的門外,公孫策和展昭才走到屋門口,正準備向包拯彙報一下最近新發現的一些線索,可就在他抬起手要敲門的時候卻忽然頓住了。

“怎麼了?”展昭問他。

公孫策搖搖頭,“學生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放下手,扭頭就往回走。

展昭看著他匆匆的背影,翻個白眼,還是快步跟上了。

房間內。

展昭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坐在案前奮筆疾書著什麼的公孫,他心裡好奇,卻又不忍出聲打擾他,他有預感,公孫想到的事情一定和這次的案件有關係。

過了好一會,公孫策才將頭抬起來,一雙明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展昭。

“有什麼發現?”展昭坐直了身子,問他。

公孫策忽將剛剛書寫的那張紙提起來,“學生剛剛又將這幾天發生的四起案件整理了一下,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展昭摸摸鼻子,問他:“發現了什麼?”

公孫淡然一哂,道:“展護衛可還記得第一個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展昭茫然道:“先生不是說是由於鐵定打入頭頂致死的?”

公孫策點點頭,又問:“更夫和長夫人的死因又是什麼?”

展昭耐著性子回答:“更夫被人割了頭,掩飾了溺水窒息的死因,而長夫人則是被人吊死在房梁上的。”他頓了頓,在搶在公孫問前又道:“還有唐段風,是在藥泉被人發現的,先生說過,他是由於內臟被燙壞致使死亡的。”他撓撓頭,“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

公孫道:“這些死法看似普通,不過他們之間卻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

展昭不解:“什麼聯係?”

“是五行。”

突然出現的聲音將二人的談話打斷,展昭和公孫策同時向門口看去,就見白玉堂和冷宮羽正背著手慢悠悠的走進來,剛剛那句話正是出自白玉堂之口。

展昭看到他們,眼眸不禁閃了一下,“玉堂,屍體找到了麼?”

白玉堂轉頭將視線落在展昭臉上,同時眉頭跳了兩下,“怎麼你對屍體的關心比對爺的還要多?!”

展昭扁扁嘴巴,小聲嘀咕:“早些破了案,就可以早些同你去陷空島……”吃螃蟹了!當然後半句他沒好意思說出口,他覺得如果他說了,估計白玉堂就要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