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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咦?”丁兆蕙將肩上的人隨意丟到一邊,一個閃身就溜到展昭的身側,他指著他的後腰,對他道:“展大哥,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展昭自然知道自己傷口裂開了,不過他現在心裡急著祭壇的事情,也沒空去管那點小傷,於是他扭著頭勉強對他露出一個笑容,道:“無礙,一點小傷,回去讓公孫先生上點藥就行了。”

丁兆蕙卻不讚同的拽住他的手腕,“展大哥,你這樣不行,一直在出血,我這隨身帶著藥膏,你還是先上一些吧!”他說著就去扯展昭的衣服,想要將他的衣服掀開,替他上藥。

展昭沒料到他這麼執著,一時間漲紅了臉,他手中死攥著衣服,口中推拒著:“不勞麻煩……”

丁兆蕙卻不依不撓,他放開展昭的衣服,改用自己的手去掰他的手。

正當他二人為了上藥不上藥而爭執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冷到往下掉冰渣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你們兩個在乾什麼!”

二人聞聽到這個冷然卻有些熟悉的聲音,手上的動作均是一僵。

四周的空氣,因為剛剛那個聲音的突然響起而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不遠處,冷宮羽兩隻手一邊拖著一個被敲暈了的白麵小生,艱難的往這邊跨步走來,她一邊走還一邊在嘴裡嘀咕著:“死耗子!沒人性!重色輕友!見貓忘義!”

白玉堂雖然耳朵聽得清明,但他此刻卻沒有閒暇去管她。他雙手緊握著,一雙眼睛危險的眯起,並不斷的將冰冷的視線投射到麵前僵硬的兩個人身上。

丁兆蕙如芒在背,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好像被針紮一樣,他的手還保持著一手拽展昭的手腕子,一手掰他手指頭的動作,但此時他竟兩難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抓著還是該放開。

展昭在聽到白玉堂聲音的瞬間的確有些心虛,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不過細想起來,自己君子坦蕩蕩,一來他跟丁兆蕙確實沒什麼,二來,就算他有什麼,那也跟白玉堂沒什麼關係。

這麼一想,他反而坦然的鬆開了緊攥著衣衫的手,並溫雅的對丁兆蕙露出一個淺笑,“兆蕙兄弟,展某的傷就拜托你了。”

丁兆蕙怔愣的看著展昭在他麵前將衣衫掀起,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膚和那一條約有三寸長的傷口,霎時竟有些無措。

白玉堂原本見他倆拉拉扯扯的就滿心的不快,這會子見展昭主動在他麵前掀開衣服,露出自己的肌膚給他看,他就更加憤怒到極點,他甚至忽略掉了他腰上的那條傷痕,憤然衝過去,抬臂就將丁兆蕙給扇到了一邊。

展昭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子瞬間得到了解放,可是下一秒,他又忽的被一道更加霸道的力量握住。

白玉堂熱血上湧,他覺得自己的所有理智都被這隻臭貓氣的消失殆儘。他一手死死的捏著他的手腕,另一手環住他的腰反手一擰就將他摁在矮牆的牆麵上。他貼身過去,湊在他的耳邊,狠狠地咬牙,“你這臭貓,是不是想把五爺氣死你才滿意?恩?”

展昭腰上的傷口被他碰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白玉堂聽到他的抽氣聲,心中不忍,手勁放開了一些,卻仍不解氣的摁著他。

展昭被他反身壓在牆壁上,雖有心想掙紮開,但是心裡知道他身上的傷未愈,擔心自己強行掙%e8%84%b1會再次傷了他,卻也任由他壓著,隻是麵上仍舊帶著那不慍不火的淡漠笑容,“你毒傷未愈,做什麼不老實躺著?”

“誰叫你不老實守在白爺爺身邊,偏要跟那丁老二跑到這來鬼混!”白玉堂說著,還用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睛瞥了旁邊的丁兆蕙一眼,後者則不住的用手捂著自己被撞疼的肩膀。

展昭聽他說話難聽,忍不住歎了口氣,“白兄,你不該來胡鬨的,展某這是公事。”

“嗬!公事?”白玉堂收回目光,冷笑一聲,“你以為五爺是傻子麼?這破事若不是你死命申請,犯得著讓你這貓大人來?你當開封府的人全都是吃白飯的?”

他越說越生氣,尤其是看到展昭那一張平淡如水的麵龐,心中的火氣更是燒到了極點,“你說這是公事是吧?好啊!五爺奉陪到底!”

白玉堂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自身的憤怒,他手上鬆了力道,身子稍微挪開些,他想到剛剛展昭身上的傷,心中猜測那應該是在地下迷陣時候弄的,於是他小心的將他的衣角撩開,想為他查看一下傷勢。

展昭感到自己被白玉堂禁錮的身體得以恢複,剛要暗自鬆一口氣,但下一秒,他卻忽覺從腰間傳來的絲絲涼意,他心下一驚,下意識用手去捂傷口,卻被白玉堂一巴掌拍開。

“傷口裂開了,好在不嚴重,過來白爺爺給你上藥。”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虐我千百遍,我待劇情如初戀QAQ

我來統計一下,這卷完了之後尼萌想不想看開封府日常搞♂基番外?想看我就渣個溫馨小文,沒啥蛋疼的劇情,要是不想看→_→我就研究下一卷繼續寫下去了……最近再設計下一卷的案子,我說了我下一卷要破案!我一定要破案!!

第六十二回心內陰霾頓散開醉看河山唯展白

展昭還想推辭,可白玉堂卻不容他多說。他占有性的用手臂圈住他的腰,就這樣想把他拖到一旁去。

展昭覺得這個動作實在太過曖昧,他紅著臉,嘴上輕聲道:“展某可以自己走。”

白玉堂好似沒聽到一樣,手上的力量並未減輕半分,但他那分明揚起的嘴角,顯然已經出賣了他。

展昭的一張臉早已紅透,他輕輕的在白玉堂的臂彎裡掙動了幾下,卻發現那白耗子雖然身上帶傷,此刻力氣卻出奇的大,令他動彈不得。

白玉堂偷眼睨著他那白裡透紅的貓耳朵,壞笑著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語:“再亂動,五爺叫你一會動不了。”

溫熱的氣息輕掃過展昭的脖頸,令他全身感到一陣酥|麻。展昭聽他話說的曖昧無比,為了以防萬一,卻真的不敢再亂動,任由他攬著自己拐到了矮牆之後的一個昏暗的角落裡。

展昭見白玉堂在角落之中停下腳步,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他心裡毛毛的,也不知道他要乾什麼,隻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有那麼一層淡淡的危險氣息。

白玉堂止住步子,但圈住他的手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他扭過頭去,狹長的雙眼滿含深情的盯著他的臉,嘴%e5%94%87微微張開一條縫,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卻又在猶豫該不該說。

展昭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他%e8%83%b8腔內的那團熾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身子也不自覺的向後仰去,想要和眼前這隻迷人的耗子保持些距離。

感覺到某人後仰著身子躲避自己,白玉堂一雙明眸倏然微眯,他那好不容易被壓製住的火氣又再度竄燃起來,“你在躲我?”

白玉堂緊了緊手臂,將某人的身子又拉回來,他用另一隻手攥住他的下巴,令他強行看著自己。“躲我?恩?”他朝他挑了挑眉,似乎在示意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展昭下巴被捏住,眼神卻依然飄忽不定的看向彆處,他心裡不住的打鼓,不知該如何麵對眼前這隻耗子,嘴上隻能說著:“玉堂,彆鬨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玉堂見他為難的蹙著眉,心中雖不爽卻也強忍著鬆開了手,“貓兒,我那日已經對你說的很明白了,你若未聽清,我可以再對你說一次。貓兒,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喜歡到令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我知道,兩個男人之間談論喜歡與愛這很荒唐,可是……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他眼中的光芒忽的暗下幾分,心內一陣抽痛。

是啊,他的這份愛確實荒唐。江湖曾有傳聞,說他白玉堂風流天下,可誰又會想到,原本應該坐擁佳麗無數的白五爺,此時卻在因為這一份不羈之戀而陷入到無限愁苦之中。又有誰會猜到,讓五爺如此糾結無助的人,竟然就是赫赫大名的南俠展昭?

嗬!不光荒唐,簡直是荒唐至極。

白玉堂此時的身上已無半點憤怒的狠戾之氣,反而像是被人忽然抽走了滿身的力氣一般癱軟的靠在牆壁上。他闔上雙眼,將頭抵在牆上,眉宇之間擠出一個深邃的溝壑。

他深吸一口氣,而後將其緩緩吐出。隨著那團濁氣的釋放,他覺得自己的頭腦漸漸清醒了起來。

他想,這次的事情辦完,就回去陷空島吧。

如果展昭真的不能接受與他在一起,那麼他再賴在他身邊也隻是徒增悲傷而已。

白玉堂閉目徑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忽而一抹冰涼的觸?感自他的眉心處傳來。他眼睛動了動,繼而慢慢睜開。眼前看到的,是展昭那一張略帶擔憂的麵龐。

他抬手將按在自己眉心處的手握住,然後慢慢下移,放到自己的%e8%83%b8口上,企圖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他冰冷的手。

展昭的手被他握住,卻也沒有想要抽回的打算。他任由他牽著,眼睛卻直盯盯的看著他的眉心。

他看著他那略帶憂傷的表情,就一陣子的心疼。他看著他那蹙緊的眉峰,更是滿心不是滋味。

“玉堂。”他淡淡啟齒,卻隻在喚出了他的名字後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彆說了。”白玉堂用力捏了捏他的手,隨即緩緩鬆開。“貓兒,你用不著勉強你自己,五爺也並不需要你的憐憫。你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白玉堂既然說出了喜歡你的話,這輩子便不會再動搖或改變。”他頓了頓,將視線挪移,並自腰間的百寶囊中摸取他大嫂交給他的止血生肌膏,看也不看的對他道:“轉過去,我給你上藥。”

展昭順從的轉過身去,他自覺的撩起內衫,將腰間的那道傷口露出在外,心裡卻徑自掙紮的要命。他%e5%94%87齒幾次開啟,對白玉堂的那份依賴和無法放開的言語幾近呼之欲出,卻在每一次即將說出口的時候被他戛然止住。

他無法料想到如果他說出了口是否就意味著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承諾,他更擔心那些千千萬萬他所擔心的問題。

背後,白玉堂手指沾了錦盒中的止血生肌膏,小心翼翼的在展昭的傷口處塗抹,他手指修長,力道控製的恰到好處,令展昭那原本火辣辣的傷口在他的精心嗬護下湧出一股淡如清泉的舒適感。

他輕閉雙眼,全身放鬆下來。他一邊享受著這份少有的舒適,一邊猶猶豫豫的對後麵的人開口:“玉堂,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我而背負全世界的罵名,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