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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死都願意,還在乎個鬼的罵名。你就真當五爺那麼沒有擔當?”白玉堂將最後一塊藥膏塗抹均勻,而後若無其事的扭過身去收起錦盒。

正當他扯住自己的百寶囊,想要將錦盒塞回去的刹那,他萬萬沒料到身後的展昭忽然伸出雙手揪住他背後的衣衫,並將額頭輕輕的抵在他寬厚的背上。

那一瞬間,他怔愣的呆立在原地,雙眼瞳孔驀地放大。他手上還保持著那個收錦盒動作,隻是手中的錦盒早已在不知何時摔落在地,裡麵的藥膏傾灑了一地,他卻無暇顧及。

展昭閉上雙眼,從背後感受著他的體溫,那屬於白玉堂專屬的味道因他們距離的拉近而不斷飄躥進他的鼻中。他聞著他的味道,覺得無比安心。

也許,世間早已安排好一切。他,注定與他無法分離。

白玉堂僵著身子,他不知道展昭的這一舉動究竟代表了什麼,他在心中期盼著他能同意與自己在一起,卻又擔心是另外的答案。

他不知自己保持這個姿勢站了多久,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臂早已酸澀不堪。

白玉堂動了動,口中輕喚著:“貓兒。”

“彆動,讓我……再靠一會。”身後,展昭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白玉堂徑自輕歎一聲,還是轉過身子,展開臂膀,將身後的人攬擁入懷。

少頃,懷中的人忽的吐出一口氣來,緩聲對他道:“從前,我一直不肯信什麼所謂的天地神靈,不過此刻,我倒寧願相信這一切皆為上天的安排。”

白玉堂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聽他忽然說起什麼天啊地啊的,不自覺的挑了挑眉,“你何時變得這般迷信了?”

展昭卻輕笑出聲,“並非展某迷信,展某隻是覺得,我和你,就算有千萬個不應該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但始終頂不過一顆無法放開的心,好似冥冥之中的安排。”他眉眼彎了彎,繼而斂住,臉色也沉了幾分,“玉堂,我也是離不開你的,他日的依賴,早已令我形成了習慣,沒你的日子,確是難熬。隻是……”

白玉堂聽他說對自己依賴,又說沒自己日子難熬,本是心中一陣歡喜,卻不曾想,他說到最後突然話鋒一轉,來了個“隻是”。

他眼皮子跳了跳,心中對於他所擔心的事情是再明白不過,隻是有些事,單憑口說,確實不易使人信服。

“貓兒,江湖之大,世界之廣,前半生,你已為了自己的道義予他人做了許多,後半世,且可給我一個機會,令吾與汝同登山巔,共看河山。”

耳邊聽著白玉堂對自己的承諾,展昭心中驀然一暖。麵對此刻的他,他已將整個心全部放下。他想,無論結局如何,不如就這樣順應自己內心的放縱一次。

為了自己,也為了他。

***

待展昭和白玉堂再度回到矮牆的那一邊的時候,他們發現冷宮羽已經換上了一身青衫男裝,正坐在地上的一個磚塊上揉肩膀。

在她的腳邊還躺著兩個已經暈過去的青年,兩個人身上的青衫均已被剝下,一件此刻正穿在冷宮羽的身上,另一件則整齊的放在了其中一個青年的肚皮上。

冷宮羽眼見著展昭和白玉堂出現在眼前,隻撇了撇嘴,沒說話。

旁邊,丁兆蕙並未察覺到什麼,他揚著嘴角,對展昭露出一個暖笑,“你們回來啦!”

白玉堂看著他那副嘴臉,麵色頓時一變,他冷然的丟給他一個白眼,而後走到地上的青年旁邊,拎起衣服到旁邊去換了。

展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撿起被自己丟在牆角的那件青衫穿上。

冷宮羽揉完了肩膀,改揉%e8%85%bf,她向左看看那個,又向右看看這個,直覺告訴她剛剛回來的兩人之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微妙的事情。她眼珠子精明的轉了幾轉,心內猜測,難道……!!!嘿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在胃疼+低燒的作用下終於碼完了這三章,自己看著都覺得是奇跡!!那啥,如果泥萌發現特彆大的BUG一定跟我說,那一定是我燒糊塗了的使然。越兒在此跪謝大家的支持!

說點心裡話吧!首先,越兒要謝謝一直追文至今的小天使,對於越兒來說,沒有尼萌就沒有越兒。

越兒的文今天開始就V了,我造可能從前追文的小天使會一下子少一大半,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尼萌!我造真正留下的尼萌都是真愛麼麼噠!

越兒寫文時間不長,這個鼠貓文在我人生中占去了很多個第一次。第一次寫古代背景的文,第一次寫*題材的文,第一次寫這麼大長篇等等。我寫這個文最早實在是出於對鼠貓的真愛,我知道自己在寫文過程中肯定有寫崩的地方,但是我希望泥萌能不要拋棄放棄我,和我一起見證我的不斷成長!

文文後麵的幾卷我會更加用心的去設計,安排劇情,一定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水平,以回報泥萌對我的支持!最後說一點,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每天下班擠時間碼字真的很吐血昂,求所有看文的%e4%ba%b2時不長的冒頭說兩句話,也當是給我的一種鼓勵吧……泥萌的鼓勵真的對於激發我的內在潛力有很大作用的!越兒需要泥萌!

以上,越兒愛你們!

第六十三回四人套話尋情報黑白雙“煞”對暗語

白玉堂換好了衣服,調轉過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了冷宮羽那一張猥瑣的笑臉,他翻了翻白眼,索性將她無視掉。“我們下一步準備怎麼做?”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展昭的背影,這問題,自然也是問他的。

展昭垂頭將腰帶打了個活結,繼而抓起旁邊立著的巨闕,轉過身。他眼睛瞄了白玉堂一眼,然後飛快的挪開,臉上卻還是暈開了一抹淡淡的緋紅,“必然要探入敵營,救出良友和管虎。”他頓了片刻,又道:“如果能想辦法弄到他們的藥酒自然更好,如果弄不到,可能先生花點時間也能調製出來。”

白玉堂聽罷有些訝然:“公孫連藥酒也能配出來?”

展昭頷首,“那日從迷陣中闖出,展某順手將那些名冊全都帶了出來,並交予先生,他拿去研究了一下,覺得花些時間恐怕也並非不能配置破解。”

白玉堂嘴角勾了勾,“公孫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展昭睨了他一眼,沒接他那話茬。他忖了片刻,道:“現下我們都換上了他們的衣服,隻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偽裝成他們潛入那所謂的祭壇之中?”他偏頭看了丁兆蕙一眼,“我們好像根本不知道祭壇在哪裡。”

丁兆蕙托住下巴,用手指在下巴上來回摩攃著,“我們不知道,不過有人知道啊。”他邊說著,邊歪頭看向剛剛那個被他點了%e7%a9%b4道的人。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彼此心照不宣。

丁兆蕙雙手拍了拍,移步到那個青年麵前,“喂,你也看到了,我們有這麼多人,你若想留活口,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青年驚恐的瞪著眼睛,他雖無法開口說話,但眼神所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清楚。丁兆蕙看了看展昭,後者對他點了下頭,他這才探出手來,為其解開%e7%a9%b4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e7%a9%b4道被解開的瞬間,青年立馬叫了一聲,隨即拔%e8%85%bf就跑。

冷宮羽眼見那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她狀似無意的屈起左%e8%85%bf,變換姿勢,將右%e8%85%bf伸出去……接著揉。

青年滿心驚慌,他沒料到腳底下被人使絆,一腳踩在冷宮羽的%e8%85%bf上,直直向前趴了下去,摔了個狗啃泥。

“媽呀!要死啊!”冷宮羽猛然收回右%e8%85%bf,扭曲著臉上的表情,痛苦揉搓。她在心中哀嚎,自己隻想絆他一下,怎麼到頭來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那青年趴在地上,下巴被搓的禿了皮,他咧了咧嘴,滿心苦楚——他最近一定是忘了給他老子上香,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黴?

他正暗自在心中亂想,倏地覺得自己背上一重,好似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他不自覺的自口中吐出一聲悶哼。

“五爺你把刀扔他身上,不怕砸死他?”冷宮羽忙裡偷閒的打趣一嘴,繼續揉%e8%85%bf。

白玉堂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他半闔著雙眼,好似在休憩一般,隻%e5%94%87齒微啟,淡淡的說了一句:“想保住雙%e8%85%bf就趴著彆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地上的人冷汗涔涔,他覺得唯今之際,也隻有先暫時妥協,不管如何,先保命要緊哇!

展昭壓根也不認為他能順利從白玉堂的眼皮子底下逃%e8%84%b1,這會子見對方死趴在地上,還受了白玉堂的威脅,不禁輕揚了揚%e5%94%87角,繼而邁步踱至他麵前,蹲□子,偏著頭看他,問:“我們又不吃人,你跑什麼?”

青年委屈的抖了抖嘴,張口求饒:“幾位大哥大姐,英雄好漢,銅鈴在我們堂主手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冷宮羽揉%e8%85%bf的手一僵,霍然站起:“大爺的!你說誰是大姐!”

青年愣了一秒,%e8%84%b1口:“就那麼一說……”

展昭瞟了眼正翻白眼的冷宮羽,給她個眼神,示意她坐下,然後接著問地上的人:“你叫什麼?”

“蔣三生。”青年老實回答。

展昭輕點頭,又指了指地上橫躺著的兩個昏迷的人,問:“他們又叫什麼?”

蔣三生:“……不知道。”

展昭疑惑:“你不知道?”

蔣三生:“我沒看到臉……”

展昭摸摸鼻子,將白玉堂的寒月從他身上拿開,“你起來看看。”

蔣三生卻仍舊趴在地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未動半分。

展昭低頭看他:“???”

蔣三生哆哆嗦嗦道:“動了%e8%85%bf就沒了。”

展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心中暗道,這人是傻子麼?

白玉堂走過來,將自己的刀從展昭手裡接過來。然後用刀鞘點了點蔣三生的肩膀,“想保住%e8%88%8c頭就問什麼答什麼。”想了想,又補充道:“一切都聽他的。”說罷,扛著刀到一旁歇息去了,他覺得自己自中毒後,體力實在不支。

展昭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點擔心,不知他會不會因為此次的胡鬨而加重身體的負擔。

他還沒想完,蔣三生已經看清了那幾人的麵貌,並對他道:“一個是言穆,一個是季南,他二人都是魏壇主麾下的。”

展昭收回目光,在地上二人身上掃了一眼,又道:“關於祭壇和儀式的事情,將你知道的全部說予我們。”

蔣三生移了移眼珠,猶豫:“這個嘛……”

一旁,白玉堂靠坐在一段石階上,閉著眼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