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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還好,他們之間,不用分開了,還好,他應了自己了。

他實在有點太開心,也正是因為這份開心,他的手竟然有一些顫唞,他呼出一口氣,%e8%88%94了%e8%88%94%e5%94%87,道:“貓兒,既如此,等案子結了便同我回陷空島吧!我帶你去見見大哥大嫂,還有二哥三哥四哥。”

展昭被他整糊塗了,他想要對他大嫂表明心意?那作何還要帶著自己!是想要讓自己當做一個見證人?可即便這樣,做什麼還要見他的四位哥哥?難道他要攤牌?!

想至此,他忽然有些驚異於白玉堂的膽量,都說白五爺傲氣衝天,性子直爽,敢愛敢恨,不過他這也太大膽了些吧!

“白兄,切莫衝動,這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展昭想要勸阻他。

白玉堂卻是以為他在害羞,他考慮了一下,覺得自己是有些過急了,於是點點頭,對他道:“全依你。”

展昭被眼前這個白玉堂的表現嚇傻了,他瞪著眼睛,好似沒見過他一般。

“你、你你你……”你了老半天,他竟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

白玉堂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他湊近他,%e5%94%87角一勾,“我怎麼……”

“不好啦!展小貓不好啦!”

白玉堂說了一半的話就這麼被人硬生生的打斷了。他有些鬱悶,不過展昭此刻的注意力已經輕易的被剛剛的聲音給轉移走了,因此他也順著看了過去。

院落門口,冷宮羽氣喘籲籲的從外麵奔進來,她呼哧帶喘的停在他倆跟前,臉上因為剛剛的劇烈跑動而漲得通紅,手上還舉著半個沒吃完的桃子,“展……展……小……”

展昭連忙倒了一杯水地給她,“坐下慢慢說,你這是被狼給追了麼?”

冷宮羽接過茶杯,一%e5%b1%81%e8%82%a1坐下來,咕咚咕咚的一通猛灌,一杯水見了底,她將杯子放在桌上,長出了一口氣,“我……我剛才好像看到小七了……”她低垂著眼,聲音並不大。

展昭一時間沒聽清,“你說你看見誰了?”

冷宮羽抬了眼,看著展昭那有些期待卻又有些緊張的麵孔,遲疑了半天,還是又重複了一遍:“我看見小七了。”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就是小天,陽武縣的那個小乞丐。”

話剛說完,不止是展昭,就連白玉堂也驚呆了一張臉。

展昭聽完她的話,並沒有馬上說什麼,他一抹笑僵在了%e5%94%87邊,也不知是該繼續將嘴咧的大些,還是乾脆斂住笑。

冷宮羽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後悔的揉揉鼻子。她心裡知道小天對於展昭來說是一塊心病,但是沒想到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再提到他,他仍然無法釋懷。

“你在哪裡看到的?”白玉堂悄悄睨了展昭一眼,而後向冷宮羽發問。

冷宮羽悄悄吐了吐%e8%88%8c頭,有些心虛的回道:“在後院庫房……”

白玉堂冷眼一眯,“你去偷信了?”

冷宮羽忙搖頭解釋:“我……我就是去踩踩點。”

白玉堂卻是不信她的,不過他也懶得追究,於是忖了片刻,又問:“你見到了小天,為何不將他帶回來?”

冷宮羽偷眼覷著展昭,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這才道:“他若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我自然要把他帶回來的!”

“哦?”白玉堂一皺眉,“這麼說,他身邊還有旁人?”他這麼問著,見冷宮羽對他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這才繼續問:“是誰?”

這回,冷宮羽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回答他:“是……鷹非魚。”說完,她的眼眸莫名的黯了幾分。

第四十二回清平侯府宴豪傑笑麵人徒逐師門

傍晚時分,清平侯府一片熱鬨紛呈。展昭、白玉堂和冷宮羽三人本就住在侯府內,因此,天才剛擦黑,他們便被管家邀請著,在後院的席位上落了座。

三個人雖然坐著,彼此卻沉默不語,各懷心事。

小天在侯府出現,而且還是和星盜鷹非魚在一起,這件事本來看上去就十分奇怪,更何況鷹非魚之所以被稱為星盜,是因為她盜取他人物品隻在夜晚繁星滿天之時出現,白天出現……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展大哥!”

三人正神遊著,忽從腦後方傳過一個女聲,冷宮羽首先反應過來,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想想這個丁家大小姐也真是鍥而不舍,那展小貓左躲右躲,她竟還是陰魂不散的上追下追,作為一個局外人的她都覺得煩了,恐怕展小貓此刻該是煩透了才對。

這麼想著,冷宮羽就將目光移到了展昭的臉上,但卻並未從中看出任何焦躁之色,她心中訝然,展小貓就是展小貓,喜怒毫不形於色,麵上始終帶著那溫潤的笑,也難怪人家不知羞恥、沒完沒了的追。

展昭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臨近,這才優雅的站起,轉過身,對著走來的二人抱了抱腕,道一聲:“兆蕙兄弟、丁姑娘。”

丁兆蕙和丁月華在他跟前止住步子,也紛紛抱腕。一通客套終了,那後來的二人也在他們的這桌上坐了下來。

“展大哥,你……你們果然也都收到了請帖。”丁月華本想說你,可是眼角瞥見展昭旁邊的兩個人,心一虛,還是改了口。

展昭笑應著,也沒多說話。

這時候,後院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天色也逐漸暗下幾分。他們這個桌,原本他們這幾個是頭一批,現今陸陸續續也坐滿了人。

展昭和白玉堂在江湖中均都有些名氣,且也認識不少人,因此這一番他二人都掃著眼風,在各坐上巡視著,想看看究竟都是些什麼人應了這清平侯的帖,來此宴席之上。

“喲!這位不是曾經的南俠,如今的禦貓展昭展大人麼!怎麼,你又棄了官重回江湖了?”

展昭剛把臉側過去,想要看看斜後方的桌,不料卻響起了一個尖利的叫聲,這聲音雖不大,卻也正好可以令周遭的人聽清,引得不少人向這邊張望。

白玉堂聽著這聲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由得將手探向桌子上的寒月,隻不過他手尚未觸及到寶刀,另一邊的手已被展昭按住。

“展某雖未辭官,但此番卻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出席。這位兄台,請恕展某眼拙,不知閣下師出何門?”展昭從容不迫的站起來回應著那人的話,他看對方不過二十歲出頭,又一身黑衫裝扮,想來應該是哪位名門的弟子,不然也不會在此處公然囂張。

想不到對方卻並未直接回答展昭的問題,反倒從鼻子裡輕哼一聲,道:“嗬!我道是你舍得%e8%84%b1了那身沾滿銅臭的官皮,想不到卻是擺龍門陣抱娃娃——兩不耽誤!”他兩手叉著腰,那幾乎粘到一塊去的小眯眯眼輕蔑的一瞥,下巴高傲的揚起,滿一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模樣。

展昭也不惱,%e5%94%87邊依舊帶笑,“兄台不肯自報師門,可是擔心自己今日所舉會丟了師門的臉?”他抬起眼皮,墨玉般的黑眸在此刻閃耀著異樣的光彩,“還請兄台回去告訴笑麵人秦笑,他的門下展某已經領略,隻是下次,彆再丟這麼個禍害出來丟人了。”

在座的人聽到展昭的話全都掩嘴忍笑。這展昭入朝為官的事,江湖人差不多全都知道了,他們雖然也看不起他這樣投身官府,成為管家的鷹犬走狗,但是人家畢竟有那一身傲人的功夫,而且江湖地位在那擺著,就算是不服也不肯輕易站出來說什麼,誰知今日竟有不怕死的出來挑事,當真是作死。

那個黑衫人被展昭一語頂了回去,本就覺得沒麵子,在座這些人的偷笑嘲諷更像是在他臉上給了他沉重的一巴掌,他一時氣急,竟忘記了場合,大聲罵道:“你個狗官!爺爺的師父也配你叫的!老子看你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才買來個官做的吧!看你身邊坐的儘是小白臉,難怪……”

那人越說越難聽,座上的白玉堂也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忍不住自身上發出一抹殺氣,玉手已不受控製的摸出飛蝗石擲了出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玉堂!”展昭察覺到白玉堂的殺氣,暗道不好的想要阻止,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待他這聲玉堂叫出來,白玉堂那顆飛蝗石早就嗖的一聲%e8%84%b1手了。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空。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隻見到剛剛原本還在囂張的人,此刻麵上表情扭曲著,兩手死死的捂住右耳,鮮血止不住的自他手指間的縫隙處流淌而出。

他們沒有看清究竟是何物將此人傷成這樣,不過他們卻看清了那個在展昭座位旁坐著的人。

“那不是白五爺麼!!!”

“白五爺?錦毛鼠!!”

“老天!不僅是南俠客來了,就連陷空島的錦毛鼠都來了!”

“…………”

一時間,滿座竟炸開了鍋,卻全都忘記了剛剛那個丟了一隻耳朵的囂張人。

但是他們忘了,作為那個黑衫人同門的另一個人卻終究是忍不住也站了起來。他看起來比剛剛的那人年歲還要小一些,不過身上的氣質卻比他沉穩許多。

“二位英雄,我師弟方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二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一手抱拳,躬身一揖,彬彬有禮。

展昭本也沒想將事情鬨大,剛剛若不是白玉堂出手太快,他定然是要阻止他傷人的,現下人既已被傷,也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了,於是他也客氣的還了一禮,口上應著:“好說。”

冷宮羽卻有點不屑的撇撇嘴,心說這個有禮貌的師兄怎麼剛才不站出來勸阻自己師弟,這會子倒裝起好人來了。

隻是她沒想到,同樣不買他的帳的,除了自己以外,竟還有彆人。

“方不正!你少在老子麵前擺出一副師兄的麵孔來!媽的你明明還沒老子大!誰他媽是你師弟!”那個黑衫人此刻耳朵已經疼得麻木了,他隻用一手捂著,另一隻手卻拿下來指著白玉堂,“你小子敢暗箭傷人!老子今天不把你兩隻耳朵都削下來就不算完!”

說罷,黑衫人不顧自己的傷,他憤然將雙手伸到腦後,自背後抽出兩柄短槍來。

展昭和白玉堂不禁對視一眼——這抽槍的動作倒是跟笑麵人學的有模有樣,可這槍……表麵看著這麼亮,莫不是在上麵糊了銀粉了吧!

在他倆對視這檔,對方已經舉槍直刺了過來,他腳下生風,速度竟也不慢,隻不過作為他對手的兩個人卻一個比一個懈怠,完全就沒有要招架的打算。

同一桌的丁家兄妹也緊了緊手中的劍,好準備隨時應戰,隻不過他們見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都擺出一副悠閒自若的模樣,心中不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