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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知五爺可否也收到了邀請?”

白玉堂聽出她話中有嘲諷之意,倒也不惱,淡然道:“南俠展昭都未收到邀請,我收不收得到又有什麼關係。”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有意無意的瞥向展昭。

展昭無力的扶額,心道展某可是自帶腰牌的男人,沒有請帖也照進侯府。

冷宮羽也偷眼向請帖上掃了一眼,“六月十四?那不就是後天麼!”她微微蹙眉,六月十五才是清平侯的壽辰,他為何要提前一天設宴邀請那些江湖人呢。

她所疑惑的這一點,同時也是展昭所奇怪的,他二人對視一眼,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拽上白玉堂,找借口開溜了。

***

在驛館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眾人便打點好一切,直奔清平侯府。

府外,早已有聞訊而來的管家候在門口。他先是拜見了郡主,而後又向包拯等人行了禮,這才帶著眾人進到侯府內部。

此時,冷宮羽已褪下男裝,換上了一身華貴的郡主朝服,她雙手端在小腹前,腳下四平八穩的邁著步子,從背影上看,絕對是個雍容威儀的皇家郡主。不過,為什麼是從背影上看呢?因為——

“咳咳,展護衛……”

展昭聽到冷宮羽突然放柔了聲音叫自己,一時間還有些不太習慣,他揉揉鼻子,躬了躬身,“………臣在。”

“你……來一下。”她背對著他,後邊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其實她現在已經痛苦的快哭了。

展昭看著她的背影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躬著身子向前跨了一步,他湊近了些,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問:“你又在搞什麼鬼?”

冷宮羽微微抬了下頭,她哭喪著臉,用同樣小的聲音回道:“我的腳快被這鞋磨死了,展大俠救命。”

展昭有些無力,他偷偷向後邊瞟了瞟,發現隨他們一同進來的隻有包拯、公孫、白玉堂和張龍趙虎,他想了想,這些人裡,她好像也隻能拜托自己,除此以外的任何人過來扶著她走似乎都十分滑稽。

想到了這,他突然認命一般的抬了胳膊,令冷宮羽能扶著自己以減少一些腳下的壓迫力。

一條路走的格外漫長。

待他們一行見到清平侯的時候,冷宮羽的額上已經滲出了點點細汗。她暗自在心中發誓,以後再也不要穿著勞什子的朝服了!

“哎呀,兮樂!你可算是到了!”清平侯一身紫緞華服,笑麵春風的從屋中迎了出來。

“兮樂見過侯爺。”冷宮羽福了福身。

她身後,以包拯為首的眾人也紛紛見禮。

清平侯鄭統虛扶了一下冷宮羽,又抬手免了身後眾人的禮。麵上仍然笑嗬嗬的,“眾位不必太拘禮,本侯一向崇尚江湖自由,這些官場禮節,能免了就免了。”他忽然眼睛掃到了一身大紅官服的展昭,不由得眼睛一亮,“這位,莫非就是江湖中人稱南俠客的展昭展大俠?”

展昭一抱腕,呻然:“不敢!在下正是展昭。”

鄭統點了點頭,又將視線移到旁邊的白玉堂身上,“這位……若本侯沒看錯,可是當下陷空島五義之一的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一挑眉,也沒謙讓,隻點了點頭,“正是。”

鄭統看著他的模樣,當真就如江湖武林中說的那樣“傲氣衝天”,他不禁哈哈大笑了幾聲,“本侯今日得以一見二位大俠,實在是開心的很!”他捋捋胡須,又看向包拯,“這位猜都不用猜!定然是包相了!”

包拯謙遜的一揖,含笑看他。

他又看向公孫策,這次倒沒立馬說出他的名字,而是皺著眉看了許久,“本侯早前聽聞包相的身邊有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醫術了得,博聞多才的主簿,當時並未在意,今日一見先生真容,不得不相信,這傳言有時未必都是謠傳。”

公孫策卻笑道:“哦?何以見得?”

鄭統依然捏著自己的胡子,很認真的答道:“先生的氣質絕非凡人。”

公孫卻也不是什麼喜歡做作的人,於是躬了躬身,道了一聲:“多謝侯爺抬愛。”

眼瞅著這清平侯鄭統把一圈人都給認了一遍,大家都以為他這“猜猜你是誰”的遊戲應該玩的差不多要接近尾聲了,沒想到他又將視線落在了張龍和趙虎的身上。

“據說包相身邊最不缺能人勇士,除卻文主簿和武護衛之外,還有一個‘四大護法’伴身邊,看樣子今日這‘四大護法’卻隻來了一半。”他微微搖頭,有些惋惜。

“還有半個隨後就到!”趙虎趙四爺聽了不自覺的接口。

“哈哈哈哈哈!本侯猜出你們這一半是誰了!”他大笑著,然後指著其中一個人,“你是張龍。”又指了指旁邊,“你是趙虎。”

趙虎尷尬的撓撓頭,心裡知道是自己多嘴了。

清平侯玩夠了,趕忙將門外的眾人請進了屋子,並令下人為他們奉上了茶水。

冷宮羽在心內大聲歡呼一聲,這侯爺終於猜完了,可憐了她一雙腳,快疼死了。不過令她佩服的是,這個侯爺雖身為侯爺,但是外邊的情報還真是準的很,竟然將他們幾個的身份全都說了個遍,而且還說的分毫不差,也難怪昨日丁兆蕙兄妹會受到請帖了。

想至此,她忍不住問道:“侯爺,你明日可是要在侯府宴請江湖人?”

鄭統也不隱藏,點頭應著:“沒錯。”

冷宮羽又問:“隻是吃吃喝喝?”

鄭統被她給逗笑了,“自然是以結交朋友為目的,順道吃吃喝喝。”

冷宮羽撇嘴,不再言語。

鄭統卻沒想放過她,“說到明日的宴席,本侯卻是還有三位豪傑未來得及請到。”他摸著胡子,對身邊的管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呈管家,這就把三個請帖發下吧。”

管家躬身頷首,而後恭敬的退了幾步。他自懷中小心的取出三份請帖來,外表跟丁兆蕙手中的一模一樣。

他從主位旁邊的位置走下來,依次將請帖送到了冷宮羽、展昭和白玉堂的手中,然後也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已是又回到了鄭統的身後,負手而立,畢恭畢敬。

剛剛收到請帖的三個人看著手上的那份請帖全都驚呆了,下一秒,他們相互對視,心中默契的隻有一個問題——搞什麼鬼?!

第四十一回鼠貓驢%e5%94%87對馬嘴郡主意外見小天

六月十四,揚州城清平侯府各院上到管家下至小廝,所有人均從一睜眼就開始陷入到一片空前忙碌中,唯有西跨院內還保有一絲閒適。

閒不住的冷宮羽早已換上了一身男裝,一邊啃著桃子一邊大步踱到侯府的後花園中——那裡就是鄭統準備宴請江湖豪傑的場地。

院落裡,白玉堂正坐在石桌前悠閒的品著茶,他慵懶的翹起二郎%e8%85%bf,寒月就被他放在手邊。

展昭飽飽的睡足了覺,他推開房間門,伸了個懶腰,隻是兩隻胳膊還未來得及放下,眼睛便瞅見了背對著自己的白玉堂。他摸摸鼻子,有點尷尬。

白玉堂似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卻也不回頭,他放下手上的名貴茶具,幽幽道:“可是睡好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恩。”展昭應著,“相比路上,確是舒適了一些。”

白玉堂略頓了一下,突然指著旁邊的位置,“貓兒,來坐。”

展昭看著他旁邊的位置,卻有點想逃,“那什麼,展某……”

“彆又想找借口開溜,今日你沒有公事。”他打斷他,揭穿他的小伎倆,而後抬起下巴,又點了點那個位置。

展昭有些無奈,他苦笑一下,“總要讓展某先去洗漱一番吧。”

白玉堂卻不肯放他走,他回過頭來,看著他,“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說,洗漱的事情,待會白爺爺%e4%ba%b2自服侍你去。”

展昭被他嚇了一跳,不過聽他語氣那麼堅定,卻也不再找彆的借口了。他歎了口氣,還是大步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不知白兄想要同展某說些什麼?”

白玉堂雙眼直視著展昭,話到了嘴邊,卻不知應該怎麼說出來。

展昭也回看著他,見他今日一雙狹長的鳳眼格外有神,心裡隱隱好似知道他要對自己說什麼,但他卻不想知道更不想聽到,尤其是不想聽到他%e4%ba%b2口對自己說出來。

白玉堂完全沒有注意到展昭臉上的那抹苦澀,他還在猶豫著應該怎樣問他是否介意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戀,就見展昭忽的垂下眼來,麵上還浮起一絲不知是因為羞赧還是彆的引起的緋紅。

“玉堂,你……你可是有了心上人?”展昭知道白玉堂向來心高氣傲,讓他主動坦誠一件事是很不易的,這件事左右他已經知道,既然他不希望聽到他%e4%ba%b2口說出來,那不如就由他來問。

白玉堂顯然沒有料到他已經知道了,他看著展昭的樣子,心中竊喜,他這樣,是否暗示著他能接受,而且……也同樣對自己有意?

“原來你都知道了。”他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e5%94%87邊帶笑的看著他。

“恩。”展昭點頭,“那日經過冷宮羽的房間,無意間聽到了。”

“你!”

“不是!”展昭以為他要怪自己偷聽,連忙急著要澄清,“展某真的隻是無意間聽到,並沒有刻意偷聽。”

白玉堂卻笑了,心道原來這貓早就知道了,害自己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忖了片刻,笑意更濃的問他,“既然你都已經知曉,那麼,你又是什麼意思呢?”

展昭卻有些茫然,心裡想著,他喜歡他大嫂卻還要問自己的意思?他該怎麼樣回答呢?若說祝福他,會不會顯得有些矯情,畢竟他是因為信任自己這個朋友才將如此重要的事情說予自己的,可是若不說祝福,難道要說反對麼……

白玉堂看著他臉上不斷變化的糾結模樣,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生怕他說出什麼他不想聽到的答案,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希望他沒有將展昭叫過來對他說剛剛的那些話,萬一他不同意,那他們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怎樣?你……你不同意?”他小心的問,眉頭已經微不可查的皺起。

“不不!”他實在不希望打擊他,他把白玉堂當做十分重要的人,甚至把他看得比大人和先生更重要,這樣一個摯友,他不希望輕易失去,所以他不能不信任他、不支持他,“展某以為,白兄順應著心意就好了,彆的,並不用去想太多。”跟著心的感覺走,這應該是對他的最大尊重了吧。

白玉堂聽著他說“順應心意”,終是將一顆心平穩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