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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

至於冷宮羽……她抓了一把瓜子,翹著二郎%e8%85%bf,等著看戲。

黑衫人的目標是白玉堂,所以他舉著槍毫無顧忌的就直奔白玉堂去了,白玉堂卻聳聳肩,放鬆身體,背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來,喝茶。黑衫人見此舉,更是憤恨的將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

周遭的人全都睜大眼睛、屏氣凝神的看著他們,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環節。然而就在黑衫人的槍尖馬上就要觸到白玉堂的鼻子的時候,突然銀光一閃,在黑衫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隻感覺自己右手虎口一震,緊接著那柄銀槍倏然%e8%84%b1手,“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在場眾人揉揉眼,麵麵相覷——剛剛發生了什麼?

白玉堂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將剩下的半碗茶喝光,而後將被子放在桌上,這才站起身,同展昭一起向不遠處的屋頂上看去。

滿座也跟隨著他們的目光一起看過去,發現屋頂之上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袍青年。

“笑麵人,彆來無恙。”展昭對著那個黑袍人揚了揚嘴角。

那屋頂上的人,正是笑麵人秦笑無疑。

秦笑也向下望著,他對上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而後突然爽朗的笑起來,當真不愧對他“笑麵人”的稱號。他一邊笑著,腳下一動勁,身子已然輕飄飄的從房頂上落了下來,輕的好似一朵蒲公英。

他落到展昭和白玉堂的跟前,伸出雙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好小子,許久未見,你二人倒還是沒變,仍舊是看見了一個,另一個絕對跟在旁邊。哈哈哈哈哈哈!”

展昭被他說的有點尷尬,旁邊白玉堂倒是十分欣然。

秦笑沒再調侃這倆人,反而穿過他們走到那個已經傻了眼的徒弟麵前。

“師……師父……”黑衫人結結巴巴的喚。

秦笑看著他,臉上的笑仍在,隻是在這抹笑容的背後是怎樣的殘酷,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眼前這個黑衫人心裡清楚。

他%e8%88%94%e8%88%94%e5%94%87,滿麵恐慌,下意識被秦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逼得想要後退。

“師父。”這時候,剛剛那個好好師兄也三兩步的走過來,他見到秦笑,傾身施禮。

秦笑也不看他,隻淡淡的道:“方源,為師讓你看著他,你就是這麼看著的?”

方源師兄垂下頭,“我……”

“莫再多說,你且隨著他一道走吧。”秦笑不耐的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這算是將他倆逐出師門了。

“師父!不要啊!”黑衫人一聽,立馬噗通一聲跪下,他跪著向前挪動幾分,一把抱住秦笑的%e8%85%bf,“師父!徒兒知道錯了!”

秦笑還在笑,可是方源知道他其實並沒有笑。他眼神黯了黯,最後看了秦笑一眼,而後一記手刀落下,那還在求饒的黑衫人瞬時昏厥過去。

方源提起黑衫人的衣領,一下子就將他扛在肩上,而後腳下用力一蹬,身形已然不見了蹤影。

展昭見到那個方源的輕功,隻覺眼前一亮,再看笑麵人秦笑,他那萬年不變的笑麵上此時已沒了令人生畏的陰冷,卻平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寂。

他本欲張口安慰幾句,怎料嘴還未及張開,台前侯府的管家已經走了上來,並伴著他的一聲:“侯爺到!”滿座皆端正了些許坐姿,視線直直的落在前方。

第四十三回懸賞緝拿盜信人月華暗中遭偷襲

管家的聲音才落,就見清平侯鄭統從後院的月門處邁步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三五個小廝,一個個%e5%94%87紅齒白,全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小心跟在他的後邊。

展昭和白玉堂見侯爺已經到場,於是默契的一齊在桌前坐下,這桌剛好還留有一個空位,秦笑也不客氣,順勢一歪,就在那位置上落了座。

在座的各位均屏住呼吸,等待著這位宴會的主人首先開口。今天到場的所有人,包括展昭他們三個,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鄭統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鄭統端著架子,邁著四方步,走至正前方,他朝管家微一頷首,管家立馬躬身退到一旁。

“各位江湖豪傑,本侯今日在此得以一見眾人,心中甚是歡喜。”他聲音洪亮,底氣十足,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明日便是本侯的壽辰,因此本侯特在此設宴,款待眾位英雄,也好了卻本侯無法馳騁江湖之心。”他頓了頓,忽而一哂,“今日在此,大家不分主客,暢飲暢聊!”

台下座客已有不少發出了叫好的聲響。

鄭統那一雙犀利的眼睛在台下一一掃過,“隻不過在此之前,本侯還有一事想要拜托給各位豪傑。本侯知道眾位有不少人聽到了蚩金銅鈴的傳聞,都想要見識一番,更有甚者,動了將之占為己有的念頭,那麼本侯就借花獻佛,將此物拿出來作為賞金,如果有人能夠替本侯找到一件東西,本侯就將此物送給他,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座上眾人紛紛小聲議論開來,接著就有人在台下出聲問道:“不知侯爺讓我們找尋的是為何物?”

鄭統將雙手背在後麵,原地踱了幾步,“當年花霧山莊有傳聞,其二莊主在外找尋到一處世外桃源,並在該地發現大量財寶,相信在座應該均有耳聞。這些財寶被他留信一分二,其一交給了花霧山莊,其二則交給了隱龍教。而若要找到那個世外桃源,就必須湊齊三封信件得到隱龍教殘風婆婆的手卷。”

“侯爺是想得到那三封信件?”座下人問。

鄭統卻搖頭,“本侯原本已經得到了那份殘風手卷,隻不過江湖人覬覦本物的人眾多,本侯一時大意,卻又讓人給盜走了。”

聽至此,展昭、白玉堂和冷宮羽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展昭是知道那信件中的第一封此刻就在白玉堂的身上的。

“沒信也能找到手卷?”白玉堂和冷宮羽交頭接耳。

“沒太可能,除非他恰巧抓住了那個持有手卷的人,或者他剛好認識知道手卷下落的人。”她故意將“恰巧”和“剛好”加了重音。

白玉堂直起身子,眼睛卻瞥見展昭正直直的盯著自己跟冷宮羽,他心中一動,以為他誤會了什麼,下意識想要解釋,卻發現他一動不動的,好似在愣神。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突然忍不住嗤笑一聲。

展昭被白玉堂的笑聲打斷了思路,他抬起眼來歪著頭看他,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到一隻蠢貓發呆,可愛的很。”他狀似不經意的扭了頭,實際上卻是想掩飾自己有些迷亂的眼神,和微微加速的心跳。他在心中暗歎,這蠢貓發呆的時候真是好看的很,而剛剛那歪著頭打量他的樣子又真的好似一隻貓兒一般,令他有些把持不住。

展昭看著白玉堂的側臉,原本聽他那句話已經習慣的以為他又在調侃自己了,隻不過……展昭眨眨眼——他沒看錯吧?他怎麼覺得這耗子皮兒有些許發紅?

這邊,他二人還在互相琢磨著對方,誰也沒有去關注一下手卷的事情。冷宮羽斜眼看著這兩隻膩味的損友,不禁咬牙翻白眼——求人不如求己!

“侯爺,您方才說手卷被盜,可是有絕對的把握證明那手卷是真品?盜走它的人,您可又有線索?”台下,最靠邊的一桌上,有個大胡子的大漢高聲問道。

鄭統聽著此人對手卷真假的質疑,不怒反笑,“手卷若是假的,恐怕那賊人也不會冒險去盜取了吧。”座下聽了紛紛點頭,覺得也有道理,“至於那賊人的線索……”他眼睛在台下掃視著,最後停在某一點,“即是江湖上有名的星盜鷹非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星盜鷹非魚名字一出,台下眾人紛紛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抽氣聲,唯有冷宮羽抿%e5%94%87蹙眉,覺得此事實在古怪透頂。

鄭統將要交代的交代完了,於是令管家宣布宴席開始。他為了不讓眾座拘束,自成一桌,坐在最前麵。

席宴開始,立馬有伶俐的丫頭端著各色美食挨桌上菜、上酒,台下也立馬減去了幾分嚴謹,倒多了幾分熱鬨。

展昭望了望滿桌的食色,吞咽了口口水,不過他還是忍住肚子裡的饞蟲,首先舉杯與同桌撞了杯,而後才提起筷子,隻是他還在猶豫著是先吃水晶魚片還是清蒸魚的時候,身邊白玉堂已經伸過手,為他在小碟中各填了一筷子。

他吃驚的盯著碗裡的菜,有些愣神。他覺得這耗子今天好像特彆奇怪!不對!好像從不久前開始就一直在奇怪!難道說有了心上人的人就會突然變得十分喜歡照顧人麼!

白玉堂見他睜著貓眼看著自己碟子裡的菜,卻也不動手,不禁失笑,“貓兒,肚子是看著就能飽的?”

展昭揉了揉鼻子,乾咳兩聲,而後夾起碟子中的魚肉開始掃蕩。

白玉堂看他吃著自己為他填的菜,心裡一陣高興,他拿著筷子的手正欲伸出去想要再為他夾些,怎料身旁卻突然多了一隻手。

“白五爺……”

白玉堂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他扭過頭,循聲看去,發現在自己身側竟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壯年男子。他微微皺了皺眉,想了半天卻也想不起來這是誰,於是他隻好誠實的問:“不知閣下哪位?”

那壯年摸了摸自己的兩撇胡子,雖然已經做好了不被認出來的心理準備,但白玉堂這麼直白的問自己是誰,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在下是飛刀門的午孝天。”壯年老老實實的自報家門。

白玉堂垂頭沉思了許久,覺得這飛刀門和午孝天都十分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聽過。

午孝天看著白玉堂那犯難的表情,不由得撇撇嘴,“五爺不認得在下也是情有可原,在下之前身染惡疾,承蒙盧莊主和盧夫人的關照,現下已經痊愈,隻是莊主和夫人一直不肯讓在下上陷空島謝恩,幸好今日在此見到了五爺,不知五爺可否幫在下將此信件和這份薄禮一並帶給莊主和夫人?”說著,他將一個錦盒和一封信件遞上。

白玉堂瞄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東西,心裡有點嫌麻煩,可是對方受了自家大哥的恩惠,一心想要表示點什麼,若拒絕了他,估計今後還會再想彆的辦法送禮,他想想都頭疼。

“信我代你轉交,東西你拿回去。”他反手從他手間將信件抽走,那錦盒卻沒有接。

午孝天看著手裡的錦盒,卻有些為難,“五爺,這……”

他話還未說話,眼瞅著白玉堂突然倏地站了起來,他以為自己哪句說的不對付了,惹怒了這位大爺,不料他卻隻是直直的盯著自己旁邊的空位。

白玉堂方才無意間的瞥了一眼展昭的座位,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