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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是頭皮有些發麻,第二反應是直接想輪家夥把眼前這個怪物揍飛。不過他是堂堂錦毛鼠,遇事冷靜對待是每個跑江湖人的必備修養,所以雖然他內心中有了兩個本能的反應,卻沒有真的揮刀將其揍飛。

“怪物”發現自己沒能嚇住大名鼎鼎的錦毛鼠,悻悻的拿掉了使臉部發光的光源並向後退了兩步,白玉堂這才看清原來那個“怪物”他認得。

展昭也看見了來人,向前邁了兩步,臉上略微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大人和先生呢?”

“怪物”——冷宮羽聽到展昭前半句話還微微有點得意的想告訴他,彆以為隻有你們能查到線索,本姑娘也照樣能!不過聽他後邊又補上那一句,小臉一下子垮了,合著他是見著自己擔心沒人保護他家大人和先生的安全了!她忍不住翻白眼,以此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展護衛?白少俠?”不及冷宮羽步子快而隨後趕來的公孫策才剛一拐過彎來就看到了站在冷宮羽麵前的兩個人,他語氣中帶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見到熟人的%e4%ba%b2切。

“先生!您也來了!”展昭看見公孫策一身郎中打扮,正急匆匆的向他們這邊走來。他又歪頭看了看公孫的身後,見後麵似乎沒有人了,於是忍不住問:“大人沒一起來?”

此時公孫策已經來至三人跟前,他聽了展昭的話,略微搖了搖頭,“學生以夜間到山上采藥為由,帶著冷姑娘上山,大人身為采買商人,夜間出來恐會引起懷疑,於是便留下了,身邊有鮑達跟著,倒是安全。”

展昭鬆了口氣,想了想又問他們:“先生,你們連夜上山來,可是得到什麼線索?這廠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冷宮羽雙手叉腰,下巴稍稍揚起,“本姑娘以為你們是得到了線索才上來的,原來是無備而來啊嘖嘖嘖!”

白玉堂聽至此,一勾%e5%94%87角,“敢問‘笨’姑娘,你的線索可是自己找到的?”

冷宮羽柳眉一挑,忍不住反%e5%94%87相譏:“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後半句她在心中咆哮。

展昭忽視那倆人,繞過去走到公孫策旁邊,“先生,我和玉堂探聽到這個工廠暗地裡和官府勾結,私接黑活,而且工廠前身曾經不知何故,竟然所有工人全都身染重病並相繼死去,這聽著有些奇怪。”

白玉堂在一邊跟冷宮羽大眼瞪小眼,一邊耳朵還聽著展昭跟公孫策說話,聽他說道“我和玉堂探聽到”就忍不住想替他改口——那明明是他自己探聽而後轉告他的,如何就變成了他與自己探聽了?那時候他正穿著女裝在屋子裡唉聲歎氣呢!

冷宮羽也側目偷聽,而後對白玉堂挑眉,“誒!你們用那方法沒?誰妻誰夫?”

白玉堂輕哼了一聲,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自然是那貓兒做妻!”蹙眉想了想,橫目看她,“這鬼點子是你出的?”

冷宮羽瞬間挺直了腰板,“那——還用說!也隻有本姑娘可以想到如此萬全之策!”

“嗬嗬。”白玉堂冷笑兩聲。

冷宮羽凝眉,剛要問他有什麼好笑的!就看展昭已經憋紅了一張臉,怒目看過來,她怔了怔,看白玉堂。

“你不用看他,展某都聽到了!”說罷轉臉,不去看他們,心中暗自悔恨——自己竟然栽到一隻死耗子和一個臭丫頭手裡!恥辱!絕對的恥辱!

***

剛剛在白玉堂和冷宮羽偷偷聊天的時候,公孫策已經將他們探查到的大致情況對展昭說了一下。

原來在展昭和白玉堂未到之前,公孫和冷宮羽已經在工廠內轉過一圈了,不過表象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廠房裡也不過是些玉石瑪瑙的原石原料,那些雖值錢,不過對於那兩位來說倒也沒興趣。

二人在廠房轉了一大圈,也沒查出來有半點不妥,於是就盤算著暫且先打道回村,將來等找了機會再來,沒想到剛出去就碰見了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本來就對機關暗門一類的比較在行,現在這個原本應該很可疑的廠房卻什麼都查不出來,因此他不由得就要往暗道上去猜想了。

這一點展昭跟他還是比較默契的,展昭雖不懂機關秘術,不過他認為能在眾目之下高調的做不法的勾當,想必這幕後之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估計這神秘的幕後應該也喜歡鑽研機關秘術,而且還對自己的技術比較自信。

為了確認這一點,展昭和白玉堂隨著公孫、冷宮羽又反身回到了工廠裡。

公孫和冷宮羽剛剛已經在廠房內大致走了一圈了,因此對於裡麵的內部地形他們還算比較熟悉。不過令展、白二人驚異的是,他們並非走的正門,也不是上了房從屋頂進去的,而是沿著工廠的外圍,繞到了後邊的一個偏門處。

冷宮羽在門邊停下,在展昭和白玉堂詫異的目光下從脖子上取下一把鑰匙,而後若無其事的將鑰匙捅進鎖眼,輕輕一轉,就聽那門“喀拉”一聲應聲開啟。

展昭和白玉堂麵麵相覷——這黑廠的後台不會是八王爺吧?

南清宮的寢室內,八王爺在睡夢中突然偶感一寒,繼而“阿嚏”一聲,略微睜了睜睡眼,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之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展昭四人在冷宮羽的神器相助下開啟了偏門,而後魚貫進入。白玉堂進了屋子,首先在屋內掃視一圈,隨即下意識的從百寶囊中掏出火折子,才要吹亮,旁邊突然伸過一隻泛著幽幽綠光的手,再一看,並非手是綠的,而是手中握了個發著瑩瑩綠光的夜明珠。

白玉堂瞟了一眼夜明珠,見那光澤質地都是上乘貨,不自覺的挑了下眉,心中暗自腹誹,這南清宮真是養了個敗家郡主!想歸想,他還是從那隻手中接過夜明珠,伸到前麵去照明。展昭這才恍然,原來剛剛他們看到的“鬼火”就是這顆珠子啊!

四個人也沒什麼隊形,就這麼順序著往裡走,有時候冷宮羽會給他們說說之前在這看到了那麼大的綠瑪瑙,又在那邊看到了一塊超大的玉佩。走著走著,這一圈就又走回來了。

白玉堂回到起點處,微微皺眉,心說不對!這裡邊肯定有問題!

第二十三回廠房內部驚煞人屋外之外藏半仙

白玉堂讓眾人在原地稍候,自己舉著夜明珠又沿著他們剛剛走過的路緩慢的走了一遍,邊走邊停下來在四周查看。

就在他又走到剛剛冷宮羽對他說的超大玉佩的地方時,他腳步略微頓了頓,思忖片刻,還是改了方向奔著那塊玉佩走去。

那是一塊碗口般大小的玉佩,玉質上乘,在麵上精致的雕琢著一隻展翅雄飛的老鷹。

白玉堂湊近那塊玉佩,發現玉佩的明麵上還有一顆翠綠的翡翠,恰好鑲嵌在了鷹眼的位置上。

他垂眸思索了一下,而後扭頭朝剛剛來時的方向看去,“貓兒。”他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安靜的聽不到一點聲音的地方裡卻異常清晰。

“恩?”展昭輕聲應了一下,邁開步子向他走近。

白玉堂直起腰,用下巴指了指他後麵的大塊瑪瑙。

展昭不解,不過還是走過去,伸出手指對著瑪瑙比劃了一下,問他:“這個啊?”

白玉堂點頭,“你看上麵有什麼圖案?是不是刻了一條魚?”

展昭掏出火折子吹亮,湊近了一看,還真是!

“魚的眼睛是不是鑲嵌著一塊翡翠?”白玉堂又問。

展昭再把視線落到魚眼睛上,而後猛地抬頭看白玉堂,心說這白耗子學過算卦?

白玉堂看他的表情便心中有數了,他反身靠在身後的架子上,抬手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鷹非魚?”

“什麼?”展昭沒太聽清,“吃魚?”他覺得白玉堂也太貪吃了,這是在工作,怎麼能想吃呢!

白玉堂也沒理他那句“吃魚”,反而對展昭說道:“貓兒,把那隻魚轉一下,魚嘴對準這塊玉佩。”

展昭應了一聲好,隨手將手中的巨闕放在一旁,他雙手握住瑪瑙的兩端,而後用力一轉,待魚嘴對向了玉佩,方才停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玉堂見展昭已經將瑪瑙的方向挪好,於是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修長的手指微曲,摳住玉佩的邊緣,而後沿著順時針轉動。

手下的玉佩在他的驅力下緩緩動起來,當玉佩上的那隻雄鷹也同樣的對準瑪瑙時,屋內的四個人突然聽到了有什麼沿著地板摩攃的聲音。

展昭順著聲音尋去,驚喜的看到一排放置首飾成品的架子後,原本剛剛還是一堵牆的,此時卻突然出現了一道暗門。

這時候公孫和冷宮羽也走過來了,他們看了下暗門,又一起看向白玉堂,希望他可以做個解釋。

“我怎麼恍惚間聽到你說‘鷹非魚’?”冷宮羽掏了掏耳朵。

白玉堂卻是一頷首,承認道:“你沒聽錯。”

冷宮羽一驚:“這事兒跟鷹非魚有關?!”

白玉堂卻對她的這個反應產生了好奇,“怎麼?你認識她?”

冷宮羽站在原地,嘴%e5%94%87抿了抿,最終還是沒有回答白玉堂的問題。

白玉堂看她的眼神黯了黯,倒是也沒繼續追問。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看向展昭,“鬥轉星移,亦鷹非魚。”

展昭看著白玉堂,眨眼,而後突然瞳孔放大,有些愕然的張了張嘴:“星盜鷹非魚?!”

白玉堂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展昭更加不敢相信,“鷹非魚不是俠盜麼?怎麼會跟這件事沾上關係?”

白玉堂雙手環%e8%83%b8,迎合著展昭那張驚訝的臉,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微微側目,看向剛剛被他打開的那個暗門,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抹不祥,“白某認為,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白玉堂臉色突然變了幾分,他下意識的閉了氣,眼睛微眯。

屋子中的其他三人也默契的同時向暗門處扭轉過頭去,因為他們似乎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夾雜著一抹奇異的香甜正緩緩自那道深邃的暗門後向他們不斷襲來。

四人不再廢話,決心到這暗門的後麵一探究竟。

展昭率先走過去,欲要施力將擋在門前的架子搬開,白玉堂眼風一掃,連忙抬臂擋在他麵前。

“貓兒,彆動架子。”

展昭聽到白玉堂的聲音動作僵了一下,隨即放下手,回頭問他:“不搬開怎麼進去?”

白玉堂這才踱過來,他將架子上陳列的物件都掃了一遍,而後嘴角彎了彎,順勢抓起展昭的手,將他往一枚玉扳指上帶。

展昭盯著自己被白玉堂抓住的手,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