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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病菌可是會傳染?”展昭聽人得的病名同那病菌同名,不自覺的就這麼推斷。

“老一輩的人曾經都是自己宰牛,倒是從未聽說這種東西往人身上傳染的。”他否認。

“那可真是怪了!”展昭不禁歎道,“誒那後來呢?所有的人都死光了?那工廠也完蛋了?”他好奇。

白玉堂卻是搖頭,“沒死光,彆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在山下的村子裡定了居。”

展昭眼睛一亮,“哦?”

“那人就是吳良的母%e4%ba%b2。吳良他爹死得早,他母%e4%ba%b2一直帶著他出外打工,後來看到工廠招收女工,想也沒想便去了,在那工作了幾年,雖然苦點累點,不過吃穿用度倒是不成問題,好不容易把吳良拉扯大了,沒想到卻發生了那種事情。”白玉堂邊說著,邊輕歎一口氣。

展昭皺眉,“他們的身世倒的確令人同情,到時候拜托公孫先生來給看看,說不定可以治好的。”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白兄,說了半天,這好像都和人口失蹤案沒什麼關係?”

白玉堂一哂,“還有後續。”他眼見著展昭手裡的饅頭全都進了肚,隨手又從旁邊拿起一個塞他手裡,嘴上繼續說:“山上之前的工廠沒人管了就荒廢了,直到某一天,那件廢舊的工廠外又來了不少人,搬東西的搬東西,修葺的修葺,山下的村民全都好奇他們是乾什麼的,沒想到沒過幾天答案就揭曉了。”

“是乾什麼的?又是屠宰工廠?”展昭猜測。

“是個首飾加工廠。表麵上做首飾加工的生意,背地裡卻是在接黑活。”白玉堂眼睛眯了眯。

展昭一驚,背地裡接黑活?這都被白耗子給問到了!看樣子這工廠背地裡的勾當挺明目張膽的!

“不過如果背地裡接黑活的話,官府不會出麵管麼?”展昭疑惑。

白玉堂睨他一眼,“聽說這趟渾水裡還有官府參了一腳,不然你認為那麼大一個工廠如何能做到堂而皇之的接黑活?”

展昭摸摸下巴,心想也是,不過這官府公然黑也有點太囂張了,難道不怕被捅到上邊去麼。

白玉堂似乎能猜到展昭此刻心裡想什麼,他翹起二郎%e8%85%bf,一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我覺得這事情似乎和江湖人也%e8%84%b1不了乾係,或者是官品更大的朝廷官員,不然那些小小父母官是不會這麼囂張的。”

展昭覺得很有道理,他想了想,把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裡,“白兄,晚上去六環山上走一趟?”剛說出口,他忽然想到白玉堂手上還有傷。

白玉堂發現了展昭落在自己手腕子處的視線,連忙將手藏到了桌子底下,“小傷而已,少想用這破理由拒絕白爺爺跟著!你這貓兒若是覺得愧疚,回來好生服侍爺爺上藥便是。”

展昭嘴角抽了抽,但心裡還是很開心的。這白玉堂雖然有時候喜歡跟自己較勁搗亂,但若此行沒有他跟著,這枯燥泛味的公務也不那麼容易完成,他在心中默默的想。

***

入夜,整個吳家村內陷入一片沉靜,各家燈火均已熄滅。

屋內,展昭和白玉堂偷偷起身,也不敢點燈,擔心驚動了他人。展昭摸著黑褪下`身上的女裝,從隨身的包袱裡扯出之前準備的一套男便裝換上。他麵色雖毫無動容,心裡卻感動的快要哭了——終於可以換上久違的男裝了!

換好衣服,拿上兵器,他二人躡手躡腳的開了窗戶從中跳了出去,在確定周圍沒人後,他們施展輕功,提步一躍,飛身前往六環山。

白玉堂早就料到展昭會提出要去夜探六環山,因此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將六環山的情況向吳良打聽好了,這吳良也是個一根筋,以為白玉堂就是好奇寶寶隨口問問,完全沒料到他晚上還有活動。

按照吳良的口述,六環山的山下有一個很特彆的缺口,通過那個缺口上山路會比較好走。不過展昭和白玉堂不能打草驚蛇,因此他們在距離缺口還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就翻身一躍跳進了圍山的護欄中。

貓著腰屏息凝神的靜聽了一會,他們發現這周圍並沒有人出入的跡象,他二人對視一眼,相互遞了個眼神,這才一前一後的順著山路上了山。

這六環山其實說白了也不高,不過五百米左右,而那間工廠也沒那麼邪乎被建在山頂,隻是搭建在了二百多米的半山腰上。展昭和白玉堂身上有輕功,因此也沒怎麼費力便抵達了工廠的外麵。

“白兄,你猜這黑工廠晚上可還有人?”此刻,展昭正蹲在樹叢裡,他眼睛直直的盯著工廠,隻把腦袋往白玉堂那邊湊了湊。

白玉堂感覺到展昭接近的氣息,扭頭看向他,卻不自覺的將視線落在了他那張薄%e5%94%87上。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有些尷尬的挪開,他覺得自己好像病了,怎麼沒事就愛盯著展昭的嘴看,而且一看就想湊過去%e4%ba%b2一口。

展昭等不到回答,轉臉看白玉堂,就看他在那摸著鼻子望天,也不知道天上有啥吸引他一直看。他無力的扶額,覺得自己答應讓白玉堂跟過來似乎不怎麼太明智。

再度將視線移回到工廠上,恍惚間,展昭似乎看到有一點微弱的星光在工廠內忽明忽暗的出現。他連忙捅捅白玉堂,“白兄你看!”

白玉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探著頭往那邊湊過去,“看什麼?”

展昭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盯著那個星光在工廠的黑暗裡緩緩的遊動,生怕自己一眨眼那星光就沒了。

白玉堂這時候也發現那縷星光了,那光芒雖弱,但在工廠黑暗的環境下卻顯得異常明顯,仔細看了一會,他突然不自覺的%e8%84%b1口:“鬼火?”

展昭差一點就噴了白玉堂一臉的唾沫星子,心說怎麼著他白玉堂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錦毛鼠,不是俠士也是義士,如何還信這鬼神之說?

無力的歎息一聲,展昭拽了拽白玉堂的袖子,“進去看看就能一切明了了。”

說罷,二人越過樹叢,腳下輕快的聽不到一點聲響的直奔工廠而去。

第二十二回工廠門外熟相見工廠門內生疑點

展、白二人走到工廠大門前,雖是黑夜,但大門上的鏽跡斑斑他們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除了鏽跡,他們還能聞到一股子難聞的臭氣。

白玉堂下意識的皺眉,心裡在猶豫自己該不該進去。

展昭側目睨了他一眼,心知他潔癖的毛病又犯了,於是調笑著打趣他:“白兄不如門外把風啊。”

白玉堂也看他,心裡明白他就是不想自己跟著一起進去,他默然的平靜了一下,強壓下那難聞的氣味給自己帶來的不適感,回應他道:“少廢話。”邊說著還邊伸出手去推門。

就在他的手沾到麵前生鏽的大門的時候,他頓時覺得一股滑溜溜又濕膩膩的觸?感從他的指尖迅速向他的整個手掌蔓延開來。白玉堂一陣子惡心。

展昭看他身子一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湊過來問他:“怎麼了?”

白玉堂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過渾身散發出來的詭異氣場卻掩飾不住他此刻的心情,“門上,有東西。”這五個字他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展昭聽他說話咬牙切齒的,再轉頭看他的手,似乎也明白一些什麼了,他搔了搔頭,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什麼,是展某沒說清楚,其實展某是想說我們從上麵進去的……”

一句話說到最後,展昭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到白玉堂機械的向他扭過頭來,並且他似乎感覺到白玉堂正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盯著自己。他下意識的摸摸鼻子,自己也沒讓他開門啊,誰讓他手快!誰讓他隨隨便便%e4%ba%b2自己……等等,這兩者之間好像沒什麼關係。

白玉堂長舒一口氣,將對展昭的不滿暫時壓製下來,他決定這些都記在總賬上,回頭一並%e4%ba%b2回來!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平靜了一下內心,白玉堂將接觸到門板的手取下來,他垂頭閉眼,左手瀟灑的一揮,然後分毫不差的停在展昭麵前,攤開。

展昭低頭,看著他張開的大手,眨眼——這是乾嘛?給銀子?他下意識的護住腰部,並把裝著錢袋的那邊向外扭了扭——展某很窮的!

白玉堂無力的很想扶額,可是礙於他那隻手……他隻好在心裡瀟灑的扶額。“貓兒,手帕……”他覺得有點疲憊,再不把手上的這玩意擦乾淨他就像直接先去吐一痛了。

展昭撓撓頭,好像沒聽清,“你要什麼?”

白玉堂額間的青筋跳了兩跳,抑製不住的低吼:“為、夫、說、要、手、帕!”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心道你要手帕自己拿,問我要做什麼?就算我真是你娘子也不至於什麼都讓娘子我服侍吧……想著想著他突然發現好像哪裡不對,自己這是假扮他娘子假扮上癮了麼?

他一邊撇嘴一邊摸向自己的百寶囊,但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摸了一溜遍,展昭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愣了片刻,他又伸手去白玉堂的腰間摸去。

白玉堂見展昭在他自己腰裡摸了半天,而後頓了下又向自己伸出魔爪,他心內突然就覺得一陣不祥。

“白爺爺沒帶……所以要你的!”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展昭伸出去的手定住,而後抬頭看他,正巧對上他一副清冷的眸子,“咳……展某換了衣服,也沒帶。”他做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表情,然後聳聳肩。

白玉堂看著展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下子怒氣上升,不顧一切的雙手捏住他的肩,然後……

“!!!”展昭驚詫的看著麵前的白玉堂,然後像某人剛剛一樣的機械轉頭,視線落在自己的左肩上。

白玉堂剛剛是下意識的動作,完全完了自己手上沾了東西這茬,現下讓展昭這麼一看,他突然想起來了,於是嘴角一勾,右手用力一抹。

黑暗中,展昭也看不清自己肩膀上的一團黑乎乎的是什麼,不過就剛剛白玉堂摸上去的表情來看,好像是不太妙的東西。

“白!玉!堂!”展昭眯眼,盯著麵前某個幸災樂禍的家夥。

“娘子,直呼為夫名諱,不好不好!罷了,為夫也不同你計較,我們這就進工廠去吧,被你這麼一耽誤,都不知道剛剛的鬼火還在不在。”白玉堂下意識瞟向展昭肩膀上自己留下的傑作,暗自偷笑。他背過手,一轉身,剛要施展輕功上房,突然眼尖的瞅見麵前晃過一個人影。

“你…說…什…麼…鬼…火……”

白玉堂循著那個人影看去,下一秒就看見一張發光的臉突然放大到自己麵前。

“!!!”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