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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了些,“據說那裡的紅燒魚味道很不錯,我記得你最愛吃!走!這頓我做東!”展昭還在想說辭拒絕,手腕子便已然被他捉住。

他看著赫連舍那張熱情的臉,一時間倒也不忍心再推辭了,而且本身他也是要同白玉堂去吃飯的,隻是那隻耗子現下卻丟下他一個人跑去快活了。

想到白玉堂,他心裡又是一陣憋悶,心道既然人家撇下自己獨自風流去了,他也不好在死皮賴臉的跟著,想到這,他反倒釋然的邁開步子,跟著赫連舍去邀月樓吃魚去了。

***

白玉堂尋至邀月樓,直直的奔向三樓,樓下掌櫃看他麵容俊秀端正,一表人才,又見他一身白衣材質很不一般,心中明白這位就是樓上那個貴客約見的客人,於是也不阻攔。

邀月樓一共就有三層,一層為散座,二層和三層均為雅間,隻不過相比二層,三層的雅間更為豪華一些,一般都是為一些達官貴人準備的私密場所。

白玉堂上了樓,見三層一整層就隻有東廂和西廂兩個雅間,東廂大門緊閉,西廂的門卻是大敞開的。

“既來了,便進來吧。”

白玉堂正遲疑著,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西廂傳了出來。他蹙了眉,心中更加肯定了那人的身份。

邁步踏入西廂,映入他雙眸的仍舊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冷宮羽,隻不過此番再見,她的臉上倒多了幾分俏皮。

“白某是該叫你冷宮羽,還是該尊稱你一聲郡主殿下?”白玉堂雙手環抱著寒月,挑著眉,嘴邊帶有一絲戲謔。

“彆這樣嘛白玉堂,好歹我也幫你從鬼才那裡求來了字畫啊,怎麼樣,那扇麵可還喜歡?”冷宮羽眉眼彎彎,嘴角帶笑,她隻要一想起托付鬼才給她畫的那副“錦鼠戲貓圖”就要笑個不停。

白玉堂卻是不理她這茬,“你怎會變成八王爺的女兒?”

“是義女。”冷宮羽糾正他,“我不是義父%e4%ba%b2生的,我的身世有些曲折,將來有機會再告訴你。”她端起麵前的杯子呷了一口,而後忽的想起什麼,連忙擺著手對白玉堂道:“坐下啊,你杵在這乾什麼。”

白玉堂表情有些嘲諷,“在下豈敢與郡主同起同坐。”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對她一揖。

冷宮羽立馬丟給他一個白眼,“白玉堂,你夠了吧!非要本郡主命令你才肯坐是不是?”

白玉堂卻不急不躁的微微一哂,“那可未必!興許你來求了白爺爺也是徒勞呢!”話雖這般說,他卻不再同冷宮羽較勁,一撩衣袍,跨步坐了下去。“說吧,找白爺爺來作甚。”他將寒月隨便扔在那張幾乎占了半個屋子大的桌子上,幽幽開口,眼皮子卻是慵懶的抬也未抬。

“我得到了關於殘風婆婆留下的後半截信的線索,聽說那半截信此刻就在揚州清平侯府中。”冷宮羽也不同他繞彎子。

“那又怎樣?”不料白玉堂的反應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什麼怎樣!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幫我找到手卷的麼!”冷宮羽好心提醒某隻健忘的耗子。

“有這回事?”白玉堂裝傻的撓撓頭——學著展昭的樣子。隻不過五爺長得實在是太精,顯然學不來某呆貓的裝傻技能。

“白玉堂,你少裝模作樣!你忘了我現在是郡主麼!”冷宮羽有些慍怒的拍了下桌子。

“郡主了不起?”白玉堂單手屈起托住下巴,翹起二郎%e8%85%bf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冷宮羽杏目微眯,“你彆忘了,包拯和展昭都是在奉命護送我的安全,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你覺得他們還能安然無恙?”她聰明的抬出展昭來做籌碼。

隻是五爺似乎並不容易妥協,“你也彆忘了,白爺爺這輩子最是討厭彆人的威脅。”他不甘示弱的回過去。

冷宮羽抿%e5%94%87不語,她是真的敗給這位大爺的倔脾氣了!思忖片刻,她再度張口:“這樣,我們彼此都退一步,你幫我找到那後半截信,我就幫你做一件事,如何?”她忽然有些後悔招惹了這耗子,早知道就該直接去忽悠那隻呆貓,那樣說不定手卷都已經拿到手了。

“任何事情?”白玉堂挑起眼睛看她。

冷宮羽差點就要給白玉堂跪了,心說這大爺還能再難伺候點麼!她心裡嘀嘀咕咕的糾結半天,忽然,她靈機一動,笑眯眯的拖著凳子往白玉堂那邊湊了湊,“要不……我來幫你調|教貓?”

白玉堂卻滿臉不屑,“那種手到擒來的事情還用得著你幫我?!”

冷宮羽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心裡念叨著若真的手到擒來就不會到現在還是毫無進展了!心裡想著她卻不敢真的當著白玉堂的麵說出來,她眼珠骨碌碌的轉了一圈,而後又拖著凳子湊了湊,“五爺,你就彆為難我了,好歹我也是個郡主,你這樣我多沒麵子啊嚶嚶嚶!”她用袖子按了按眼角,眼睛透過袖子偷偷觀察白玉堂的表情。

白玉堂忽略她撒嬌裝可憐的舉止,忖了忖,而後對著冷宮羽勾勾手指,下一秒,他湊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

冷宮羽聽著他提的要求,倒是覺得也不過分,於是點點頭,拍著%e8%83%b8脯應聲好。

雙方意見達成一致,又口頭訂立了契約,白玉堂忽然想起展昭還等著他一起吃飯,況且冷宮羽也無法在外邊晃太久,她還要回去裝她的乖乖郡主,於是二人付了銀子,一起下樓打算回去。

隻是很多時候,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巧。

白玉堂和冷宮羽下得樓來,掌櫃的看著他們麵上帶笑,以為他們吃的滿意,樂嗬嗬的道了一聲:“客官再來!”

與此同時,展昭被赫連舍拽著一邊說笑著一邊邁入邀月樓的大門,門口負責迎賓的夥計看到他們,高聲喊道:“客官裡邊請!”

這一進一出的兩對人在互相看清對方的麵孔及各自身邊的人時,均都驚呆在了原地,無法言語……

第十二回飯香菜美全食味酒不醉人人自醉

四人相對,彼此無言。

但是他們可以無言,邀月樓的掌櫃可鬱悶了——四位客官!求彆堵門口哇!

四人之中還是赫連舍最先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一眼他旁邊的人,忽的展顏道:“我還以為白少俠忙得顧不上陪熊飛吃飯,沒曾想卻是佳人有約。”

白玉堂聽著這話有點刺耳,他皺了皺眉,感覺就跟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展昭的事似得。他小心的瞄了一眼展昭的表情,剛想回嘴,不料展昭卻快了他一步。

“赫連兄,你不是說這家紅燒魚很地道麼!我們進去坐吧,彆站在門口擋了掌櫃的生意。”展昭說這句話時看也不看白玉堂,算是徹底把他給無視了。

一旁的掌櫃的原本站在櫃台前猶自擔心,聽到展昭的話後他頓時感動的用袖口按了按眼角——這位公子實在是太體貼了,難怪生的這般俊朗!他連忙繞過櫃台,%e4%ba%b2自走過來,躬身抬手,將展昭和赫連舍讓進來,想要引著他們往二樓的雅間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展昭卻是抬了抬手,“爺坐散座便可,雅間還是留給那些花天酒地的貴公子吧!”說罷,他與赫連舍繞過白玉堂和冷宮羽,在掌櫃的指引下找了個乾淨位置坐下。

白玉堂聽著展昭那似乎有些酸溜溜的話,嘴角抽了抽,想他白五爺風流天下,如今到這貓嘴裡怎麼覺得變了味!再看身邊的冷宮羽,見她周身冒著淡淡黑煙,眼神有些幽怨的盯著展昭的背影,咬著後槽牙怒道:“花天酒地?他把本姑娘當什麼了!”

白玉堂原本還沒搞明白,展昭罵自己,乾嘛這個郡主那麼大氣性,但聽完她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他當即反應過來,也順著冷宮羽的眼神看過去,心中默默讚許:這蠢貓一箭雙雕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另一邊,展昭和赫連舍點好了酒菜,相對坐著閒聊喝茶。對麵的赫連舍一路上都在給展昭講述自己這兩年來遊曆大宋疆土的奇趣妙聞,展昭聽得也很仔細認真,並不同其他人一般簡單的敷衍了事。這會子他接著剛剛的故事繼續講下去,才剛說了一半,在他看到展昭身後的一抹身影時,突然噤聲。

展昭感受到了身後的氣息,隻是他懶得去理某人,於是佯裝不知道後邊多了個人,催促赫連舍,道:“後來呢?那女娃最後找到爹娘了麼?”

赫連舍收回視線,看著展昭的臉,抱歉的笑笑。他想告訴他,他的身後有人充滿殺氣的瞪著自己,好像要生吞活剝了自己一樣,然而不等他說,那個想要生吞活剝他的人就一晃坐到了他們中間的位置上,對麵,冷宮羽也頂著一張發青的臉坦然坐下。

展昭看著剛剛落座的兩個人那顏色一致的臉,心中訝然——臉色這麼難看!難不成,這裡的飯菜裡有毒?!

赫連舍望著此刻的情形,心裡有些不安,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籠罩在了一片濃鬱的烏雲之中,很有可能隨時遇到暴雨。他半張了張嘴,本想說點什麼來化解尷尬,但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最後還是將沒說出來的話當做餐前點咽了下去。

白玉堂小心翼翼的落座後,見展昭並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他猜測那貓估計也不至於因為這一點小事終生不理自己了。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招手招呼夥計過來,想了想,又加點了一壺梨花白和一盆魚片粥。展昭愛吃魚他是知道的,既然邀月樓的第一招牌菜紅燒魚已經被那個赫連舍給搶先點了,那麼自己也隻能點了第二招牌菜來討好貓。

展昭雖然麵上有點呆呆的,但實際上他的心裡跟明鏡似得,清楚得很。白玉堂這是耍的什麼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更何況是與他關係甚密的展昭了。

其實他也沒怎麼生他的氣,他隻是覺得白玉堂就算要出門辦事好歹也要找人跟他說一聲,也好過自己跟個傻子一樣的到處翻騰的找耗子,毀了他的好形象。

赫連舍在這個異常微妙的氛圍中也不敢說話,他隻能偷偷的觀察麵前三人各自的表情。

白玉堂現在滿眼看見的都隻是展昭,而展昭卻好似不領情一般的扭著頭,眼睛不知在看向何處。

剛剛跟白玉堂一起過來的人他沒見過,但見他一身精致的短打裝扮,且衣服料子的質地也不普通,看樣子應該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這人竟和展昭、白玉堂都認識!赫連舍撇撇嘴,心裡嘀咕:這什麼世道啊,怎麼長得好看的人全都搓堆兒站。

赫連舍在心中還沒感歎完,高效率的夥計就已經將酒菜端上了桌。

白玉堂伸手取過酒壺,首當其衝的斟滿一杯酒,而後順手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