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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宣了。”

府衙門外的一乾人等以包拯為首跪下接了聖旨謝了恩,而後呼啦啦的重新站起來。

管家待他站起,又道:“大人,我家郡主說,時間緊湊,禮也不用見了,如果大人及隨從準備完畢了不如這就上路吧。”

包拯跟身後的公孫策麵麵相覷,展昭和白玉堂也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說這郡主還挺猴急的,明明時間充裕的很,路程上也沒有什麼太花費時間難走的路,竟然連麵都不露就要走。

不過人家畢竟是郡主,身份在那擺著,所以人家怎麼說,他們也隻好照做。因此包拯下令,全體人員即刻啟程。

一行隊伍舉著肅靜回避牌打頭陣走在最前麵,他們後邊跟著郡主的隊伍。有人為展昭和白玉堂把馬牽了出來,二人翻身上馬,跟在郡主後邊,在他倆後邊才是包拯和公孫的轎子,張龍趙虎跟在最後,以備有人偷襲暗算。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開封府衙啟程,緩緩前行,引來了不少開封城的百姓前來圍觀。

“你看你看,包大人又要出巡了,這回又是哪裡有案子了?”

“什麼案子!都說你不關心時事了你還不信,這次包大人是要護送郡主出城。”

“什麼?郡主?郡主出城乾嘛去?!郡主也要查案?”

“你這豬頭!出城就要查案麼!你沒看隊伍後邊抬著那麼多壽禮!聽說是郡主代八王去揚州城給清平侯賀壽的!”

“你說那個清平侯?我聽說清平侯向來同八王爺來往密切呢!”

“恩,賀個壽都那麼張揚,還得讓整個開封府陪著,看樣子這清平侯也不是什麼小人物。得了得了,都走遠了,彆看了。”

“誒你彆拽我,我看展大人和白五爺呢,你看他倆在一塊多配呀!”

“…………”

街上老百姓知道的不知道的一通胡言亂語的目送包拯一行出了城,之後便各自散去該乾嘛乾嘛去了,唯獨一人還站在剛剛的地方,看著一行人離去的方向。

***

出了開封城,眾人沿著官道向東南方向行進。他們一路勻速行進,擔心走太快了郡主的身子吃不消,太慢了又惹得那猴急的郡主不開心鬨情緒,花費了將近六天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到了應天府。

進了城,早已有人提前到驛館打點好了一切。本來郡主出城是可以要求住到府衙裡的,不過這位郡主似乎和其他的那些金枝玉葉有些不大相同,她知道包拯平日出巡都是住驛館的,因此她也要求要在驛館下榻即可,並要求地方官員不必大費周章的前來接駕。

針對這一點,包拯還是比較欣賞這位郡主的。他平日跟八王爺之間關係不錯,互相之間也會走動,不過每次到南清宮他也隻是去找八王,根本都沒有聽人提起過這位郡主,更彆說見了。

說起來這個郡主也實在奇怪,出行這麼多天,她竟然一次也沒在包拯一眾麵前露過臉,令她的神秘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展昭曾在路上同白玉堂開玩笑似得說,估計這郡主自覺地沒有白玉堂長得好看,因此躲在轎子裡麵不敢出來示人。白玉堂倒是意外的沒有跟他計較。

眾人到了驛館,卸下車上的行囊,展昭和白玉堂將各自的馬交給小廝,讓他們牽去馬廄,自己隨著包拯和公孫一道進了驛館,其實他們本想趁機看看那個躲在轎子裡不敢見人的郡主的,不過直到他們進屋那個郡主都沒能走出轎子,他們也隻得失望的收回視線。

屋內,包拯吩咐了幾句有的沒的,便遣了眾人令大家回房歇息,畢竟辛苦的趕了這麼多天路,也著實有些辛苦。

展昭、白玉堂和公孫、包拯的房間都挨著,而郡主所住的房間卻是在二樓的一個把角處,門外一直有人輪流把守,看樣子應該十分安全。

白玉堂跟展昭約好了一會簡單收拾完畢後一起去應天府城裡轉轉,一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二來也好同鮑家兩兄弟接應會和,問問他們尋查的進展。

待展昭回了屋,白玉堂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才剛推開房門,他便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還以為那貓又出來了,不料一回頭才發現竟然是個麵生的小廝。小廝對白玉堂躬了躬身,而後從袖口中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來遞給他。

白玉堂狐疑的接過,上下左右的將木盒看了一遍才張口問他:“這是……?”

“回五爺的話,這是我家郡主讓小的給您的,說您看完了自然就明白了。小的先行告退。”小廝規規矩矩的說完,而後恭敬的傾身離開。

白玉堂被眼前的情況搞的有點蒙,不過他還是拿著那個木盒回手帶上門進到屋子裡去了。

他放下行李和寒月,將木盒擺在桌上,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機關後才以小指的指甲劃過木盒的凹槽,聽得“喀拉”一聲響後,他坦然的打開木盒。

盒子內部由襯布墊在四周,中央則靜躺著一把折扇。白玉堂一眼就認出那把折扇是自己的,但是……那不是被冷宮羽拿走請鬼才作畫去了麼?

疑惑的從盒子裡取出扇子,白玉堂小心的將其打開,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扇麵,此刻竟多了一副“錦鼠戲貓圖”,再翻個麵,“鼠貓王道”四個大字赫然占據了整個扇麵。

“……”白玉堂被這扇麵上惡搞的字畫整的有些無語,雖然那副“錦鼠戲貓圖”對於他來講還是挺受用的。他想了想,決定把扇子收起來,等到展昭生辰的時候送給他……

簡單的將隨身物品收了收,推門出來時卻未見展昭的身影,白玉堂想了想,決定先去樓上會會那個神秘莫測的郡主。既然拿得出自己的扇子,又托人將扇子送還給他,那麼對方的身份他倒是猜出了一些。不過,會是她麼?如果真的是她,那麼郡主這一身份又怎麼說?

白玉堂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步上樓梯,心想如果這個神秘的郡主真的是她,那麼她托人將扇子交給自己的目的應該就是讓自己來見她吧。

“五爺請留步。”

白玉堂仰頭,看到樓梯的最頂端站著一個小廝,負手而立,畢恭畢敬,正是剛剛送扇子給自己的那個。

“還請代為通傳,就說白玉堂有事求見郡主。”白玉堂行至小廝麵前止步,他背著手,高傲的看著麵前的人,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

“小人正是奉郡主之命在此等候五爺。我家郡主說五爺若想見她,請移步城中邀月樓三樓雅間說話。”小廝眼觀鼻,鼻觀心,聲音未有一絲波瀾,如此訓練有素,應該是郡主身邊的心腹,他想。

“知道了。”白玉堂本還想問點什麼,不過看小廝的模樣,估計嘴巴緊得很,索性直接去見那個郡主,然後找她問清楚。

***

展昭收拾好東西從房間出來後哪裡都找不到白玉堂,問了把守的守衛卻得到“他已經急匆匆的出去了”的信息,他恨得牙癢癢,不知道這耗子是不是也被郡主傳染了猴急的毛病。

他憤憤的出了驛館,揣著滿心的不快疾步向應天府中最為高大上的酒樓尋去,他知道那耗子毛病多,各種挑剔,所以他要去肯定是去最好的館子。

隻不過,他才沒走幾步,眼角卻忽然瞥見街角巷口處竟探出了一個人腦袋來。展昭收回目光,佯裝什麼都沒發現,而後尋了一處離他最近的茶水鋪子,進去。

“小二,來壺茶。”他將巨闕放在桌上,然後坐下,餘光不經意的瞥向剛剛那人探頭的方向,看見對方不疾不徐的邁著四方步踱過來了,他又故意提高聲音說了句:“再來點花生。”

那人趿拉著步子過來,在茶鋪子前掃了一眼,而後向展昭所坐的那桌走過去,“這位兄弟!可否同坐?”

展昭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笑笑,指了指對麵的位置,道:“兄台請便。”⊿思⊿兔⊿在⊿線⊿閱⊿讀⊿

那人咧嘴一笑,繼而大大咧咧的撩袍坐下,也向小二要了壺茶,二人相對而坐,一杯一杯的喝著茶。

“相逢便是緣分,這位兄弟不知如何稱呼?”對麵的人看著展昭,問他。

展昭也回看他,“好說,在下姓展。”

對方哦了一聲,“原來是展兄弟!在下姓鮑,鮑魚的鮑!”

“噗!”展昭差點把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又吐出來,他心說本來挺正常的對話,乾嘛非要加上後邊那句,他是被派來搞笑的麼!“聽鮑兄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他平靜了一下心情,狀似無意的問他。

“展兄弟真是慧眼!哈哈哈!在下是從鄉下來此采購些需用品回去的,看展兄弟的著裝氣質,恐怕是從大城市來的吧!”他打著哈哈,麵色極其自然。

展昭心說這樣下去恐怕要越扯越遠,永遠說不到正點上了,於是他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而後才拱手道:“展某辦事途徑應天府,恐不會停留太久,今日得以與鮑兄相識實屬緣分,來日若再能想見必定要對飲三杯!隻不過在下此刻還有要事在身,恕失陪了!”

說罷,他拿起巨闕站起來便想掏銀子結賬,卻被對方一手摁住,“誒!今日能與展兄弟相識,在下實在暢快!這茶便由鮑某來請吧!”

展昭感覺到對方將一個小紙團塞進了自己的手中,於是也不推辭了,笑著應聲:“多謝!”之後便辭了那人離開了鋪子,往街道的鬨市去了。

第十一回展昭巧遇赫連舍玉堂私會俏郡主

展昭若無其事的握著紙團走了一段,確定四周沒有人注意到他,這才偏身鑽到一個不起眼的巷子裡,背靠在牆壁上,展開紙團,見上麵寫著:今夜子時,翠竹園。

展昭皺了皺眉,翠竹園是個什麼地方……

“熊飛?”展昭正想翠竹園的事呢,忽聞有人喚他,他一個激靈,忙把紙條又團成團,塞在手心裡,循聲望去,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赫連兄?你怎會在此!”展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說當初在開封遇到他是個巧合的話,那麼自己出巡來了應天府又看到他,恐怕就不一定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說來也巧,我在你們走後得第二天便收到一位舊友的傳書,說要我趕到揚州去與他接應,我想你們也是去了揚州,那應天府就是必經之路,因此快馬加鞭的一路趕來,倒真的讓我碰上了。”他說的自然簡短,倒真像那麼回事一樣,展昭雖然心內暗暗有些起疑,卻也挑不出什麼不妥來。

“那說來確是巧。”展昭笑應。

“對了熊飛,你還未吃飯吧,不如一起?我聽說這裡的邀月樓菜色很是有一套,正要過去嘗嘗。”他朝前走了幾步,向他